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大模大樣的坐在椅子上,旁邊一票兒凶神惡煞。
地上躺著那幾個差役,一個一個鼻青臉腫的。
「敢打俺們妹紙的主意,你們不想活了嗎?」
大虎一腳踩著那個王頭兒的胸口,一看這架勢就是經常幹這事兒,氣勢十足。
「哎呦,小王爺,這事兒不怪小的呀,是小三子報的案子,小的也是在盡職盡責。」
「盡你個頭的責,你們這仙人跳玩兒的溜啊,說吧,最近坑了多少錢。」
「大老虎哥哥,要不然就算了吧。」
「不能算。」
其他幾個人趕緊跑到了春枝的前面,又是磕頭於是作揖,還是女孩子好說話,那幫紈絝可是說揍人就揍人,從來不問理由的,就像剛才。
「小的們願意賠償,賠償。」
「我家妹紙的名聲是能賠償的嗎?」
小江一腳將面前的一個差役踹翻。
「小爺,真的是小三子報的案,不信您問他呀。」
「說。」
孟掌柜狠狠的踹了小三子一腳,這兒子,真是地上的不惹,專惹天上的啊。
「爹,是,是,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
「娘的,誰呀,手爪子這麼長。」一直在倉庫里偷酒喝的牛三爺醉醺醺的出來了。「一,一個挺漂亮的姑娘。」
春枝想了想,摸出來了幾幅畫像。
「這,這個,是這個人。」
春枝鼓了鼓腮幫子。
「認識?」
牛三爺看著醉眼朦朧,觀察力卻不差。
「這個是刁玉晴的貼身侍婢。」
怪不得這么小孩子氣呢,感情是那主僕乾的。這樣就沒錯了。
「這事兒教給牛叔叔如何呀?」
「不要。」春枝斷然拒絕,「打架找家長,多沒有出息呀。」
嘶,一群男孩子吸溜了一口涼氣兒,這是罵他們呢嗎?妹紙威武。
「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小江不太樂意,「妹紙,會說的不如會聽的呀,他們一宣揚,你的名聲啊。」
「名聲又不當飯吃,清者自清,傳去唄。」
對於名聲,她一點都不在乎,大不了換個時空,你們找去吧。
站起來,拿出來幾錠銀子,「幾個差爺,誤會一場,這些給幾位買茶喝吧。」
本來心裡就有鬼,一聽讓走了,撒丫子就跑了。
憐星壞呀,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幾個二踢腳。
叮噹一響,嚇得這幾個倒霉蛋,哪裡還有剛才的慫樣子,跑得快著呢,眨眼不見。估計這輩子都會落下陰影吧。
「嘿嘿嘿嘿」,差役走了,春枝背著手陰測測的笑著,踱到了小三子的面前。「你,想死想活。」
噗通,這貨給嚇懵了,他就是一個小混混,沒事兒坑蒙拐騙一點小錢錢。咋就,咋就論到生死上了。
「小姐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因為收到了春枝的手勢,孟掌柜沒敢求情,要是家主能讓小三子改邪歸正,那他就算是當牛做馬,都報答不了家主的恩情了。
「想死想活,別說沒用的,本家主,時間珍貴。」
「想活,想活,好死不如賴活著呀,爹,你幫小三子求求情吧,小三子咱也不敢了,小三子戒賭。爹,爹,爹。」
衝著那臉就踹了兩腳,早幹嘛去了。
「簽個賣身契吧,死契。」
「啥?」
「家主,小老兒簽,這孩子就當沒養,都交給家主您了。」
都覺得看的挺過癮的,結果,簽了生死文書之後,嘿嘿,畫風變了。
「最擅長玩兒什麼呀?」
「蛐蛐,家主我跟您說呀。」
「還有呢?」
「鬥雞,家主我跟你說呀,這鬥雞呀。」
「不用說了,我出鬥雞,你去找鋪子。」
小江嚇一跳,「妹紙,你要玩兒鬥雞?可不行啊,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
仰天大笑,笑的眾人莫名其妙。
「您想多了,咱賣鬥雞就行了唄,買鬥雞的,總要斗幾把吧,不然人家哪裡知道好壞,小三子過癮了,咱也賺了錢,何樂而不為呢。」
孟掌柜明白了,狠狠的扇了傻眼了的兒子一巴掌,「還不趕緊謝謝家主。」
「謝謝家主,謝謝家主。」
「本家主,不養閒人,你要是干不好,後果自負。」
雖然是威脅,但是孟小三兒,絕對相信春枝能弄死他。只剩下蹦蹦磕頭了,他都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害怕。
震驚,小屁孩兒沒有十歲,這馭人之道怎麼運用的呀,太厲害了。
這是牛三爺的想法。
一眾紈絝,無不拜服,帥呀,太帥了。
小江得意的顛著腳,背起了手,這是他妹紙,乃們服不服。
「春枝老大,你還收小弟不拉。」
「咱們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吧。」
「你當老大。」
「吃肉,吃肉,再耽誤就不好吃了。」
誰要當你們老大呀,當本小仙人傻呀,還不是希望帶著你們發財,想什麼呢,沒有投名狀,誰搭理你們呢,小江就是很好的例子。
一個一個吃了一個肚歪,太好吃了,簡直不想走了,非求得春枝老大手下小弟不可。
「這本來就是客棧,夠住,給錢就行,但是,你們不想把自己做的糖果給家人品嘗一下嗎?」
眾人一聽大為有理,一人打包了一些糖果走了。
「小哥哥,你咋還不走。」
小江臉色特別的不好看。
「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撓撓頭,眨眨眼,「好像是哦,什麼啊,小哥哥。」
「錢那,笨蛋。」
「哈。」
春枝恍然大悟,「對哦,沒給錢都,這幫子壞人。」
小江氣得鼓鼓的,嘴裡一勁兒的埋怨起來,「都跟你說了,他們不是好東西,你還是被他們花言巧語給騙了,下回小心吧。」
呼呼呼,哥哥好財迷哦。
「我給娘和乾爹準備了一些糖果和烤羊腿,你帶回去吧。」
小江嚇得一蹦,「誰要走了啊,你沒看見行禮都帶來了嗎?」
不帶著這麼玩兒的,還賴上了是咋滴。
「不走可不行,娘親,心情正不好呢,為人子的怎麼能夠自己跑出去玩兒呢。」
一頓大帽子一扣,小江只能眼淚汪汪的走了。
「師父父。」憐星氣呼呼的來報告,「師叔啊,臨走還從廚房順了好幾根蘿蔔,黃瓜,什麼人品啊,您認識的人怎麼都這個人品啊。」
春枝也覺得很奇怪呢,誰能告訴她。
夜深人靜,春枝進了龍珠里的小島,躺在溫暖的沙灘上,整理思緒。
她可不是真的不搭理刁玉晴了,明著不行,哦呵呵,可以來暗的嗎。等著吧,敢算計她。
只是令春枝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客棧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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