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新元聽的毛骨悚然,到了最後,當真是連心裡都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面上現出一股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面前的管家,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如果說,這半年來丟了這麼多女孩子,而且都是在平安鏢局的護送下才丟的,那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就連洪和的丟失,也是跟平安鏢局脫不了關係。
可問題是,平安鏢局到底是把這些女孩子弄到哪裡去了呢?好端端的,為什麼平安鏢局要把這麼多女孩子給弄走?
他想到什麼,瞪大了眼睛看著跪在面前不遠處的人,眯縫著眼睛忍著酸痛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查清楚了沒有?我問你們,平安鏢局丟的女孩子,都有什麼特徵沒有?」
因為事關自家大小姐,底下的人辦事都是一等一的用心的,丟失的女孩子的年齡還有家世等等,都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
現在聽見了自家大人發問,又看了眼前的管家的臉色,底下的人就福至心靈,看了他們一眼,急忙埋頭答應:「是,小的們都已經查清楚了,實際上,最近各地丟的女孩子都不在少數。而且都是在平安鏢局護送的路上出了事的,丟了的姑娘們有.....有個共同點,是都是大戶人家的姑娘,基本上都是知書達理的,再不濟,那也是美貌出眾,出了名的秀外慧中的......」
意思就是,丟的都是教養和外貌都算得上很好的女孩子,可是問題是,這些女孩子,家裡都不是那種無權無勢的,為什麼丟了這麼多女孩子,竟沒有引起什麼動靜呢?
以至於現在連他的女兒都出了事。
洪新元想不明白,覺得眼睛痛的厲害,跌坐在圈椅里,半響才問:「那除了這些,還問到了什麼沒有?」
底下的人知道自家大人丟了女兒心情不好,連回話都是萬分小心的,生怕有什麼地方觸及了洪新元的傷心之處,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管家,才支支吾吾的回答他:「大人,其實還有一個發現,小的們不知道該不該說。」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底下的人呢還說什麼該不該說的話,洪新元的耐心就已經到了極限,冷笑了一聲便喝了一聲:「胡說八道!現在不管什麼事,當然是找到姑娘才是最緊要的,要是有什麼發現是關於姑娘的,就儘管說!難道還要遮著藏著不成?!」
話音剛落,底下跪著的人就紛紛道是,這才跟洪新元說了實話:「大人,其實除了咱們家姑娘丟了之外,還有跟姑娘身份相近的,聽說最近的一個丟了的姑娘,是蜀地的巫山的一個姑娘,她是蔣子寧大人的遠親,專門去投奔蔣大人的,可是在半路上就丟了。因為只是族中人託付給蔣大人的遠親,因此並沒有引起什麼太大的風波,這個姑娘的下落也就沒有繼續去追尋了。」
他們頓了頓,才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緊跟著跟洪新元說:「可是屬下等人查過,丟了的這些姑娘,不是平白無故就失蹤了,根據這麼多日的搜尋和查訪,屬下等發現,這些女孩子們,應該都是往.....往關外送去了。」
關外?!
洪新元覺得震驚莫名,看著他們許久都說不出什麼話來。
屋子裡一時安靜的有些可怕,連後來的程琦也被這樣的氣氛驚得不敢說什麼。
直到洪新元咳嗽了一聲,把目光放在了後進來的程琦身上,問他:「怎麼樣,查明了沒有?」
平安鏢局是山西出了名的鏢局,也是因為他們走南闖北,託付給他們的鏢幾乎不會出什麼問題,他們才極為放心,見平安鏢局來了揚州開分鏢局,才會把這個重任託付給了他們。
既然出了這麼大事,他肯定是要往山西那邊去信,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些鏢師們竟然都會人去樓空的。
程琦吞了口口水,見洪新元面色陰沉的厲害,就知道這件事已經根本控制不住了,他就算是想回頭,此時此刻,也已經半點機會都沒有,不由就鬼使神差的按照之前的說辭彎下了腰:「大人,我們的探子已經查清楚了,不僅是我們家丟了人,還有....還有最近不少被平安鏢局護送的女孩子,都丟了。不僅如此,來我們揚州開分局的平安鏢局,聽說,聽說不是真宗的平安鏢局。」
什麼叫做不是正宗的平安鏢局,洪新元驚疑不定的看著面前的程琦,聲音一出來,連他自己都能聽出其中的冷淡和冷漠:「什麼就叫做不是正宗的平安鏢局?」
程琦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順著眉心低落到地上,似乎是覺得此時的氣氛已經可怕得過分,掙扎了一會兒,才用盡了力氣的睜開了眼睛:「就是......屬下等已經得到了山西那邊的回信,山西那邊的謝家說,這個平安鏢局,不是他們的分局。他們說,從來沒有允許過人來咱們揚州開分局。」
也就是說,這個平安鏢局是假冒的?!
笑話!
洪新元忍不住真真切切的陰沉的冷笑了一聲。
要開一個鏢局何其艱難,其中的過程和手續一點都不能少,否則的話,官府這邊首先就過不去,何況那麼多達官貴人去找這個平安鏢局。
現在出了事了,就打算撇清關係了?
還是說,這個平安鏢局原本就只是為了釣大魚,賺一筆快錢的?
程琦見他態度陰沉冷漠,就知道他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不敢再說什麼,急忙又補充道:「大人,那邊不承認這邊的分局是他們開的,只說是騙人的,還說現在不少地方都有冒充他們平安鏢局的,其實卻是拆白黨......讓我們自己注意就是......」
洪新元終於忍無可忍,啪嗒一聲將手邊極為珍貴的端硯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的女兒千尊萬貴的,現在卻不知道被人擄走了送到了什麼地方,可是荊西那邊卻還在推三阻四,阻擋他查下去。
這是在要他的命,也是看扁他沒有能力替自己的女兒做些什麼?
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已經沒有別的想法,眯起眼睛半響,才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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