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很長,寫的不好,請勿怪。就當一個小番外同人。找下有無錯別字!謝謝!)
時常有一種錯覺,望著遠方天邊的一座山、一棵樹,常常會覺得山就在那裡,樹就在不遠,不需很多時間,便可抵達那處,登上那座山,見到那棵樹。
小時候,望著天上星河,那星辰日月似乎觸手可及、抬手可摸,若真當伸手探去,卻是凡人窮盡一生、難以走近的距離。
連看似相鄰相近的兩顆星,隔絕的也是以光年計的天文距離。
又何況是這虛空之隔、位面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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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知曉,這是混沌辟、盤古開天后的多少年月?只知人間大地,早已不是神、獸、人三族混居的時代。
神高居於天、獸族大部已入魔界、妖與人共存於世,而這世間,雖以人主蒼茫,其間卻隱藏無數神奇,誰又能盡道所有?
茫茫大地、西北之荒。
傳聞里,有天柱不周撐天地不崩,為擎天之柱,此地極其荒涼、遼無人煙,為幽冥之國屬地,有通道可往來人鬼兩界,卻有神獸銜燭之龍鎮守,少會有人前來於此。
今日,一點光芒從天而落,恍若流星,朝這不周天柱直墜。
「嗯?何人?」
光點未落,一道雄渾的聲音浩渺,洞響此方天地之間,一雙碩大的眼睛睜亮,伴隨雷霆陣陣,這片昏暗的大荒都被一一照亮。
光點落下,降臨於一處盤龍高台,待光芒斂去,一個藍衣黑髮的青年男子已靜靜站立那高台之上。
藍衣青年對那聲音問話置若不聞,正凝神看著手中懸浮的一顆冰藍黑紋的玉蛋。
「凡人,本尊問你,你為何來此?」
不見男子回音,那雄渾之聲復又響起,周邊呼呼風動,昏暗的雲霧撥開,仿佛被一條亘古的身影擠破,要現於世。
雷鳴在男子身邊炸響,風狂亂地吹起他的髮絲,一道雷電劈落,直直落在他的前方,就差分毫打在男子之身。
青年抬頭,看了一眼,右手輕輕一翻,那顆玉蛋消失於他掌心,他向前看去,一條仿如華夏神話中的神龍,正高高俯視於他。
巨大的龍頭、修長不知所終的龍身、兩隻五趾巨爪伸在半空,配合那串著一顆珠子、飄蕩的龍鬚,這即是神話中的龍,被華夏民族所崇拜、敬仰的圖騰。
青年還是未曾回話,而是目光含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這神龍一番,全無一般凡人見到神龍的敬畏,反而像是在看一個奇怪的物種,似乎想里里外外將神龍剖析個透徹。
「凡人,本尊再問你一次,為何來到不周山?此處乃是幽冥之國屬地,速速離去!」
神龍巨大雄渾的聲音再次響起,青年這一次沒有沉默,而是笑道:「你是銜燭之龍?鎮守不周山?」
「正是,本尊觀你不似普通凡人,居然有膽氣敢直面本尊問話而不顧,反問本尊。」
神龍巨大的頭顱突然出現在青年面前,碩大的眼睛直視青年,雪白尖銳的牙齒一看就鋒銳無比,青年卻不為所動,反負手平靜道:「我確實不是凡人,也不是你們這一界所謂的『人』,我是仙!『真仙』的仙!」
青年話落,天際雷聲滾滾,天空無數烏雲聚攏而來,雷電如虬龍電蛇般於雲層纏舞,似有生靈狂怒,要摧毀於他。
一抹光亮從雲層洞穿,雲光普照大地,那聚攏的烏雲又散去無形。
「仙?」
銜燭之龍瞪大眼睛盯著青年,這傢伙沒有半點靈力波動,更無仙身,何談為仙?
「可笑!凡人,你既無仙身,也無靈力,談何為仙?」
「我並不是你所認為的仙,不妨,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青年平淡笑道,他皺眉看了看昏暗的天空,只是站立這麼一會兒,他已收集到了許多關於此方世界的信息。
不過,他很想試試這銜燭之龍,號稱為神的龍之威能。
「哦?凡人,你很有趣,本尊鎮守此地九千多年,還是首次遇上一個如你要與本尊做交易的人。」
「你且說來,是何交易?」
銜燭之龍雄渾的聲音迴響,這片大荒廣袤,在其上傳得老遠老遠。
只是,這大荒之中,似乎只有這一人一龍。
「無他,一戰耳!」
青年閉眼又睜開,平靜地道,銜燭之龍眼睛猛地睜大,眼露一絲異色,這凡人竟敢挑戰於它?
