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一夜無話。
朱祁鈺第一次和美女在一個被窩裡過夜,這一晚睡得分外香甜。
林香玉卻一大早就被朱祁鈺硌醒了,扭過頭看朱祁鈺醒得正香,便輕手輕腳地坐起身來。
朱祁鈺本來正從背後摟著林香玉,與佳人溫潤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如今懷裡一空,頓時便覺得空落落的。
待睜開眼睛,見林香玉已經在穿裡衣,忍不住抱怨道:「你這丫頭,不好好侍寢,這麼早起來做什麼。
我說了要加倍補償王善,而你值十萬兩,那我就得還給他二十萬兩。
合著你就是我花二十萬兩買回來的,所以請你敬業一點,好歹也先把我伺候舒服了再下床啊。」
林香玉笑著反駁道:「哎喲我的殿下,古往今來的人物傳記奴家也讀過不少,但還真沒見過比您還刻薄的奴隸主。
是您這荒唐親王急吼吼地上趕著送女,奴家按您的意思將六個姐妹送了出去,讓人家今天上午就來接走。
如今可不得早早起來,該張羅的張羅,該送別的送別。總不能連面都不露,就這樣讓姐妹們灰溜溜地出門吧。
殿下您自己說奴家該不該一大早起床,若是您說不該,那奴家就繼續侍寢,反正您都不在乎體面,奴家在乎什麼。」
朱祁鈺挨了頓訓斥,立即就老實了。只得退而求其次,低聲軟語地央告道:「王妃好歹再陪我一頓飯的功夫,再急也不差這點了,你看我憋得好難受。」
林香玉聞言,掩嘴偷笑。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呢。」
林香玉嘲諷道:「殿下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還一頓飯功夫,您也真好意思開口。若是一盞茶的功夫您還沒投降,奴家願把自己的姓從右往左反過來寫。」
朱祁鈺感覺受到了羞辱,氣吼吼地呵斥道:「顰兒伱這促狹鬼,真當寡人不讀書?那『林』字從右往左寫,不還是林嘛。」
林香玉笑道:「哦,原來殿下這麼聰明,抱歉抱歉,是奴家低估殿下了。給您點補償吧,奴家有項絕技,名叫靈舌千轉,殿下要不要挑戰一下。」
朱祁鈺剛要贊同,只聽林香玉又笑道:「不過就按殿下的本事,便是靈舌百轉都扛不下來。」
朱祁鈺感覺受到了冒犯,佯怒道:「那就打賭吧,你贏我我答應你一件事,我贏了你答應我一件事。」
林香玉聞言,伸出玉手,拍拍朱祁鈺的臉,說聲擊掌為誓。便俯下身,鑽進被窩裡去了。
朱祁鈺開始還洋洋得意地數著,結果只數到30就變成了不能自已的表情。數到六十六時,便灰心地大叫一聲:「寡人降了,降了。」
半晌,林香玉才從錦被中鑽出來,笑道贊道:「殿下能投降時還喊一嗓子,如此識時務,真俊傑也。」
朱祁鈺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林香玉取過手帕,擦擦櫻唇,又向朱祁鈺笑道:「殿下繼續睡吧,奴家讓靈犀妹妹過來陪殿下。」
「靈犀是誰?」
林香玉笑道:「蕭靈犀,您從王大善人手裡出雙倍的錢買了十位女子,一口氣送出去六個。剩下那四個分別是林香玉、蕭靈犀、玉淺雪、玉素汐。
我家靈犀妹妹的小香臀又軟又潤,正是殿下喜歡的類型呢。
另外她長得極美,性格卻恬淡內向,和送出去那六位妹妹有些過節,我就不讓她去送別了,免得又生出事端。所以我就和那六位妹妹說靈犀被殿下召幸了,這也算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朱祁鈺聞言冷哼了聲,抱怨道:「好傢夥,你這王妃從現在就開始了是嗎,紅臉都讓你唱了,全把白臉留給我。
到時候全家上下都知道你是個好人,我是個壞人了。哼,你這王妃可真賢惠。」
林香玉裝作只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樣子,笑盈盈地回道:「多謝殿下誇獎,臣妾一定幫殿下把家事打理的井井有條,不讓您操一點心。」
說罷林香玉怕朱祁鈺繼續糾纏,忙下了床,梳洗過,就急急忙忙地去了。
朱祁鈺一個人躺在床上,心裡默默地羅列自己這些天的收穫,準備好好算算賬。
不多時,朱祁鈺正越想越開心的時候,就見一位仙氣飄飄的美女,搖搖地走了進來。
只見美女走到床邊,俯身下拜,笑道:「奴家蕭靈犀拜見殿下。」
朱祁鈺回道:「顰兒那促狹鬼怎麼和你說的,她沒誆你吧。我昨天就說了,你們去留隨意就好,我也不是真的把你們當奴隸。」
蕭靈犀聞言笑道:「殿下這話說的,好容易有了攀高枝的機會,誰會想走呢。就那六位妹妹,若不是殿下硬往外送,她們也是不肯走的。」
