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地法則壓制後,靈感修士無法出得小世界,而靈感修士穿行大陸的元門也再無人主持了。然而泛落大陸實在太過宏大,凡人一生亦走不出一國之地,神殿為了能讓每年通過資質考驗的少年們能夠趕上每年定元域開啟的時間,另闢蹊徑在八大帝國的帝都設置了龐大的元門陣。以陣法之力催動產生元門,開啟時只需要補充足夠的元晶即可。也是因為陣法所需的元晶數量過於龐大,大多數小國即便掏空國庫也難以啟動。
這八座巨型的元門陣每座占地都有十里,主陣的大小更是達到了百里之巨!這自然也是不可能建在神殿中的,故而各國商議後決定建於天路原中,由武陽帝國負責維護主陣,其餘七國則交付相應的維持費用。每年七月半,來自各國的少年們就會自大陸各國帝都傳送至天路原,而隨行的分殿人員則會在八月再次開啟元門陣返回各國。
兩次元門陣的開啟也帶來了極大的商業機遇,有眼光有實力的大商賈也從中看到了利益,自付元晶帶著龐大的商隊隨著入學隊伍一起抵達英護城,經過半個月的火爆交易後帶著鼓鼓的錢袋跟著第二次元門陣開啟離開。每年在英護城的這半個月的火熱交易都會給神殿和各國帶來極大的抽成稅收,彌補了各國開啟元門陣的損失還有大量盈餘,故而逐漸形成了每年一度的大型商業集會。
英護城城主葛銅有著極為威風的將軍肚,他個性圓滑,善於交際。上任伊始他就明確英護城最重要的事就是每年一度的入**,各國神殿的護送人員等於回到自己家當然不用他管,但是七國隨行的官員和豪門子弟要接待好,七國隨行的商隊要「好好」接待。其中尤其是那些貴族子弟,這些貴族子弟當中往往會有一些大陸豪門家族的子弟,這些少年要在神侍府中待三年,是最不可得罪的。
只要把關係捋順,一一應對他這個城主就當的穩穩噹噹的,葛銅任職這幾年英護城收到的七國國書投訴幾乎沒有,這可是他前幾任都做不來的。「那些純粹的大老粗,只知道憑血氣做事,這種高深的事怎麼是他們做的來的,還是女皇英明!」葛銅不由洋洋得意。
「大人!大人!不好啦!那些黑皮又來了!」城衛軍統領急匆匆的跑來稟報,葛銅頓時覺得一年的好心情都沒了。
「那黑面神來了沒?」五年前珂翰一名王座的兒子來神侍府修行,和當時的城主起了矛盾,那個粗人凡事只知道動武,把珂翰帝國也當成尋常的山匪,結果被王座衛隊的牙將打成重傷。葛銅也是因此被女皇調任至此,然而此事卻讓帝國軍督的嚴君閣下覺得失了面子,這幾年每每親率軍督司的玄騎來「接待」各國學團的到訪。
嚴君在帝國軍中以死板著稱,雖位高權重,但葛銅是極為不屑的,認定此人不知圓滑處事。五年前的事件按葛銅看來應該算是外交糾紛,三兩個文隸就可以解決,可那位大老爺倒好,非但認定這是重大的軍事示威,還上升到武陽帝國在各國面前所表現出的武備鬆弛,會動搖國本!
「呸!」葛銅心裡暗罵,這種老古董,武陽帝國北面有天路河,東邊有天路山,西、南都是大海,且和桑陽、南和明都是世代的攻守同盟,軍隊的作用還不如城衛軍。與其說是彰顯軍力,還不如說是老古董看不清局勢,武陽帝國坐擁太平盛世豈不是很好的事,非要得罪七國作甚!
「我遠遠看見元門陣閃爍,現在是哪國來的倒八輩子霉被他糾纏住了。」葛銅滿臉厭惡,一邊詢問一邊讓護衛們幫他套上戰甲——若是真打起來,自己穿個文官服過去,刀劍無眼被打了豈不是吃了個惡虧!
