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不進去也來不及了,因為剛才那個挑事的青河縣知縣已經一把被青楓拽住了手扯進了院子裡。
是真的用扯的,半點猶豫和面子都沒有給他,徑直就直接將他摔了進去。
青楓的手勁大的很,一下子就把青河縣知縣給拽的一個趔趄,從門檻處絆了一下之後仰面直接摔在了地上。
通過敞開的大門,大家將青河縣知縣摔的狗吃屎的模樣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裡,不約而同的都發出一聲驚呼。
這.....這動靜是不是鬧的太大了一些?
青河縣知縣狼狽的站起來,氣的面紅耳赤幾乎站不穩,一站穩了就指著青楓忍不住大罵:「簡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我一定要告你們!」
青楓便冷眼看了他一眼,讓開了道請這幫人進去,一面自己大踏步走在前面,經過青河知縣身邊的時候,冷冷的對他說了兩個字:「請便。」
他是不在乎的,看他這副態度就知道了。
他不過是個護衛,能這麼囂張當然不是因為他自己,而是因為沈琛。
也太囂張了一些。
要是沈琛這回落下馬來,他們以為他們會有好日子過了嗎?
大家心裡嘀咕,面上卻不敢再有誰敢出言挑釁了,很快就到了花廳。
也對,雖然大家都有獵奇心理,也都覺得自己是來捉姦的,可是難道欽差大人真的會讓人去他的臥房不成?
如果有許嬌嬌在,那他當然是更要遮掩了啊。
大家都一副很明白的模樣,直起了脖子看熱鬧,不時又去看看忍耐得青筋暴漲的陳大老爺。
陳大老爺已經快要等不及了,忍不住催促:「上差......」
話音剛落,外頭已經有了響動,沈琛在漢帛跟雪松的陪伴下進門來,見了眾人行禮,也不再如之前那樣隨和的讓起,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喲,這來的可真是夠齊整的啊。」
可不是,除了幾個老成持重的,王家的當家人,劉家的當家人,其他人可都來了。
眾人都有些訕訕,只是陪笑不說話。
反正丟了女兒,兒子帶了綠帽子的人也不是他們自己,自然有別的人開口問出他們想要的回答,他們只是來看戲的罷了,可別多事。
陳大老爺便忍不住了,徑直問:「欽差大人.....」他見沈琛清澈的目光朝自己看過來,有一瞬間的停頓,而後才堅持著問:「大人.....請問大人......」
沈琛目光清明,衣裳冠帶都是之前退席時穿的,並沒有半點變化。
他回頭看了陳大老爺一眼:「陳大老爺要問什麼?」
陳大老爺有些問不出口了。
沈琛卻笑了一聲自在的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冷淡的道:「不如本侯來替你問?你是不是想問我,剛才侍候我的女子裡頭,是不是有不該進來的進來了?」
陳大老爺愣住了,看了許大善人一眼,又看看面色鐵青的青河縣知縣,只覺得腦子成了一片漿糊,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
沈琛便皺起眉頭來:「巧了,我正好也是為的這件事,想去請各位大人過來一趟,不過現在你們既然自己來了,倒也免了這些事。」
許大善人後知後覺,急忙上前兩步:「侯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琛揚手打斷他的問話,目光在眾人身上都過了一圈,才轉過頭問許大善人:「今天侍奉的人,應當都是許家的人吧?」
許大善人不知道他怎麼這麼問,卻還是應了:「都是許家自己別院內的人。」
「那看來,這些人對您可不夠忠心呢。」沈琛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否則,竟有人在我的酒中下毒。」
下毒?!
許大善人一愣,緊跟著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沈琛。
陳大老爺也懵了,不知道好好的為什麼話題轉到了這裡。
沈琛卻已經朝漢帛點了點頭。
漢帛面無表情一打響指,裡頭的門就忽然開了。
隨著門開,幾個下人打扮的男男女女被像是趕雞一樣的從裡頭趕了出來。
沈琛微笑著看了他們一眼,去問許大善人:「眼熟嗎?」
許大善人怔怔的看著,半響才搖了搖頭:「有些是知道的,有些....不認識....」
沈琛嗯了一聲,眼睛定在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身上,朝青楓點了點頭,等青楓單獨把那人踹了一腳給踹翻在地,才問:「這個呢?」
許大善人肯定的搖了搖頭。
「這人今天是送酒的,他送給別人的酒都是酒,送給我的酒......」沈琛微笑,站起身來,忽而一腳踩在了那人手背上,反覆碾磨,直到那人尖叫也沒有停止,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接過之前的話道:「是加了料的,他給本官下毒。」
陳大老爺露出驚訝的表情,看著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那些跟著進來看熱鬧的人也都不約而同的開始往後退,怔怔的看著對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沈琛冷哼了一聲,終於施恩似地將腳提了起來,挑了挑眉俯身看著這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冷冷的問他:「我的護衛已經查的很清楚了,我的酒水是你單獨送上來的,我們一桌的酒水都是你在看顧,出了問題,你要說不是你,你不知情,恐怕大家誰都不信,你說是不是?」
尖嘴猴腮的男人被嚇得有些想要乾嘔,他也的確動靜極大的仰面乾嘔了一陣,才看著面前的沈琛,驚恐又似乎茫然的搖頭哭起來:「我......我不知......」
沈琛剛才才從他手上挪開的腳瞬間又踩了上去,目光冷淡的盯著他,一字一頓,毫不帶感情的沉聲道:「你最好不要再說不知道,不明白,被陷害這樣的廢話。我沒有查清楚的話,是不會單獨把你拎出來的,你最好老老實實說實話,因為被抓的不止你一個,給你打幫手的,給你放風的,還有負責往我院子裡帶人的,我這裡可都有數,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要是撒謊......」
沈琛的腳在他手背上再一次碾磨,目光裡帶著無盡的冷意:「你要是撒謊,可不大妙,因為我最討厭撒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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