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錯了,該稱呼夫人才對,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不習慣改口。筆神閣 bishenge.com
陳銘這會真是恨不得自己有八條腿,或者自己擁有吸血鬼瞬移的能力能立馬衝過去當一個肉盾,要是沈千尋在他眼皮底下受傷了,不知道他們家靳總會不會把他外派去非洲挖土豆,或者來一個更嚴酷的懲罰。
不過,貌似他有點想太多了,那個古怪的男人並沒有想要對沈千尋怎麼樣,反而,他很輕鬆的被衝上去的保鏢給扼住,因為雙臂被反在身後,整個人趴在地上,他灰頭土臉,神色痛苦,「你們是誰,幹嘛呢?」
保鏢開始搜他的口袋,結果從裡面掏出來一張名片,上面寫著這個男人的身份聯繫方式。
沈千尋本以為有情況,早早的把沈知意護在自己身後,但沒想到是烏龍一場。
陳銘盯著他,沒好氣的:「大叔,你衝上去想幹嘛呢?」
「關你什麼事?」
「不想被揍,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陳銘在暴君身邊當臣子當久了,別的本事沒學多少,但這虐人的手段,學了五六層吧。
見扼住住他的兩個男人長的那麼大塊頭,他慫了,說自己是攝影師,在雲城還算有名,不過是看中了沈千尋的身材,想上前問她有沒有意向當模特而已,誰知道突然就被幾個人衝上來打了一頓。
攝影師自認倒霉,但還算有眼力,知道自己看上的模特身份肯定不普通,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保鏢暗地裡跟著。
可惜。
好可惜啊。
沈千尋打量了攝影師一眼,開口:「放開他吧。」
保鏢立刻鬆了手。
彼時,又有幾個人往這邊來。
是從機場出來的旅客。
看到這邊的動靜,露出好奇的神色。
陳銘順手拿出自己的名片:「大叔,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身體上有什麼不適,可以打這個電話聯繫我,我會給予你補償。」
攝影師站起來,他的第一反應是檢察自己的背包,看自己裝在包里的攝影機有沒有壞,壞了他大概會心疼死。
沈知意仰頭問:「尋尋,這些大哥哥為什麼跟著我們啊?」
沈千尋正想解釋,那幾個旅客走過來了,是詢問那個攝影師的:「兄弟,有什麼困難,需要幫忙嗎?」
攝影師沒抬頭,「不用,不用,誤會而已。」
對於這些熱心腸的人士,陳銘挑了挑眉。沈千尋盯著他們,不為所動。
與其說是盯著他們,倒不如說是盯著裡面的某一個人,像是在打量。
那人的眼神略有些躲避,借著別人的身影擋住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手悄無聲息的往口袋裡放,像是在拿什麼東西。
熱心人士得知這不過是誤會轉身便走了,但其中一個男人慢了他們一步,令人出其不意的是,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什麼東西,是一個棕色的小瓶子,已經擰開了蓋的,然後朝著沈知意潑了去。
沈知意還沒反應過來,沈千尋已經把她往後拉拽,她感覺手臂有點疼,是潑過來的硫酸有一點濺到了自己身上,沾在肌膚上的濃硫酸瞬間腐蝕了那塊皮膚的水分,那塊白皙的皮膚,又紅又腫。
太令人措手不及了。
陳銘心底暗叫不好。
保鏢愣了一秒,立刻將那個男的給擒拿住。
只是沈千尋眸色冷然,問他:「誰派你來的?」
那個男的有點神經質的笑了笑。
幾個路人心底發涼。
因為這個男人從進停車場就跟他們走了一路,表現的挺正常的,怎麼現在看起來像個神經病。
沈千尋眸色冷然:「陳銘,你帶我媽媽先上車。」
陳銘便知道沈千尋是生氣了。
很生氣的那種。
陳銘還發現沈千尋受傷了,有那麼一刻,他想死,因為待會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家老闆交代。
董家人的手段挺陰險的。
頗有點聲東擊西的味道。
而且,時機找的可真准。
說不定背地裡有人監視著沈千尋的一舉一動,重點是,他居然沒有發現。