「下官不知,來的不是正式的學團商隊,卻是一直精悍的軍隊,下官粗望一眼,足有兩三千人,個個都是重甲騎兵,還都是金燦燦的,說不得不會是黃金做的吧,還真有錢!唉?大人!怎麼啦?」城衛軍統領還在說著只見葛銅已經狂奔出去,肥胖的身子竟然跑的如離弦之箭,一瞬間就衝到府門竄上一匹駿馬狂奔而去,城衛軍統領這才相信葛銅平日自封的「撼天高手」竟然是真的!
葛銅練練催馬,甲冑都還沒穿齊,城衛軍統領方說到一半他已經一驚,兩三千人的大型軍陣護衛,這來人的身份絕不亞於當年的王座之子!等聽到金甲重騎葛銅心裡已經大聲罵娘了:金甲軍啊!金甲軍啊!二十年一見的金甲軍的到來,這來人只有一個,大陸八大帝王家之下的第一豪門——武道聖地皇甫家的家督啊!嚴君你是腦子被塞進去棒槌了,就算你不畏豪強,皇甫家你也不怕,可桑陽是盟國啊,你和他們起什麼衝突!
葛銅趕到大元陣時現場已是一陣「兵荒馬亂」,原本人生鼎沸的叫賣聲此時都化作逃命聲,元門陣位置,兩支精銳部隊正結陣對峙。葛銅定睛一看,一腦門冷汗就止不住了。平日裡耀武揚威的「黑皮」們現在都靜若寒蟬,座下的戰馬似乎都被對面軍陣的氣勢所震懾,馬眼驚懼,似乎下一刻就要逃竄了!
軍督司玄騎,普通軍士都是煉體期的,高級軍官更是縱橫期強者,可。葛銅雖不屑嚴君,但也一直覺得這樣的一支純修士軍隊應當不亞於其他幾國頂尖的王牌軍。而這也是當年帝國軍被王座衛隊羞辱後嚴君這幾年來一直率玄騎來「接待」學團的目的——他想證明武陽並不弱於人。
然而葛銅看向對面的軍陣,心裡頓時覺得玄騎完全不可能在交鋒中有勝算。世代將門的皇甫家最精銳軍團,且不說士卒們都是以縱橫期為最低基準。便是身上久經戰陣所磨練出來的銳氣和殺氣就足以讓對手不戰而逃,葛銅微微眯眼看去,金甲軍所部面對同樣的精銳玄騎時,全體都維持著平穩的呼吸,目光銳利的注視著刃峰所向,就連胯下戰馬都不疾不徐,整齊的向前推進。不愧是常年浴血的精兵,種種表現都絕非處在和平環境下僅憑剿匪練出來的武陽軍隊。
「等等!」葛銅忽然一驚,「金甲軍在進軍!我的天,居然是他們想打啊!」葛銅從玄騎中望去,找到陣中的嚴君,只見他此時已是滿臉鐵青,想來強勢的嚴君碰到無情的戰爭利器,也是無法可施了吧。可這是自己的管轄之內,這種和盟國間的大規模流血衝突若是真的發生了,自己的下場絕不好看!
葛銅看著神色凝重,打不過又不敢逃的玄騎們,只好硬著頭皮,拍馬上前,運氣聚聲說道:「在下英護城城主葛銅,今日想必是有些誤會了,還望桑陽的『兄弟們』見諒,不知是哪位大人所部,可否出來相談!」
金甲軍停止進軍,自軍陣中分出一條大道,一名身穿紅黑鱗甲的大將當前打頭,在他身後跟著三騎,左右是兩個秀麗的侍女,當中的馬上坐著一名少年,皮膚有些病態的白皙,似乎常年不見陽光。
葛銅心想:「這個應該就是正主了,皇甫家的小家督。今日之事究竟怎麼了解,都在這少年身上了。」
葛銅回頭望向嚴君,滿臉怨念,暗道:「事是你挑起來,老子幫你圓場,你還躲在後面想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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