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妻來襲 162隊長出馬一個頂倆

    可是他又不得不戰,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母親。『言*情*首*發

    這就是身在皇家的悲哀,他沒有其他的選擇,如果他不坐上那個位置,那等待他的只能是大哥姬康的虐殺和報復,他死倒是無所謂,可是母親怎麼辦?誰來保護她?

    從很小他就知道,父親對他的期望有多大,他的危險就有多大,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公平的。

    姬魅離輕嘆一口氣,如白瓷般精緻細嫩的臉上浮現出悲傷,又重新拿起被自己拋開的地圖和文件,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投入進去。

    或許,總有一天,他會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

    太陽悄悄地升起,又悄悄地滑落,在這期間,姬魅離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坐姿,專注著看著面前的文件,一身筆挺的軍裝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的莊嚴,時間好像在他的身上失去了效應。

    「殿下。」日落之時,被派去尋找康城的人回來了。

    「找到了嗎?」姬魅離稍稍抬起頭,晶亮的眸子光華流轉,說不出的魅惑。

    「報告殿下,沒有任何的線索。」士兵們慚愧地低下頭,今天他們在以營地為圓心周圍十幾公里處都找了,可是就是沒有找到任何康城走過的足跡。

    「這樣啊。」經過一天的沉澱,姬魅離躁動不安的情緒已經緩和了下來,他輕輕點了點頭,「明天再擴大範圍吧。」

    「是,殿下!」士兵們毫無異議。

    屏退了這幾個士兵,姬魅離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從石墩上站起來,他懶懶地伸展了一下四肢,邁開長腿朝著旁邊聖德帝國的營地走去。

    幾分鐘的路程而已,姬魅離很快就到了,此時君洛川正在用晚餐,新鮮的蘑菇燉野雞,燒烤野兔,還有蒸得香噴噴的饅頭,這小子夠享受的啊!

    「二皇子,別來無恙啊!」姬魅離吹了個口哨,閒閒地靠在旁邊的一棵大樹上。

    「是三皇子啊,吃過晚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點?」很意外的,一直在姬魅離面前以撲克臉出現的君洛川,在怔了一下之後,難得地笑著和他打了招呼。

    姬魅離有些疑惑地坐過去,面前的這個君洛川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麼區別,可是姬魅離又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以前的那個君洛川,絕對不會這樣友善禮貌地看著自己,這人難道走儒雅路線了?

    「二皇子這伙食開得不錯啊!」縱然疑慮,姬魅離到底是皇宮裡摸爬滾打了二十幾年的人,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不適。

    君洛川淡淡地笑著:「下午手癢,就去打了會兒獵,這些都是戰利品。」

    士兵添了一副碗筷過來,姬魅離不客氣地夾起一塊:「二皇子真有雅興,在這國戰當頭,竟然還有心思去打獵。」

    君洛川總算是聽出了姬魅離語氣中的不對勁,「三皇子好像對我有一些微辭啊?」

    姬魅離無辜地笑笑:「二皇子多慮了,我只是純粹的好奇而已。」

    君洛川皺了皺眉,事實上,他也是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才接受了自己現在正在岐山內部的事實,之前幾天的記憶好像蒙著一層紗,他怎麼看也看不到,更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岐山內部來,怎麼和姬魅離搭上線的。他記得傅雅死了,然後他傷心欲絕,然後之後的記憶就丟失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一個多星期里到底幹了些什麼。

    但是君洛川是個聰明的人,越是自己鬧不明白的事情,他越不會表露出來,所以和姬魅離相處的時候,他也是一片坦然和平常無異的樣子。

    「三皇子不如多嘗一點我們聖德帝國的美食?」君洛川很自然地就把話題轉移了。

    姬魅離是個熱愛美食的人,所以也絲毫不客氣,夾起盤子裡的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問道:「二皇子有什麼打算?」

    君洛川挑起眉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乾脆就不回答。

    果然,姬魅離見他不說話,緊接著又問道:「你該不會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吧?」

    君洛川輕輕一笑:「當然沒有忘記。」

    「那好,我們說好的,誰先打倒雷子楓,傅雅就是誰的,但是我回去想了想,覺得這樣對我不公平,我只帶了幾百的精兵過來,根本就敵不上你幾萬的兵力,所以,你要給一些兵給我,我不要多的,一萬就行了。」姬魅離緩緩說著自己的要求,這才是他走這一趟的真正目的。

    而聽了姬魅離的話,君洛川卻是大驚,剛剛他說什麼?傅雅?傅雅不是死了嗎?自己親眼看到傅雅的屍體,親手觸摸過她的體溫,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可能又復活?

