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這兒個東西,是個細活,也容易修身養性。自古以來,那些愛好詩詞書畫的人,就沒有幾個不喜歡畫畫的。同時,這東西比喝酒的講究還多,甚至是形成了自己獨到的茶文化。
比如煮茶,從茶水,炭火,器皿,到手法,火候掌握的技巧,已經擺弄茶葉的手段,四周的環境,乃至於飲茶人的心情,妙語等等,幾乎全都會對茶的品味有影響,嗯,這兒已經上升到哲學的高度了。
韓安眼巴巴的望著墨雨心將茶水輕輕的倒在了幾個杯子裡,然後放了一小杯在他面前,也顧不得燙,直接拿起來倒進了嘴兒里。
墨雨心靜靜的望著他,眉色溫柔道:「怎麼樣?」
韓安將杯子向她面前一放,只說了一個字:「倒!」
說完,便端起了旁邊倒好的茶杯,又是一飲而盡。就這兒樣,墨雨心煮的那一壺茶,轉眼間就空了。
墨雨心晃晃空空的茶壺,再次道:「哎呀,你先別光顧著吃啊,你倒是說說,怎麼樣?我這兒還是第一次煮茶給人吃呢!」
韓安輕輕的打嗝,懊惱的晃了晃自己水裡咣當的肚子,輕嘆道:「茶倒是不錯,就是少了點,越喝越餓了。哎,這人里有點心嗎?我弄點墊吧一下,你這兒茶不喝還好,一喝,比剛才還餓了。」
墨雨心氣的差點沒將手裡的茶壺砸到他的頭上去。感情你這兒來我這填飽肚子來了?
她臉部抽搐著,狠狠道:「越喝越餓,你還喝那麼快幹什麼?一大茶壺呢,你就給我留了一小杯,怎麼不撐死你?」
「哎,要是能被撐死也好了,總好過我現在餓的眼暈心慌的好。難怪老人都說,肚子裡有糧,心裡不慌啊!」韓安厚著臉皮笑笑,干坐在哪兒。
墨雨心使勁白了他一眼,這才有些無奈的一按旁邊的通話按鈕,遲疑道:「給我旁邊的這兒位先生,嗯,送點糕點過來。<>」
很快,便有服務生端了兩盤精緻的差點走了上來,那盤子不大,在她皎白的小手上便托的穩穩噹噹的,中間只擺著比大拇指肚大不了的東西。
韓安一看就傻眼了,他用碟子上的小叉子擺弄了兩下一個綠色的糕點,喃喃道:「他們把老子當寵物了嗎?」
墨雨心撲哧一下就樂了出來,忙攔住那服務生道:「嗯,你去多弄一些!」
「哎,」韓安忙叫住她:「你們這兒里有沒有炒菜?給我弄幾個上來,要實惠點的,換大盤子,嗯,有土鍋大盤雞最好弄一盤,另外切點牛肉,饅頭,煎餅,米飯都行,哎,米飯要現蒸的啊,對了炒雞多放點蒜和辣椒,我就好這口……」
他這兒番話,徹底讓兩人傻眼了。要點茶點還在情理之中,畢竟喝杯小茶,稍微墊吧口點心,也算的上搭配。可在茶樓你硬是點出了飯店的東西,這兒就像是你在咖啡店裡要炸雞腿是一回事兒。
墨雨心悄悄的在他腿上踢了一下,低聲道:「哎,你能不能別丟人啊?想吃飯不會出去吃啊?你知道你這兒叫什麼?有辱斯文,破壞風雅,沒有情調,大老粗……」
「嘿,粗不粗的他們知道?反正我現在腿肚子有點軟,走不動道了。」韓安毫不客氣的道:「先吃飽了再說!」
墨雨心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半晌才有氣無力的對著服務生道:「就按照他說的,去弄吧。」
「哎,有酒嗎?」韓安又加了一句。
墨雨心看了他兩眼,將腦袋一耷拉,擺著手道:「去將我在這裡放著的那罈子三碗不過崗搬來吧。」
那服務生這才去了,韓安這才嘿嘿直樂:「這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呢?」
墨雨心瞪了他一眼:「你不就知道我是這裡的老闆,才故意糟蹋我的嗎?」
韓安汗了一個,忙道:「可別這麼說啊,什麼叫糟蹋啊,有歧義,這要是被人聽見,我還說不清了呢!」
墨雨心又無語了。<>她低著頭,繼續煮茶。
韓安三口兩口的將那些點心送入肚裡,這才拍拍手,等著自己的大餐。
這聽風茶樓不愧是此地最為著名的茶樓,辦事的效率那叫一個高。墨雨心的一壺茶沒煮完,便有幾個穿著紅色旗袍,露著雪白大腿的女服務生走了進來。
每個人的手上都端著一盤小菜,臉上的表情卻都頗為古怪,似乎想笑卻又不好真的笑出來,只好辛苦的忍著。
旁邊,另有人搬了一個摺疊的圓桌走了進來。
火影一見頓時來了精神,竄起來在那幾個女服務員身邊跑過,搖著尾巴等著。
那幾個女服務生將菜擺好,兩葷兩素外加一盤子大盤雞,一個牛肉。還有兩盤子熱氣騰騰的大白饅頭,擺滿了一桌子。
香味,立即就飄了起來。
韓安滿意的連連點頭,連聲道:「嗯,不錯,這兒香味便是醉鄉居的大廚也不過如此了,哎,你們以後若是茶樓開不下去了,改開飯館,保證一樣財源滾滾!」