好吧,他又不會反偵察,沒學過那些本事,發現不了也情有可原,現在補救不晚,清場了再說。
自我安慰後,陳銘立馬拿過沈知意的行李,「沈仙女,我們去車上等千尋吧。」
沈知意猶豫了。
但還是跟陳銘先上車了。
沈千尋的確很生氣。
跟董家的恩怨,董家想報仇,她無所謂,什麼仇什麼怨衝著他們來就好,唯獨不該把矛頭指向了沈知意。
董家大概是想她嘗嘗親人被傷害痛苦的滋味,可惜了,不會如願以償的。
董家是非不分沒關係。
差點傷害到她母親這筆賬,她會還。
她的母親,值得被這個世界溫柔對待。
裝瘋賣傻的男人被人按在了停車場裡面廁所的盥洗台上,沈千尋把槽口給堵住,水漸漸蔓延。
「按下去!」
保鏢們把他的頭往裡面扣住。
事實上,他們覺得可以將這個男人的頭摁進馬桶里,讓他嘗嘗人間絕味。
好幾次透不過氣,保鏢們才把他的頭扯上來,讓他喘口氣,別憋死了。
挺硬氣的,一句求饒的話都沒說。
不過沒完的話,他的手跟著被按在了檯面上,是他潑硫酸的那隻手,沈千尋手裡多了一把迷你版的錘子,「董家的人,骨頭挺硬的。」
男人沉默了。
沈千尋嗓音冷淡:「就是不知道硬不硬的過我手裡的這把錘子。」
保鏢們是跟過靳牧寒的,這一刻,他們發現老闆夫人身上有老闆的影子在。
事實證明,人的骨頭再硬,也硬不過錘子。
一個小時後,董家。
董夫人正準備去醫院探望自己女兒,她板著一張臉,明顯心情不好,她派出去的人現在還沒有消息回來,真是一群動作慢吞吞的傢伙。
只是車子剛開出門口,一輛麵包車堵在了門口,然後,一個狼狽不已的男人被甩了出來。
司機嚇了一跳。
但是認得出來被甩出來的那個人是誰,前兩天對方被董夫人叫來過董家一趟,好像是叫什麼阿傑。
「夫人,好像是阿傑。」
董夫人臉色一變,下了車。
阿傑被折磨的不輕,臉色白的跟塗了白蠟似得,還有一隻手血肉模糊。
董夫人活了大半輩子,什麼場面沒見過,只是,阿傑被送過來,壓根就是在打她的臉。
阿傑冒著冷汗,抖著唇說了句:「夫人,那女人讓我給你帶句話。」
「說。」
「她說您衝著她去可以,但不該把心思放在她母親身上。」說完這句話,阿傑徹底昏死過去。
董夫人臉色一陣青紫。
一路到御江南,沈知意有點悶悶不樂。
而靳牧寒在家裡已經恭候多時,神色有點陰鶩。
董家,還真敢下手。
門鈴響了。
靳牧寒起身去開門。
沈仙女見到溫潤如玉的男人,開口:「女婿。」
「媽。」
沈仙女糾正:「叫仙女。」
靳牧寒笑了笑,沒說話。他把目光落沈千尋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後看到她手臂上纏了一圈的紗布,臉色更沉冷了。
他的阿尋寶寶又受傷了。
沈仙女發現他們家女婿的表情真的好恐怖,像閻羅王,仿佛要索人命。
跟在身後的陳銘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他現在辭職還來得及嗎。
沈千尋柔柔開口:「阿寒,幫媽媽提一下行李。」
靳牧寒沒說話,但乖乖聽話了。他提起行李,但還看了陳銘一眼。
陳銘瞬時頭皮發麻。
辦事不利。
老闆怎麼可能會饒過他。
陳銘準備認命了。
但沈千尋簡直就是活菩薩啊。
「陳銘,你回去吧,集團里應該有很多公事等著你處理。」沈千尋說。
陳銘感激不盡,跑的比兔子還快。
在家的時候,靳牧寒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沈知意第一次嘗女婿的手藝,吃一口菜,幸福的要上天。
太好吃了。
女婿的手藝真是太棒了。
於是,吃飽喝足後,沈仙女的悶悶不樂拋卻腦後。舟車勞頓,小歇片刻,她便在沙發上睡著了。
沈千尋把窗簾拉了拉,客廳里的光線暗了下來,她拿來毛毯,替沈知意蓋上。
而後,沈千尋被靳牧寒拉回了房間,男人非要檢查她的傷口嚴不嚴重。
其實不嚴重,但可能會留下痕跡。
這點,沈千尋倒是無所謂。
奈何,靳牧寒看到傷口以後,身上散發的氣息更冷了。
「阿寒,我不疼。」
靳牧寒:「我疼。」
他心疼。
還自責。
他應該跟著一起去的。
她家靳先生就是太寵她了,別說現在手受傷心疼,怕是掉一根頭髮絲,他都覺得心疼。
沈千尋,「已經很萬幸了。」只是一點皮肉傷,倒算不上吃虧。
萬幸?