它是誰?是生於千萬年前的銜燭之龍,早已得道成神,與天同壽、與地不朽。
「我贏了,你告訴我一些事就好。」
青年十分自負,背負雙手,含笑說道。
「你這麼有自信?你就不提你落敗會如何?」
銜燭之龍不禁問道。
「不必,你沒有機會贏。」
話落,青年御風而起,虛空拾階而上,與銜燭之龍平齊,靜靜凝視它。
「你果真不是凡人,難道真是仙?不對,仙不是這樣。是神?也不對。是魔?更不對!你究竟是何來歷?你是誰?居然連本尊也看不出來。」
銜燭之龍眼裡逐漸認真,它很大,它面前的人兒十分微小,卻反給它一種感覺,這青年並不簡單。
「我是誰?那有什麼重要?」
青年一根髮絲被風吹到了眼前,他輕輕將其拂過,聲音還是那般平靜淡然。
「關鍵的是,你們要知道你們自己是誰?這芸芸眾生,天地萬物,何其可悲?生生死死,何時方止?你們啊,連自己是誰都不能把握!」
「你這是什麼意思?盤古有訓,縱橫六界,諸事皆有緣法!凡人仰觀蒼天,無明日月潛息、四時更替,幽冥之間,萬物已循因緣,恆大者則為『天道』。生死自有天定,豈能生靈自我做主?又何來可悲一說?」
銜燭之龍搬出盤古一番話,不論這話是真是假,聽起來似乎很高大上,很有哲學蘊理。
「盤古嗎?確是有趣得很!閒話稍後再談,先一戰。」
青年一笑,不可置否,只手伸出,形如探囊取物,可那手眨眼覆天蓋地,向銜燭之龍壓來。
銜燭之龍感覺周圍靈力被迫開,形成一股龐大到窒息的壓力,似有鎖鏈縛身,一堵牆正直直逼壓過來。
「給本尊開!」
銜燭之龍一聲大吼,天地五靈之力被其召喚而來,形成風柱、雷霆、玄冰、烈火、水流向青年伸來的大手對沖。
「就這麼點能耐嗎?妄稱為神……」
青年搖了搖頭,語氣有些嘆息,手掌發出一抹烏光,烏光之下,銜燭之龍所激起的五靈之力隨之消散。
在銜燭之龍千年萬年未曾驚訝過的眼神里,銜燭之龍不得不以龍爪硬抗巨掌。
那隻巨掌和它的龍爪撞在了一起,「撲哧」一聲,龍爪折斷,龍血從斷口噴涌而出,染在了盤龍鎮柱之上。
青年並沒有繼續攻下去,而是罷手,立在昏暗的天空下。
這一刻,銜燭之龍仿佛感到這青年才是神,而它,不過是其眼中一隻螻蟻長蟲。
「龍血嗎?有點意思,我取走一點,作為報酬,我治好你的傷。」
青年指一點,噴灑在地上的龍血如本降下的雨反道回天,一團五色彩光飛落青年手中,他又是一指,剩餘的龍血從龍爪折斷處回到銜燭之龍體內,連它斷開的龍爪亦是以高速重組恢復。
「你究竟是誰?」
銜燭之龍沖青年道,無緣無故降臨,無緣無故一戰,無緣無故一招傷它,無緣無故取它龍血,又治好它。
這青年,神秘而又可怕!
它覺得,哪怕天界第一神將的飛蓬、魔尊重樓,也不及此人恐怖。
明明不為仙、不為神、不為魔、不為妖,聽他所言,甚至連人也不是,何以如此可怕?
「我說過,我是誰,不太重要。」
青年微笑道,不知何時坐在了銜燭之龍的龍角上,銜燭之龍眼光複雜,還是忍了。
「給我講講,這天地的歷史舊事。」
青年拍了拍龍角,很隨意要求道,銜燭之龍略做沉思,開始從混沌生盤古、盤古開天講起,盤古隕而三皇出、三皇造萬靈眾生,多少事事春秋,盡被它細細說來。
青年聽完,從龍角上站起,「現在是春秋戰國時期嗎?」
青年自問,不待銜燭之龍回答,風動、雲動,青年的身影消失了,銜燭之龍也仿佛不記得青年,似他從未來過這裡,一切又已回到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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