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杉按照記憶,將密碼鎖恢復原樣,隨即開車回了酒店。筆神閣 bishenge.com這一夜余杉在輾轉反側中度過,睡得很淺,總是沉浸在半夢半醒中。天亮之後,余杉倒是放下了煩亂的心思。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
吃過早餐之後,余杉先找了家網吧,查看了下近期的郵件。郵箱裡的郵件不少,有三封是格日勒圖的,一封來自楊睿,一封來自丁大侃。格日勒圖依舊在盯著那處別墅,他在郵件里詳細列出了進出人員特徵,還找到了其中一個傢伙的真實身份;楊睿聽從了余杉的吩咐,重新將目光轉向薩布麗娜。那女人很鬼,最近幾天始終沒有露頭;丁大侃這邊倒是有進展,他在郵件里說,伍國平最近外出突然頻繁了起來。其中有一次半夜突然離開酒店,打了丁大侃一個措手不及。丁大侃懷疑這老小子近期可能有什麼動作。
余杉一一回復了郵件,隨即給張毅發了封郵件,留了自己現在使用的手機號碼,讓張毅看到之後立即回電話。
離開網吧,余杉打算找一家房產中介,物色一套房子來安置大捷龍後排的時空門。可這會兒正趕上過年,那些房產中介全都關著門,余杉就算再有錢都沒地方花。等中介再開門,估摸著起碼也得正月十五了。余杉無奈,只能回酒店等著。
這一等就是三天,初四早晨,余杉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一串陌生號碼。他接起來一聽,電話里立刻傳來張毅的聲音。
「老闆?」
「張毅?你現在在哪兒?」
張毅說:「柳州。」
柳州?怎麼跑廣西去了?
余杉又問:「甩掉尾巴了嗎?」
張毅說:「沒到廣州就甩掉了,我們幾個分散走的,年三十到的柳州,我這幾天轉了轉,沒發現有人跟蹤。」
張毅這小伙子別看年歲不大,但性子沉穩,辦事靠譜。余杉就說:「你帶人立刻來深港,我有事交代給你做。」
張毅沒廢話,應承一聲就掛了電話。
余杉在酒店裡又等了三天,這三天他也沒閒著,開著車四處亂轉,一面打聽誰家賣二手房,一面詢問哪兒有賣監控器材的。
房子的事兒倒是打聽到了不少,可想要交易,最起碼得等到政府機關初八上班;監控器材倒是有了進展,余杉亂轉的時候,趕巧碰到個店主臨時有事兒回店裡取東西,聽說余杉要買監控器材,店主樂不得的做成了這筆生意。
買完監控器材余杉就反應過來不對了——這年頭的監控器材可沒有無線傳輸這個說法,全都是有線的。這東西就算安完了,也只能隔三差五的看回放,你總不能拉一條老長的線出來實時監控吧?
余杉琢磨了下,這個問題倒是能解決。不能無線傳輸,那就只能就近找地方做監控室,那房子的左鄰右舍,以及樓下的房子都可以。就是不知道人家會不會租給他。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大年初七的晚上,張毅等人趕到了深港。余杉沒露面去見他們,只在電話里吩咐張毅暫時找地方安置下來。有些事余杉不打算讓旁人經手,一個是出於保密的需要,另一個則是不想讓旁人陷的太深。
於是余杉開著車在深港四處奔走,他找到了振業花園的物業,打聽了那房子周圍的三所房子,很遺憾的是三個房子全都賣出去了,不過全都沒裝修。余杉給物業值班的經理塞了一條煙,拿到了業主的電話。他一個個打過去詢問幾個業主有沒有出租的意向,結果第二個電話就有了收穫。
那業主就是當地人,買這房子的時候本意是給兒子結婚用。結果也買完了,兒子也跟女朋友吹了,這房子裝修了個大概就停了工。聽說余杉要租,那人挺高興,當天就領著余杉看了房子。實話實說,裝修了一半,還沒家具的房子實在不怎麼樣,但余杉還是租了下來。
房子是二單元的602,與隔壁一牆之隔。這天下午,余杉交完錢拿到鑰匙之後,直接自己動手安裝了監控設備。等忙活完,他這才約了張毅見面。
他把會面地點定在了中山公園,時間定在了下午五點鐘。余杉提前二十分鐘就到了,不過他沒下車,就坐在車裡等著。差十分鐘到五點的時候,他瞧見張毅從一輛出租車裡走下來,然後站在中山公園入口處等著。
余杉觀察了足足一刻鐘,既觀察有沒有人跟著張毅,也在觀察張毅的反應。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五分鐘,張毅開始一邊看手機,一邊四下張望,一切表現的都很正常。余杉決定不等了,他推門下車,四下看了看,正好瞧見幾個熊孩子迎面朝他走來。
