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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岩,我不會回去的,這是我的工作!」
「不許!」
安安將他的大掌給推開了,她不滿的擰起了秀眉,「那你以後也不許出去撩。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我撩什麼了?」
「做俯臥撐!以後不許碰別的女人,更不許做俯臥撐!」
陸岩勾起了薄唇,「這個也吃醋?」
說著他修長的手指提了一下褲腰邊,「讓你看一點更好的?」
「什麼?」
陸岩趴在了床上,兩隻大掌撐著床單,他開始做俯臥撐。
「過來。」
安安勾著紅唇,「幹什麼,讓我坐你背上啊?」
她走了過來。
陸岩扣住了她纖細的皓腕用力的一扯,讓她坐在了他的背上,然後麻溜的做了一個幾個俯臥撐,「不吃醋了?哄好了?」
安安想了一下,「還沒有。」
「那我再接再厲。」
「陸岩,好了,我要下去了。」
兩個人在床上嬉笑打鬧了一會兒,這時房間門被推開,雪娘走了進來。
雪娘一下子就看到了床上的兩個人,她一怔,「岩爺…」
有人闖入,安安一驚,她迅速將身上的男人給推開了,想下床的,但是她腳上的小足靴已經蹬掉了,裡面的襪子都掉了出來,露出了她白玉的小腳丫。
她囧的想鑽地洞。
相比之下,陸岩十分淡定從容,沒有看雪娘一眼,他起身下了床,男人高大健壯的身軀蹲了下來,將那隻襪子撿在了掌心裡,將襪口崩開,他出聲,「快穿。」
他為她穿襪子。
安安心裡一甜,都說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這話不差。
她也沒有矯情,直接將雪白的小腳丫穿了進去。
陸岩又為她穿上了小足靴。
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短裙,下面配著小足靴,拉長的橫條白襪子露了出來,十分養眼。
陸岩將她的小短裙往下面拽了拽,沉聲道,「以後穿裙子要過膝,再敢穿成這樣,立馬收拾你。」
「…」
雪娘還在這裡,要說一點不介意不太可能,安安收回了自己的腳丫,「知道了,我先走了。」
她跑了出去。
迴廊里,安安拍了拍自己發紅的小臉,這時後面響起了一道聲音,「小妹妹,你好。」
安安轉身,是雪娘來了。
剛才雪娘是送藥膏進去的。
「你找我?」安安問。
雪娘點頭,「小妹妹,你對我有敵意?難道他沒有告訴你,我不是他的情-人?」
安安一僵。
雪娘莞爾,「二十多年前我被賣到這地下行宮的時候才十四歲,別人不把我當人,他卻從不糟蹋人,他點了我,但是沒碰我,我和他是舊識,一個地方出來的。」
安安蝴蝶蟬翼般的羽捷倏然一顫,什麼,雪娘和陸岩是一個地方出來的?
看著安安震驚詫異的神色,雪娘笑著繼續道,「他大我一些,我們一個村子的,他把我當小妹,二十多年前我被賣到了這地下行宮,因為年紀小,反而成了這裡的搖錢樹,那天他來了,二十歲不到的他前呼後擁,張揚邪性,到哪都被尊稱一聲爺了,他一眼認出了我,就點了我。」
「本來他想將我帶出去的,讓我過正常人的生活,但是到了外面,我怎麼生存,家沒了,學沒念,那幫禽叟傷了我的身子,連懷孕都不可能了,我就留在了這裡,他買了地下行宮一部分股份給我,我這些年過得倒是自在又逍遙。」
安安小時候也被人販子賣過,如果沒有陸岩,她的命運應該比雪娘還要慘。
安安冰雪般的妙眸里流露出了同情和柔軟,「雪娘,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雪娘看著安安,「因為,他愛你。」
這個他,是陸岩。
「我跟他認識了這麼久,他什麼人,我比誰都看的明白,他身邊的女人走了一批又換新的一批,他遊戲人間,但是好像沒有將心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過,除了你。」
「他看著你的時候,那褐色的瞳仁里充斥著你的倒影,他會對你笑,會吻你,會蹲下身給你穿襪子穿鞋子,會霸道的不讓你穿短裙子,他對你,是如此的不同。」
「我知道,他愛你。」
安安的心裡盪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她也知道,他愛她。