    可是看姬魅離的樣子又不像在亂說,顯然自己之前和他之間做過什麼關於傅雅的約定,可是該死的,自己竟然完全沒有這一段的記憶。他直覺地感到,這中間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遺漏了。

    想想當日傅雅的死,他就覺得太突然了,可當時自己完全沉浸在悲痛的情緒里沒有去多想,試想,傅雅既然是華夏國派來盜取資料的臥底,那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死去了呢?自己當日是看到了傅雅的屍體,可自那以後他就沒有了記憶,傅雅到底是不是安葬了,葬在哪裡,他也完全不知道。

    這麼說來,傅雅根本就沒死?

    可是當日自己在祠堂看到的屍體是誰的?是誰設下了這個計謀?和姬魅離的約定又是怎麼回事?自己為什麼會失去這幾天的記憶?

    太多的疑惑不解讓君洛川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可是他卻一點也不能表現出來,姬魅離雖然目前是友方,但是沒有永久的朋友,也沒有永久的敵人,他不會讓姬魅離知道太多自己的私事。

    「三皇子要兵,作為盟友的我當然會大力支持的,只是目前我手頭的兵馬還沒有完全集合清點完畢,一萬兵馬數目也太大了一點。」君洛川又不是白痴,雖然他和姬魅離現在是盟友,可是誰知道姬魅離什麼時候會不會倒戈相向,給一萬的兵馬,實在是太冒險了。

    「二皇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兩國盟約寫得很清楚,雙方都有責任和義務支援對方,保證對方的安全,現在我手頭沒有兵,你讓我怎麼打?」姬魅離的語氣帶了些質問,他知道問君洛川要兵肯定會有一場談判,所以他要一開始就占據主導位置。

    「三皇子,你說的這一點我是非常的認可的,但是你完全可以選擇和我一起行動,這樣我手下的兵也就自然而然是你的兵了,何苦要兵分兩路?」面對姬魅離的質問,君洛川還是一臉的笑意。

    不正常啊,不正常,姬魅離心裡的疑惑像是一團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眼前的君洛川太不正常了,不像是這幾天來他所認識的君洛川啊,雖然長著一模一樣的臉,但是言行和氣質完全不一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二皇子,你別忘了,各自為戰這場比試是你提出來的。」姬魅離加重了語氣。

    君洛川似愣了一下,然後淡淡說道:「可是是你自願答應的,不是嗎?」

    「請你給個明白話,我覺得我們沒有再兜圈子的必要。」姬魅離擱下筷子,放棄了他最愛的美食,用帶點壓迫的語氣對君洛川說道。

    君洛川也放下筷子,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頭:「三千,我只能給你三千。」

    「二皇子,你這也太沒有誠意了吧?」姬魅離語氣徹底冷了下來:「如果不是你把我叫來,現在我早就由魯金島攻入華夏國了,哪還有我大哥表現的機會?就算我大哥是你未來的姐夫,你也不必這樣來整我吧?」

    君洛川冷哼一聲:「三皇子,你也理解理解我,換做是你,你會把自己的兵隨便給別人麼?」

    「二皇子這是在懷疑我的人品了?」姬魅離猛地起身站起來。

    君洛川皺了皺眉,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姬魅離鬧僵,誰都知道維西帝國的三皇子生性浪蕩,不按常理出牌,要是他臨陣倒戈,自己就得不償失了。他試圖曉之以理:「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只是這場戰爭茲事體大,不能有半天差錯,你能來幫我我很高興,但是我手裡的兵馬本就不多,不如,那個約定就這樣算了吧,這是最好的辦法。」

    「你答應不和我爭傅雅,我就取消那個賭約。」姬魅離寸步不讓,其實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知道傅雅是軍人,多少有一些英雄主意,他當然不想讓君洛川一個人出風頭。以前在傅家的時候,由於不是自己的地盤,他不能太過張揚,所以少了很多表現的機會,被雷子楓搶了風頭,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是一國的皇子,代表的是整個國家,既然有機會在傅雅面前表現,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再次聽到姬魅離提到傅雅,君洛川幾乎是肯定傅雅沒有死了,自己好像跳入了一個陷阱,布阱的對方還收買了自己身邊的人,這件事情一定得調查,他倒要看看,是誰在把他當傻瓜一樣耍著玩!