墨雨心滿頭黑線的將那洗服務員打發了下去,遠遠的還能聽見有人喊住她們道:「哎,你們剛才給那邊客人上的什麼?那麼香,給我們也照著來一份!」
「是啊,喝了這半天的茶,還真有些餓了,照著來一份去,他們給你們多少錢,我們照給!」
……
墨雨心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走了過來,拿起筷子便夾了一塊雞肉放進嘴兒里。<>
韓安笑道:「我還以為你不吃呢?」
「哼,想的美,有辱斯文的罵名我也有份,憑什麼好處都讓你一個人得了?」墨雨心氣鼓鼓的邊吃邊道。
韓安給她倒滿酒,不屑的道:「去他娘的斯文。這兒心若干淨,則天地一片乾淨。心若不乾淨,便是斯文也他媽的扯淡。來,喝咱的酒。」
墨雨心將一瓷碗琥珀色的三碗不過崗倒進嘴裡,哈了口酒氣才道:「不過,在茶樓里喝酒吃飯,倒真挺他娘的過癮的。來,再走一個!」
這倆人觥籌交錯,喝了個不亦樂乎。這頓飯吃的也是皆大歡喜,只是最後付錢的時候,韓安很光棍的說自己沒錢,把墨雨心又氣了個不輕。
不過還別說,吃飽了之後再去喝墨雨心煨在炭火上的那壺小茶,這才感覺清香撲鼻,唇齒留香。果然不愧是能夠稱之為道的手藝。
當然,更主要的是,墨雨心這兒小丫頭在煮茶上,顯然是下過苦功夫的。
韓安和墨雨心走在外面的大街上,此時太陽已經西斜,落日的餘暉靜靜的潑灑在四周。
「今天真不好意思,叨擾了你一頓,回頭我再請你吧。」韓安在路口站住腳,輕聲道。
火影嗚嗚著,不知道是在表示感謝還是知道分別在即,有些不舍。它剛才可也吃了不少,此時也算是酒足飯飽。
墨雨心無所謂道:「好啊,那我就給你記下了。」
韓安點頭:「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
經他這麼一說,墨雨心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把老叔給丟了。不過再想反正都已經丟了,此時便是再快速的趕回去,也一樣的後果,反倒並不著急了。
她兩手朝兜里一插,灑脫道:「嗯,那好,可別忘了。」
兩人分開之後,韓安施施然的走在街頭。教訓了兩個人,又大吃了一頓,韓安的心情已經好了許多。
舒心之下,他自己忍不住低低的吟唱了起來:「男兒有情志飛揚,刀血豪義走四方!但使今生兄弟在,何懼猛虎與群狼!擎刀在手斬倭寇,櫻花樹下醉胡孀。鐵拳出擊打棒子,再踹菲越眾羔羊!天生男兒血,中華最激昂!」
「我輩挺胸抬頭笑傲天下告炎黃,莫為子孫殤!生在陽間有散場,死歸地府又何妨,陽間地府俱形似,只當漂流在異鄉!」
「年少輕狂歌熱血,對天揚眉笑囂張。後輩鐵骨依然在,永讓華夏雄風照四方……」
這是刀狼的社團戰歌,唱起來挺有意思。
韓安輕輕的打個酒嗝,哼著小曲慢悠悠的進了一個巷子。
沒多大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衣,面容冷峻的年輕人便跟著走了進來。他一走到巷子口,便發現這是一個死胡同,除了旁邊放著的兩個垃圾桶,裡面空蕩蕩的,竟然沒人。
他臉色頓時就變了,猛的轉身便想再退。不妨這時候,巷子口突然多出來一人,正是韓安。
韓安嘴上叼著煙,施施然的望著那人,淡淡的道:「兄弟,找什麼呢?跟了我這一路了,不是要債的吧?」
「你發現我了?」那年輕人眉頭一揚。
韓安望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不是我說,你的跟蹤技術也的確是太爛了,我本來還想裝作沒有發現你呢。說吧,跟著我到底幹什麼?」
「我找你!」那年輕人冷笑一聲,手腕一動間,一個圓球便出現在他手上,在地上彈了一下後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手心裡。
「是你?」韓安瞳孔一縮,當初小馬發現了東海十二戰之一的禿鷹的屍體,是被人用這兒種球生生堵在了咽喉,窒息後又被擊碎了喉嚨而死的。後來,他還讓手機調查過這人一段時間,卻沒有一點收穫,想不到這回竟然在這裡碰上了。
那年輕人被認了出來,也不意外,依舊冷冷的玩著手裡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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