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請你別傷悲 你好,我叫林醒醒 第一章:2019年,那是最冷的冬天

    【自序】:

    我要講述的是在我們16歲到26歲的十年青春里,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一些故事。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裡有最疼痛的友情、最刻骨銘心的愛情、和最無能為力的親情。

    這裡是轟轟烈烈的、血肉模糊的、引人深省的、帶著足夠傷痛和足夠眼淚的。

    我想寫一本關於成長的教科書,用我們的親身經歷去告誡那些在青春里和我們一樣迷茫的孩子們。

    以此來紀念那些逝去的人,以此來紀念我們為了成長付出的昂貴代價。

    如果你能讀到這裡,謝謝你,很榮幸,能夠把我們的青春講給你聽。

    我在很努力地寫我的故事,希望你們都珍惜眼前人,別去做故事裡的人。

    最後,希望你們能耐心的讀下去,畢竟這些故事都有據可查,真真切切的發生過。

    ——————————

    一月里的深冬總是漫長地讓人害怕。

    大雪已經下了三天三夜,寒風正在為所欲為的呼嘯著,似乎是在好心的提醒著人們,冷空氣馬上就要穿透牆壁,入侵到家家戶戶每一寸的地方,讓人迫不及待的快去找地方躲藏。

    在慘白的月光下,四處都覆蓋著一層雪白。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整座城如同一座巨大的孤墳,只是偶爾零零散散的奔跑著幾個倖存的未亡人。

    我蜷縮在客廳的牆角處,冷的連呼吸都快凝固了。實木地板上傳來隱隱約約的微熱感,在這個凌亂不堪的豪華出租房內顯得格外嘲諷。

    客廳里的幾扇落地窗早已用遮光布封死了,又蓋了一層厚厚的大窗簾,使其透不出來一丁點光兒。

    我也說不清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越來越恐懼那些我曾經很喜歡的落地窗。我不再喜歡站在窗前發呆,不再期待日出日落、黑夜白晝的到來。

    甚至連靠近那幾扇落地窗都會讓我覺得害怕,害怕玻璃折射的弧面可以把那些金燦燦的光亮照耀在我的身上。那些來自太陽的光亮讓我感覺像火,甚至比火還要發燙。

    有一段時間我總是會做一個夢:夢裡是被一大片夕陽染盡了的血紅色天空,我和張譯生站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四周都是灰黃色的土地,寸草不生一片荒蕪。

    我很想朝他走過去,可是在我們之間突然生長出了一扇扇巨大的玻璃,和家裡落地窗上的玻璃一模一樣。

    我們就這麼彼此四目相望著,我們哭著、喊著、掙扎著、可是無論怎麼努力都聽不到對方發出的一點兒聲音。

    我們就這麼遠遠的互相望著彼此,像極了兩個甘心被愛囚禁的囚徒,明知道轉過身的後方就是自由,卻誰都不肯挪動一絲腳步。

    ——————————

    我已經記不清這是這個月的第幾次,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張譯生對我的疼愛演變成了習慣性的拳打腳踢。

    每一次的廝打、扯拽都很配合著我的淚水,像約好了一般在我身上肆無忌憚的蔓延開來。我只記得我很痛,從每一根髮絲到每一寸皮膚,再到我幾乎快要停止的心臟。可是就當每一次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都能清楚的聽到兩個聲音。

    一個嘲笑般的問著我:「痛了吧?難過了吧?絕望了吧?該放棄了吧?」

    而另一個卻是輕微地嘆著氣:「算了吧,再等等吧,你知道的,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每次我都會在這兩個聲音中間掙扎很久很久,它們都來源於我的內心深處,這一點我十分清楚。

    只是人在太愛一個人的時候,我們都會選擇無底線的原諒對方。

    我以為這一次,我也是一樣。

    ——————————

    直到我看到了像血一樣的鮮紅液體,染透了我身上的白毛衣。

    緊接著空氣里響起「撕拉」的一聲,映入眼帘的是我雪白的肌膚和肌膚上深深淺淺的新舊疤痕。終於,我的白毛衣禁不住恐嚇,被張譯生硬狠狠的扯碎。一種冰冷觸感隨之從我的肩膀處向外擴張,不到幾秒鐘的時間便走遍了我的全身,滲透進了我的骨髓當中。

