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先生你的心情我理解歸理解,但這樣的話我不希望再聽到。我既然說了能治,就請陳老先生相信我。你要是不信,我也不會攔著,您自己請便就是。」
司馬牧龍面上作色,見到陳修明臉上色變,顯出踟躕為難之色,心下也不為己甚,當時就話鋒一轉,說道,「陳老先生既然都來了,想來小小小姐也應該就在外面了吧,不如我們把她請進來,到時候我親自動手給她醫治一番,看了效果之後,陳老先生不就知道真假了嗎?」
陳修明霍然站起,「好,我就信你這一次了,只希望你說的全是真的。我這就把小小叫進來。」
司馬牧龍也跟在後面,口中道,「這次,卻是萬萬不能再失禮了,我當出門迎接。」
其實他心下卻是頗有些好奇。
那位陳小小,說起來倒也神秘。
她很少拋頭露面,就算外出遊玩,也一向遮的嚴嚴實實的,是一位出了名的神秘美人。
不過但凡是見過她真容的,無不大加讚賞,甚至痴迷不已。
司馬牧龍雖然信息收集的能力強大無比,但是卻也沒收集到她的真容私照,頂多是一鱗半爪,些許倩影罷了。
似乎是因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她從小就很少照相,現存的能找到的最完整的照片,還是一張她十一二歲時的上學照。
那似乎是對她欽慕不已的同班少年私下裡拍攝的。
照片之中,一襲老舊土氣的學生裝,掩不住她的清麗脫俗,畫面中她只是居於圖片一角,安靜的坐在座位上,一手托腮,凝眸遠望,似乎半點沒有察覺到別人對她那滿是痴心的凝視。
或許是因為那樣的目光太多了,躲不勝躲防不勝防的緣故?
居於照片正中的,是三五個花樣年華、笑顏如花的少女,正自追逐打鬧,活潑可愛,每一個都是當之無愧的美人胚子,臉上沒有半點瑕疵,正是最最美好無瑕的歲月。
但是就是這樣每個長大後都堪稱校花班花的花樣少女,三五個湊到了一起,而且站在了畫面最中心的位置,卻不知道為什麼,全然擋不住那隻露了一個半臉,恬淡的位於畫面一角的陳小小。
她全然無心爭艷,只是悵然的凝望著什麼,被人特意得攝進了畫面里,卻奪過了畫面中心的風采。
這種照片傳播的還挺廣的,司馬牧龍在當時那所學校上下好幾屆男女同學的個人相冊里都找到了它的身影,許多人多年之後還不時的翻出來看看,心中有說不出的遺憾,在照片備註里寫滿了大段大段的話語。
司馬牧龍對陳小小心裡是怎麼想的其實很好奇。
按說像這種命不久矣的佳人,都應該是迫不及待的留下自己的些許容顏、照片的,總歸世上走一遭,好歹也給自己留下些許印記不是。
這位陳小小卻不是這樣的,她不但從不照相,就是在自己的私房臥室之中,也沒有安裝半個攝像頭,難道她真的對自己長什麼樣渾不在意,還是說,她不願意給世人欣賞?或者有著什麼顧慮?
一路走來,司馬牧龍心中翻滾著這些離奇古怪的念頭,心中對陳小小這個小姑娘,倒是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陳修明自己一個人上了房車,去到裡面把陳小小叫下來。
司馬牧龍倒是也想進去參觀一下,可惜小姑娘的閨房陳老先生看得很緊,請司馬牧龍進去坐坐的話題,他連提都沒提一句,自顧自走進去了不說,還啪的一下又把門給關住了,明顯是不歡迎外客入內參觀。
司馬牧龍無所事事的在外面站著,只有那位司機老陳在旁邊陪著。
兩人隨意著說些閒話,情景很是無味。
好在沒兩分鐘,人就出來了。
陳老先生走在前頭,後面欲拒還迎的終於又走出了一位麗人。
正是陳小小!
只見她身量不高,約莫就只有一米六出頭的樣子,腳上沒穿高跟鞋,而是雪白不染半點微塵,輕輕小小的一雙平底鞋。
小小穿著一件白色的長風衣,披著雪白的披風,頭上戴著兜帽,兜帽里滿盈的是一頭黑亮的青絲,手上戴著絲質的白手套,就連嘴上都帶著一個醜醜的白口罩,只有一雙又大又亮黑溜溜的美眸露了出來,儘管幾乎不露一絲的肌膚,但卻給人一種仿佛神女下凡一樣的感覺,氣質太好了,讓人忍不住想要一睹真容。
司馬牧龍看了都不由的眼前為之一亮,恍惚間覺得,似乎此女一出現,整個天地間都頓時為之寂靜了起來:她真的是很有脫俗的氣質。
俗話說,女要俏一身孝,白色的衣服最能襯托一位女子的清麗氣質。
但一般人如果像陳小小這樣毫不顧忌的穿上一身的雪白的話,恐怕無論如何都是撐不起來的。
你的頭髮有足夠的黑亮嗎?
