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個丫鬟聲嘶力竭想要阻攔,被滄浪一劍柄打暈。
滄浪冷聲道:「繼續。」
秋琴渾身發抖,不敢去看樂陽長公主幾欲殺人的眼神,低聲道:「長公主將他扮作婢女帶上靈雲寺後,就住在院裡,錢家這人看到的那個帶著斗篷的人,是長公主身邊的蒲嬤嬤。」
「奴婢聽長公主說,是想要今夜將縣主誘去後山佛堂,讓譚嫣與縣主歡好,再引了寺中僧人過去發現此事,將此事鬧大。」
榮玥臉上滿是寒霜:「她為何要這麼做?」
秋琴低聲道:「長公主想要榮晟書院,她幾次替小郎君求娶宜陽縣主,都被榮國夫人和縣主拒絕。」
「七夕那夜原是想要讓縣主落水,讓府中人提前在水中設伏,小郎君湊巧路過救了縣主,再讓祿老王妃和四皇子妃為證,以已有肌膚之親為由逼迫縣主嫁入長公主府。」
「可沒想到縣主居然懂得泅水,她和錢小娘子落水之後太過機警,傷了所有靠近之人,又被他們府中婢女所救。」
「長公主失策,被宜陽縣主當眾掃了顏面,還還讓祿老王妃知道自己被人算計得罪了祿王府,所以惱羞成怒便想徹底毀了縣主,等縣主身敗名裂時,再讓二郎君以傾慕為由納她為妾」
「砰!」
榮玥怒髮衝冠,抓著桌上東西就朝著樂陽長公主面上砸了過去:「你個賤人,居然敢肖想棠寧為妾!!」
錢綺月也是怒聲道:「我就說七夕落水那般蹊蹺,好端端就起了騷亂,我和棠寧被人推下了水不說,還有人在水裡想要強行辱我和棠寧清白,要不是被我和棠寧打傷擊退,我和棠寧怕是」
她早知那夜之事,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好不容易能發泄出來。
錢綺月面上只佯裝剛才知道真相,急怒之下抓著腰間的鞭子就朝著長公主打了過去。
狠狠兩鞭子之後,樂陽長公主身上見了血,早就紅腫的臉上更被打出一條血痕來,被堵著的嘴裡慘叫著嗚咽。
錢夫人才狀似回過神來,連忙抓住身邊還想要動手的女兒:「阿月,休得胡來!」
「娘,她想毀了棠寧,她差點害死女兒!!」錢綺月眼睛通紅:「那天夜裡要不是棠寧拼死拉著我,又用金簪刺傷了想要害我們的人,女兒怕是怕是」
她本就明艷,怒起來時紅著眼掉著眼淚。
周圍的人聽她嘴裡顫抖聲音都是感同身受。
錢夫人一想起那夜兇險,也是滿臉怒色,她攔著錢綺月死死看著樂陽長公主:「我知道,我也恨不得殺了她,可是此事不僅關乎你和棠寧,還有四皇子妃,你別衝動,我和你父親定然會向陛下討個公道!」
錢綺月這才仿佛強忍著怒氣,被拉了回去。
棠寧看向長公主府其他人:「你們還要替你們主子遮掩?」
那些人臉色慘白,見秋琴都招了,而且證據確鑿,其他人中也有人開了口。
「我見過那男倌兒,他坐的是我駕的馬車。」
「我也見過,他剛進府那天身上還有傷,長公主還讓府醫替他看過傷。」
「我看到蒲嬤嬤穿著斗篷出去」
「對對,我也看到了,當時我還奇怪蒲嬤嬤這般打扮是做什麼,只是長公主脾氣不好,誰都不敢多問。」
長公主府的人七嘴八舌,雖然知道的沒有那秋琴詳細,可一人一句,卻幾乎釘死了樂陽長公主帶男倌兒上山,早有圖謀想要毀棠寧清白的事實。
樂陽長公主被堵著嘴叫喊不出來,委頓在地時臉上慘白的沒有血色。
棠寧看著她:「還要繼續問嗎?」
樂陽長公主面無人色,她身邊的那個嬤嬤也是跌坐在地。
一直安靜的四皇子帶著怒氣出聲:「長公主謀害宜陽縣主,卻誤害了引萱,此事罪證確鑿,她屢屢加害縣主實在是可惡,我要立刻帶她回宮面聖,替引萱,也替縣主和錢小娘子討個公道。」
「來人,帶長公主走!」
四皇子府的人連忙上前就想要將樂陽長公主接手過去,可棠寧卻是冷聲道:「慢著!」
四皇子眼皮一跳。
「罪魁都沒查明,四皇子急什麼?」
四皇子猛地抓著輪椅,面具遮掩著臉色慌亂:「縣主說什麼,什麼罪魁?今夜之事不都是長公主做的?」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長公主只是馬前卒,連她也被人算計了。」
棠寧深深看了眼四皇子,眼神幽寒,那目光仿佛利劍直刺人心。
正當四皇子心驚時,她卻移開目光:「長公主的確想要害我,可四皇子妃和孫溢的事,罪魁卻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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