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水缸里的水都快見底了,今日洗兔子要花不少水。還有肉,淘米。估計這點水也不夠用。
韓應雪一手端著木盆,裡面放著野兔。一手拎著一個水桶。
野兔去河邊洗,比較省水,順便可以拎一桶水回來。
韓應雪囑咐韓應霞將肉洗好,米淘好,便出門了。
正是中午,河邊也沒有人。這個點都是在家裡吃午飯順便小憩的。
韓應雪也樂的一個人在河邊洗著,沒有那些婦人的聒噪,她歡快的吹起了小曲。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韓應雪的歌聲一如鳳凰傳奇,遼闊而狂野。
在她的背後,一輛馬車緩緩的駛過來。
韓應雪獨特的歌聲引起了車子裡的人的注意。
趙子文放下手中的書卷,有些好奇的朝車外望去。
眼前看見的是蹲在河邊,韓應雪瘦弱的背影。
「停車,停車!」趙子文對車夫催促道。
不知為何趙子文發現他對韓應雪透著無盡的好奇。每一次見她,她所做的事情都是出乎他的意料。
趙子文不由得下車,朝著河邊的韓應雪走去。
而唱的正high的韓應雪,壓根就沒有注意一個人正朝她慢慢的走近。
趙子文一走近,才發現,韓應雪的手裡正拿著一把剪刀。手裡揣著一隻野兔。正在給野兔開腸破肚。
韓應雪的手上沾著的全都是血,而她每一刀下去。既狠而有力。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趙子文看著眼前的畫面覺得有些驚心。
有些驚訝的看著韓應雪,為啥這小丫頭一點兒也不害怕呢?
韓應雪又一刀下去,野兔的血一下子濺了出來。
幾滴鮮血一下子蹦到趙子文的臉上。
「啊——」趙子文驚恐道。
韓應雪一個踉蹌,差點了掉到了河裡。哪裡想到身後還站著一個人,突然發出那麼悽慘的聲音,還真的嚇她一跳。
韓應雪有些不滿的朝身後瞪過去,「嚷嚷啥呢,你是要嚇死人還是幹啥呢?」
一回頭,卻發現苦著一張臉的趙子文,臉上還沾著幾抹血跡。
韓應雪不悅的皺眉,怎麼這個傢伙就是喜歡悄無聲息的站到她身後。
趙子文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手帕,輕輕地將臉上的血跡抹去。
可是明顯看出他方才受到了驚嚇,臉色並不是很好。
「你咋又跑到我身後呢?這一次是不是又要我負責呀?」韓應雪不滿的嚷道。
「我……」趙子文一時結巴,不知如何回答。
「真是莫名其妙!」韓應雪瞪了趙子文一眼,懶得理會他,將剖內臟的野兔在水裡清洗了一番。又拎了一桶水。
「你咋還現在我身後呀!」韓應雪一手拎著水桶,一手拿著盆正準備回去,而趙子文恰好又擋著她的路。
「我……」趙子文看了看韓應雪,弱弱道:「我當你拎水吧!」
韓應雪打量了趙子文一眼,這傢伙突然這麼好心是要幹啥?
瞧他的身子板,一副書生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沒有做過粗活。
不過以趙子文小地主的家庭條件,估計也不用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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