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阿雪是聽到聲音找過去的。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周圍人雖然聽到那若有似無的聲音,但都如同約好似的,沒有人去打擾他。
唯獨顧阿雪這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聽了,便是走了進去。
看到背對著的范毅,她走上前去,伸手扒拉范毅的肩膀,范毅沒轉過身,不知是顧阿雪。
只是一個字回應「滾」。
「你怎麼了」
顧阿雪的聲音忽然柔了下來,但很是委屈,眼淚就出來了:「你今兒都和我說兩次滾了。」
一聽是顧阿雪,范毅忙是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仿佛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似的轉過頭來。
但是紅紅的眼睛還是將他哭過的事實暴露了。
「餵你還哭鼻子呢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顧阿雪看著平日裡威風凜凜的的范毅竟然哭得像個小孩子似的,滿臉的淚水,眼睛又紅又腫。
本來心情不好的范毅聽了,更是怒上心頭。
他猛地起身,顧阿雪看他臉色不對,有些害怕,一步步的向後退。
「你想幹什麼」
范毅沒動她,很是憤怒地說道:「你還算不算個人」
「我、我不算人」顧阿雪一臉的不可理喻,「范毅,你腦袋有問題吧」
「只有你會傷心只有我能哄你你就不會」范毅緩了緩,良久才說出早想說出的那兩個字,「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什麼啊」顧阿雪捂著嘴笑了起來,覺得很是好笑的說道,「原來你是想讓我哄你啊,那可不行,從小到大,我爹娘,都是很沖我的,吃的用的,都要先給我。
我娘還說了,這女兒家的,找夫家就是要被寵,如果受了氣,那可不行。」
說著還摸了摸范毅的臉:「要不然,我為什麼放著好好的選妃不去,非是要跟你呢還不是因為你寵我、愛我、不欺負我嗎」
范毅那緊繃的嘴角忽然咧開,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所以,你根本就是覺得我聽話」
顧阿雪隱隱聽出范毅的不快。
只是之前吵架,從來都是范毅哄著她。
原來在家裡也是如此。
只要她生氣,身邊就會有人哄著,雖然看出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哪有她拉下臉的時候
宮中受的委屈,都早拋在腦後了。
顧阿雪雖是覺得有些不對,但嘴硬的很。
便是有些語塞:「我、我覺得你現在挺好的,我們不是很好嘛」
「回答我。」
「你吼我」顧阿雪感受到氣氛的下降,而且,身體覺得很冷。
很是不舒服。
得不到回答的范毅猛地轉身離去。
這次,他沒管顧阿雪,本來心情就不好,顧阿雪還非是來鬧一鬧。
雖然顧阿雪遠不是那種溫柔嫻淑的女人,但是范毅覺得,她一個千金大小姐能跟自己,那是委屈了她,一定要對她好,否則太不是人了。
但是這個千金大小姐脾氣也太大了。
整日裡無事生非,讓他有些厭煩。
甚至冒出一個念頭。
那就是不要顧阿雪了。
這個可怕的念頭生了出來,范毅嚇得一陣哆嗦。
若是顧阿雪離了他,那不就完了
以後她的夫君發現她不是處子之身,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嫁人都成問題。
三水鎮是個小地方,顧阿雪恐怕都沒法做人了。
范毅強忍著怒火打消了這個念頭。
碧蓮卻在此時出現,她輕輕的拍了拍范毅的肩膀,范毅還以為是顧阿雪。
忙是轉過身:「對不住」
卻發現對面的女子是碧蓮。
碧蓮看著范毅嘆了口氣:「范公子,你別生氣,我家小姐就是那個樣子,她沒有壞心眼。」
范毅點了點頭:「是,我知道她。」
這次碧蓮來寬慰范毅可不是來哄他的。
只聽碧蓮明褒暗貶,給范毅端來一盞茶:「范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小姐的脾氣都怪她的娘。」
對於顧阿雪家裡的事情,范毅一點也不清楚,便是抬起頭:「什麼意思」
「我家夫人,她心狠手辣的,還殺過人呢,所以在她的身邊,我叫小姐,多少也耳濡目染一些」
說道這,碧蓮適時的停住話頭。
而是看著范毅的表情。
果然,已經將他提起了興趣。
范毅忙是問道:「怎麼回事」
碧蓮看了看四周,二人正在院子裡,她一臉為難的說道:「這些都是顧家的家事,上不得台面的況且,我說這些話,若是讓小姐聽到了,那我這條小命說不定可就不保了」
這麼一聽,顧阿雪也是惡毒的人。
范毅忙是帶著碧蓮走到了偏房。
此時只有二人,范毅讓碧蓮放心的說,有什麼話便是說出來就好。
眼看著范毅一步步往自己的圈套里走,碧蓮很是高興。
這些年,她伺候在顧阿雪的時候,顧阿雪可沒少欺負她。
說實話,碧蓮從來沒想到,顧阿雪這種人,竟然會有男人喜歡她。
模樣一般般,脾氣不好,心狠,說是嘴巴直,沒心眼,但一刀刀的,可都戳在別人的心窩上。
她那是刀子嘴刀子心。
如今是個好機會,碧蓮自然不會錯過。
關了門,碧蓮便是講起了之前的事情。
這是顧阿雲的娘事情。
府里的人甚至不知道她叫什麼,所以都叫她芸娘。
顧阿雪的娘白氏很是看不上芸娘。
這個芸娘模樣漂亮,遠遠的超過顧老爺其他的妾室。
甚至在有了這個芸娘以後,顧老爺對白氏只限於表面,總是各種藉口推脫,不去她的房間。
這讓白氏十分惱怒。
更過分的是在後面。
白氏肚子大了,芸娘也是如此,二人都是大著肚子,在生產的那日,顧老爺竟是選擇留在了芸娘的房間。
白氏恨極了。
但好在,芸娘生的不是兒子,只是個女孩。
但從此時以後,白氏便用著一家主母的身份,處處羞辱芸娘,還不時的找茬。
芸娘難過,便是跟著顧老爺抱怨。
可是顧老爺娶白氏是高攀了。
白氏的母家是京官,五品的官職。
而顧老爺只是縣城的一個商人而已。
所以對白氏十分的忌憚,也不敢去惹她,眼看著心尖上的人受了委屈,他硬著頭皮也要去說。
不過言語很是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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