    「三皇子,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對於小雅,我也絕對不會放手。」君洛川也站了起來,堅決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好,三千就三千,明天早上我過來點兵。」咬了咬牙,姬魅離還是同意了君洛川說的給他三千兵馬的意見。人多有人多的打法,人少有人少的打法,只要指揮得當,他未必會輸。

    君洛川揚起眉毛,算是認可了姬魅離的這個說法,一時間兩人沒了話題。

    君洛川和姬魅離兩人在這次戰爭以前根本就沒打過交道,相比聖德帝國,姬魅離更喜歡華夏國的風土人情,所以他一有時間就往華夏國跑,根本就很少去聖德帝國。而君洛川以前的走私生意也都是在華夏國,兩人都聽過對方的名諱,卻沒有正式地認識過,所以他們雖然現在是盟友,但卻不是朋友,除了戰爭上的事情,他們根本就無話可談。

    姬魅離之所以沒有告辭離開,是因為他覺得君洛川的性格比較奇怪,他聽說過君洛川「修羅君子」的稱號,當時不以為然,現在想來,還真是貼切。前面幾天那個是修羅,今天這個是君子,性格氣質完全不一樣,難道君洛川像女人一樣,一個月也有那幾天?

    額,這是一個一點也不好笑的笑話。

    可是這真的無法解釋,他有種自己是在和不同的兩個人相處的錯覺。前幾天的君洛川面若寒霜,今天的君洛川如沐春風,前幾天的君洛川冷酷瀟灑,今天的君洛川斯文有禮,這太不符合常理了,一個人,怎麼會給人完全不同的兩個印象呢?看來這次回去也該好好的查查這個人了。

    兩人沉默著坐了一會兒,小桌子上的菜已經慢慢變涼,姬魅離起身告辭,君洛川鬆了一口氣。

    姬魅離離開以後,君洛川第一件事就是找來了陳醫生,他總覺得這個自己的隨行醫生有什麼事瞞著他,因為今早見面的時候,他的眼神既訝異又心虛,好像背著他做了什麼事一樣。

    當初向他報告找到傅雅屍體的小兵此次沒有跟來,他無從詢問情況,只能從陳醫生那裡尋找突破口了。

    「陳醫生。」君洛川造訪了陳醫生的帳篷。

    「殿下,你怎麼來了?」在看到君洛川的那一刻,陳醫生額上的冷汗又禁不住直冒,自從他和晚上的君洛川用了那個計謀以後,白天的君洛川由於心情低落,這幾天都沒有出現過,雖然他知道這並不是長久之計,但卻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甦醒過來,而且,他從來沒有想過到時候要怎麼去和白天的君洛川解釋這一系列的原因啊。

    君洛川看了陳醫生一眼,就知道他絕對有問題,「陳醫生,我最近記憶不是特別的好,很多做過的事情都忘了,你幫我檢查一下吧。」

    「這……」陳醫生為難地垂下頭,「這裡並沒有設備,無法檢查……」真是危險啊,晚上那個君洛川丟了一個超大型麻煩給他啊。

    「陳醫生,你跟著我,也有二十餘年了吧?」君洛川突然嘆口氣,如果相處了二十年的人也會背叛他,那世界上還有什麼是永恆的?

    「是的殿下,從您五歲那年起,我就擔任您的專屬醫生了,那時候您還小,我也還年輕,現在您已經長大了,而我已經老了。」陳醫生不知道君洛川說這些話的用意,只得順著他的話答道。

    「二十年的交情,難道還不足以讓你對我說真話嗎?」君洛川的語氣漸漸凌厲:「為什麼我會忘記一部分的記憶,為什麼傅雅明明沒死你們卻騙我他已經死了,為什麼我會毫無知覺地來到岐山?陳醫生,不要說你不知道,看在我們過往的交情上,我就不對你嚴刑逼供,你自己坦白吧。」

    「這……」陳醫生額頭上的冷汗又密了一層,「我不能說。」

    君洛川氣極,「你要搞清楚,誰才是你的主子!」

    陳醫生此時真是陷入兩面為難了,以前君洛川的主人格和副人格各占白天和晚上,彼此之間沒有干擾,所以隱瞞起來不算什麼困難,但是現在副人格在白天出現了,主人格雖然還不知道自己雙重人格的事,但是現在已經起疑了,如果他不老實交代,說不準君洛川會給他判一個什麼賣國通敵的罪名,可是,他已經答應副人格不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啊!

