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傑動用了體制內的關係,直接給喬思來了個大起底。喬思的身份證還在使用,估摸著這小還沒成美國公民,也就拿了張綠卡。從零七年往後,除了寥寥的幾次購票記錄,國內銀行卡的消費信息就沒了。同樣是在零七年之後,喬思的護照就沒了出入境信息,也就是說將近十年時間,喬思一直待在國外。
掛了電話,余杉卻跟疑鄰盜斧一樣,腦子裡禁不住胡思亂想。他總結了一下,每次穿越過後,返回一五年新生的時間線,喬思與他之間的距離總會越來越遠。上一次好歹還在國內上的大學,這回乾脆跑國外去了。余杉不認為他在九八年引發的蝴蝶效應會影響到喬思,那喬思的生活軌跡怎麼會與原本時空偏差越來越大?
不知其味的吃了教工餐,回到計算中心,余杉打開電腦查了查那起劫案。時間、地點沒有變化,唯一的偏差是老余同志當時在運鈔車上,識破了劫匪的陰謀,直接導致劫匪開槍打死了老余同志與兩名押運員,另外一名押運員重傷。
劫案發生之後,喬思的父親一如往常的被追責連帶責任,隔離審查中跳樓自盡。余杉越發覺著喬思很可能就是幕後黑手,不然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兒,喬思怎麼不但沒受到影響,還考上了首都經貿?這很不正常!
余杉禁不住開始做出假設,假設喬思沒有死,假設他墓地里藏的骨灰不是喬思……那麼就如同昨天晚上蘇眉說的那樣,有些事情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喬思從沒將自己當做朋友,只是利用了自己性格上的弱點,因著喬思不能繼續穿越,所以將時空門轉交給了自己。喬思穿越了無數次,肯定很清楚時空門躍遷的特性,他知道躍遷後,不論結果如何,他都會停留在原本的時間線上,不會有任何變化。
所以,他躲到了九八年時空。為了利用自己的同情心,甚至還故意製造了他自己的死亡事故。然後躲進陰影里,瞧瞧的觀察著往返時空的自己。而為了達到目的,每隔一段時間,喬思就會製造針對自己的襲擊、意外,驅趕著自己返回一五年時間線查看結果。
也許四周的時間限制也是謊言,製造針對自己的意外,也是為了圓謊。
但這又有些說不通……喬思怎麼確定是否達到了他想要的結果?躍遷是身穿,難道身處九八年的他同樣隨著自己躍遷而躍遷了?
這又涉及到時空門的特性……余杉覺著有必要去做一個實驗。余杉越琢磨就越坐不住,他乾脆找廖主任請了個假,打車去了東四道街,取了自己的車,在車上想了想,給熊孩子打了個電話。
「喂,杉子哥?」
「熊海,你幹嘛呢?」
「別提了,我在建設路派出所呢。」
「啊?你這回犯什麼事兒了?」
「杉子哥你會不會聊天?怎麼叫我犯事兒?我是惹事的人麼?告訴你,我是來報案的。」
余杉聽著都稀奇,於是就問:「你報什麼案?」
「詐騙!特麼的別提了,昨兒晚上微信搖到了個大美妞兒,聊得挺開心。大晚上的這女的就要來找我,然後我就給她封了五百塊錢紅包當車費。槽特麼的,我等了一晚上也沒等著,這尼瑪絕逼是騙子。」
「就五百塊錢,你至於麼?」
「至於!錢不錢的無所謂,哥不差錢,但不能忍受欺騙。前兩天有個從前的女朋友,跑德國去留學,沒錢租房子,哥二話不說給她打過去十萬。」
n任前女友沒錢租房子直接給十萬?余杉總算了解熊孩子為什麼身為富二代還總問自己借錢啦。
頓了頓,小胖子怨氣衝天的說:「哎你說現在警察都幹什麼吃的?我來報案,一聽詐騙金額才五百,他們居然說低於三千不受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他們就不琢磨琢磨,騙一個人就五百,多騙幾個三千不就有了?」
這事兒余杉也沒法兒說,估摸著要是放開金額,三頭二百的都能立案,那警察一天就不用干別的了,見天都得安慰上當受騙的大叔大媽。
「你小子別矯情了,不立案就不立唄,為那麼五百塊錢不值當。」
「不行!欺騙我感情,哪兒那麼容易就完了?不是低於三千不立案麼?我現在就給那女的再發個兩千五的紅包。」
咦喲!余杉聽得這個鬧心啊,熊海這傢伙純粹是閒的沒事兒找事兒。
他沒好氣的說:「別跟那兒耽誤人家警察辦公了,我有事兒找你,來不來?」
「啥事兒啊?」
「別問了,就說你來不來吧?」
「得,今天先放過那女的一馬,杉子哥你在哪兒呢?我開車找你去。」
「你直接去懷石街等著我吧。」