朱祁鈺苦笑道:「顰兒說你性格恬淡,不喜歡世俗爭鬥。」
蕭靈犀笑道:「那又怎麼,就連姐姐那樣出類拔萃,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都在殿下面前自薦枕席,自動獻身了。
我比姐姐差遠了,她都不嫌主動給殿下當牛做馬丟人,我還嫌棄個啥勁。」
朱祁鈺聽得汗顏,不禁連聲夸道:「你們可是真夠現實的。」
蕭靈犀笑笑,便褪去衣衫,在里側背對著朱祁鈺躺回。
朱祁鈺見林香玉連怎麼躺都教給了蕭靈犀,只得無奈得搖搖頭,貼了上去。
一接觸朱祁鈺便不由地贊道:「顰兒沒騙人,你果然更嬌軟一些。」
蕭靈犀聞言羞紅了臉,也無回話。
就這樣朱祁鈺又安安生生躺到下午,方才起身。本以為今日無事,只在小花園裡轉轉便可以了。卻不料剛進花園,小丫環便來回道:「殿下,張知府來了,正在前廳坐著呢。說是陪著位朝廷重臣來的,請您出去見見呢。」
朱祁鈺聞言,只得出到前廳。一進門,便看到禮部尚書胡濙正一臉急切地坐在那裡,心不在焉地喝著茶。
朱祁鈺見是這位『明宣宗託孤五大臣』之一的胡濙,倒是頗為意外。這位正統皇帝的鐵桿親信已經都75歲了,竟然還親自跑來,也真是夠拼的。
不及細想,朱祁鈺忙滿臉堆笑地迎上去:「失迎失迎,這大冷的天,老尚書怎麼親身走來。有什麼事,派個人吩咐小王一聲便好。」
胡濙見朱祁鈺進來,便要下跪行禮。朱祁鈺忙上前一把扶住,親切地笑道:「老尚書五朝老臣,年高德紹,小王可擔不起這樣的大禮。
再說小王也是微服在外,老尚書切莫講那些俗禮。只當祁鈺當成個子侄輩便好,來來來,老尚書快請上座。」
聽到『五朝老臣』這四個字,胡濙老臉一紅,知道朱祁鈺是在嘲諷他。
胡濙出京時,已經知道了正統皇帝被俘的確切消息,這次來本來是勸朱祁鈺早日回京監國的。甚至若是情勢不妙,京城危殆,胡濙還打算勸朱祁鈺繼位稱帝的。
只是朱祁鈺這句五朝老臣的嘲諷,讓胡濙後面的話沒法說出口了。
這胡濙可是建文朝的二甲進士,按理說應該算是建文帝親自簡拔的天子門生,靖難之役後投降了朱棣,這就算當了貳臣了。
這也就算了,畢意投降朱棣的又不只胡濙一個。關鍵就在於,胡濙還受朱棣之命,滿世界的尋找建文下落,一找十幾年,這就有點過分了。
而且尋找建文期間,胡濙母親去世,也被朱棣奪情,沒有丁憂,這也是個污點。
於是胡濙尷尬地看了一眼,心道:郕王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以前那也是溫文爾雅、謙謙君子。如今呢,臉上笑成一朵花,說出來的話卻句句戳人心窩子。活生生就是一隻笑面虎。「
朱祁鈺知道胡濙心裡在罵自己,不過也無所謂。胡濙這隻老狐狸是正統皇帝的鐵桿中的鐵桿,心腹中的心腹。但面對自己時,胡濙卻是鐵石心腸,怎麼暖都暖不熱的。
所以朱祁鈺乾脆就放棄了,大家成不了朋友,那就只能是敵人。
於是朱祁鈺又問道:「老尚書吃飯了嗎?咱們這裡有現成的驢肉,都是非常新鮮呢。俗話說,天上龍肉,地下驢肉,好容易來一次,老尚書一定得嘗一嘗。」
胡濙哪有心情聽朱祁鈺拉家常,一臉急切得回道:「殿下啊,京城都亂成一鍋粥了,從文武百官、到勛臣外戚,從富商巨賈到小民百姓,都在拖家帶口地往南跑啊。
此時的朝廷,六神無主,一盤散沙,殿下再不趕緊赴京監國理政,統領百官,京師就要完了,我大明就要完了。」
朱祁鈺聞言,使勁一拍桌子,刷地一下站起身來,慷慨激昂得高聲喊道:「老尚書切莫危言聳聽,靖遠伯手裡還有三十萬身經百戰的大明主力精銳,寧陽侯手裡也還有二十萬精兵,怎麼就大明要完了。
老尚書,你將南方這五十萬大明主力集結於南京,交給小王統領。小王在南京誓師北伐,若不能直搗黃龍,生擒也先,覆滅瓦剌,救回皇兄。
小王願在孝陵伏劍自刎,以謝天下。」
胡濙被朱祁鈺的無恥言論噎得有些發愣,這話說得道貌岸然,自己雖然掌禮部幾十年,但是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來反駁:
土木堡慘敗,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正統皇帝無知地開啟了三面作戰。而且每一方面都是十萬以上軍隊參與的大規模戰爭。
南方的明軍主力雖然沒有五十萬這麼多,但二十多萬還是有的,而且戰鬥力和參與土木堡之變的明軍有天壤之別。真要是調回來,還用得著朱祁鈺統領嗎。區區也先,明軍一股腦衝上去隨便打打都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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