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底小路雖沒有盤龍崖那麼艱險蜿蜒,走起來卻也不容易依舊是坑坑窪窪,可是,這根本沒辦法阻擋秦漢的步伐,他走的依舊很快,即便是懷裡抱著一個人也沒給他帶來多大的負擔,呼吸依舊均勻臉不紅氣不喘。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不但如此,他的腳步還在不斷加快,一些稍稍寬一點的溝壑,只要他腳尖稍稍一點便是非常輕鬆敏銳跳到對面兒。
過了山就是小村兒,秦漢的家就在小村的村西邊兒,和方怡的家僅僅隔著一道牆,只要一邁腿就能輕鬆的跳過去。
秦漢沒先回他自己的家,而是先來到方怡的家,三間土屋很破舊,屋子裡收拾的卻很乾淨,還散著淡淡的香味兒,只不過屋子裡除了一些生活用具之外,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唯一能看的上眼的,也就是放在一邊兒上海牌的縫紉機,還有那個已經掉了色的紅漆木櫃。
「你真的沒死嗎?」方怡虛弱的睜開眼睛,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要是死了,你是怎麼回的家?」秦漢笑了笑說道:「你身上都是血,我去倒一點水給你洗一洗……」
說著,秦漢便是走了出去,過了一小會兒他端著一盆溫熱的水又走了回來。
他把水盆放在一邊兒,然後把已經脫力的方怡扶著坐起來,抬起手去給方怡解開上衣的扣子,就在這時他突然覺著有點不大對勁兒,放在扣子上的手馬上又抽了回來。
他和方怡關係很好,可是,解扣子這種事兒顯然是有點過頭,他也不能這麼做。
見秦漢不知所措的模樣兒,方怡漂亮的臉蛋頓時紅了,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低聲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咕咚……
看著方怡羞答答的模樣兒,秦漢的喉嚨里很不適時的發出一聲不怎麼和諧的聲音。
他自認不是流氓,也干不出張大千干出的禽獸之事,可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有些事情也不能怪他,畢竟,這是很「自然」地事情……
公驢看到好看的母驢還知道嗷嗷的叫上兩聲,何況他這個大活人。
見方怡一點點解開扣子,秦漢的臉漲紅,鼻孔發出的聲音明顯粗重了不少,稍稍一抬頭又馬上低下去,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嫂子沒事了,洗一洗休息一下就好了。」方怡紅著臉蛋說道:「去幫嫂子換換水,然後就回去吧……」
「就去。」
秦漢應了一聲,趕緊站起來將已經洗過的水盆端起來,然後快步走了出去,來到屋子外邊兒,他趕緊拍拍胸口,連著吸了幾口大氣。
足足在外邊兒站了三四分鐘,直到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平復一些,他才打了一盆水走了回去,低著頭將水盆放在方怡身前,「嫂子,那我回去了,有事你喊我……」
「等等……」
方怡突然喊住了他,紅著臉說道:「能不能幫我把褲子拉下去,我動不了,有些疼……」
砰砰砰……
寂靜的房間,秦漢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仿佛心臟都要跳出來一樣兒。
少許猶豫,他只能硬著頭皮點頭,拉著方怡的褲腿一點一點把褲子拉了下來,當方怡的腿一點點抬起來的那一刻,他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光潔圓潤,修長筆直,隱隱的還能看到一點兒別的東西……
兩家雖然只隔一道牆,可秦漢卻覺著仿佛走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腦子裡都是剛剛的「景象」。
推開門回到家,秦漢第一時間便是打了一盆冰冷的涼水,頭扎進水裡足足兩三分鐘砰砰亂跳的心臟總算是平復了一些。
他的家和方怡的家沒什麼太多區別,稍有一點區別就是屋子裡沒有那種女人身上散出來的獨特香味兒,屋子裡也要稍稍的髒那麼一點點,畢竟,他一個大老爺們不像女人那麼心細。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將髒破不堪的衣服脫掉,秦漢躺在火炕上,安靜下來腦子裡還是揮之不去的景象……
他在火炕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剛剛閉上眼睛,腦子裡一粒一粒的金色點點悄然的升騰了起來……
「這是什麼……」
秦漢緊閉雙目,眉頭緊鎖,仔細的感受著不斷在腦海中匯聚成一個個金色奇異文字,這些文字非常的陌生,可是,讓秦漢驚訝的是他竟然認識這些字體……
「太玄術……」
「百靈草書……」
微弱的聲音自秦漢的嘴角縫隙滲透出來,兩條濃黑的眉毛擰在一起,過去幾分鐘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不知道腦子裡的東西是不是真的,完全是秉著練不好也練不壞的態度去對待腦海中的東西,雙手放在膝蓋上,按照太玄術中的修煉方式修煉起來……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的臉色也隨之變幻起來,有時像是掉進火堆被烈火燃燒,又是又像是掉進了萬年冰窟,臉色慘白仿佛已經被凍僵了一樣兒。
就這樣兒,足足的持續一兩個小時,伴著一聲長長的深呼吸,秦漢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感覺著身體內發生的變化,他驚訝的合不攏嘴。
「好神奇的太玄術……」
驚訝之餘,秦漢的臉上也是泛起了喜色,剛剛他還覺著迷茫,現在他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黑漆漆的山谷里一定發生了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只是那已經不重要,無論過程是什麼樣的,至少結果是幾近完美的……
一時興奮,秦漢便是再次進入修煉狀態,用心的去體會太玄術在體內的變化,沒一會兒時間,一陣困意襲來,他靠在牆壁上便是睡了過去!
