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你媽的大頭鬼!
洛晚成嘴角一抽,險些把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脫口而出。
白眼都翻上了天,她還是耐著性子問:「有事兒?」
蔣闊眉頭一挑,饒有興致的看著洛晚成,唇角始終噙著淺淺的笑容,「來醫院看醫生還能有什麼事兒?」
這女人真好玩,生氣的時候像個氣鼓鼓的包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捏她的臉。
「哦,有病啊?」洛晚成做恍然大悟狀,懶懶的伸手指了指門外,「男科,樓下。」
等會她就打電話告訴男科的同事,蔣闊要是來看病,必須狠狠地宰他一頓,為醫院創收!
蔣闊嘴角一抽,「我有說是我看病?」
媽的,為什麼這女人總說他有問題?
他他媽沒問題!
一點問題都沒有!
真想抓著她,讓她試試他到底有沒有病!
「哦。」洛晚成眼皮都沒抬,把聽診器往脖子上一掛,作勢要走,「沒事兒的話麻煩你讓讓,好狗不擋道。」
沒事兒總跟她眼前晃什麼晃,真當她是二傻子,什麼也不知道呢?
蔣闊:「……」
媽的他要是狗,第一個咬死她!
深吸一口氣,將心裡頭那點恨不得把她壓在身下狠狠收拾一頓的衝動壓下,蔣闊咬牙切齒的道:「沒病誰找你?」
洛晚成詫異的眼神落在蔣闊臉上,就像是看著怪物似的,充滿了好奇,又滿是嫌棄。
「你有婦科病?」
她話音未落,視線就順著他隱忍著怒意的臉慢慢向下,掃過寬闊的胸膛,緊接著平坦結實的腹肌,然後再向下,就停住了。
耐人尋味的視線落在了他身體的某處,定住。
原來不光是有男科問題,還有婦科病啊!
嘖嘖嘖,真是沒白搭他那張gay里gay氣的臉啊!
插在褲袋裡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手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蔣闊覺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
他甚至都能聽見自己因為隱忍憤怒,從嘴裡發出來的牙齒打顫的聲音!
要不是為了顧全大局,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掐死洛晚成!
管她是誰的女兒,是誰的老婆,又跟誰長得像不像!
不恁死她都難消他的心頭火!
等事情結束,他要好好收拾她一頓,他就不姓蔣!
忍住想掐死她的衝動,蔣闊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三個字:「不是我!」
「不是你,不是你!」洛晚成挑眉,給了他一個「我懂」的眼神。
但她臉上要笑不笑的表情只表達了一個意思——不信!
突然,一隻雪白纖細的手抓住了蔣闊的手臂,一個人影從他身體與門框之間的空隙鑽了進來。
蔣蜜兒撩了撩耳邊的碎發,臉上是得體的笑容:「洛醫生,找您看病的人是我。」
見到蔣蜜兒,洛晚成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戲耍蔣闊帶給她的愉悅讓她看上去沒有那麼嚴肅,可並不代表她就會給蔣蜜兒好臉色。
她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兒,不會看在蔣蜜兒是個女人的面上就給她幾分好顏色。
要不是身上穿著這身衣裳,她一準上去抽她倆嘴巴!
橫豎都跟蔣闊是一路貨色,她沒理由給蔣闊臭臉,卻對她區別對待。
「怎麼,懷孕了?」洛晚成眉頭一挑,突然就想起來前兩天肖主任給她的那個vip病人來。
翻出病歷一看——
嘿!你說巧不巧,還真是蔣蜜兒!
唇角勾起耐人尋味的弧度,洛晚成意味深長的看了蔣闊一眼。
她才不信,這一切都是巧合。
就算是巧合,也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巧合」。
話音一落,辦公室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蔣闊眯起一雙狹長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她臉上,緊抿著性感的薄唇,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危險氣息。
至於蔣蜜兒,她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掛不住了,就連看著洛晚成的眼神也有些恨恨地。
懷孕?她倒是想懷孕。
可哪怕她脫光了睡在蔣闊身邊,蔣闊都不會動她。
就算是他動了心思,可每每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總是會停下來,寧願去浴室沖涼水澡的也不願意碰她。
她得是多讓人下不去嘴?
明明身材樣貌樣樣都算不錯,至少讓一個男人心動身動都沒問題。
可蔣闊偏偏就對她沒有。
要不是見過他那兒會有反應,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病!
原來不是她不夠好,是他根本就不屑上她。
這個認知還真是傷人。
扯了扯唇角,蔣蜜兒略有些尷尬的道:「洛醫生誤會了,我是來做避孕手術的。」
此話一出,洛晚成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快速的翻閱了蔣蜜兒的病歷記錄,臉上的神情越發的凝重。
「蔣小姐,你考慮清楚了?」合上病歷,洛晚成的眼中閃著怪異的光芒,「未婚未孕的女性做絕育手術上避孕環,是對身體有一定損傷的,還極有可能會影響到以後的生育。」
洛晚成每多說一個字,蔣蜜兒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就握緊一分。
她又何嘗不知道避孕環對女人身體的損傷?
可她能違背蔣闊的命令嗎?
答案很明顯的是不能。
這麼多年,她從未違背過蔣闊的意思。
這種逆來順受似乎已經成為深深埋藏在她骨子裡的習慣,以至於她根本就沒想過要拒絕蔣闊。
她對蔣闊,是絕對的服從。
就算自己有了拒絕的念頭,到最後也終究會妥協。
就像做這個並不是非做不可的手術,她明明是拒絕的,卻還是跟著他來了醫院。
他說什麼,她都會去做。
哪怕是他要她的命,她都會毫不猶豫的給他。
她愛蔣闊,從他把她撿回家的那一刻起,就愛上了她。
只是她愛的卑微,愛的毫無自我,更別提什麼原則。
可她卑微到塵埃里的愛,卻無法得到蔣闊的任何回應。
他的心是冷的,是硬的。
她不是能捂熱他的那個人。
她曾想過,是不是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捂熱他的心。
不然,他也不會想出這麼極端的方法來接近洛晚成。
暗暗地嘆了一口氣,蔣蜜兒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啞聲道:「洛醫生,我已經想好了,請你為我安排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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