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漪,你好棒噯。一筆閣 www.yibige.com你不知道今天你在台上唱歌的時候,我們班男孩的眼睛都凝固了。」念禕看著課桌上「校園十佳歌手」的獎狀,高興得都差點要飛起來。
「你竟瞎說。」宋漪漪的臉都紅了,「我唱得有那麼好嗎?」
「哎喲,真的,你看你還不相信。」葉念禕繼續地打趣她,「我給你說,你一出聲全場都安靜了。」念禕激動得額前的短髮不停地擺動。
「好吧。」宋漪漪不經意間看見了教室最前排那張溢滿疲倦的側臉,一想起賀北宸今天被謝瀾數落的情景,她臉上的笑容就不由得收斂了。
「怎麼了,漪漪,獎狀都給你了,你怎麼不開心?」葉念禕發覺漪漪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她沒有一點的欣喜,還有滿滿的惆悵。
「你說,今天的班會課……」她說到這裡又不覺地停住了。
「今天的班會課,重新選舉班長。」葉念禕說著,語氣也不由得變的低沉,「我知道,你也不願意這樣,但這件事又不是我們說了算的。」兩個人不說話了,漸漸變得沉默。
「哎,你說謝瀾是不是有病?把賀北宸撤了,她到底是怎麼想的。」譚璵璠為此事忿忿不平,忍不住地踢了幾腳板凳。
「璵璠,你冷靜一點,璵璠。可能,謝瀾她也是在氣頭上。」胖桉也為璵璠失態的表現著了急。
「她在氣頭上?」璵璠無法接受桉子的強行解釋,「她不在氣頭上,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們正說著,又傳來了謝瀾高跟鞋的聲音,「你們還在做什麼?上課了不知道嗎?」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風風火火,倒也能壓製得住這群小鬼。
學生們一貫的膽怯,乖乖地回到座位上坐好。賀北宸依然握著手中的鋼筆,埋頭於一堆書頁中。如果可能的話,他更願意把自己作為一個局外人,就像一支熄滅的菸頭,安靜地躺在角落裡。
「我們今天這節班會課只有一個任務,就是選舉班長。」謝瀾的話沒有絲毫的客氣,與此同時她的眼晴向賀北宸掃去,卻見男孩若無其事地坐在那,還埋頭做著自己的事情。
「賀北宸,把你課桌上的東西給我收下去。今天的事是因你而起,你態度給我端正一點。」謝瀾的話又像針尖一樣向北宸扎來,他無可奈何地放下了筆。
既然要選舉新班長,為何要讓他賀北宸參與,這與揭他的傷口別無兩樣。
「選舉之前,我現在想先交代一下,我為什麼要把賀北宸撤了。」謝瀾也是一貫的無情,「我需要的班長要服從我的指揮,這一點,賀北宸顯然不符合。」她的聲音很輕,卻足夠的殘忍。
「自以為是,什麼事情都是自己說了算,這樣的班長,我不需要。」謝瀾的嘴皮子一動說的輕巧,譚璵璠卻一直不停地撓著自己的手,惶恐不安地望著最前排的那張側臉,她很害怕北宸會挺不住,她不想再看見他的眼淚。
所有的人都認為北宸很堅強,只有璵璠才知道他有多脆弱。大部分的時候,他不是不疼,而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自己把班規當作兒戲,對於學業也不再上心……」謝瀾繼續她的喋喋不休,璵璠便很想將她的嘴堵上,「哎,她好煩,她能不能不說了,她再說北宸都快哭了。」
璵璠在後排小心地喃喃自語,晏桉卻不以為然,「怎公可能?賀北宸是誰?他也會哭。」
「他是誰?他也是人好嗎?」不知道胖桉的哪個字眼觸動了璵璠的生氣點,「誰說他沒有哭過?我就見過他哭。」璵璠的一席話讓胖桉投了降,他不知道看似強勢的賀北宸也有不為人知的脆弱,而這一面連他都沒有見過。
他們在下面聊著,不耽誤謝瀾在上面講著,「所以,這節課,我們要選舉班長,下面請教室後排的同學拿出一張紙來,將你們認為最合適的人選寫在紙上。傳給前排的同學寫,一個傳一個。四個大組,我最後只要四張紙,明白嗎?」
講台底下的學生只顧著竊竊私語,沒有人理會她,她就像是自說自畫一般,「好,現在開始行動,五分鐘之後我要將紙條收上來。」
學生們很騷動,坐在教室最後排的璵璠更是焦燥不安。她坐在那裡扶著腮,卻也不見她拿紙出來。
「璵璠,璵璠,我沒帶作業本,你撕張紙吧。」晏桉心虛地拍了拍她,他總覺得謝瀾在向他們這個角落裡張望。
「撕什麼撕?」璵璠壓了一肚子的火,此時卻全向胖桉發泄了出來,「謝瀾她到底什麼意意思呀?還有比賀北宸更合適的人選嗎?」
「那你也得寫呀姐,你想被謝瀾吃了呀。」晏桉還是一貫的慫,「你快點動筆吧璵璠,別那麼任性。」再看看璵璠,晏桉的話卻讓她有了新的想法,她看似妥協地撕了一頁作業本的紙。
