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離開四頂鎮的時候,還有空回頭看上一眼,隱隱感到一道目光還在看著自己。
他在一眾屍體裡,沒有找到燕雲歸的,這位正氣道道主看來沒那麼容易身死。
實際上這個層次的人物,本來也就很不容易死亡。有史以來的大宗師級人物,除開死於戰場和自然死亡,就只剩下暗殺了。
就如同之前的李明遠,被燕雲歸與虛言道人伏擊,自身又年老力衰,天時地利人和一個不占,這才當場身死。
蘇君見對方始終沒有現身,也沒有多留,只是朝著那個方向,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然後轉瞬間消失無蹤。
……
四頂鎮一戰,再度讓蘇君名揚天下,不光是在聯邦內部,就連新聯邦也將他納入視線。
據有心人透露,新聯邦內有關聯邦強者的排名里,蘇君已經排到了第六。
第六是什麼意思?那就是只排在五位大宗師之下,神意武者第一人,就連聖武殿十四部的各大部長,也比不上蘇君的威脅性。
實際上在新聯邦的計算中,能做到一人團滅五十個元素戰士這等事的,本來就只有五名大宗師,其他人根本不可能。
哪怕是二十二段強者,也無法與五十名元素戰士正面對抗,光是元素攻擊就能淹沒他們。
與傳統武者相比,元素戰士最大的優勢,就是他們的集群效應。
武者的意境無法疊加,一個人頂多被一種意境籠罩,哪怕近身肉搏也最多被幾個人打到。
可是元素攻擊卻不一樣,鋪天蓋地的火焰、寒冰飛過來,直接讓人連躲的地方都沒有,只能靠意境硬抗。
新聯邦,天音城。
天音城是南方重城之一,在聯邦時代就有大量武者駐守,也是六道商盟的核心城市,如今也順勢成了新聯邦的首都。
而在天音城的一間研究所內,方盈正看到最新的戰報,隨即微微皺眉。
「蘇君?」方盈看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心中略感詫異。
雖說她當年離開退出聯邦體制,就是因為資料上這個人,但要說她對蘇君有多少惡感,倒真談不上。
在方盈眼中,與其說是蘇君的問題,還不如說他就是全聯邦武者的一個縮影。
舊聯邦對科技的不重視,對科研人員的不重視,才是讓她決心退出的原因,而不是因為某個人。
「看來方小姐還記得這個人,在下可是聽很多人說過,方小姐當初就是被他逼走的。」一名紫發青年雙手插兜,笑眯眯地說道。
這青年一身暗金色的燕尾服,搭配上的紫色長髮,渾身都透著一股邪異的氣息。
方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搖頭道:「與他無關。心葬閣下又來看二代實驗體的進度嗎?」
被稱為「心葬」的青年連忙擺手:「不不,按照我們的估算,初步完成二代,至少也要這個月底了,方小姐不必著急。對了,方小姐晚上有沒有時間……」
「沒有。」不等他說完,方盈就忍不住說道,「而且我一般都在實驗室吃飯,您應該是知道的。」
心葬無奈地攤了攤手:「那在下只好告辭了。如果哪天方小姐有時間,請一定聯繫在下。」
一直到心葬離開之後,方盈才搖了搖頭。
她心裡比誰都清楚,別看心葬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可這人的實際心機與手段,不在任何人之下。
因為心葬正是在新聯邦中,所有天鳳宮人的首領。
方盈不知道這人有多強,只知道在新聯邦建立後的第一周,黃杉、姚珂兩名大宗師就來過一次,而那次正是心葬出面……
結果是黃、姚兩人退走,而心葬只是評價了一句:那兩人還不錯,可惜路子不對。
收回思緒,方盈又看了看手中的資料,隨即就丟到一邊去。
無論蘇君有多強,都與她無關。而且她相信,用不了多久時間,她就能親手製造出比蘇君更強,甚至比大宗師都要強的戰爭機器。
……
「心葬大人,您又去找方盈了?」天音城的另一邊,一名少女無奈地看著心葬道,「銀小姐吩咐過……」
「行了行了。」心葬不耐煩地擺手,「我就不明白,銀她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丫頭,怎麼就看上我這個三百多歲的老頭了?」
「勾搭方盈的時候您可不是這樣說……」少女口中嘟囔著。
心葬哼了一聲不說話,只是道:「銀到底什麼時候過來?聯邦那邊五個b+級,這個陣營任務,靠我一個人可撐不下去。」
他本人其實也是b+層次,但來自主位面的優勢,讓他能夠面對兩位大宗師而不敗。
不過他也知道,到這個程度就是極限了。越是接近a級,體系間的差距就越小,a級之後幾乎沒什麼差別。
這也是為什麼哪怕六聖地,對a級強者也必須保有尊重,因為到這個層次,他們就只剩下人數優勢了。
至於s級強者……那都是傳說中的存在,平常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哪,六聖地的掌權者也只是a+而已。
少女聽到這話也道:「小姐說可能會是下個月……她還有一個任務正在進行中,暫時騰不出手。」
心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等她騰出手,黃花菜都要涼了!敵人不可能坐視新聯邦站穩腳跟,我看二代實驗體出來之前,肯定會有一次突襲。」
少女沉默了片刻,終於還是道:「我會轉告小姐的……」
……
就在天音城中發生這段對話的同時,蘇君已經抵達楓葉城。
如果說天音城是傳統意義上的南方重城,六道商盟的大本營,那麼楓葉城就是聯邦的新核心。
這座原本只是聯邦腹地一座不起眼小城的城市,如今卻因為地理位置極其優越,成為了對抗新聯邦的橋頭堡。
所以蘇君也就在這裡,見到了如今聯邦的定海神針之一,五大宗師之一的姚珂。
只不過讓蘇君有些驚訝的是……姚珂受傷了。
儘管從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差別,但蘇君還是敏銳地感覺到,姚珂的意境有了些鬆散的跡象,就如同剛被人強行割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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