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到列印店填了申請表,又把相關資料準備好列印出來裝進一個棕黃色的文件袋裡面拿著它往教學樓那邊去,剛剛把資料交給文娜除了辦公室許韓就打電話過來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你剛才幹什麼去了?怎麼不接電話?」祁君語氣有些急,甚至帶著一些不滿,讓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一下。
見沒人回答,祁君試探性的喊了一聲:「許韓?」
「是......小嫂子嗎?」那頭傳來一個著急忙慌的男聲,還伴隨著喘息。
「你是誰?許韓的手機怎麼在你手裡?他怎麼了?」祁君連忙問出聲,擰了眉,語氣輕顫。
「韓哥......他出事了。我現在也聯繫不上林哥,你能來五醫看看嗎?」
祁君聽見許韓出事的消息,拔腿便往學校外面奔去,在校門口打了一個車,直奔五醫。到了醫院下了車,她急匆匆的往醫院裡面跑,照打電話那個人說的地點跑去。
儘管姜妍住院的時候她過來看過姜妍幾次,可是她對五醫不熟,上上下下跑了好幾遍也沒發現465病房在哪裡。
她關心則亂竟然忘記了詢問護士台等她反應過來的已經是十分鐘之後了。她蹬蹬的跑下一樓去了護士問詢台,知道465病房是在門診那棟樓的三層。
沒有去細看護士聽到她找465病房時候,眼裡的訝異。她心裡不停的重複許韓千萬不能有事,又因為自己神經緊繃過於緊張一直跑樓梯,都忘了電梯更快一些。
門診二層通往三樓的樓梯口她撞了人,她慌亂的道了歉,又連著鞠了好幾個躬,這才轉身又往三樓跑上去,絲毫沒注意撞到的人是誰。
陳乃夫若有所思的看著祁君消失在樓梯拐角的身影,身旁的陳意連忙問他:「有沒有撞到你,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陳意抬頭見陳乃夫沉了臉,眉頭也緊緊蹙起,視線盯著樓梯層拐角,不由的問他:「乃夫,怎麼了?那個人你認識?」
陳乃還沒來得及答話,就看見樓下上來的陸修頡和姜妍。
「怎麼在這兒站著?」陸修頡邊上來邊問,走到陳乃夫身邊站定,上下打量了一下陳乃夫繼續道:「你要不是轉院過來被姜妍看見了,是不是還不打算告訴我們你受傷的事情?」
「乃夫,他們是?」陳意仔細打量陸修頡和姜妍幾眼,覺得他們談吐氣質都不凡,不像是小門小戶的孩子。
「是我朋友。」陳乃夫給陳意介紹,「陸修頡,姜妍。」說完又給兩人介紹陳意:「這是我媽。」
姜妍和陸修頡禮貌的同陳意打了招呼,陳意點了點頭,一臉高興的神色。
「今天你們見到林席和許韓了嗎?」陳乃夫問陸修頡和姜妍,兩人均是搖了搖頭。
「去三樓,祁君可能要出事。」陳乃夫說著便往三樓去,然後囑咐陳意先去他病房帶著,陸修頡和姜妍來不及問緣由跟著陳乃夫跑上三樓。
祁君到了465病房,推開病房的門看見屋內的景象轉身便想跑,結果病房一個男的三兩步上前來就把她拉了進去,嘭的關上了門。
陸修頡姜妍跟在陳乃夫身後不停往前走,經過的病房門口的時候陳乃夫又停下來張望裡面的情況。
「陳乃夫,你為什麼說祁君會出事?」姜妍冷聲問前面的陳乃夫。
「打電話給許韓和林席,趕緊。」陳乃夫心裡湧上一抹強烈的不安,連帶著聲音都大了一些,惹得聽見的人都是皺眉表現自己的不滿。
姜妍和陸修頡對視一眼,拿出手機來打電話。不過幾秒鐘他倆異口同聲的開了口。
「林席掛電話,沒接。」
「許韓掛電話,沒接。」
「壞了。」陳乃夫冷哼一聲,他就覺得今天在五醫看見了阿傑很是奇怪,當時他只當阿傑是過來看病的,沒想到是有備而來的。
他又聯想起來剛轉院過來,五醫門口鬧事的那群人,心裡那一抹不安轉為了強烈的後怕,如果祁君出點什麼事,許韓不得瘋了?!
