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對著通訊器沉聲道:「將地球所有白手環統一回收重製。元老院那裡,我同意他們的請求。」
話說完,他立刻就掛斷了通訊器。
「現在,有時間聽我說話了嗎?」奧蘭德的眼神有些迫人。
「我既然坐在了這裡,還能選擇聽或者不聽嗎?」喬元靜毫無畏懼之色地與他對視。
強制將她扣押下來,還要假仁假義地問她是否願意。
奧蘭德額頭的青筋突突地就跳了起來,上次這樣懟他的人,墳頭的草都有人那麼高了,不知道這個地球人哪裡來的勇氣?
不過他還是將怒氣壓了下去。
「你或許有所耳聞,我們種族存在著繁衍危機,事實上,應該是基因缺陷,我們在擁有強大潛力值的同時,也面臨著精神力失控的隱患……為了改變這一現狀,我數次險死還生進入死亡之地,在裡面,我得到一個指引……」
「所以,當初拍賣行買畫的那個人也是你?」喬元靜皺了皺眉,她不願意承認原來她也間接受過他的恩惠,畢竟如果不是顧愷之的畫受到追捧,她的第一幅畫陳老闆不一定肯收。
「對!那幅畫的畫師已經作古,但我篤定在這片土地上一定有著那個畫師的傳承,白手環的事,並不是我的本意,而是有人陽奉陰違,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也請你同意我的一個請求。」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目前我無能為力。」想要真正解決他們的問題,除非她將所有傳承都吃透,但目前來看,仍是遙遙無期。
「我明白,我要的只是一個承諾。」奧蘭德心中明白此時對颯嵐極度抗拒的喬元靜必定是不願意與他一同前往颯嵐的,故而沒有提這個要求。
「我現在不會給你答案,你知道,你們再多彌補都挽回不了既定的傷害。」
喬元靜沒有立即應下來,如果不是怕他們狗急跳牆,喬元靜還會直接拒絕。
「我尊重你的選擇。」奧蘭德遞給她一張小卡:「榮譽公民的身份卡,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享有等同於颯嵐公民的待遇。」
喬元靜眼皮子都沒抬:「我是地球人,中國公民。」
帝國主義的糖衣炮彈是那麼好接的嗎?
「那麼最後一個請求,希望你能接受安娜,她會保護你在地球的安全。」在喬元靜拒絕之前,他再次補充:「若是你不接受,我不保證元老院會不會派人暗中保護你。」
奧蘭德沒有告訴她,不管她接不接受安娜,都會有人暗中保護她。
她恐怕還不知道她的存在對颯嵐的意義。
「你這是威脅?」
「不,只是饋贈,從今天起,安娜將只會效忠你一個人,以我的軍魂起誓。」
最終喬元靜走的時候還是帶上了安娜。
對於奧蘭德的軟硬兼施,喬元靜也沒了招架之力。
不過她對奧蘭德的印象又拉低了一個檔次。
全軍統帥?哼!
臨走的時候,喬元靜看到了斜倚在門框上的金髮男子。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顯然已經得知了談判結果。
他擋在喬元靜面前,訴說起了自己的不平:「請恕我直言,在我們發現地球之前,它只是一個原始文明,連一級文明都算不上,任何一個文明,任何一支艦隊都可以將之摧毀,直到現在,元老院中還有一群老頑固試圖將地球列為殖民星……」
「所以呢?我們就應該為此感恩戴德,跪謝你們的不殺之恩?所以那些枉死的靈魂就可以得到安息?所以你們就可以理直氣壯地繼續揮起你們的屠刀?對,地球的確是落後,但對我來說,地球是我母星,是我賴以生存的地方,那些無辜受害的人是我的同胞,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面對殘害我同胞的人,讓我卑躬屈膝?對不起,我做不到。」
喬元靜撥開攔路的人,氣勢洶洶地帶著安娜出去了。
如果不是他們有求於她,她或許還不會有這麼慷慨激昂地把心裡話說出來,她可能還要掂量一下弱小的地球能不能承受的住颯嵐人的怒火。
但現在是他們有求於她,她當然不會再留情。
她承認,她就是小人得志,那又怎麼樣?這口惡氣,她已經忍很久了。
她不知道,這裡的一切都被樓上落地窗前的人收入眼中。
奧蘭德幾不可查地彎了彎嘴角。
小女孩!
在颯嵐,24歲的確還只是一個小女孩。
到家的時候,喬父喬母都沒有意識到她失蹤了一天。
想來以颯嵐人的手眼通天,要瞞住他們,實在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進門的時候她還聽到一個消息。
「……所以說啊,善惡到頭終有報,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
「媽,什麼事啊?」喬元靜收好鑰匙,換上拖鞋。
「還不是那些碎嘴的人,整天東家長,西家短的傳一些子虛烏有的謠言,聽說這兩天夜夜噩夢纏身,小區里都傳遍了,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行了行了,我們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別人的事情何必管那麼多?」喬建國嘴上這麼說,但心中還是鬆了一口氣,那些人現在連門都不敢出,關於她女兒的謠言也能告一個段落了。
「是啊,媽,聽爸的。」
喬元靜隨口道,心裡卻想著那些畫這麼快就起作用了。
她畫那些畫的目的當然也不是為了要人命,只是想要那些人消停一點。
她的畫對於問心無愧的人當然不會有影響。
而那些心中有鬼的,就不會那麼好過了。
夜夜噩夢都是輕的,嚴重點的,抑鬱症都有可能。
「哎?靜靜,這是?」孫慧敏回頭發現喬元靜身後存在感很低的安娜。
這是喬元靜進門前就交代她的事,總之低調低調再低調,努力降低存在感。
「她是安娜,是高級文明的機器人,我幫了她主人一點忙,然後人家把安娜送給我了。」喬元靜裝作輕描淡寫的樣子,企圖矇混過關。
「啊?靜靜啊,這機器人太貴重了,磕著碰著了,修都修不起,我們不能要。」
喬建國也皺了眉:「靜靜,爸爸以前教過你……」
「好了好了,爸,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先聽我解釋嘛!」喬元靜馬上坐到他身邊,一把挽起他胳膊:「當年我們隔壁不是有個鄭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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