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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是郭圖。
賈詡負責的諜報系統,剛剛開始籌建,離到發揮實力的時候,還有一段不斷的距離。賈詡本人又出自西涼,對董卓帳下諸將以及西涼的韓遂、馬騰等人,相當熟悉,對關東群雄,也有一定的了解,可對他們帳下的得力助手,了解就實在匱乏,幾乎可說是一片空白。
知道來的是郭圖,呂布就自行腦補相關資訊,知道他字公則,是袁紹帳下最早的謀士之一,也深得袁紹信任,能力並不如何出眾,並且還在袁紹耳邊,詆毀過沮授,最後袁紹的敗亡,以及諸子相殘以致為曹操乘虛而入,可說與郭圖有一定的關係。
即使打心底里,呂布壓根就沒準備參與到征討李郭的聯軍中去,但對於這位袁紹派來的信使,還是準備親自見上一見。
所謂信使,或是說客,就相當於後世的外交官員,跟他們打打交道,其實也是這個時代的基本規則之一,雖然並不能從他們口中套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可對了解對方一些基本情況,還是足夠的。
過不多久,蔡邕、賈詡和高順三人離開,呂布著人將郭圖帶來,他就準備在州牧府的寬大廳堂里,會見袁紹,或者說是討李郭聯軍的信使。
當郭圖跟在呂布親兵身後進入廳堂時,呂布安然端坐在主座後,眯著雙眼,打量著他。
郭圖的步伐非常穩健,雙眼目不斜視,臉上帶著淡然的微笑,上唇兩撇倒八字鬍,以及下頜一叢山羊須,打理得整整齊齊,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精神,幹練,如不是因下巴始終微微揚起,令人覺得總帶著一股不屑和傲然,他看起來就應該更順眼些才是。
就在呂布打量郭圖的同時,郭圖也在打量著呂布,見他仍舊高踞主座上,一臉的傲然,嘴角微微一撇,臉色也有那麼一瞬的變化,即又恢復到原本的滿臉微笑。
可在這時,呂布卻敏銳地察覺到,郭圖的下巴,好像昂得更高了一些。
「潁川郭圖,草字公則,奉車騎將軍之令,拜見使君。」
「坐!」
呂布對郭圖的自報家門毫無反應,直接一指下首的案桌,簡單地說了句。
郭圖倒也不含糊,拱手謝過,坦然入座。
呂布沒有開口相詢,郭圖也就這麼饒有興致地看著呂布,絲毫沒有要主動開口的意思,偌大的廳堂,擺了兩排案桌,只有兩人,更顯得空曠,遼闊,如今再加上沉寂,氣氛一下子就有些詭異起來。
對視半響,呂布長身而起,來到郭圖跟前,徑直在他對面就座,沉聲問道:「袁本初派郭兄前來,可是有何見教?」
郭圖方才對呂布這般草莽行徑,略微有些訝異,旋即又恢復微笑,只是嘴角撇得更狠了些,似是對呂布更加地有些不屑。
呂布問完,他還是拱手朗聲答道:「朝廷暗弱,宵小盤踞朝堂,車騎將軍順應天下民意,高舉義旗,以正本清源匡扶社稷為己任,如今天下州郡群起響應,豪傑歸心,使君難道不想聚於義旗之下,共襄盛舉?」
「正本清源?」
呂布手撫下巴短須,沉吟道,「難道袁本初是想要再來一次廢立?」
郭圖雙頰微微一抖,兩撇精緻的倒八字鬍,也隨之微微抖動幾下,如此近的距離,呂布連郭圖每一根鬍鬚,都看得清清楚楚,心裡暗自感慨:這是個很注重生活享受的人。
通過觀察一個人的鬍子,呂布可以判斷出好多有意義的東西,眼前的郭圖,兩撇倒八字鬍修剪得幾乎完全一致,無論是大小,粗細,還是長短,都驚人的一致,頜下的山羊須,也是很有形狀,很有范兒。
呂布估計,郭圖光是每天花在儀容上的時間,肯定不下半個時辰,甚至是一個時辰都有可能。
這樣的人,用賈詡的一句話來評價,就是心高氣傲。
故而郭圖對這句話的反應,呂布盡收眼底時,不由得在心裡極為佩服賈詡的相人之術,他只是憑看過郭圖幾眼,跟他交談過幾句,就得出與呂布現在的看法一致的結論。
「使君此言差矣,天子垂治天下,非天命而不可為,當今朝廷晦暗,正是因此而起,車騎將軍正是因此才順應天下民意,意欲正本清源,還天下以太平。」
郭圖這話說得有些含糊,就是因為按他的說法,現今的混亂局勢,源起就是幾個月前董卓擅行廢立,可這件事,眼前的這位并州牧呂布,他需要說服的對象,也是參與其中,所以他如果說得太明白,豈非是當面給呂布臉色看?
