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了一枚靈丹的黑玫瑰果然變得有些不同起來,雖然還沒直接變成精怪,不過那精氣神卻是再次上升了一個台階,速度耐力等都提升不少。
馱著三人外加好大一包東西,竟然一路狂奔上千里,中途都沒怎麼休息,早上啟程傍晚時分依然抵達天山,此行的目的地縹緲峰也已經遙遙在望,不過情況好像有點糟。
一路上看到了好些屍體,既有幾靈鷲宮弟子的屍體,也有那些來自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江湖人士。
甚至遠遠的看到了靈鷲宮方向還有煙柱升起,也不知道是不是靈鷲宮著火了,若是真是靈鷲宮著火,那些搜刮囤積了許多年的珍貴藥材,十有**也會遭殃。
「出事了,我先上去看看!」隨手取出一把法器飛刀放在木婉清手上,「若遇到厲害的太敵人直接用這法器對付即可。」
交代了一句後,人也隨之瞬間消失不見,再次出現已是幾十丈開外的高空,隨之周身颳起了一股凌厲無比的颶風,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靈鷲宮方向飛去。
「公子一定要小心啊!」見周不凡說走就走,木婉清也只能對著遠處身影大喊了句。
「你怎麼不用千里傳音,此處危機四伏,萬一李秋水那賤人就在附近,聽到你這麼一喊趕過來可就麻煩大了。」
「……巫行雲,你真以為我怕李秋水呢?」
「她的功力可比現在你深厚許多。」
「功力高有什麼了不起的,有公子這把法器,即便是絕頂高手也抗不住一擊。」
「……這法器既然如此厲害,當初先生要先行一步時,為何不直接把這法器送你用?」
「這東西最多只能發動三次襲擊,三擊之後卻是需要一整天才能恢復法力,若是來襲的敵人有好幾位高手,那就比較危險了。」
「原來如此,那李秋水的背後可是有整個西夏王國,那一品堂的高手任她差遣,所以我們還是要儘量的小心些。」
「放心,放心這麼近的距離,若是我們真的遇到襲擊,只要激活這法器公子也就會感應到,只要拖延片刻即可回來救我們,什麼一品堂在公子面前都是戰五渣。」
「……戰五渣為何意?」
「這是公子的口頭禪,比如我對於公子來哦說就是戰五渣,毫無反抗之力。」
「若是等我我功力完全恢復,殺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傢伙,或是那些一品堂的人,也從來都不用第二招的,當然在先生這樣的仙人面前依然是個戰五渣呢。」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緊不慢的向著靈鷲宮方向前進。
對於靈鷲宮可能被那些造反之人攻陷,甚至是已經被摧毀,巫行雲卻表象的很是淡定。
現在可是跟一位真正的仙人攀上了關係,其他的一切都只是浮雲,甚至連那多少年來一直念念不忘的無崖子,也開始變淡了許多。
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確實很傻,從無崖子的表現來看,意思可以說相當的明顯,在他眼中其實只有小師妹而已。
然而自己和李秋水那賤人,竟然被那所謂的情愛蒙蔽的雙眼,對於無崖子如此明顯的表現卻完全視而不見,這麼多年來竟然對他一直念念不忘還真是可笑。
這輩子看似過的風光無比,實際上卻是無比的悲涼,從來就沒有過真正的朋友,也從來沒有獲得過任何人的關愛,一輩子幾乎都活在仇恨中。
那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壞,對那些屬下,只要稍不如意,非打即罵,對於那些控制的奴僕,更是出手很辣,只要沒完成吩咐的任務,十有**會直接處死。
所以說被那些人造反,心中倒也沒什麼恨意,即便是差點就死在那群人的亂刀之下,也只能算是報應,到也說不上仇恨。
唯一還不能放下的就是對李秋水的仇恨,不過若是先生不讓殺的話,那就直接抓起來狠狠的折磨一番才能消除積攢在心中的怒火。
「……巫行雲,你到底在想什麼呢,怎麼臉色那麼怪異?」
「李秋水。」
「她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為什麼你恨她,多過那些那些造你反的人?」
「這就好比有個女人搶了心愛之人,對此你雖然心有不甘卻已經認了,然而沒多久那搶走你心愛之人的女子卻又過來找你麻煩,害得你走火入魔從此成了一個怪胎。最可恨的是,那女人竟然該勾三搭四害了你心愛之人,你狠不狠那女人?」