倆人約好了,掛了電話,余杉開著車就去了懷石街那片平房區。停在路邊等了十幾分鐘,就瞧見一輛張揚的路虎停在余杉車後,小胖子按了兩下喇叭,探出腦袋問:「杉子哥,跑這兒來幹嘛?」說話間熊海瞅著那片平房說:「我爸說了,懷石街這片三、五年動遷不了,新區那邊兒入住率不到三成,各家房地產現在都在吃老本。」
「我又不炒房,你跟我說這個幹嘛?你別下來了,跟我走。」
余杉開車在前頭,引著熊海把車開進了巷子。停好車,倆人下來,余杉領著熊海進了那間他買的平房。
一進平房,小胖子四處掃了幾眼,滿是感慨的說:「這房子挺像我們家以前的老房子,那時候過年可老熱鬧了,小孩一人提個小燈籠,家裡窮的直接用罐頭瓶子鐵絲做一個,前後院的小孩四處亂竄,炮仗拆散了揣兜里,點跟香,好半天才放一個。夏天就更好了,放了學直接進菜園子,逮著沙果樹也不管果子紅沒紅,不把牙酸倒了不算完。誒?你什麼時候買的這房子?」
余杉正琢磨怎麼說呢,熊海手機響了。小胖子看了看電話號碼,直接外放接聽。
「餵?」
「您好,熊海先生是麼?」
「對,是我。」
「您好,我們是浦發銀行的,剛才查詢您的銀行卡在境外消費了九萬三千元,請問是您本人消費麼?」
熊海想了想,說:「哦,對,是我消費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天,說:「你行,你真特麼能吹牛逼,把我思路都打亂了。」
咔嚓,電話掛了。熊海怒了:「哎呀臥槽,他說我吹牛逼?」
余杉無奈的瞅著他:「這明顯是騙子電話,你搭理他做什麼?」
「不行,我得給他說道說道。」回撥,空號。再撥,還是空號。小胖子開始運氣:「該死的騙子!不行,我得給那女的再發個兩千五的紅包,我還就不信了!」
「叫你來幫忙,你能不能行了?」余杉有些不耐煩小胖子的矯情了。
看著余杉的神色,小胖子怏怏的收起了手機,陪著笑說:「看你面子啊,杉子哥。這事兒回頭再說,得,你讓我幫什麼忙?」
「照我說的做就行。」
用鑰匙打開門,余杉把熊海領進了廚房,打開小倉庫的門,那扇時空門赫然戳在那裡。
他猶豫了下,指著那道門說:「瞧見那扇門沒?打開,邁過去。」
「啥意思?」
「你甭管了,加點小心,別撞牆。」
小胖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遲疑著走過去,拉開那扇門:「誒?怎麼回事?怎麼感覺有東西……」說話間,熊海被吸引著跨過了那扇門,跟著那扇門砰的一聲自動閉合。
余杉抬起腕錶,注視著時間。秒針一點點的撥動,兩分鐘的時間一閃而過。時間一到,那扇門重新打開,小胖子熊海踉蹌著躥了出來。
「唉我去,咋回事?怎麼我一邁過去就感覺被一堆東西給纏上了呢?」
熊海回來了,余杉還在。就在熊海回來的剎那,余杉的頭輕微的眩暈了下。如同當初在喬思的音像店裡,余杉頭一次跨過那扇門一樣。
「你在門那邊待了多久?」
「啊?沒待啊,」熊海揉著腦袋說:「一過去就撞了牆,我馬上就回來了。」
余杉若有所思……難道只要使用過這道門,就會被這道門標記,然後只要有人改變歷史,不論被標記的人是否穿越,都會隨著躍遷新時間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喬思完全可以安安靜靜的躲在一五年,靜靜的觀察著自己改變時空所產生的影響。恐怕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余杉覺著他需要更多的實驗。
「杉子哥,不是……你到底啥意思啊?」
余杉沒說話,走過去自己拉開那扇門,另一隻手扯住小胖子熊海,兩個人一先一後跨過了那扇門。儘管有了準備,避開了腦袋,但余杉的身體還是撞在了牆上。小倉庫空間本就逼仄,半個倉庫就更小了,一下子闖進來余杉跟熊海,倆人連轉身都做不到了。
熊海叫著:「不行了,憋死我了。」說話間,一把推開門,走進了廚房。
余杉跟在其後,也跨過了那道門,奇怪的是,這次竟然沒了那種噁心的、被黏液包裹的感覺。他思索的時候,小胖子熊海喘著氣,絮叨著掏出了手機。然後驚奇的說:「咦?這什麼鬼地方,怎麼沒信號?」
余杉瞪大了眼睛,根本就不是沒信號,而是他們依舊在九八年的時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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