梁宏遠藉助飛船本身的監控系統監視著所有人行通道和一切出口,又命令劉佩和楊威瑟分別趕往大門和最近的通風口進行攔截。
只要愛莎從飛船出去,立即就能落入梁宏遠的掌握。
只是看看時間,楊威瑟只怕無法在愛莎前趕到通風口。梁宏遠立即聯繫了四號基地方面負責人,請求協助。只要愛莎一出飛船,將再無所遁形。
現在看的就是愛莎從哪裡出去。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楊威瑟到達了最近的通風口附近,甚至連更遠的劉佩都已就位,仍未見愛莎和許樂樂的絲毫蹤跡。
梁宏遠用力吸了口電子菸,揉了揉緊皺的眉心。
她們到底會從哪裡出來?或者乾脆沒打算出來?
梁宏遠立即否定了這個想法。
愛莎費勁手段就是要把許樂樂帶走,為此甚至調動關係讓飛船繞道停靠在了四號基地。這裡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機會。
一旦稍後飛船關閉了大門,駛離了太空港,她將再無任何機會。
關門放狗,不對,放搜查機器人,愛莎絕對躲不過去。
既然這是唯一的機會,愛莎也一定會帶著許樂樂藉此逃走,那麼她到底為什麼還沒出現?
耳機里劉佩的聲音傳來,「報告,大門正在關閉,大約還需要二十秒。」
楊威瑟那邊也回道,「報告,通風口正在關閉,旁邊的排水孔也正在關閉。」
或許自己猜錯了,愛莎根本沒想要逃出去?
不,不,不可能去。梁宏遠迅速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不是從這裡出去,她完全沒必要冒著暴露一個臥底的風險到四號基地來。
出去是一定的,問題是怎麼出。
一定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梁宏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自己放在愛莎的位置,一個可能性一個可能性地排除。
首先,必須要保證出去的隱蔽性,這就決定了她不可能使用救生艇。那玩意兒目標太大,只要一出去,就會被發覺,絕不可能逃出這守衛嚴密,禁制重重的軍事基地。
其次,……
梁宏遠突然愣了愣,好像腦子裡有什麼想法一閃而過,沒能抓住。
他重新開始思考,首先,救生艇不可能。
其次……
梁宏遠突然一愣,好像漏了什麼。再來一次,首先,救生艇不可能。
等等,救生艇真的不可能嗎?
真的不可能,目標太大,一出去就會被發現進而攔截,絕不可能逃出基地。
可是梁宏遠的腦子卻仿佛不受控制般開始認真思考救生艇的可能性。
無論他怎麼想都不可能。
可是等他終於趕到了船長所在的中央控制室,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卻是:有沒有四號基地的地圖?」
梁宏遠這邊挖地三尺地找愛莎和許樂樂,她們兩卻在通風通道某處停了下來。
愛莎與許樂樂不歡而散,再不多話。她手中的尖刃仍緊緊地抵在許樂樂的咽喉部位,並示意她蹲下來。
許樂樂蹲了下來,愛莎便遞過來一把小匕首。
許樂樂拿在手中一看,居然是一把高周波切割刀。雖然不過三寸長的一把小匕首,可也難為她想到辦法帶了上來。不過或許其實在這艘飛船里還有同夥,比如之前絆倒自己並將自己拖下來的人。
愛莎遞了武器過來,抵住許樂樂咽喉的利刃壓得更緊了,「將這一塊挖出一個兩尺的洞。快點,你要是做什麼多餘的動作,」愛莎手上的利刃再次緊了緊,「你該知道後果的!」
這把刀比較小,不是那麼好切。現在愛莎只有一隻手方便使用,如果她自己來切割,難免會對許樂樂看管不周。
相對於讓她逃跑的風險,愛莎覺得還是讓許樂樂拿著武器切割的風險更小一點。
許樂樂聽話地蹲在地上,開始用小匕首切割面前的地面。
超強合金的地面在高周波切割刀的作用下,就像奶酪一般柔軟,哪怕是年幼力弱的許樂樂,也很快在面前的地上切出了一個大約直接兩尺的圓孔。
愛莎收回了匕首,並示意許樂樂先下去,然後自己跟了下午。期間右手的利刃一直不敢離開許樂樂的咽喉。沒能帶把槍上來確實很多不便。
許樂樂下到下面,才發現這裡應該是倉庫或者整備間,其內停著不少機甲,小型航天戰鬥機,無人機,救生艇等。
愛莎帶著她從圓洞出來,走兩步停兩步,不斷地四處觀察,仿佛在藉助這裡眾多的大型機械,躲在視頻監控的四角。
最後她們上了一架救生艇,卻不啟動,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在中央控制室的監控屏幕上,果然沒看到過她們的身影。
梁宏遠卻顧不得看監控。他正對著地圖,腦子裡拼命想著一切可能的路徑。
現在他們飛船所在的太空港停機坪,雖然在基地靠邊緣地帶,可也被當地駐軍的衛戍部隊和巡邏隊包圍著。雖不說里三層外三層,可也絕非輕易能突圍而成的位置。
梁宏遠眼都不眨地盯著地圖,想要找出什麼漏洞。
可是身為拱衛首都星的軍事基地,雖然不能說無懈可擊,卻也絕非輕易能找出漏洞。
想要找出精心籌劃的愛莎顯然不那麼容易。梁宏遠深深吸了口氣,再次開始重新整理思路。
到底哪裡漏了什麼線索。還是她根本並不是打算藉助救生艇出逃。
梁宏遠一籌莫展的時候,愛莎卻淡定自若地坐在救生艇中靜靜等待。
許樂樂忍不住問道,「我們在這裡有什麼用,這裡又逃不出去。」
愛莎看了看時間,胸有成竹道:「這個你就別操心了,我自然有辦法。你只管等著瞧好了。」
許樂樂只好繼續陪她一起等。
壓抑的空氣令人焦躁不安。許樂樂忐忑地等了半天,在心裡一下一下地數著秒,卻不知道愛莎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這個看上去只是溫柔得有些普通的護士,仿佛將所有人都耍在手心裡。
無論是焦急竭盡全力的梁宏遠,還是茫然有些慌亂的劉佩,或是看似鎮定其實也已經非常忐忑的楊威瑟,還是被利刃死死抵住喉嚨威脅著的許樂樂,都在焦急地等待著什麼。
直到耳中突然傳來一聲在這個軍事基地中絕不可能出現的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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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更得太晚了,抱歉。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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