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麟僵硬地在原地站了好幾秒才回過神,她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隱約能覺察到,伽藍似乎正在和這個「世界」抗爭。
結果顯而易見,他並不成功,甚至是相當失敗。
現在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她要做的是,絕對不能把伽藍跟丟了,要趕快追上他才行!可還沒等林麟行動,那熟悉地「噠噠噠」的腳步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林麟僵硬地站在原地,抬起頭,果然又一次看到了臉上沾著血跡的伽藍,在林麟目瞪口呆地注視中,他又一次進行之前一模一樣的行動,只是在換好衣物後,提前向林麟的方向看了一眼。
林麟:「=口=……」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這次她想都沒想,就嘗試聯絡那個該死的系統副本,它要是不解釋清楚,她就把它大卸八塊!
可不知道是怎麼了,也許是之前系統受到的攻擊很嚴重,又或者是什麼其他的原因,林麟就是無法順利地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系統,而系統那邊也似乎想要傳達什麼消息,卻怎麼都傳達不到。
到底什麼情況?林麟覺得情況好像不太妙。可事實卻不容她想太多,那個女僕又一次出現,說著同樣的話,做著同樣的動作,這個關於伽藍年幼時候的「劇本」又一次上演完畢。
這一次她沒敢發呆,硬著頭皮打算跟他們一起離開,可就在她想跟出門那一刻,伽藍回頭又一次看向了自己。
伽藍的這種目光,林麟只在第二軍校的母艦上看到過一次,就好像被蛇盯上了一樣,她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結果就是這麼短暫地一瞬間,門又關上了。
林麟:「……」安撫了一下身上豎起的汗毛,深吸了幾口氣,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搞不好還會再來個第三周目,果然,她這麼想著,門再一次開啟了一個縫隙,腳步聲響起。
這次林麟化驚悚為動力,伽藍平時除了介紹肥皂劇給她,就是喜歡拿她和金開玩笑,大號的伽藍她對付不了,就不信連迷你型的也搞不定!
她這次乾脆地堵在了門口,不管伽藍能不能真的看到她,她說什麼也要嚇回來!
門開了,臉上帶著血跡的伽藍如林麟所願地站在了門口,沒進門。還下意識地握緊了胸前地吊墜,帶著警惕驚懼和一絲莫名地期待看林麟。
林麟:「……」雖然好像成功了,但是怎麼感覺不太對?
她不知道的是,伽藍眼中看到的並非她的影像,而是一團人形地透明虛影,就像幽靈。
而在林麟到達這個世界之前,離開母親的房間後,他就被這個「世界」困在了這棟房子裡,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同樣的事情。
整理行禮,離開房子,在踏出大宅那一刻在回到廊道上,回到房間整理行禮,一次又一次。除了這個房間,這條走道,他哪裡都去不了!
直到剛才,他在離開房間那一刻,突然看到了一個之前沒出現的模糊影子!
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卻本能地感覺到不安,只能用自己最具威懾力地目光,冷冷地盯著它瞧。自己在害怕,這場永遠都不完結的噩夢已經讓他臨近崩潰,那這個虛影是什麼?傳說中的死神麼?
它要讓他的生命結束在這裡麼?可害怕中竟還帶著一種莫名地期待。可當他第二次見到那個虛影時,它竟然還在那個地方。
這讓他失望了,又一次麻木地嘗試抗爭。
可母親的女僕依舊什麼都看不到,她就像一場已經拍攝完畢劇集中的角色,永遠按照劇情中的劇本行進下去,一次又一次,不知疲憊永不停歇。
伽藍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經歷了多少次這樣的動作。甚至遺忘了剛從母親房間裡離開的時候自己在想什麼。
只記得母親說他要獨自離開,立刻,馬上,在祖父接回他前永遠不要回來,而她和父親要永遠地在一起。
可他現在,卻被永遠地困在了這棟房子裡……直到眼前的這個「異物」出現。
它終於在他第三次看到的時候改變了位置,堵在了自己面前。它會是自己離開這裡的希望麼?
林麟有些無語。從伽藍剛才的表現來看,他應該能看到自己才對,為什麼現在在發呆?
「你能聽到我說話麼?」她只能上前一步,問出聲。
伽藍卻後退了一步,更警惕地盯著她瞧,林麟這才注意到,伽藍看她的目光似乎有些渙散?而且對她的問話也沒有反應。
看不清她是誰?還是把自己當做了鬼怪?林麟非常不靠譜地彎下腰,伸手在男孩的眼前晃了晃。
伽藍的臉色更難看了,他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個「離開的希望」似乎比自己想像得還不可靠。
兩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腦子裡的念頭確實一模一樣:我要怎麼和他(它)交流,離開這裡。
直到女僕的腳步聲響起,兩個人都像是被抓包的賊一樣,速度回到了房間,這次唯一不同的就是,伽藍臉上衣服上的血跡沒有處理。
然後兩個人共同又經歷第三周目。但這次林麟有所準備,伽藍也沒有對她再次露出威脅的目光,她順利地跟著他們離開了房間,走到了走廊上。
林麟走在了伽藍旁邊,努力想辦法,卻還是沒什麼頭緒。
「你能聽到我說話麼?」反倒是伽藍先開口了,接著他看到了那個虛影點了點頭,抿了抿唇,他才又問:「你能帶我離開這裡麼?」
「……」不知道要怎麼表示,林麟只能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伽藍並不覺得失望,他接著問:
「你是來幫我的?」那個影子又點了點頭。
伽藍低下頭,手心中已經有了汗意,可哪怕情緒再激動,他的表情也沒有改變一絲一毫,他終於能離開了麼?
他壓抑住激動問:「你能碰到我麼?」
林麟不報什麼希望地拉向伽藍的手臂,理所當然地穿過。
「一會兒你試著離開這棟房子。」他一點兒都不見外地下達著「指示」:
「如果你能離開,我或許也可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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