    「二皇子殿下,這,您要相信我,我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啊!」陳醫生幾乎急得要痛哭流涕了,他真想把君洛川打昏,然後把晚上那個人格拖出來了。

    等等,現在不就是晚上了嘛,只要想辦法讓君洛川感到疲憊,說不定另一個人格就會出現,陳醫生的腦袋裡飛快地想著辦法,不管了,冒險一點就冒險一點,讓晚上那個君洛川自己去解決了,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殿下,我不能說,也是有苦衷的。」陳醫生儘量地拖延著時間。

    君洛川揚了揚眉,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死死地鎖住了陳醫生。

    陳醫生繼續苦著臉道:「這件事就算是我說了殿下您也不會相信,所以殿下您就別為難我了。」

    「信不信,由我自己來判斷,說!」最後一個字,君洛川幾乎是帶了最嚴厲的命令口吻,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人耍得團團轉,而這個陳醫生顯然是犯了大忌。

    「哎,好吧。」陳醫生一臉無奈的樣子,靠近了君洛川:「事情是這樣的……」說話間,手腕翻轉,一支小型的針頭猛地插進君洛川的手臂,「殿下,我也是迫不得已,您一定要原諒我。」

    「你……」君洛川伸手指著陳醫生,卻覺得全身無力,一股疲憊感鋪天蓋地而來,他晃了晃身子,最終一句話沒有說完,就無力地合上了眼睛。


    陳醫生忙接住君洛川往下跌的身子,扶著他坐到椅子上去:「作孽哦,再這樣下去,我會驚嚇過度而死的。」陳醫生懊惱地咕噥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藥瓶。

    給君洛川餵了一顆藥丸,過了幾分鐘,他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眼神有些茫然。

    「殿下,殿下。」陳醫生試探性地喊著,他也不確定醒來的這個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

    君洛川很快就理清了眼前的情況,「他甦醒了?」雖然是疑問,但用的卻是肯定句。

    「是啊,這下麻煩了!」陳醫生嘆著氣,焦灼地摳著自己為數不多的髮絲,「他已經有所懷疑了,剛剛就逼問了我一頓。」

    「你告訴他了?」君洛川皺著眉頭,企圖撐起身子,卻發現自己全身酸軟無力。

    「哪能呢,我既然答應了替你保密,就不會告訴他的。」陳醫生攤手苦笑,「殿下您先別亂動,藥效還沒過,您現在還使不上力。」

    沒等君洛川回話,陳醫生又苦著臉繼續說道:「可是我感覺瞞不下去了,何必呢,你們本來就是一個人,為什麼不能告訴他呢?殿下,我擔心他下一次甦醒,一定會殺了我的。」

    君洛川皺眉想了想,「這件事我來處理。」

    「怎麼處理?你和他又不能面對面的交談。」陳醫生顯得非常的焦慮,他畢竟只是一個醫生,沒有軍人那麼強大的心臟,沒有臨危不亂的品質,他家裡還有老婆孩子熱炕頭,他可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送了命。

    君洛川眯著眼睛沉吟了一下,最後保證道:「放心,不會連累到你的。」

    陳醫生經過先前的驚嚇,驟然聽到這句話,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君洛川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剛從醫科大學畢業的時候,就因為專業學得好,在學校也是風雲人物,而被選入君宮為皇室效力,他的第一個病患就是君洛川,從那以後他就跟在他身邊了,二十年,他在感情上早就把君洛川當成了自己的孩子,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是錯誤的,皇家無情,為了那個位置,連親生兄弟都可以自相殘殺,又何況他一個小小的醫生。

    可是他很高興君洛川沒有把他當成是工具或者棋子,用完就扔,這個自己看著成長起來的男孩,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好人,他一定會是一個仁慈的國主。