祁君在病房裡看著病床上躺著的那個男生,正是一年前坑過她後來又將功折罪的人,也是前天許韓教訓過的人。
病房除了他還有另一個人她也認識,楊潔白的忠實擁護者,阿傑。除了阿傑和那個男生剩下的十個人均是一臉譏誚的看著她,個個目光熱辣如火,嘴角帶著輕浮和打量的笑。
祁君被重重的扔在地上,手臂撞擊地板的疼痛讓她皺了眉,在心裡咒罵了一聲:媽的!真特麼不是人,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看來,你對許韓還真是喜歡的很吶,聽見他出事馬不停蹄就趕過來了。」阿傑坐在她不遠處的椅子上,一臉陰狠的看著她嘲諷。
心臟強烈的跳動敲擊她的耳膜,特別難受。後背娟娟而淌的冷汗讓她有一些煩躁和寒冷,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覺得此刻渾身使不上力氣。
那個男生被許韓教訓過,肯定會把氣都撒在她身上,而阿傑呢,那絕對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祁君身後的男人看見祁君沖阿傑冷哼一聲想站起來,慢條斯理走到她身後踩著她的背,祁君感受到背上的重量,卯足了勁要起身,結果踩著她的人一個用力直接把她壓在了地上,砸的地板嘭的一聲響。
她在心裡咆哮:尼瑪,你特麼再用點力,我胸都要爆了!!!牛頓第三定律果然沒騙人,作用力與反作用力對等,這威力也太特麼大了!
識時務為俊傑,不能罵回去,更不能打回去,誰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自己。
身後的人見祁君沒了動靜,挪開腳在她身邊蹲下身來陰陽怪氣的笑著開口:「小美女,別這麼強硬,容易啊,讓人起征服欲的。」
男人的手指落到祁君臉上的時候,祁君渾身顫了一下,猛地躲開抬頭看著男人吐了一口唾沫大罵道:「滾開,別碰我!」
祁君瞪著面前相貌平平的男人,他伸手抹了一把臉,眼眸裡帶上了狠辣之色,一巴掌直接沖祁君揮了過去,祁君只覺得腦袋一懵,強烈的暈眩感刺激腦袋,差點把胃酸吐出來。
「住手。」阿傑呵斥住了男人的第二個巴掌,看著祁君臉上的巴掌印冷笑了一下,「你還是和四年前一樣硬,一點也不懂得服軟。」
祁君冷笑一聲,不接話。
她和阿傑的矛盾可不止她生日那天晚上。她初三那年阿傑的弟弟因為欺負她,被祁睿爆了腦袋在醫院縫了二十一針,這事阿傑一直耿耿於懷,後來也隔三差五找祁君姐弟的麻煩。
要不是後來聽說阿傑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了刑,她和祁睿不可能在認識了阿傑之後,還能在臨江縣過了兩年無憂無慮的安生日子。
阿傑又想起祁君剛才的反應來,譏誚道:「看來許韓沒碰過你啊。」
說著他起身走到祁君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問:「明明怕的不行,為什麼總是要故作鎮靜呢?他們,最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子了。」
病床上的男生看著此情景,戰戰兢兢的看著阿傑開口道:「她可是許韓的人,你們這麼欺負她,當心許韓不放過你們。」
病房裡其他男人都是呵笑一聲,顯然沒有把這話放在心裡,他們並不知道許韓是誰。
祁君看見阿傑皺了眉,聽見他及不可見的冷哼聲,半趴在地上沖阿傑冷笑嘲諷道:「阿傑,比起四年前,你越來越孬了!你都不敢和許面剛,算什麼男人!」
阿傑蹲下身來,看著祁君問:「你知道我找許韓的軟肋找了多久嗎?五年!一開始我以為他的軟肋是韓瑤,後來我以為他的軟肋是楊潔白,結果都錯了。」
「祁君,你身上背著兩條人命你知道嗎?」
祁君不明白阿傑的話,她雖然性格暴躁嫉惡如仇,可是她從來沒有害過人,什麼叫她身上背了兩條人命?
阿傑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目猩紅,眼眸里全是悲傷和難過,和他狠辣猙獰的表情完全不符合。
「你什麼意思?」祁君看著阿傑起身,阿傑不回話,她又冷聲問阿傑,「你今天到底想幹什麼?」
「楊潔白失蹤了。」阿傑坐回椅子上,雲淡風輕道:「有人她說被許韓的人關起來了,所以,來找你,讓許韓放人。」
祁君聽見阿傑的話,先前的膽戰心驚已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難以壓抑的憤怒,許韓到底瞞著她多少事情!為什麼又和楊潔白扯上關係了?
她艱難的站起身子,沒人再阻攔她。別人的事情為什麼總是要扯上她,尤其是對方還是因為楊潔白,她很不樂意。
她轉身往外走,被阿傑的人攔住了。
「你高估我了,我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勸許韓放人。」祁君冷哼著開口,看著面前攔著他的人道:「閃開!」
那人不為所動,祁君又想起他方才踩自己的事情,抬腳重重的踢在他褲襠中間,他頓時面露痛苦之色捂著下半身跳到一邊去了。
祁君拉開門還沒有出去,門邊的男人接受到阿傑的眼神示意嘭的把門踢得關上了,也正是這一聲大響吸引了本已經走到走廊盡頭又轉身離開的陳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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