嘩……
凌晨四點,天稍稍有了一點光亮,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吵嚷的聲音便是隨之而起。
「姓方的婊子,你個挨千刀萬人騎的,你給我滾出來!」
一個皮膚黝黑,身材粗實的中年婦女站在方怡家院子門口,雙手插著腰,大聲的叫罵,她是張大千的老婆趙麗芝。
趙麗芝旁邊兒跟著幾個男女,其中就有大臉淤青,已經被打成熊貓眼的張大千。
「嫂子,到底咋個回事兒,方寡婦怎麼惹著您了?」村主任劉占方叼著香菸,穿的板板的站在一邊兒,先是看了趙麗芝一眼,然後又看向滿臉是傷的張大千,問道:「大哥,咋個回事兒,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這咋還成了這樣兒……」
張大千低著頭,委屈的都快哭了,最後還真的哭了出來,好像遇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兒。
「哭哭哭,哭頂你『媽』的用?死窩囊廢!」趙麗芝插著腰板,眼睛一豎:「說!你想讓老娘先抽死你是怎麼的!」
被趙麗芝兇巴巴盯著,張大千嚇得一顫,趕緊說道:「昨晚上我上山看地,遇到了方怡妹子……」
「方寡婦!」趙麗芝一瞪眼。
「對對對,方寡婦,我遇到了方寡婦,她說秦漢在懸崖上掉了下去,讓我去幫她把秦漢背回來,我看她滿身是傷也挺狼狽也就信了,誰知道剛到山底下方寡婦就變了卦,非說我張大千對她不軌,讓我給她三百塊錢,不然就告我強姦她……」
劉占方皺了皺眉:「那你這身傷是怎麼回事?」
「兄弟。你這還不明白嗎,這就是姓方的婊子和秦漢那個雜種設的圈套,是被那個雜種打的啊!」趙麗芝憤憤的說道:我現在就撕爛這個婊子!」
說完,趙麗芝便是氣勢洶洶的推開了院子門,像是黑旋風一樣衝進了院子,劉占方朱春陽幾人緊跟在身後,來到房門門口,剛好撞見方怡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一看到方怡,趙麗芝兩步便是沖了上去,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不等方怡反應過來已經扯住了方怡的頭髮,「臭婊子,我讓你浪,今天我就撕爛了你,看你以後還怎麼出去騷……」
方怡本來就很乾瘦,又受了傷,自然不是趙麗芝的對手,再加上趙麗芝上來就動手,她根本沒有半點防備,還沒等說話便是連著挨了幾下。
幸好劉占方朱春陽幾人上前拉著,不然以趙麗芝的體型,方怡肯定會被撕吧的什麼都不是。
「張大千,你不是人,你惡人先告狀!」方怡冷冰冰的盯著張大千,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你個騷貨還含血噴人,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趙麗芝說道:「兄弟,你嫂子是不是編瞎話,咱們把秦漢那個雜種叫過來一看便知!」
「不用找了,我來了!」
劉占方剛要命人去找,秦漢大步走了進來,他臉色陰沉如水,手裡拎著一根鐵鍬棒子。
見方怡披頭散髮衣衫凌亂,他猛地向插著腰的趙麗芝還有一邊的張大千看去,一雙銳利的眼睛猛地收縮,一股子火呼的一下便是在心頭燒了起來。
被秦漢猛地盯上,趙麗芝和張大千都是嚇的一顫,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秦漢,你別亂來!」
劉占方見大事不妙,吼了一聲馬上上前,可他還是晚了一步,他剛上前便是被秦漢一肘子甩開,手裡的棒子舉起來便是對著趙麗芝掄了下去!
趙麗芝驚叫一聲,一挪身子鐵鍬把子還是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胳膊上,只聽一聲悶響,趙麗芝直接被打翻在地,捂著胳膊在地上嗷嗷慘叫著翻滾了起來。
一棍子將趙麗芝掄翻在地,秦漢不做停留,棍子再次掄起,張大千剛跑出去兩步便是砸在了他的後背上,同樣伴著一聲慘叫,順著門口飛了出去。
「秦漢。你別衝動,會出人命的!」劉占方急忙對著旁邊幾個老爺們喊道:「還愣著幹什麼,拉架啊,出人命了!」
朱春陽和張鳳學幾人對視一眼,都有點不敢上前,心裡都是同樣的想法,這小子已經有點失控,你村長上來都挨了一肘子,誰特麼上去誰傻啊,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嗎?
就在幾人猶豫時,秦漢已經再次掄起比手腕稍稍細那麼一點點的鐵鍬把子對著趙麗芝砸了下去,棍子力道極大,帶著破風之聲便是重重的砸在了趙麗芝滿是肥肉的屁股上。
「我的媽呀……疼死我了……」
趙麗芝嗖的一下便是竄了起來,捂著屁股直跳腳,然後又滾倒在地上翻滾起來,「該天殺的,你們這些該天殺的,快拉住他啊,老娘快被打死了,哎呦我的媽呀,疼死我了……」
「秦漢,不能打了會出人命的!」劉占方又是對著幾人喝了一聲,他率先上前抱住了秦漢的腰,其他幾人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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