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種人,自我感覺良好的那一類,自戀偏執。
如果一個女孩稍微的展現其對他的好感,他就誤解成這個女孩喜歡自己。
嚴重的,她會覺得這個女孩想和他上床。其實那個女孩只是對他有些好感而已,根本談不上喜歡,離愛情加倍八竿子打不著。
當然,我還沒有那麼偏執加自戀,葉纖纖也沒有不喜歡我。
但今晚我還是誤解了她。
我和葉纖纖往她的房間走去。我心竊喜,我以為今晚會發生點什麼。上床倒不至於,葉纖纖不是那種人,我也沒那個膽兒。
但接吻總該發生吧,這種事不能讓女孩主動。只要她有點暗示,我就撲上去。我心裡這麼想著。
就算接吻也不可能,拉下手肯定沒問題,要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今晚是個機會。
我荷爾蒙爆棚了,就在去她房間的路上。也就是在這客棧的走廊里,我要伸出我的罪惡之手。
葉纖纖就走在我旁邊,她沒有說話。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個信號,我總得試試。
她的手細嫩,嬌白,可惜不是女性的那種柔美。
細嫩是因為肥胖的細胞把手指的褶皺給撐開了。
嬌白是過多的脂肪造成油膩的假象。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只想過去拉那隻手。那隻指尖因為過胖甚至都無法併攏的手。
事到臨頭我居然想退縮。退縮不是因為她的手不好看,而是我沒了勇氣。
是啊,畢竟我是第一次談戀愛。緊張,很緊張。我的手心全是汗水。
走廊並不長,轉眼快到她房間了,再不下手就沒有機會了。
他們都去聽老狐狸開會了,不會出現關鍵時刻蹦出來個王扒蛋打斷我。老狐狸這是在給我創造機會。
我一咬牙,實際上這是我咬了無數次牙。但這次我感覺不一樣,一股強大的勇氣直擊我的大腦,我終於把手伸了出去。
我心跳加速,大腦空白。
雖然葉纖纖目視前方。但我確定她是看見我伸出手的,她沒有拒絕的意思。
我腳底一絆,整個人往她身邊靠過去。
我沒有摔倒,葉纖纖扶住了我。
「你看你,這麼大人了。走路還摔跤。」葉纖纖嗔怒道。
我低下頭,我看到地下有個東西絆倒了我,那是一塊啃剩下的骨頭。
我看清楚了,那是猴子晚上吃飯的時候扔的。
猴子是個吃貨,他臨走摸了塊骨頭。邊啃邊上樓,樓上是住宿,樓下是用餐。
而我,剛才伸出去的手,被葉纖纖誤以為是我將要絆倒潛意識伸出來的。
我想掐死這隻臭猴子,用一百種我能想到的方法。
門打開了,葉纖纖的房間收拾的很乾淨。她並沒有讓掌柜的派人打掃,而是自己乾的。
經過葉纖纖的收拾,這間客房沒有了客棧那種千篇一律的視覺感。而是多了一種女孩清幽寂寞的味道。
怎麼說呢,這個房間讓你一進來就會覺得是個女孩的閨房。
室內物品擺放整齊,桌子上擺放著一朵鮮花,沒有哪個客棧會在桌子上擺放這麼一隻鮮花的。
床鋪是店家不會給你疊的如此細緻的那種平整,我的眼神不敢往床鋪上多看,我怕葉纖纖看出我齷齪的內心。
葉纖纖是那種只要能夠舒服,她會做到最會享受的那種人,整個房間煥然一新。
雖然店家經常打掃,那種打掃大多也是敷衍了事。猴子又是天生一副粗神經,而我也差不多。比起這裡,我和猴子的房間簡直就是狗窩。
葉纖纖給我倒了一杯水,確切的說是一碗水。這個時代杯子不是流行物,只是個粗碗。
我端著碗,雙手端著。我還在為剛才沒有拉到葉纖纖的手懊惱,同時我的思緒還在猥瑣的想法上。
「不知道他們研究的怎麼樣了?」葉纖纖同樣給自己倒了一碗水,不過她並沒有要喝的意思,她坐下來雙手支頰。
我很懊惱,很明顯她叫我來她的房間不是為了花前月下,是因為我倆沒地方去。
是我想的太多了,我就是那個偏執自戀狂。
「不知道,他們總會想出辦法來的。」這我不擔心,老狐狸肯定有辦法。
「你說這個太守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感覺比曹操還難對付。」
我也同樣的想法:「搞不好這太守也是個諸葛亮式的人物,所以老傢伙遲遲不敢下手。」
「你怎麼知道?」葉纖纖問我。
「老不...老葉和我說起過。他覺得這太守不是一般人物,恐怕極難對付。」在葉纖纖面前叫她爸爸老傢伙,我也覺得尷尬。我只好改口叫老葉,叫慣了老傢伙,老葉也彆扭。
「能讓爸爸感覺厲害的人物,那事情就絕沒有那麼簡單了。我們是不是換個地方?」
「什麼換個地方?」我一時沒明白過來。
「換個城市啊,我們可以去別的州縣。」葉纖纖放下手,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我。
她的眼睛真好看,不看她的身材和發胖的臉蛋。她的眼睛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眼睛,漆黑,閃亮。
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不敢和她的眼神對視。我移開眼睛:「去哪兒,這兵荒馬亂的,好不容易在這裡按下腳了。再去別的地方從頭開始未必容易啊。」
我說的沒錯,好歹這裡還算太平,一路上我們所見所聞,其他地方不是戰亂就是饑荒。
「唉,但願我們能接近這個太守。我倒很想看看,這太守是個什麼人物。」葉纖纖嘆了口氣。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聊的都是些口水話。葉纖纖看起來沒有一點和我花前月下的意思,以至於我齷齪的心情頓無。
我們聊到了很晚,晚到我聽見了猴子他們在外面的叫嚷聲。於是我起身告辭。
葉纖纖把我送了出來,正巧遇到了猴子他們。猴子他們想看笑話,他們想看葉纖纖害羞和我尷尬的樣子。
因為我們什麼都沒有做,所以葉纖纖並沒有害羞。反而一副很坦然的樣子,她把我送了出來。熱情的和猴子他們打著招呼。
猴子摸了摸後腦勺,不明白我倆共住一室後為什麼還這麼坦然。
猴子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我吹著口哨,洋洋自得的回到了我的房間。
我剛坐下,猴子比我還著急的閃了進來。
「說說,說說。你們都幹啥了?」猴子一臉的好奇,比自己約會還要興奮。
我繼續吹著口哨,眼睛看著房梁。我知道我越是不說,猴子越著急,他越以為我們發生了點什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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