然後再度拿起筆時,卻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順滑的筆尖在白紙上揚揚灑灑地寫下三個大字:賀北宸。但璵璠放下筆時,她異常的開心,像是把自己內心的想法都吐露了出來。
胖桉見她放下了筆,便將身旁的那張紙拿了過去,「你寫完了?」他就像問了一句廢話,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你怎麼還敢寫北宸,你瘋了?」
「我沒瘋。」璵璠的眸中充滿了認真,「這就是我個人真實的想法,我只想選他,你看著辦。」璵璠的解釋讓胖桉不由向他豎了一個大姆指,他的胖手在「賀北宸」三個字後面又寫了一個加1,隨即這張紙條被傳了上去。
後排的其餘幾桌卻沒有璵璠那麼堅定的想法,他們更像是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哎,璵璠,你們選的誰呀?我們實在想不出合適的。」
璵璠的課桌被隔壁的學生敲了幾下,她側過臉來沖她禮貌地笑了笑,「我覺得這樣的事情應該遵遁自己的內心,我選的賀北宸。」她沒有絲毫掩飾地吐露出來,不成想卻得到了後排學生的共鳴。
「好了,抓緊時間,你們寫完了嗎?」謝瀾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鐘表,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第一大組的紙條傳到了第一排,當姚亮接過紙條的那一瞬間,臉色比誰都難看。他想像著「姚亮」這兩個字會出現很多遍,誰知,這竟是妄想。
一張作業本大的紙上只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賀北宸」,而後就是密密麻麻的加1。姚亮沒人好氣地將那張紙向旁邊一甩,「該你選了,你自己看看吧。」
誰知賀北宸卻並不吃他這一套,他仍舊在習題冊上奮筆疾書,看也沒看一眼姚亮扔過來的紙條,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們愛選誰選誰,我不感興趣。」
謝瀾也看見了北宸的這張臭臉,他的心裡應該很難過吧,一味的強求他也沒有什麼意義。因而女人徑直走下了講台,拿起了被甩在桌上的名單。
其實坐在第一排的一些學生早都寫完了,但誰也沒有這個膽量去做第一個交紙條的人,只是面面相覷,你催我,我催你。
而現在,風險就小的多了,既然第一張紙條已經被謝瀾拿在了手裡,他們也無謂再推脫什麼。因而紛紛將紙條交到了謝瀾的手裡。
這一刻是讓譚璵璠最緊張的,雖然她都做好了被數落的準備,但看見謝瀾緊鎖的眉頭,她的手心裡還是會冒冷汗。
謝瀾拿著紙張的手都氣得顫抖,她的手中雖然有四張紙,但上面就只有一個名字:賀北宸。這幫學生真的比她想像的要固執的太多。
不出譚璵璠的所料,謝瀾的肺都快被氣炸了,她咬著牙將手中的四張紙都撕了個粉碎,一片片的紙花從半空中落下,在講台的地板上留下了零零星星的紙片。
「你們覺得這樣逗我玩有什麼意思?你們當我是傻子是吧。」她的兩句話讓班裡的學生都低垂了頭,只有璵璠還把頭揚得高高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賀北宸已經被我撤了,你們還選他做什麼,腦子進水了?」謝瀾的話很難聽,但也確實合邏輯。再轉眼看看賀北宸,他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讀著自己的書。
「你們要玩,我可沒時間陪你們玩。」謝瀾生氣地睬著高跟鞋走了下來,「可以呀,你們,合起來和我叫板是嗎?」
她原想聽見「不是」這兩個字,這麼多的學生卻沒有一個人回答她,「行,你們想讓賀北宸當班長,那就他了。」
謝瀾嘴上像是屈服了,行為卻十足的冒火,她的高跟鞋像是要把地板踩穿一般。還沒有下課,她卻已經走到了班級門口,隨即狠狠關上了班門,連固定好的班牌都因謝瀾的狠狠一摔而震動了兩下。
「哎,謝瀾被氣走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晏桉是抑制不住地擔憂,「怎麼辦?她一定會找我們算賬的。」
「怕她做什麼?」譚璵璠此時卻悠閒地哼著小曲,「事都做了,還害怕她找我們算賬。那她就算唄,法不責眾,她能厲害到哪去?」
這一場仗譚璵璠算是打贏了,她似水的眸光向教室最前排的那個座位望去,課桌前的少年還是一如既往的認真,她會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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