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這個數學題不會,你過來看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不看,你又想整我。」
「這個是真不會,趕緊過來。」
祁君偏頭看了祁睿半天,見他一臉認真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邊走邊說:「看吧,還是得我出馬,誒,真不知道你們現在的學生上課都在幹嘛呢,這麼簡單的題都......」祁君突然沒了話,眼睛盯著伸手從祁睿手裡拿過來的試卷,嘴角抽了抽,祁君心裡腹誹道:這打臉要不要來的這麼快?老天爺,讓我裝個b會死嗎?
祁君把試卷湊近自己的臉,想將臉上的尷尬擋住,祁睿在一旁問:「祁君,你幹嘛呢?你又沒有近視眼,拿那麼近幹嘛?」
祁君看了半天,只能泄氣的移開試卷,看著祁睿尷尬的笑了兩聲,挫敗的開口:「這題,你老姐我還真不會做。」
祁睿本著『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從祁君手裡把卷子奪過來,嘲諷道:「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真不知道你怎麼考上大學的。」
「我們高考又沒有考這個題,真的是。」祁君沒好氣的拍了祁睿一巴掌,「你再挖苦我,我就不給你抄單詞了。」
祁睿把筆卡在耳朵後面,雙手十指交叉沖祁君抱拳告饒:「我錯了,錯了,祁君你是這世界上最美最聰明的人,趕緊幫我抄作業把,我求求你了,早點把你老弟從苦逼的題海中拯救出去吧。」
祁君傲嬌的沖祁睿哼唧一聲,轉身又重新趴回床上替祁睿抄作業去了。
等祁君幫祁睿把老師布置的英文單詞和古詩詞都抄完,又替他抄了一本政治的寒假作業之後,祁睿也從苦逼的題海中掙脫出來,鬆了一口氣,不遠處傳來一連串的鞭炮聲,祁君伸了個懶腰,動了動僵硬的脖子問道:「誰家又死人了,大白天放什麼鞭炮啊。」
「死什麼人啊。」祁睿沒好氣的嗤笑,「今天除夕,祁君你是大腦缺氧太久,連帶小腦萎縮了,智障了吧。」
「滾!」祁君沒好氣的吼了一聲,看著祁睿把那一堆寒假作業收起來,祁睿此刻將過河拆拆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我寒假作業做完了,求不到你了,我可以放心大膽折磨你了,哈哈。」祁睿笑的一臉張揚,惹得祁君一陣氣悶,不想和他說話。屋外的敲門聲響起,祁君爸爸過來叫她們吃年夜飯,祁君和祁睿應聲打打鬧鬧出去。
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吃了團圓飯,坐在電視機前看春節聯歡晚會,交談甚歡,偶爾祁睿和祁君打鬧,父母也是看著他們淺笑不語,眉眼間是難得的溫和與滿足。一個對夫妻,有一子一女,剛好湊了一個好字,沒什麼比此刻更讓人欣慰滿足了。
祁君師父在qq上給她發了新年祝福,又問她今天上不上遊戲。祁君回答今晚陪著家人看春節聯歡晚會,不去網吧上遊戲了。簡單的和師父聊過幾句,祁君便放下手機老實的看電視。
轉眼正月初四,是楊潔白的生日,楊潔白特意打電話過來讓祁君和祁睿出去吃飯,祁君想著前幾次都是推脫了楊潔白的邀約,這次生日再不去,楊潔白就真的該生氣了,更何況這次有祁睿,也不會像之前一樣一個人被晾在一邊,等著楊潔白抽空的寒暄。
祁君和祁睿一起去了凱撒之後,楊潔白等在門口接他們,以前凱撒祁君和楊潔白也沒有少來,現在往裡走卻是多了一些陌生,仿佛第一次來這裡,有些坐立不安的難受。
楊潔白這邊一圈卡座圍著的都是祁君不認識的人,祁君借著五顏六色旋轉的彩光掃了一下四周,就看見不遠處圍成一個圈的卡座那裡坐了幾個熟人。
林席笑著沖祁君揮手,遠遠的喊了一聲:「祁君。」
祁君這邊的人都是好奇的打量祁君幾眼,有的不屑,有的艷羨,有的探究。
畢竟那邊坐著的,不但人長得帥,曾經個個都是臨江縣叫得出名字的風雲人物,再加上一個小正太林席,妥妥是吸引了酒吧里的所有目光,男的想要結交,女的想要巴結,如果能發生點什麼,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祁君微微勾起唇角,點了頭,並沒有答話,如果不是在這裡碰見林席,她都快要忘了今年林席跟著許韓來了臨江縣。
身邊有人拉了祁君的衣袖,湊到祁君耳邊大聲問:「你認識那邊的人?」
震耳欲聾的音樂震擊酒吧里的每個角落,儘管說話的人聲音很大,祁君還是半天才聽清楚旁人問的是什麼,她先是點了頭,然後又搖了頭。
