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氣勢洶洶的對我說道,我平靜的笑著,對他露出了一臉的不以為然,甚至是譏諷和輕蔑。
他終於再也忍不下去了,對我怒喝道
「來人啊,把這個無恥之徒拖出去砍了,」
還沒等我給他個下馬威,就立即有人阻攔了,他這一個命令。
「統帥,且慢!」那人趕忙攔了下來,起身行了個禮,
「我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弄明白,且等我再問他一些問題。」他向新統帥說道。
新統帥沉默了一會兒,臉色難看,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他的要求。
『』我想問你,我們的城主為何沒有跟你在一起?」
他說城主這個名字讓我一愣,我在腦海里回憶了一會兒,才突然想明白城主是誰,我竟然已經把她給忘了,那是亞特蘭蒂斯的城主垓亞。
那已經是二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雖然相對我的一生上萬年來說,它發生的時間並不久遠,但這段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已經讓我忘卻了那一段往事,或者說,靈域實在是太殘酷了,直到現在我都無法接受,所以我選擇了刻意的迴避,刻意的忘記了這段往事,直到她今天重新提起來,我才想起來這個亞特蘭蒂斯,想起來那個城主,想起來我曾經印象特別深刻的垓亞,甚至因此又回憶起我以前的那個垓亞。
我看到南國的表情,也突然間是從驚訝,慢慢轉變成了傷感,恐怕她跟我一樣,也選擇了故意遺忘這段時光,今天的這個問題,她也重新激活了這段記憶。
我們互相,看了一下,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我只能含混的講
「我們剛開始要進入天門的時候,中了陷阱,垓亞就沒有能進到天門裡,就已經死了,我們已經厚葬了她。」
這當然是謊話,靈域裡哪有藏人的地方,我所說出來,這種謊言,不過是想讓他們心裡都好受一些。
但即便如此,堂上還是喧譁了起來,我知道,應該都是亞特蘭蒂斯的城民,那個問這個問題的中年男人,也立刻潸然淚下,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她就一直念了三遍,
「我們的城主,明明是奉了神的旨意去的,神怎麼可能讓他死?他怎麼會死?他到底是怎麼死的?」他又詳細的問道。
這個問題我真的沒有想到,怎麼跟他解釋呢,我總不能告訴他,我們都在裡面遇到了自己,然後要再殺死自己,還必須在兩盞日落之前,否則自己就會死,而那麼多的自己,全是來自不同的時空,有不同的經歷,我這麼講誰會相信?他們不是覺得我瘋了,就百分之百的會認為我是在撒謊。
所以我只能撒謊,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麼可笑,你說真話不一定有人相信,你要想取信別人,反倒一定要撒謊。
「我們進入了一個叫做靈獄的地方,那裡遍布陷阱,我們每個人進去之後都是九死一生,連隱南那麼強大的人,都差點死在裡面,那些陷阱都是各種各樣的怪異的法陣,你們的城主就是在這裡面被一個法陣結束了生命。
我們都很痛心,這很意外,我們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明明是神的旨意,但是她卻死在那裡面。
我想,雖然他是死了,但也許神就是需要他死的吧,需要他完成某一件任務,也許死就是一件任務呢。」我有些失落的說,我的情緒真的也挺失落。並不是偽裝,我是真的又陷入到了那種情緒中,但我突然間想起來一件事情,想起來那些人對亞特蘭蒂斯的畏懼,對亞特蘭蒂斯的好奇。
我心念一動,又趕緊接著說道「垓亞臨走前,專門囑託我,讓我再回亞特蘭蒂斯一趟,讓我到神殿中,交代一下他完成任務的情況,和他現在的命運,他說神會給顯靈的,會告訴我一些事情,讓我把這些事情再傳達給你們。」
聽到我這麼說,大堂上又喧囂之上,所有人,聲音像爆炸了,響開了,沸沸揚揚。
「不要上了他的當,這小子,估計是貪生怕死,剛才聽到我要斬殺他,專門這樣跟你們說,好,延長自己的壽命呢,我還真當你是個好漢,很硬氣呢,小子,我可真是高看你了,」新的統帥諷刺著我道。
那起先問我問題的中年男子,又面向他行了個禮道,
「統帥大人,休怪我們放肆,但這小子一時半會兒可能真的不能殺,我們家特蘭蒂斯人對神殿的信仰您是不了解的,那是一種特殊的情感,當然,那也是一個出征的奇蹟的地方,我們都不會相信這個小子敢冒犯神威,為了自己的壽命,就敢編造這樣的謊言,如果要真的是這樣,她到了神殿裡也會遭受到厄運降臨的。
這件事事關重大,請統帥大人留他一條狗命,讓他跟我們進去一起,交了差之後,我在把她交還給你,他一定跑不了,」
他這話卻激怒了統帥
「這種簡單的謊話,你們居然會信以為真?他能到那裡再死,就是他的福氣,他現在害怕的就是當下就死,這種人苟且偷生幾天就是一天,你還要帶著這種爛人去髒了你們的神殿?你們是真的對神有信仰嗎?是真的,尊敬你們的神嗎?
你怎麼能確定他說的是真的?
就憑他一張嘴,你們的城主是不是他害死的都不一定,他現在不給我們透露天門內詳細的情況,顧左而言他,明顯是已經做了天門內的人的走狗,這樣人的話是一點都不可信的,所以,我還是堅持我的意見,這個人要立即斬首,決不能讓它活多活一會兒。」
我實在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我,還以為我瘋了,我笑完,抬起頭,冷冷地看著他,揚起的嘴角里充滿了蔑視。
「我明明是想救你,留你一條狗命,你卻總是如此自以為是,我讓你活著,僅僅是因為你的女兒,雖然你是殺他的兇手,但是你畢竟是他的爸爸,我不確定他是否想看著你,他又是我朋友的摯愛。
所以,我擅作主張替他放棄了仇恨,可你真的是不知道好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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