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知曉唐妃嫣好意,既然唐妃嫣不想收,沈傲便只好作罷,言道:
「那就多謝唐師叔了。」
「不客氣。
沈村長若還有事,那便先去處理吧。
對了,丹藥夠嗎?
不夠我這裡還有。」
「回唐師叔,唐師叔給的丹藥足以分配給受傷的村民。」
「那就好,若是不夠,沈村長定要和我說,或者讓宋姐姐傳訊給我。」
「多謝唐師叔費心,我替村民感謝唐師叔。」
「別謝來謝去了,就這樣吧。」
聞言,沈傲躬身言道:
「那在下便先告退了。若唐師叔有事尋我,便讓吳宏來找我。」
沈傲對著唐妃嫣說完,便起身對著吳宏說道:
「吳宏,我猜唐師叔、陸師姐,應是有事找你,你替我好好招待她們,若是需要我或者沈家村村民,你來找我便可。」
吳宏道:
「是。」
言畢,沈傲便離開吳宏家,朝沈家村另一戶人家走去,那戶人家,家主受傷嚴重,方才沈傲只是給了人家各一枚丹藥,也不是沈傲不想再多一些丹藥。
而是方才沈傲並不了解唐妃嫣為人,若唐妃嫣如同吳宏口中說的那般大義,丹藥給了也便給了,畢竟村民的傷可耽擱不得。
但若唐妃嫣是偽君子一枚,那用了她的丹藥,可是要數倍償還。
好在見了唐妃嫣本人,見對方眼神清澈,坦度誠懇,想來是真的心懷大義之人。
其實方才沈傲也是藏一點小心思,唐妃嫣給的丹藥沈傲並沒有分配完,這倒不是說沈傲想貪污多出的丹藥,而是沈傲想著,有些村民傷勢太過嚴重,不是一、倆顆丹藥能夠治癒的,故此沈傲方才便沒有提丹藥還有剩餘。
這點也不怪沈傲太過謹慎,而是沈傲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修士,能做到唐妃嫣這一步的修士,真的是少之又少,也正是因唐妃嫣這樣的修士太少,沈傲才不願意再向唐妃嫣索求更多。
沈傲走後,唐妃嫣便開始向吳宏詢問那日對戰的細節,只聽唐妃嫣言道:
「吳宏,我聽說那日與騙子的對戰,你全程在場?」
聞言,吳宏恭敬回道:
「對,那日恰逢村民外出趕集,我雖未外出,但我有托好友沈言幫我採購東西,因而他們回來時,我便出門去迎。
我們沈家村雖不避世,但極少有外人前來,那日隨著我們村民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叫五龍的修士。
起初我未將他放在心上,只當他是來探親的修士,畢竟我們村不同於其他村,我們村大部分村民都有修為在身,認識其他修士,並不奇怪。
當時我正接過沈言幫我買的東西,卻見那修士臉色忽變,口中正喃喃著什麼,我因好奇,便留了下來。
見那修士行事怪異,我便問沈言,那是何人?
沈言回我,說對方是一個落難的修士,據他自己所說,他乃是一避世的散修,之所以出世是想尋一個合適的弟子,但途中遇到有妖孽作祟,他與妖孽鬥法,最後雖成功斬殺了妖物,但自己也深受重傷。
他本以為殺了作惡的妖物便好,卻不料那妖物還有伴侶,他因躲避妖物伴侶的追殺,才遇上了我們。
沈言覺著對方不是惡人,便提議這人來我們村躲上一段時日。
我們村,前村長沈天,乃是金丹修士,雖無法突破,但起碼能護住那人。
但沈居士風燭殘年、行將就木,若非如此,村長之職也不會由沈傲接任。
沈居士、沈傲、沈言他們出自一族,這沈家原本也是修仙世家,但因家中後輩得罪了另一個修仙世家的子弟,便引發了兩個家族的大戰,沈家不敵對方,便僅剩了沈居士、沈傲、沈言三人。
他們雖非直系親屬,但關係十分好。
沈傲被廢了靈根,原本是不想接任村長之職的,但沈言年紀太輕,不夠穩重,沈傲辦事麻利公正,我們全村人都支持他當村長。
哎,說著說著我就扯遠了。
我再說回那日之事,沈居士辭任村長後,便很少在村子裡走動,沈言他們知沈居士身體不好,怕那人會打擾到沈居士便未對那人說沈居士的事情。
只說了沈家村有不少修士,若是妖物的伴侶來了,可以一起出手幫忙斬殺妖物的伴侶。
或許是那人不知我們村的實際情況,這才讓那人暴露了真面目。
那人一進村子,嘴裡就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
後然他竟指著沈傲的房子,說裡面藏了妖物,並且還拿出符紙貼在沈傲的大門上。
說來那人的把戲著實可笑,真當我們不認識幻術符。
那人將符紙一貼,我們便見房子裡的沈傲變成了一隻半人半獸的「妖物」,那人見我們不動,還以為我們被他拙劣的手段騙到。
殊不知,從他拿出符紙開始,我們就已經看穿了他的把戲,之所以沒有打斷他,我們只是想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後面見他越說越離譜,沈傲村長這才拆穿了他。
起初,我們以為他搞出這一幕,是想騙些錢財,原本打算拿走他騙人的符紙,便放他離開,卻不想他竟然招來了七個修士。
其中兩個修士有金丹修為,我們與之對戰,雖成功趕走了他們,但我們損失慘重。」
聽到吳宏說起金丹修士,唐妃嫣忽然想到既然對方也有金丹修士,那吳宏口中的沈居士以一敵二,豈不是也受了傷,故而唐妃嫣便出言打斷道:
「等等,吳宏,你們村的沈居士還好嗎?
我方才給的丹藥,對金丹修士可起不了多大作用。
若他受傷,我這還有其他藥。」
聞言,吳宏本想說沈居士大限將至,因傷勢過於嚴重,已是命懸一線,除非是服下能恢復生機的藥,否則無力回天,但這種藥,唐妃嫣又怎會捨得給一個毫無干係的外人。
見吳宏不說話,唐妃嫣便猜那個沈居士情況應該不大好。
故而繼續言道:
「是情況不好嗎?冒昧的問一句,沈居士還活著嗎?」
吳宏雖知無望,但還是抵不過內心,長舒一口氣後,言道:
「沈居士情況不好,沈傲說,也就這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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