不。
對靳牧寒來說,傷了沈千尋,他們董家該死。
沈千尋哄人,手貼在男人的胸口的位置:「我給你麼麼就不疼了。」
靳牧寒垂著眸。
摸摸好像沒什麼用。
「麼麼不行,再親一下?」
靳牧寒沒說話。下一刻,隔著衣服,他能感覺到女孩嘴唇的柔軟,瞬時間,整個人有點酥酥的。
「寶寶,別撩我。」男人的嗓音有點啞。
沈千尋親完,抬起頭,在他薄唇上又親一下,「好了,幫我把紗布纏上去,這傷口有點丑,看著礙眼。」
靳牧寒抿著唇:「以後還會留疤。」
「傷口好的差不多了抹點淡疤痕的藥膏看能不能消,實在不能,我去紋身,你說好不好。」
靳牧寒說不好,「紋身很疼。」
他不想沈千尋難受。
「我覺得挺好的。」
靳牧寒擰眉。
沈千尋勾著唇:「就紋你的名字。」她循循善誘:「以後出去,誰都知道我已經心有所屬,我很愛他。」
好吧。
靳牧寒眸光微灼,分明是心動了,只是還有些猶豫。
沈千尋笑的更歡了,在他耳邊輕輕問:「靳先生,你說好不好?」
靳牧寒喉結滾動,遲疑幾秒,還是說了一個好字。
他抱著她,「我投降,阿尋,你別撩我了。」
沈千尋眉飛色舞,「還有,陳助理那邊,你別怪他。」
一會靳牧寒悶悶的又恩一聲。
董夫人氣急敗壞,腦子裡又想了不少對策,不幫自己女兒出口惡氣,她不甘心。
只是到了醫院後,發現董卿卿不見了。
董卿卿睡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坐在輪椅上,而四處人來人往。
她處在一個廣場。
經過的人都看著她。
同情的,憐憫的。
一個母親帶著一個小女孩經過,但小女孩在見到她後,立馬嚇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媽媽,這個姐姐長得好恐怖。」
那個母親很尷尬,「寶貝乖,那個姐姐只是臉受了傷,不哭哦。」
但是小孩仍然沒止住眼淚。
母親只好迅速的帶著自家小孩離開。
董卿卿臉色慘白。
她毀容了。
面對眾人的異樣眼神和竊竊私語,何嘗不是一種自尊心上的踐踏和凌遲。
董夫人派了很多人去找董卿卿,最後在廣場上找到了她的女兒,但董卿卿雙眼無神,宛如一個提線木偶。
「卿卿——」
董卿卿發瘋的尖叫了一聲,暈了過去。
御江南,書房。
靳牧寒收到手下的匯報,他神情很淡,只是應一聲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他的阿尋寶寶只是給個簡單的警告,但不夠狠,相信董家不會就此罷休。
既然不會罷休,那就別怪他做的太狠。
再說,他的手段是跟董夫人學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這件事像是一顆石子落入湖中濺起了一點小波瀾就再無起伏了。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是法院對章氏兄弟判決。
但令沈千尋沒想到的是,章一林在法庭上被人捅了。
捅他的人沈千尋認識,是周晴晴的母親。
新聞已經播的沸沸揚揚,畫面里,周母渾身帶著血,她紅著眼睛,嚷著要殺了章一林為自己的女兒報仇。
且牽扯到了七年前的案子,記者一窩蜂的把過去的黑暗給揭露出來,又陸續報道出章一林過去不為人知的犯罪證據,人民群眾的關注度越來越高,短短時間裡,整個雲城裡,大多數市民希望法院能給章一林判決死刑,連那個幫他們打官司的律師被罵的狗血淋頭,從法院裡出來,立馬被人民群眾扔了一個臭雞蛋。
最後,法院的確判決了章一林死刑,而章永嘉是無期徒刑。
章甜甜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但她並沒有能力扭轉局面。
而許庭堯回了北灣之後,對於雲城這邊的情況並沒有任何動靜,似乎是已經放棄章家兄弟了。
還有季家。
這段時間季凜怕是不好受。
季從業坐了牢。
季家動盪。
沈仙女在雲城吃喝玩樂了兩三天,然後想起了季凜,「尋尋,你帶我去找季哥哥吧,我可想他了。」
「他最近很忙。」
沈仙女有點難過,「連見過一面的機會都沒有嗎?」
沈千尋若有所思。
她覺得自己的確得去看看季凜,也不知道他這段時間怎麼樣了。
沈千尋想了想,決定帶沈知意去找季凜。
季凜帶著他母親吳湘搬家了,沒有在原來的季家住。
季凜這幾天過的還算不錯,只不過人似乎又瘦了些。
見到沈知意,他笑了下,「沈仙女怎麼又胖了。」
沈仙女頗為憂傷的回答:「都怪女婿做的飯菜太好吃了。」她一吃就是兩碗米飯,一粒米飯都不剩的那一種。
季凜挑了挑眉。
沈仙女不笨,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哎呀。
季凜可是喜歡他們家尋尋的,提起女婿,季凜會不會難過啊。
沈知意只好偷偷的塞給季凜一顆大白兔,「季哥哥,請你吃糖。」
季凜收下了,招呼他們進屋。
吳湘已經出院,在家休養。
人恢復的不錯。
吳湘當然認得沈知意的。
說起來,見到她,吳湘挺愧疚的。
季從業想要沈知意的命,而她算是幫凶,幫著他把以前的罪惡瞞天過海。
無比愉快的相處了了一下午,吳湘感慨:「魏行洲真是瞎了眼啊。」
季凜笑。
可不是嗎。
沈知意很好。
沈千尋,亦很好。
又過兩天。
靳牧寒的傷好的差不多,跟著沈千尋母女兩去了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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