對面的人她認識嗎?林席肯定認識,許韓也算是認識了,秦燃她之前見過一次,沒說過話。白墨,臨江縣二中的風雲人物,誰不認識?另外幾個有的和她一屆,有的和她是小學同學,認識嗎,都認識,可不見得人家都認識祁君啊。
「那不是你回來那天在車站的那兩個人嗎?」祁睿低頭湊到祁君的耳邊問,在不遠處的人看來這樣的姿勢異常曖昧親密,祁睿隨意簡單的穿著和祁君那張不施粉黛、平靜淺笑的臉在酒吧里一眾光鮮亮麗的人群中異常的扎眼。
「嗯。」祁君沖祁睿點頭,抬頭張望四周,不見楊潔白的身影。旁邊人也都三三兩兩交頭接耳說著話,祁君湊到祁睿耳邊問:「楊潔白去哪裡了?」
祁睿頭擺的很厲害,「不知道,估計接什麼人去了吧。」
祁君去濮陽這半年沒和楊潔白聯繫,回來之後也沒有和別人打聽楊潔白的消息,楊潔白高中的時候都喜歡結交各種朋友,不管是死黨還是點頭之交,楊潔白通通歸類為那是她的人脈,如今她生日,估計是把能叫來的人都叫來了。
祁君一直都不苟同楊潔白的想法,楊潔白覺得只要是認識的人多,那就是混的很牛逼的,她的生日來的人能占了凱撒一半的卡座,祁君突然想,之前楊潔白認識許韓,是不是許韓他們那邊的人都是楊潔白叫來的。
祁君正張望著,楊潔白身穿一件銀色深v的薄毛衣,毛衣上點綴了圓形薄亮片,頭髮是特意做了的,整個人看上去很知性優雅,首次見她的人一定會誤以為她是某個書香門第的後人,可是祁君不喜歡,祁君覺得今天的楊潔白華而不實,表里不一。
楊潔白簡單招呼了祁君姐弟,讓她們自己想吃什麼就自己點,楊潔白淺笑嫣然豪爽大度的模樣更為讓祁君不舒服,祁君很想問楊潔白,你過生日燒的錢是你爸爸的還是自己掙的?
祁君想,如果沒有高三那件事,她和楊潔白一定會是最好的無話不談的閨蜜,也不會像今天這般貌合神離,祁君不說自己的不高興,楊潔白也不說自己的處境,她們才半年不見,就像在對方生命里缺失十幾年,那種距離感顯而易見。
祁君看著楊潔白笑的花枝亂顫的拿著一瓶啤酒穿梭在酒吧里,和別人喝酒,和男生調情,和女生擠眉弄眼,這些都是祁君學不來的,看著楊潔白遊刃有餘的和別人談笑風生,祁君心裡有一點小小嫉妒,嫉妒楊潔白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別人的關注。
看著祁君盯著楊潔白的身影出神,連林席在不遠處喊祁君,祁君也沒有聽見,祁睿抬起胳膊肘碰了碰祁君的胳膊,祁君回神,祁睿下巴揚了揚說:「那邊有人喊你,要是不舒服,咱們就走,楊潔白是人不是人都往這裡拉,不太夠意思。」
祁君站起身,拍了拍祁睿的肩膀,嗔怪祁睿一句:「別這麼說,今天她生日,我和她的事情你還是別參與知道嗎,到時候弄的里外不是人。」
祁君走向林席他們那邊,許韓笑意盎然的和身旁的白墨秦燃說話,看見祁君過來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你叫我什麼事?」祁君站在卡座背後,問林席。林席往旁邊挪了挪,指了指他身旁的位置,祁君蹙眉並沒有坐下,又問了一句:「到底什麼事?我喜歡坐在那邊。」
林席側著身子,一手搭在卡座上,看了不遠處的祁睿一眼,挑眉問祁君:「那誰啊?你就這麼離不開他?走哪都一起?」
「喲,林席,你才來臨江縣多久啊,就勾搭了一個小姑娘。」白墨剛和許韓碰了杯,喝光了杯子裡的酒身子前傾把杯子放在玻璃桌上,面色張揚的沖林席揶揄。
祁君這才去打量白墨,聽說白墨高三下學期保留學籍失蹤了半年,沒人知道他去幹什麼了,高三畢業了突然回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之前的玩世不恭痞子氣息還在,只是那眼神多了些凌厲和深邃。
許韓嘴角噙著笑,看著祁君道:「別搭理林席,你過去坐著吧,坐這邊你也不自在。」
白墨和秦燃均是一臉玩味的看著許韓,覺得今天的許韓有點不一樣,以往許韓是從來不會替人解圍的。
楊潔白拎著一瓶啤酒,伸手搭上祁君的肩膀,踩了十公分高跟鞋的她比祁君足足高了一個頭,她笑著沖在座的人道:「這可是我閨蜜,人家單純善良的很,你們可別欺負人家啊。」
祁君很不喜歡楊潔白如此護著她的模樣,臉色並不是很好,沖楊潔白不痛不癢說了一句:「我過去了。」
祁君剛轉身還沒有走到祁睿面前就撞上了一個她很不想看見的人。祁君隱去眼眸中的訝異,往旁邊站了站想要離開,誰知道面前的人也往旁邊跨了一步,面色有些譏誚,很明顯,就是不想讓祁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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