    這件白毛衣是張譯生半個月以前送給我的,i雜誌上的最新款,我記得很清楚,花了一萬六千五百六十塊。

    是他背著我偷偷攢了兩個月的私房錢。

    我閉上眼睛此刻還能清晰地回憶起,那天張譯生送這件衣服給我時,臉上流露出來的喜悅表情。就像是個孩子考試終於得了滿分,在等待著家長看過試卷後的誇獎。

    他拿著白色的i紙質購物袋,在手裡晃動了一遍又一遍,迫不及待地把沉睡的我從床上拽了起來,要我立刻換上衣服給他看。

    直到那天我換完後從房間走出來,他躲在玄關處突然衝出來抱住我,拿著一串鑰匙很認真地在我耳邊跟我說:「寶寶你真美,我會努力給你所有最好的。」


    他把鑰匙戴在我脖子上,然後拉著我破天荒的大笑,似乎那一刻我們都忘卻了所有的煩惱,只是兩個人在談一場簡單的戀愛,沒有任何阻攔,沒有任何牽絆。

    我並沒有問他那把鑰匙能開啟何處,就像我並沒有告訴他,其實我並不喜歡那件衣服。

    因為它的售價實在讓我望而卻步,在我半年前決定要和張譯生離家出走時,就已經和這些昂貴奢侈品徹底告別了。

    我十分地清楚張譯生買下那件白毛衣的原因。是因為上一次楠楠來看我的時候,我不經意間的稱讚了一句那件在楠楠身上的昂貴白毛衣。

    大概他發現了我以為我能隱藏住的細微神情,我承認他在我身上的眼睛一直很敏銳。只是他並不明白,他察覺到的那些在我眼底試圖想隱藏住的淚水,並不是因為我有多想要那件白毛衣。

    ————

    我們總是這樣,喜歡固執的愛著對方,也喜歡固執的誤會著。

    喜歡固執的塞給對方我們自以為是最好的,然後又滿懷欣喜洋洋得意。

    可笑的等待著被感謝,希望對方用讚美回饋給我們差強人意的付出。

    就算我們給予對方的,是會令對方反感或者是對方不喜歡的,我們也總是能用「我以為」當做被原諒的理由,並且逼著對方也欣然接受。

    「我以為你很喜歡啊!......」

    「我以為你不會生氣的!……」

    「我以為你應該很高興啊!…….」

    「我以為你就是那樣的啊!……」

    大到我們以為別人的想法,小到生活中不經意的小事。

    哪怕是「我以為你餓了」……「我以為你睡了」大多數都是我們一意孤行的自以為。

    我們都以為,我們付出了愛。

    真是又荒唐又可笑。

    ——————————

    後來張譯生沒問過,我也沒有去說過,我們就這樣懷揣著各自的心事,然後用各自的方式,努力地愛著彼此。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是因為楠楠出現的那一天,剛剛好下了2019年的第一場雪。

    我破天荒的拉開了屋子裡所有的窗簾,純白色的日光倒映在雪上,又透過玻璃窗折射到房間裡。在初秋的午後,陽光散落的弧度有些刺眼,讓我一時竟不適應起來。

    楠楠就出現在那樣的陽光下沖我傻笑,無數的光圈透過落地窗,自然而然地散落在她的純白色毛衣上,那一瞬間我真的覺得淚眼模糊了起來,卻還是咬著牙硬挺著沒有說破。

    那天我裝作懶散地躺在房間的真皮貴妃椅上,看著楠楠小心翼翼地從她的雙肩書包里倒出各種各樣的東西給我。

    從我常用的嬌蘭御庭蘭花面膜、森海塞爾的無線耳機、宙斯的美容儀、opi的成套指甲油……甚至到我喜歡的trvdon室內香薰,楠楠的確十分了解我的生活需要,和我如今的窘迫處境。

    她一邊高興地往出拿著,一邊則身臨其境地和我演繹著:「姐,我這次學的可聰明了!我跟舅媽說去你房間裡找書,然後把這幾個一早就準備好的分裝瓶藏在了衣服里。趁沒人發現把你常用的東西,都擠了一小半在我這堆可愛的小瓶子裡。然後我又翻了一遍你的抽屜,把抽屜里覺得你需要的都給你偷來了!你放心,明面兒上的東西我沒偷,不可能有人知道。我覺得我可真是個偷東西的天才啊!」

    楠楠隨手拿起一個裝著不明液體的透明分裝瓶,又指了指上面的便簽貼紙向我晃了晃。

    「你看,我還怕你分不清哪個是哪個,所以我偷的時候都給你都貼上標籤了,我多貼心啊,都給你寫好了每一瓶都是什麼。

    我看著她興高采烈地的樣子,一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傻瓜,我自己的東西怎麼可能分不清呢,你偷的又不是別人的!我當然會聞味道啊!」

    楠楠嘟起小嘴撇了撇,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姐,你現在是不是經常睡不好啊,頭疼的毛病可別又犯了,我把你治頭疼的藥也給你偷出來了。然後我買了一盒維生素裝了回去,連藥片都一模一樣。」

    「姐,你看,你的護膝,現在天太冷了,可不能凍成老寒腿啊。」

    「姐,你的髮帶……」

    「姐,你的……」

    楠楠還在一直拉著我興致勃勃地介紹著沒完,張譯生則也走了進來,把楠楠拿出來的東西挪到一邊整理好,偶爾也回應給楠楠一個溫柔的笑容。

    我就望著這樣的畫面,突然淚眼婆娑。

    房間裡歐式掛鐘上,時間還在一分一秒的走著,並沒有因為誰的到來而停留片刻。

    這個場景就被我深深地鎖在了記憶里,小心翼翼地收藏了起來。

    每當回味,恍然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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