這時雪娘走上前,輕輕的拉住了她柔軟的小手,「小妹妹,像他這樣的男人,不如別的男人會說甜言蜜語,但他實在,愛上一個人就會疼她一輩子,只要他有的,他都會給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對他,他值得這個世界最溫柔的對待。」
陸岩這男人,厚重的肩膀飽經滄桑,真的,假的,善的,惡的,在他心裡都有一把秤。
他手裡拿的是正義之劍,最值得這個世界的溫柔以待。
安安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的,自己會的,「雪娘,你知道他家裡的情況麼?」
「知道,原本他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雖然家貧,但是他的爸爸媽媽很恩愛,他更是一個孝順的兒子。」
「冬天到了,其他小朋友都有一副皮手套,他多看了兩眼,有些羨慕,他爸爸看到了就跟他說,爸爸去街上給你買一副皮手套。」
「但是那一天他爸爸早晨出門,晚上也沒有回來,第二天警察來敲門,說他爸爸偷了一副皮手套,他爸爸被判了三年,但是第二年的時候,他爸爸就死在了監獄裡,他連他爸爸的最後一面都沒有看到。」
「至於他媽媽…他媽媽生的很美,但是命也很苦,他爸爸走了,就剩下他們母子相依為命,那時他太小了,不懂,不懂村長覬覦他媽媽的美貌,以將小小年紀的他抓去礦里做苦工為要挾,玷污了他媽媽。」
「有一天放學回來,他推開門,看見村長將他媽媽壓在床上,那時他才知道的。」
「這件事迅速傳遍了村里,所有人都指著他罵,說他是小偷和無恥盪-婦的兒子,他媽媽承受不住,也無顏再面對他,所以一天夜裡跳河死了。」
「從那一天起,他成了孤兒。」
「他背上背包,一個人去了大城市裡闖,從乞丐變成叱吒一方的大佬。」
原來是這樣。
小小年紀的陸岩經歷了家破人亡,他開始變得沉默,什麼事情都自己扛。
安安的眼眶變得紅紅的。
這時耳畔響起了一道低沉不悅的嗓音,「你們在說什麼呢?」
安安抬眸,陸岩來了。
陸岩沖了一個冷水澡,換了一件黑色襯衣,襯衣裡面是白色的背心,濕漉漉的劉海趴在了他的額頭上,他沾著一身寒冷的水汽,看著格外的英氣逼人。
雪娘回頭,只見男人那雙深邃的褐眸落在她的臉上盯了一眼。
雪娘迅速低下了腦袋,她知道這男人不喜談他的家庭,從他背上背包走出去的那一天起,他就沒有再談過他的家庭,那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陸岩將目光從雪娘的臉上移開,落在了安安的臉上,他伸出大掌,「過來。」
安安乖乖的走過去,將自己的小手遞給他。
她的小手微涼,而他的掌心燥暖,他握緊了她的小手,沉聲訓斥道,「站在這裡說話,是怕迪利亞看不到,還是嫌自己命長?」
安安吐了吐小粉唇,知道錯了。
「走,我送你出去。」
他牽著她的小手離開。
雪娘站在後面看著這兩個人的身影,男人高大英挺,女孩在外人面前是一個冰美人,很難相處,但在他身邊只是一個乖的會吐小舌頭的小女孩,明媚動人,有著近二十歲的年齡差距,但是他們那麼的般配。
兩個人沒有乘坐電梯,而是走了樓梯。
安安跟在男人後面,她看著他,他單手抄褲兜里,肩膀厚實,背影滄桑,讓人滿是安全感。
「陸岩,雪娘說的對麼,關於…你爸媽的事情。」她小聲問。
話音剛落下,男人手掌一動,直接將她的小手拽的發疼。
他沒有回眸,腳下的步伐依然穩健,只是他的聲線發冷發沉,「我不想談這事,以後別再提。」
他緘口不提自己的家庭。
安安就想起,血鷹是傳奇,屢歷奇功,更是血瞳的高級指揮官,但是他不是軍人,他這輩子都穿不了軍裝,因為他背景不清,他爸爸是小偷。
「陸岩,我相信你爸爸不是小偷,他沒有偷東西。」
剛說完,前面的男人腳步倏然一停。
鬆開了她的小手,他緩緩轉過身,那雙深邃的褐眸緊緊的盯著安安,他將薄唇抿成一道森白的直線,「你說什麼?」
他的目光很狠,在逼視她。
咄咄逼人。
安安無懼,她迎上他的目光,「心懷民族大義的人,他們都有堅定的信仰,不屈的人格魅力,雖然我不知你堅守的是什麼,但是能教導出這樣的兒子,爸爸一定不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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