    比起主人格,陳醫生更喜歡副人格,他看得出來,雖然副人格不說,但其實他是很依賴他的,也因為,他能依賴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他又覺得有些羞愧,君洛川這樣依賴他,信任他,而他剛剛卻貪生怕死,雖然最終他沒有說出真相,可是有那麼一瞬間,他確實是動搖過,他真的不應該貪生怕死,就算是為他而死,那又怎麼樣呢?他能為之甘願付出生命的,除了他的家人,也只剩下君洛川了而已。

    「殿下……」萬千的思緒卡在喉嚨,他的鼻尖開始發紅:「我愧對於您,我沒有處理好這件事。」

    君洛川慢慢恢復了一點力氣,他抬起手擺了擺,雖然是說著理智的話,但聲音卻很柔和:「這件事能瞞到現在,已經很好了,他遲早會知道,而且這是在戰場上,雖然我討厭他,但我們兩個人必須保持觀念一致,否則是無法戰勝雷子楓的,就趁這個機會和他說清楚吧。」

    確實是這個道理,雖然他們使用著同一具軀殼,但是卻有著兩個獨立的思想和靈魂,如果兩人意見不合,一個要往東,一個要往西,那這仗也就不用打了,直接投降回老家就是了。做這個決定也不全是為了陳醫生。

    「那殿下準備怎樣和他說,要我在中間當傳話人嗎?」陳醫生抹了抹眼角問道。

    「我自有辦法。」君洛川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陳醫生的帳篷,陳醫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向自己早已冷掉的晚餐,希望這次的事情能夠儘快地解決吧。

    ☆★

    直到現在現在為止,康城被抓來已經整整一天,她身上的傷經過蕭祈然的妙手處理,已經在以最快的速度癒合,康復,用不了多久,她就能下地走路了。

    傅雅並沒有逼她,但也沒打算放過她,淪為俘虜的人,本來就要有赴死的覺悟,但顯然傅雅並不會讓她死,也不會給她清靜。

    晚餐時間到了,傅雅準時地走進了帳篷,晚餐是鴿子湯,傅雅親自打回來的。由於大批大批的士兵出現在原始森林裡,引起了飛禽走獸們的恐慌,紛紛朝著安全的地方逃逸,現在想打點吃的,要比剛進來的時候困難得多。

    好在這些人都有些手段,康城也樂意享用著他們的勞動果實。

    「吃晚餐了。」傅雅將冒著熱氣的一碗東西遞給康城。

    康城毫不客氣地接過,就算馬上要死,死之前也要吃一頓飽飯不是?

    「華夏國對待俘虜的待遇這麼好,天天有肉吃還不用受刑,我都想永遠待下去了。」一邊享用燉得香香的鴿子湯,康城的嘴巴也不忘了冷嘲熱諷一番。

    「歡迎之至,我想我養活你還是沒有問題的。」傅雅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她已經習慣了與康城這樣的交流方式。

    說到康城這個人,傅雅越來越覺得她有趣,和自己是同類人,於是也起了惺惺相惜之心,所以並未怎麼為難她,傅雅還不相信了,一個康城也會搞不定。

    康城咕嚕嚕喝了一口熱湯,抬眼看她,「你又想問我什麼?」

    「我不是來審訊你的,我是來和你談人生談理想的。」傅雅順勢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來,她相信自己總會找打康城的弱點的。

    康城又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拒絕:「不好意思,鴿子湯就行了,我並不需要心靈雞湯那種玩意兒。」

    傅雅拍了拍手掌,自顧自說道:「讓我猜猜看,你肯定是被男人甩了,然後才獨自一個人孤零零地在林子裡徘徊,不知道何去何從,還很不幸地闖進了我們的營地。」

    康城端碗的手僵了僵,隨即笑道:「傅大隊長,我覺得你不應該當一名軍人,你應該去寫小說,編出來的故事一定大賣,祝你早日超越瓊瑤阿姨,到時候別忘了送我個簽名。」

    傅雅定定地看著她,「我是不是編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我見過很多嘴硬的人,你這點程度還算不上什麼。」

    康城的身子又僵了僵,「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倒不知道,傅大隊長有窺探人**的癖好。」

    「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拋棄你的人一定是姬魅離。」傅雅分開合在一起的手掌,下了一個結論。