呂布也樂得裝聾賣傻,雙眉一緊,問道:「如今聯軍中,是誰在主事?」
郭圖神色一凜,面色有些不豫,皺眉道:「當然是車騎將軍了。」
「袁本初對我可有什麼話說?」
郭圖再一愣,看著呂布的眼神里,透出幾絲不解來,仿佛是在說,這位并州牧怎麼這麼不識趣,堂堂的車騎將軍,海內外名士歸心的袁大公子,怎麼會注意到他這位赳赳武夫呢?
就在他沉默之際,呂布呵呵笑著說出郭圖心裡所想:「哦,我倒是忘了,袁本初是非海內外名士不見,我只是個粗鄙之人,又如何入得了他的眼呢。」
這句話說得郭圖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張著嘴「呃啊」半響,就見呂布站起身來,笑著說道:「郭兄遠道而來,好好歇幾天……」
郭圖也跟著爬起身來,問道:「那使君的意思……」
呂布回頭看著郭圖,面色不善,似是對郭圖剛才打斷他的話頗為不滿,沉聲道:「再說吧。」
說完,他直接頭也不回步入後堂,將郭圖一個人晾在廳堂上。
郭圖臉色極其難看,待再也見不到呂布的身影,方才冷哼一聲,袍袖一拂,轉身大踏步離去。
毫無意外地,呂布很快就接到親兵來報,言道郭圖氣沖沖地回到住處後,當即就收撿好行囊,帶著隨從離城而去。
此時正是午後時分,郭圖一行正是前一日趕到晉陽的,如今竟是連一刻都不願意多待,顯是對呂布的怠慢甚為惱怒。
呂布雖然在蔡邕等人面前,說要再觀望觀望,但實際上,他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別說如今袁紹等人對拉攏呂布僅僅只是擺出個樣子,就算他們在籌謀的一開始,就積極勸說呂布加盟,呂布都會再三掂量掂量,蓋因在幾個月前,呂布可是在朝堂上,連同董卓一起,狠狠地當眾羞辱了袁紹一番。
要說袁紹的胸襟能開闊到已然淡忘了此事,呂布可是說什麼都不會相信,一旦呂布加入聯軍,在袁紹這位盟主手底下做事,各種刁難,只怕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如今呂布所謂的觀望,實際上是在等朝廷的反應,按他的猜測,朝廷派來的信使,此刻理應已經在路上才是。
發生如此大事,呂布只能再次遣快馬,將剛剛趕回到各地的大將召回,而如何應對,則是他與賈詡每日裡商議的重要議題。
沒過幾天,朝廷派來的特使就風塵僕僕地趕到,帶來的,除了一道聖旨外,還有李肅的一封親筆信。
呂布如今是關內侯,鎮北將軍,領并州牧,官職上已不太有提升的空間,不過爵位上,倒是再上一層樓,授為黎亭侯,實際上就是由無封地的關內侯提升為亭侯,不過這個所謂的黎亭侯,其實也是個虛的,黎亭位於上黨郡,本身就已是呂布這個并州牧的轄下範圍,如今再把這裡作為他的封地,也就是個彩頭和名聲而已。
安頓好朝廷特使,呂布著人去請賈詡、高順等人,自己則直接在廳堂內邊等邊沉思,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親衛進來,稟道:「稟使君,府門前有兩名年輕人求見,自稱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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