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猶離還是窮追不捨的在問。
「我們現在的資本還不夠大,得等等。
但我們需要炒作一番,
很快我們的貨物就能值大錢,至少價格可以再翻一倍。」南國回答到。
「炒作?」猶離更困惑的問道,這個詞猶離我們都沒聽說過。
「就是一種造勢的手段,跟你解釋你也不懂,咱們繼續逛逛吧。
我要找找合適的炒作的手段和對象。」
我們陪她又轉了好久,到了中午才回客棧吃飯。
下午,她要我們還是分開在城內轉轉,估計是也發現我們跟著她轉的心煩。
我們欣然的答應了,連隱南都不例外。
我在城內亂轉著,也並沒有什麼目的。
一個人轉來轉去也很無聊。
我甚至有點想去那天見到主仙那個森林裡轉轉。
但想來想去,擔心再惹麻煩,還是算了。
就這樣閒逛到晚上,這裡一到晚上就燈火通明,看起來又更壯觀。
這仙羽城內有自東向西一條城中河,又有不少分支的水系。
就連分支的河中都很寬廣,河中有不少搖櫓人。
窄的河中也有兩船並行的寬度。
河兩岸到了晚間就像完全醒過來了一樣,白天還相對安靜一些。
到了這個時候,就傳出各種咿咿呀呀的唱聲,擦肩接踵的人各種的喧譁聲。
店鋪內的吆喝聲和店外小販的招攬聲。
我在這個時候到稍稍體會到了女孩逛街的樂趣了。
你看各種人他們三三兩兩的跟你擦肩而過,他看的見你,卻不把你入眼。
四圍的繁華吸引著他們,他身邊的人吸引著他們。
你聽他們滔滔不絕的要麼談論自己的事,要麼談論兩人的事。
要麼談論些別人的事。
嗤笑著,怒罵著,陶醉著,或者哭哭啼啼,傷心不已。
這人究竟和樹和石不同。
你說這世界真假,但在他們身上哪裡有什麼真假。
他們對自己來說都是真的。
至少現在微笑的嘴角是他們的,哭啼的眼淚也是他們的。
他們身邊安慰他們不已的朋友是真的,
他們痛罵不已的那些敵人也是真的。
白天時南國所講讓我今天突然覺得天地曠達之後就一直處於一種莫名的惆悵之中。
我開始認真審視自己的軟弱和無力。
按盤古的意思,或著說按佳宇的意思。
這悟空應當是個造世者,救世主,不管是誰,他們都賦予了孫悟空太多的希望。
也賦予了他太多能力。
我披著這身皮甲繼承了他們一切的期望和壓力。
也有了一個他們給的方向。
可這個方向讓我感覺到異常艱難不說,也讓我越來越困惑。
他們把這個世界做了一個測試,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本身也沒有答案。
對或錯,他們現在已經無從知道了。
現在應該由我來判斷。
但這些,也似乎根本超出了我的能力。
對與錯,我用再無上的戰力也打不出來。
我用再多的勇猛也沒有得到。
我有足夠長的生命,去經歷了那麼多,見了那麼多。
可我覺得這些似乎也沒真正的給我留下來什麼。
除了一根陪我一直到現在的金箍棒而已。
我所剩的也就這一天一地了。
南國和隱南,猶離他們來了,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走。
像小烏,像林苓一,甚至像垓亞,還有城主垓亞,
她挑戰了一切決心來此,卻在半路上就離開了。
我到了天門,誰會出去,誰會又留在了這裡,
出去的人又會帶著什麼樣的結果怎麼出去。
這一切沒人會告訴我。
像這街的熙攘,這街,這熙攘一直都留在了你身邊。
但創造熙攘的人,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只不過是一些新的人又迅速了填補他們。
我想如果我是初野,我應該不會在去閉關修煉什麼了。
真正強大的東西不是在那裡能得到的。
人們偏執的被自己的幻想給騙了還不自知。
通過對自己的征服而對世界產生改變。
把自己的意志強加於別人身上。
南國和初野都在做這樣的事。
通過不同的方法。
以前我會覺得這樣不對。
因為這不是他們要的。
不是他們應該有的。
現在我才突然越來越理解對錯。
沒人知道到底該有什麼,不該有什麼。
即使他再大的年紀,
他有的都只是對自身和世界的適應而已。
他都會對經歷妥協,會有一個折中的自己活下去。
就像樹在春天發芽,秋天落葉。
他不是該這樣生活,而是必須這樣生活。
任何一種選擇,都要付出代價,這代價有人付的多,有人付的少。
南國和初野對於現在的天門內的人來說恐怕都是惡魔。
他們都將把這些人綁到自己的意願之中。
要他們每個人甚至拿命去拼一個結果。
但對未來的天門眾人來說,
南國和初野是兩種不同的未來。
他們的子孫將會因為初野和南國的變化而不同。
他們每個人都要進入一條新的洪流之中了。
但他們對此一無所知。
或者說,他們其實一直就在洪流中,
南國和初野是不同的流域,
他們對岸和底都是無知的。
他們最多知道身邊的其他水滴。
最後結果到來的那天開始,我相信他們也是驚奇的發現這世界怎麼又變了。
他們會困惑的問這是哪裡?為什麼到了這裡?
當想到這些時,我也陷入了一種惶恐之中,
Siri和那些人,垓亞城主的真神,他們到底要幹嘛?
我開始重新審視這些,也許我也一直在一條洪流之中。
他們對我的幫助,對我的重視也是基於我在這洪流之中吧。
我一開始自以為是個普通的石猴子,後來我自以為是齊天大聖。
又後來,我自以為是造世主,現在我又以為自己再救世。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我一直也在變化著,每次卻對即將到來的變化都悄無所知,
到變化發生時,又從來沒懷疑過,反倒覺得也是順其自然發生的。
從未思索過,仔細想想,每次的死或許都是一種極端的紊亂了吧。
包括那些夢,也許隱南,南國,猶離,贏開,小烏,林苓一都不過是一種工具。
他們的出現就是為了讓我往哪裡走。
他們是岸和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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