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黑暗
混沌中的低語
看不見生靈的奇異腳步聲
吳昊看到一朵微微的光亮浮現,不顧四周的詭異狀況,順著光亮而去,那人類的低語竟也慢慢清晰起來。
不知走了多遠,他看清了,那光亮竟然是一座詭異的祭壇,大概占地四五平米左右,一個身穿白袍神服的老者背對著吳昊,跪在祭壇中央,似乎在朝拜什麼。
無邊的黑暗之中,祭壇散發的白光十分顯眼。這種光,似乎是一種冷光,不僅沒有驅散掉黑暗的濃霧,更是冰冷無情中,帶著一絲絲不祥。
無盡的惡意,似乎從中發出。
平添了幾分詭異氣息。
白袍老者:「王們從黑暗中復甦,跨越了生與死的阻隔,跨越了千百年的時間界限,洞穿了虛與無的鴻溝,終於」
「王們終於降臨了,可是,不應該啊,祂們是王,卻又不是王祂們要召喚了神的降臨,但卻又」
「神啊普利斯特小鎮的人們到底發現了什麼隱秘的符號被刻畫,本屬於神的善良之眼正在失去偉大的神啊,我已經失去了王們建立了隱秘的祭壇,做著奇怪的悼文,建立了詭異的制度,做著完全違背您」
「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但已經太晚了,黑暗在混沌中蔓延開來。有神秘的的眼睛在悄然升起,它誘惑了王,王們撕下屬於祂們的高貴神眼,換上了一雙黑暗森然的魔瞳。恐懼,嗜血,墮落,不祥,腐爛,無盡的陰影開始在這片大地上蔓延。」
「所有的災難,所有的一切,都將在三個月之後神啊或許再也無法向您祈禱了」
白光中的老者,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他的話語,宛如一台機器。
這時候,走進的吳昊才看清,白光竟然是一圈圍繞著祭壇邊緣的白色蠟燭發出的。
它們明明在燃燒,但卻不見絲毫的減少。最詭異的是,這些蠟燭的基座處,還伸出一根根絲線,穿透了老者的體內,似乎正在吸食著什麼一般。
一共十二根蠟燭!
吳昊圍繞著祭壇轉了一圈,但是令人奇怪的是,無論他怎麼轉,老者都是背對著他,根本無法看清他正面的樣子。
甚至可以說,無法看清楚他身體遮擋的所有祭壇部分。
哪怕是鬼霧從吳昊對立的方向觀看,看到的仍舊是老者的後背。
太詭異了。
這是什麼原理?
皺著眉頭,吳昊思考著老者禱告中的信息。
似乎有所謂的王,跨越了時間與空間,透過了種種磨難,降臨在了這個世界。
聽著像是死人復活?
然後這些王,召喚了神,然後黑暗中的眼睛降臨,誘惑了祂們,神似乎
最重要的,三個月後,大災難降臨!
如果老者禱告是在一月份,那麼三個月後,不正是時停開始的階段!難道所謂的大災難,指的就是時停?遠在三個月之前,時停還沒開始得時候,這老者就已經預料到了?
是誰告訴他的?
是那所謂的神?
還是那些王?
吳昊皺起了眉頭,總感覺一下子似乎發現了了不得的信息。
「那所謂的神和被誘惑的王到底是什麼?黑暗中的眼睛」
看著老者,吳昊眼睛微微的眯起,沉吟片刻,隨後鬼爪微微抬起,虛空一握。
噗~
一隻白色蠟燭熄滅。
可以看到老者的身體微微一頓。一直不停的祈禱聲都停頓了下來。
「王們是誰?神又是誰?」
吳昊的聲音浮起,冰冷無情。然而老者沒有絲毫的回答。
眼神一狠
噗噗噗~
一臉有四五根蠟燭盡數被他憑空熄滅。祭壇的白色亮光逐漸暗淡了下去,老者身體抖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王們是誰,神又是誰!」
吳昊再次問了一遍。
但是,仍舊沒有回應。只是四周那種令人不安,污穢,墮落的氣息,卻越發的濃郁。
噗!
最後幾根蠟燭,被吳昊掐滅。來自於祭壇中的白光,全部消失。而一直抖動不停的老者,這一刻卻徹底安靜了下來。
「王們是誰神又是誰?」
吳昊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絲毫受到周邊的氣氛影響。
跟自己玩詭異?眼前這玩意還差的遠了,他要是徹底把自己體內的力量放開,頃刻間四周便可以化為更加詭異的陰極之地。
無論這個老者是什麼東西,他不是怪誕,這點吳昊可以肯定。不是怪誕,就不是這個世界的食物鏈頂端,再強吳昊也不會太過忌憚。
「王們啊,王們啊」
「你問我,我又問誰去呢」
「至於神」
噗噗噗,本已經熄滅的蠟燭,一根又一根的亮起,只是這一次散發的卻是猩紅色的,如血一般的光澤。
一直背對著吳昊的老者,竟也緩緩轉過頭來,吳昊終於看清楚了這傢伙的容貌。
沒有眼睛!
不,更準確的說,是連完整的五官都不存在。
無面人!
詭異的聲音,卻從他腹腔里傳出,帶著絲絲的詭異,邪惡。
嘩啦~
無面的臉,開始涌動,臉皮之下,似乎有無數的蟲子在其中亂竄。隨後血肉裂開,一枚又一枚的黑色眼睛,密密麻麻的布滿了臉頰,這老者的無面臉上,頃刻間便成了多眼的聚集地。
看起來異常的滲人。
「王們你不就是王麼」
「你們這些可恥的小偷,竊取了神的權柄,終有一天神會再次歸來」
「而我」
老者緩緩地舉起手,一節血糊糊,流著膿液的腸子,被他一點點的塞到了由無數眼睛組成的嘴巴里。
眼睛中長出密密麻麻的牙齒,看的令人無比恐懼。
「分食神靈,進化成王而我也想要這樣啊!」
轟!
老者剛剛說完,變化為一道流光撲來。
然而還沒接近吳昊,便被呼嘯而至的鬼霧,直接撞飛,在半空中,撕裂成兩半。
咕嚕嚕,布滿黑色恐怖的眼睛的透露,跌落在吳昊腳下。
「王神」
下一刻!
頭顱完全炸裂,一股黑色的火焰衍生而出,把四周圍所有的殘肢斷臂,焚燒殆盡。
只留下血色的蠟燭光芒,仍舊在靜靜的燃燒著,似乎見證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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