余杉沖幾個熊孩子招招手:「小朋友,能幫叔叔個忙嗎?」
這年頭的熊孩子還挺單純,聽余杉說有事兒著急走,讓他們幫著送鑰匙,幾個熊孩子猶豫了下就答應下來。
余杉很高興,打算付給熊孩子酬勞,幾個熊孩子卻沒要,拿了鑰匙就朝馬路對面跑去。余杉緊忙鑽進車裡,他看著幾個熊孩子跑到張毅跟前,然後將鑰匙遞給了一臉懵逼的張毅。
余杉躲在車裡,掏出手機給張毅打了個電話。
「鑰匙收到了?」
「收到了,老闆。」
「你記一下地址,振業花園七號樓一單元六零二。」
「振業花園七號樓一單元六零二,記住了。」
「我交給你的事兒很簡單,那房子裡有監控設備,監視的是隔壁三單元的601,你們三班倒,二十四小時對那房子監控,只要有人走進那房子,立刻把人給控制住。」
張毅問:「老闆,如果情況不方便動手呢?」
「那就跟住了,千萬別跟丟了。」
「明白了,老闆。」
「嗯,身上的錢還夠麼?」
「足夠了。」
余杉說:「行,這事兒你們做好了,我不會虧待你們。」
說完,余杉掛斷了電話。余杉沒解釋自己沒露面的原因,張毅也很聰明的沒問。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有些事兒不是自己該問的。
轉過天,余杉終於買到了房子。那房子所在的小區叫桃源居,房子是97年的多層,面積不大,只有79平。房主要價才要26萬,講一講就又砍下去五千。
現在是九九年初,從九七年開始,受金融危機影響,大批的港島炒房者大批量的往外甩賣,桃源居最便宜的時候,十二萬五就能買一套一居室55平的小戶型,還附帶簡單裝修。98年的時候,因為取消了福利分房,樓市稍稍回暖,可直到九九年年末,樓市價格也沒漲到金融危機之前的狀態。
一套79平的桃源居只賣25.5萬,簡直便宜死了。余杉可是知道,這房子捂在手裡,等到一五年再賣起碼能漲十幾倍。
談好了價格,余杉當天就委託了中介進行過戶,隨即僱人把時空門給抬進了新買的房子裡。
他在深港的事兒算是告一段落,接下來得去港島了。可是想要去港島,有個問題得先解決嘍——港澳通行證。余杉有港澳通行證,可是沒續簽。這年頭網絡才起步,也沒什麼網絡辦公。余杉要想續簽就得回齊北。他不想浪費時間,而且他覺著走正常渠道入港,沒準就會被喬思察覺到。
於是他翻找了下號碼薄,打出去一個電話。
許是過年的緣故,余杉打了好幾遍,電話才算接通。
「餵?邊個?」電話那頭張嘴就是廣東話。
「我不會講廣東話,你還是說普通話吧。我姓余,咱們打過交道,你還有印象嗎?」
電話那頭的黎昌輝反應了會兒,恍然道:「哦,余先生,記得記得,這次又有好事關照我?」
「嗯,我現在人在深港,打算過海,能不能安排?」
「余先生的意思是?」
「我說打算過海,不走海關那種。」
這下子黎昌輝明白了,笑著說:「了解了解,這樣,我先打幾個電話問問,你等我消息。」
電話掛斷,過了能有一個鐘頭,黎昌輝打了過來。他在電話里抱怨了一通,說是找人不容易,大過年的沒人願意出海。余杉直接砸過去八萬人民幣,這小子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當即說了個電話號碼,讓余杉去聯繫。
余杉給那個手機號打過去,對方直接讓余杉去蛇口的碼頭。余杉開著車先去銀行取了錢,隨即去了蛇口碼頭。
到了地方,接待余杉的是個瘦小的矮個子,余杉先給了定金,又從這人手裡換了點港幣,隨即跟著這人上了一艘漁船。
余杉被安置在了船艙里,裡頭那個糟糕的氣味就別提了。漁船出海一個多小時,艙門打開,矮個子招呼余杉出來。
上了甲板余杉才發現漁船的左船舷多了一艘小遊艇,看船舷編號這船應該是港島遊艇協會的。矮個子朝遊艇上的兩人喊了幾句廣東話,隨即讓余杉從漁船轉移到了小遊艇上。然後遊艇掉頭,一路疾馳的將余杉送進了港島。
下船之後,開船的傢伙給了余杉一個手機號碼,說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電話聯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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