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一言不發地收拾東西。筆神閣 bishenge.com
被陰氏一藤條抽到了手上,很快顯出一道血印子,陰氏已一把奪過沈氏手裡的東西。
「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璨兒的,你們拿她的東西就是盜竊……」
這意思是連身衣服都不給她們了。
元令辰握著沈氏的手細細查看了起來,見沒有大礙,拉著她的手出了門。
家中積蓄她早讓系統收起來了,除了明面上不好動的大件,很多東西都已經在陰氏不注意的時候被收進了系統空間裡。
雖然不值什麼錢,但也能給自己一些方便。
她們空著手出來,圍觀的孩子一鬨而散。
沈氏心氣難平:「嬋兒,你何必意氣用事?」
「娘,我一定會讓您過上好日子的。」
正說著話,見不遠處走來一群人。
打頭的是她親祖父親祖母。
「沈氏,嬋兒,跟我們回家。」
元令辰曾經和這祖父也有過幾面之緣,是個老實的性子。
話也不多。
如今喊她們回家的話卻是喊得擲地有聲。
沈氏心中感動,拉著元令辰上前。
身後的陰氏見這般場景忍不住冷笑:「不過是我們丟在臭水溝里的東西,還要撿去當個寶,賤。」
說完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呸!你個滿口嚼蛆的惡婦,活該被千刀萬剮下十八層地獄的東西,你們那地方才是臭水溝,烏煙瘴氣人沒有個人樣,畜牲都沒有個畜牲的樣,能從你們那出來,那是她們跳出了火坑,自有好日子等著他們,至於你們?我且看著你們報應臨身的那天。」
陳氏擼起袖子,罵的比陰氏還狠。
這些年她是壓抑壞了,顧念著兒子在陰氏手下日子不好過,才事事忍讓三分。
憋得她整個人都寡言了不少。
但這不代表她是好欺負的。
如今兒子一家也回來了,她再也不用受陰氏的惡氣了。
想想就解氣。
陳氏氣勢洶洶,饒是陰氏這麼潑辣的人,竟都不是她的對手。
只看著陳氏意氣風發地帶著人走了。
而在隊伍的最後面,有一道窈窕的身影漸漸脫離了人群。
往一處僻靜的地方去了。
那裡有個人等在那裡,正是王秀麗。
而她對面的人,面容卻頗有些稚嫩,才剛到及笄之齡。
她顯然有些不安:「族叔母。」
「覃兒,族叔母平日裡待你可不薄,如今族叔母遇上了難事,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元令覃垂下頭:「族叔母有事儘管吩咐就是了,覃兒的命是您給的……」
她家中三個姐妹,一個幼弟,她娘偏疼兒子,對女兒卻是非打即罵。
元令覃小小年紀就承擔了家中所有的活計,還時常吃不飽飯。
王秀麗暗中接濟過她幾回,她就將王秀麗視作恩人。
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她從未有過推脫,這些年,她的手裡也不乾淨。
「沈氏那對母女,原來就時常與我過不去,今日之事我是丟盡了臉面……」
「族叔母放心,覃兒一定幫您教訓她們。」
王秀麗卻連眼皮子都不抬:「光是教訓還不夠……」
「那依您的意思?」
「聽說元寶珠在家中頗為得寵?在你祖母的心目中,元寶珠和元令辰孰輕孰重?」
元寶珠是陳氏老來女,本名元貞之,小名寶珠。
只因為寶珠叫著順口,時間長了,族人也大多喊她元寶珠。
「如今祖母對元令辰不過是愧疚之心居多,若真要比起來自然是元寶珠份量更重些。」
王秀麗聽到元令覃直呼元寶珠之名,笑意更重:「你說若是她們一回去元寶珠就出了意外會如何?」
弄死那對母女一直都是陰氏的主意,可在她看來,殺了她們太便宜了她們,哪裡有鈍刀子割肉來得解恨?
當初元珉之明明是他看上的,可他卻對她不屑一顧,偏要娶沈氏那個破落戶。
那她就要沈氏身敗名裂,如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厭棄。
元令覃心中大驚:「族叔母是什麼意思?」
如果元寶珠真的因她們出了意外,那沈氏母女怕是再不會受祖母待見。
說不定會直接被趕出去。
「覃兒,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可是萬一暴露了……」
「你只需小心一些,誰又能知道?」
「我……」元令覃絞著手指,天人交戰。
「你可知我娘和褚墉的祖母私交甚好……前些日子我回去正巧聽她說起一件事……她說褚墉家裡人原本是更看好你的,說親的時候也想說給你……」
「當年他們原本是想定我的?是元寶珠搶了我的姻緣?」
「覃兒,你甘心嗎?」王秀麗低聲引誘。
當然不甘心。
褚墉是這十里八鄉最出色的少年郎,多少人暗中傾慕?
元寶珠她憑什麼?
「若是元寶珠有了意外,我再從中幫你牽線……」
元令覃已經十分意動了,但她要她去害死一個人,還是有些猶豫。
「等覃兒出嫁,叔母再給你添兩匹絹作為添妝……」
「族叔母說得哪裡話,覃兒自然願意為您分憂……」
她那個娘一連生了三個女兒,第四個才生了兒子,將一腔熱情都投注到了她那弟弟身上,哪裡顧得上她們?
有兩匹絹作為嫁妝,她就能體體面面出嫁了。
……
此時的元令辰已到了新家。
這個院子比不上陰氏住的那間,卻比她們曾經住的要大上不少。
元令辰有四個伯父,一個小姑。
伯父們都成了家分了出去,小姑元寶珠年僅十六,還未出嫁。
朝廷雖然倡導分家,但同樣鼓勵晚輩盡孝。
如她祖父母這般,是可以選擇和其中一個兒子共居,受他們照顧的,其他兒子只需按時給一定的供養就可以。
但他們大約是怕元寶珠受了委屈,只帶著她住在這個院落,並不與任何一個兒子同住。
她們的到來,許是讓元寶珠感受到了威脅,對她們並不熱絡,甚至還有些冷淡。
元令辰也不在意,她們也沒打算長住,遲早是要搬出去的。
元寶珠好相處自然最好,若是不好相處,那就維持了面上的情,過得去就行了。
陳氏帶著沈氏和元令辰到了元寶珠隔壁的房門外:「家中只有這一間空置的屋子,你們母女倆擠一擠,湊合著住著,以後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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