你的肌膚有足夠的雪嫩白皙嗎?
你的眼睛有足夠的清澈有神,眼眸動人嗎?
你有足夠的自信,能夠揮灑自如嗎?
你的氣質身段真的沒有絲毫的瑕疵,能夠襯得上這一身的雪白嗎?
陳小小乍一出場,不著一語,不漏半點鋒芒,就連真容都未顯現,就已經顯露出了非凡的氣場,讓人怦然為之心動。
司馬牧龍審視片刻,卻油然一聲嘆息,把功勞幾乎全推到了陳修明的身上,「小小小姐,罹患了難以治癒的先天性心臟病,先天就氣血不足,甚至有危及生命的跡象,我本以為應該是容顏憔悴,發黃質疏,早已不復童年時的清麗風采,不想現在一看,風采更勝往昔,簡直就是絕代佳人,數遍整個大漢帝國,恐怕都找不到幾位可堪匹敵的了。」
「這其中,雖然本身小小小姐就是天生麗質難自棄,有著天人一樣的風採氣質,但是陳老先生的調理養護之功,恐怕更是功莫大焉。」
「陳武身為一個外人,也不由為陳老先生的拳拳愛子之心所震撼啊,想來這些年來,為了小小小姐的身體調養,陳老先生是沒少花心思啊!真是太辛苦了!」
陳修明顯然也很滿意司馬牧龍一臉被震撼到了的表情,他顯然也是對自己的孫女滿意到了極點,很喜歡看外人那一臉驚艷的表情,並從中得到莫大的寬慰和自豪。
聽到司馬牧龍這樣盛讚他的辛勞,他卻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說到,「我家小小也是命苦,從小就沒了爹媽,我這個當爺爺的不照顧她誰照顧?不過是一日三餐多用了點心思罷了,我也就會這些了,難道還藏著掖著不用?」
「倒是陳武小兄弟,如果你真的能夠治好了我家小小的病,那才真的對她有了再造之恩呢,到時候,我把花在小小身上的心思,全都用在照顧你練武上面,肯定不會讓你吃虧就是了!」
「你也看到了,我家小小生的這麼好,你真治好了她,以後近水樓台先得月,說不得就能抱得美人歸呢,我年紀也大了,早就想好好的含飴弄孫,早早地抱上重孫子我也不反對,只要你能治好我的乖孫女!」
得,為了能給孫女治病,這老爺子也真是下了血本了,拿手的東西全都亮了出來,又是拿手的好菜,又是視如己出的親孫女,一點都不吝惜啊,這誘惑真是槓槓的。
弄得司馬牧龍都不由得瞥了一眼陳小小,心中多少有些蠢蠢欲動,貌似這是個好主意?
倒是陳小小終於羞不可抑,迫不得已得第一次出聲嬌嗔道,「爺爺,看你說的都是什麼話!」
「要不要這麼快就封官許願啊?還拿小小做籌碼!」
「小小生氣了!」
雖是含嗔帶怯,語帶嬌怒,但是這幾句話說出來,還是嬌媚清甜,宛如黃鸝婉轉,讓人聽了之後久久難以忘懷,極富個人特色。
她美眸一轉,只是靜靜地看著司馬牧龍,語氣已經轉為恬淡,只聽她款款說道,「我能活這麼久,多虧了爺爺這些年的辛勞。」
「爺爺說你能治好我的病,我信!」
「你準備怎麼治?能簡單說一說嗎?」
怎麼聽出了一股生不如死的味,瞧這意思,已經做好了掛在老子手裡的心理準備了,是想早死早超生,省得以後再讓你爺爺操勞的意思啊,你就那麼瞧不起大爺治病的手段啊?
司馬牧龍摸了摸鼻子,找個靠譜點的廚子怎麼就這麼難,過五關斬六將不外如是啊。
仰著頭,司馬牧龍淡淡的瞥了一眼做視死如歸狀的陳小小,好,你不是瞧不起大爺我的手段嗎,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手段。
當下司馬牧龍輕咳一聲,如是說道,「小小姑娘你請放心,我的治療方案很簡單,能不能治得好,我說了你恐怕也聽不進去。」
「但是,首先我要讓你知道一點,那就是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我沒治好你的病,也不會治死你的。」
「你不用想著從我這兒找解脫。」
說著,司馬牧龍從口袋裡珍而重之的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煞有其事地說道,「我這隻玉瓶裡面,裝著幾十丸靈藥。」
「這藥最能主生發,起沉疴,功效非同小可。」
「只要吃下這藥,再讓我施以針灸,催動藥力,定然能讓你痊癒如常人,從此能跑能跳,活到一百歲都沒問題。」
「這可是我師傅給我留下的最寶貴的一筆資產了,我最近習武進境突飛猛進,練了一個月,超過以前練十年,靠的可全都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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