「恨,恨透了……只是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那女人都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又為何會反過來找我的麻煩?」
「也許有,可還是改變不了那賤人的可惡。」
「……公子常說,情愛不過是生活的調劑品,不是生活的全部,必要看的太重,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為何這麼久過去你還是沒能看淡?」
「先生那是天人,其實我等凡俗之人可比?」
「所以我總覺得公子就是我的全世界,這個也是正常的對吧?」
「當然。」
「那我就放心了。」
兩人終於結束的談話,那黑玫瑰休息了片刻恢復了不少體力後,也是再次狂奔起來,那縹緲峰看著不遠,實際上卻有讓還有百多里。
……
話說另一邊先行一步周不凡,卻是憑藉著速度極快的御風飛行,就在兩人談話大會兒功夫已然抵達了靈鷲宮上空。
建造於半山腰的靈鷲宮,確實有好幾處的建築起火,不過靈鷲宮外卻沒發現任何活人,倒是在宮殿外的小廣場上,見到了一大堆散落一地的金銀財寶。
在那些金銀財寶附近,還有斑斑血跡,甚至還見到了不少殘肢斷骸,迅速的展開了神識收縮四周的情況。
原本是想尋找靈藥儲藏室儘量的搶救下,不過展開神識,卻是意外的發現了不遠處的一個地下囚室內還有兩個活人,應該是兩位女子,而且生命場極為虛弱,可能受了極重的傷。
不過雖說生命場很弱,人卻依然還活著,只是如果不馬上幫忙把人帶出來的話,那兩人肯定會被蔓延過去的大火燒死在囚室內。
見到這情況也只能暫停搜索藥材,北冥真氣順著念力場迅速的延伸了過去,迅速的完成空間位鎖定後,身形微微一晃直接出現在了囚室之中。
被困在囚室內的兩人,竟然全都被玄鐵打造的煉製固定在木架上,身上血跡斑斑傷口看起來顯得有些觸目驚心,濃煙已經蔓延過來,兩人都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也沒空多想什麼,真氣一轉指間瞬間延伸出了數寸金色劍芒,在那玄鐵打造的鐵鏈子上微微一划,那看似結實無比的玄鐵鏈子,瞬間被劍氣斬斷。
隨手提起兩人,同時一條氣態金龍,直接衝破了房頂,隨之帶上兩人迅速的衝出了地下的囚室。
不過讓周不凡有些意外的是,才剛剛在安全區域落地,這兩位看起來受傷極重的女子就清醒了過來,或許是被剛才施展的御風術給顛醒。
見好些傷口還在流血,趕緊取出一瓶治傷效果極好外敷藥膏,給兩人敷上,可讓周不凡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兩位姑娘甦醒後,竟然同時對自己發動了襲擊。
一位化掌為刀運氣於手掌,急速的斬向了後腦死穴,另一人更是運氣於腿部,飛起一腳踹向了襠部。
下手可謂狠辣至極,不過這點攻擊力肯定是傷不到周不凡,只是受到衝擊瞬間,內甲上的力場護盾卻是瞬間展開,直接把襲擊反彈了出去。
只聽到咔嚓、咔嚓兩聲,骨頭竟然被那反彈的衝擊力直接震斷,同時還聽到了兩位姑娘的悶哼聲。
兩位姑娘倒是沒有叫出來,只是相互看了一眼,露出絕望的神色,正要咬舌自盡,卻是被周不凡瞬間捏住了臉霞。
「難道你們就沒看出來我這是在救你們?」周不凡很是鬱悶的說了句。
「賊子別假惺惺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童姥會替我們報仇的。」雖然被捏著臉霞說話有些不清,不過意思倒是表達很清楚,卻是把自己誤會成了摧毀靈鷲宮的同夥。
「我和你們的童姥是朋友,專門過來救你們的。」黑者臉解釋了句,念力控制下,迅速的給兩人塗上了膏藥。
「你個該死的賊子,就憑你也配和我們的童姥做朋友。」兩位姑娘顯然不信周不凡的話,對此周不凡確實很鬱悶。
「愛信不信,我要放手了,如果你們真的想死,那請自便吧。」說著確實直接鬆開了手,隨之重新去那靈鷲宮,準備繼續搜索靈藥的下落。
這情況倒是讓兩位傷痕累累的姑娘有些意外,滿臉疑惑的相互看了眼。
「師姐,那人的話有幾分可信?」竹劍向身邊的梅劍問了句。
「……那人看起來確實不像是說謊。」
「難道真是童姥她老人家的朋友?」
「這個,還不好說,不過那人和那群造反的賊子,應該不是一夥的。」
「那我們現在這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先把這傷治好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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