    康城大驚,拿著勺子舀湯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少數的湯汁灑了出來,在軍綠色的被褥上留下點點痕跡。

    傅雅暗自點了點頭,自己果然猜對了。其實這就是一場賭博,一場兵不厭詐的博弈,她回想了一下康城當時的表情,和六年前自己離開姜景宸的時候一模一樣,所以他猜測康城肯定是感情上出了什麼問題。至於為什麼是姬魅離,那只是她胡亂的猜測,像康城這樣聰慧漂亮又有能力而且出身不凡的人,不可能看上一般的士兵,所以她就往最大的那一位猜,沒想到果真給自己蒙對了。

    她自己也是一名軍人,最能理解女性軍人的心理,她們足夠強大,她們俯瞰一切,除了感情,或許就沒有什麼能讓她們認輸臣服的了,所以她打算以感情入手,這是一個慢工出細活的任務,反正,聊勝於無嘛。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其實我也覺得我很厲害。」傅雅故意露出得瑟的表情。

    「傅雅!」康城捏緊拳頭,「這樣很好玩嗎?挖掘別人的**,對你來說很有趣是不是?」

    「是很有趣啊,你不了解我這人,我這人吧,沒有別的優點,就是喜歡八卦,就是喜歡看人家痛苦,你痛苦我才會快樂,所以,快講講你痛苦的經歷,讓我再高興高興吧?」傅雅環起手臂,學著雷子楓單獨和她相處時無賴的表情和語氣。

    「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康城咆哮著,眼裡又露出了那種恨之入骨的表情,開始時傅雅還覺得奇怪,康城和她素昧平生,怎麼會表現出那麼恨她的樣子,現在想來,也就想得通了,多半是因為姬魅離吧。

    「想不到你竟然這麼恨我,該不會是因為姬魅離吧?」這時候的傅雅,好像完全不知道節操和下限為何物,她就是故意要激怒康城,人在不理智的時候,才會說出一些真心話來。

    「傅雅,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康城果然中計,開始罵了起來,「你就是一個從小被寵壞的千金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的任性你的惡趣味會帶給別人很大的痛苦?要不是你對殿下下藥,我今天又怎麼會在這裡?這一切都要怪你,你除了長得好看一點,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取之處,主子喜歡上你,簡直是瞎了眼!」

    一通心裡話罵出來,康城覺得心裡舒服多了,她早就看不慣傅雅了,雖然這一天的相處讓她對傅雅有一定的改觀,但是任性就是任性,就算是傅雅有一點本事,那也抹殺不了她的本質,她不知道這樣一個女人,有什麼值得喜歡的,主子這次真的是看錯人了。

    「哦,原來是這樣。」傅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語氣不急不徐,「所以,你是被姬魅離趕出來的?」

    「……」這個人,聽話到底有沒有聽重點啊?她的重點是她討厭傅雅啊!康城覺得自己再和傅雅說下去,先被氣死的一定是自己。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嘛。」傅雅嘿嘿笑著:「你剛剛叫姬魅離主子?這種叫法已經是上上個世紀的叫法了吧?還是說,你不是他的兵,而是他的……」

    「我才不是那些低賤的侍寵!」康城憤怒地吼道。她是主子最得力的左右手,她是主子的劍,是主子的影子,那些侍寵怎麼能和她相提並論?

    「真容易炸毛啊!」傅雅嘖嘖兩聲,「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沒這麼暴躁。」

    康城眉頭緊鎖,她不想再被傅雅這樣牽著鼻子走,「我沒什麼話和你說了,請你出去!」

    傅雅看看康城忍耐到了極限的臉,知道今天不能逼了,於是舉起手道:「好,我明天再來看你!」那分明就是明天再來調戲你的眼神。

    康城的臉色又冷下去了一些,她和傅雅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對付,不,下輩子也不會對付。

    走到醫務室的帳篷外面,傅雅伸了個懶腰,唇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想起在太陽神號上的時候,她和康城也是交過手的,雖然她當時並沒有太注意這樣一個人,過後也沒有太過去記起,但是這次的相遇卻讓她覺得有趣極了。

    「隊長。」麻辣小隊的隊員們迎面走來。

    傅雅轉過頭去,有些不爽地咕噥:「你們是約好來看我笑話的是吧?」

    蘇曼掩著嘴唇嗤嗤笑著:「隊長,話不能這麼說啊,我們只是來看看你和裡面那個脾氣硬得象塊石頭的人相處得愉快不愉快而已。」

    「得了吧你!」傅雅掃她一眼:「說實話我又不會怪你,不過這次你們想錯了,我已經知道一些事情了。」

    「真的假的?」蘇曼眨巴著眼睛,「隊長出馬,果然一個頂倆,說來聽聽唄!」

    其他幾個隊員也一臉無辜加祈求的眼神看著傅雅,讓傅雅覺得自己好像是搶劫小學生的大壞蛋一般。

    「不行,我先去報告給長官,我警告你們,不要拆我的台啊,除了蕭祈然以外,誰都不能進這個帳篷!」傅雅吹了吹額前的碎發,邁著大步瀟灑地走了,留下一隊隊員相視苦笑,想從隊長嘴裡撬消息,果然是不可能的,事實再一次證明了,他們還是太嫩了。

    傅雅輕笑著走在小路上,來到雷子楓的帳篷外面,正準備進去,突然聽到裡面有談話的聲音,出於禮貌,她踏進去一半的腳步又收了回去,正準備迴避的時候,她卻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是一個很熟悉的粗獷的聲音,傅雅認得,是第一大隊的大隊長何興,算是雷子楓手下比較忠心的老人了,只聽得何興用他的大嗓門大聲說道:「長官,我請求讓傅隊長交出俘虜,交由我們專業的審訊人員來審訊。」

    傅雅眼神閃了閃,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在帳篷外面站定,豎著耳朵聽著。

    雷子楓淡定的聲音傳來:「何隊長,維西帝國的俘虜是傅隊長抓來的,我也答應了她這個人由她負責,現在你又讓我交給你,這有點為難我了吧?」

    何興粗著嗓門反駁道:「可是傅隊長這樣根本就審不出什麼來,我們是審訊別國俘虜,不是好酒好肉招待遠方來的朋友!老何我說話比較直,我知道傅隊長是長官您的未婚妻,女人嘛,撒撒嬌是可以讓您答應她一些東西,可是長官,這是戰爭,我們是在戰場上,傅隊長這樣有點胡鬧了……」

    「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雷子楓的聲音陡然冷下來,一片寒意以他為圓心向外面擴散:「何興,你跟了我多少年?我在你心中就是那種耳根子軟沒有原則的人?」

    「這……」何興自知自己剛剛那句話說得過分了,於是放軟了語氣:「長官,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在我心中當然是最崇拜最厲害的人,可是維西帝國的那個俘虜,屬下還是認為,交給專業的人員來負責,比在傅隊長手裡要好,請長官您再考慮考慮。」

    「何興。」雷子楓嘆口氣喊他:「你知道你最大的弱點在哪裡嗎?你最大的弱點就是太急躁,你認為傅雅沒能力審訊康城,但是何興,你當了八年兵,她也當了八年兵,你是隊長,她也是隊長,你覺得她的能力比不上你?」

    何興倒還真沒考慮到這一層,他只是想著傅雅是個女人,而且她對待康城的態度讓他以為像是富家小姐在玩兒什麼遊戲,根本就不像是在審訊一個俘虜,這讓他非常的不舒服,他覺得自己手下有專業的審訊人員,肯定能問出很多有價值的東西,康城放在傅雅那裡,完全是浪費了一大資源。

    雷子楓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你不僅急躁,你還不相信同伴,你在質疑同伴的專業性。」

    「遠征軍本來就比特種部隊要優秀,這是總所周知的事情!」何興語塞,一時沒經過大腦思考,脫口而出這句話來。

    這下雷子楓是真的生氣了,就算是站在帳篷外面的傅雅,也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絲絲寒意,「何興,你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何興此時悔得腸子都青了,暗怪自己嘴巴太快,一個不小心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討揍的話,遠征軍確實是比特種部隊厲害,但是兩個部門的工種根本就不同,遠征軍組織龐大,而特種兵人數稀少,這樣的比較根本就是不公平的。

    ------題外話------

    謝謝親提出來康城的事情,不好意思,那個地方萱萱寫錯了,今天已經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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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隊長出馬一個頂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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