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造成了眼下的尷尬,洛晚成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
讓她成為全場的焦點,甚至是眾矢之的。
可她要是逆來順受,也就不是洛晚成了。
無視了眾人複雜的視線,洛晚成假裝察覺不到他們眼神中的同情憐憫,鄙夷和嫌棄。
喝完半杯橙汁兒,一回頭,就看到了蔣闊一臉陰鬱的站在自己身後。
「怎麼,你好像很不高興?」洛晚成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冰冷的視線掃過在場所有的人。
她會記住他們此時的嘴臉,然後找一個最佳時機,狠狠的打他們的臉。
蔣闊煩躁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學著她的口氣反問:「怎麼,你好像心情很不錯?」
他也沒想到,他竟然會被蔣蜜兒那個賤人擺了一道。
很好,敢給他使絆子。
以為有老爺子給她撐腰,他就不敢把她怎麼樣?
愚蠢!
他倒要看看,這蔣家到底是誰說了算!
「我每天心情都很好啊。」洛晚成撩了撩耳邊散落下來的碎發,微垂著頭,唇角含笑。
她要是心情不好,才真是讓暗中的某些人得意了。
她倒要看看,那個狗膽包天不怕死的敢算計她!
蔣闊聽不出來她是真高興還是強顏歡笑,想要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些端倪,她卻又低下了頭。
他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四目相對的瞬間,蔣闊在她眼中捕捉到一抹一閃而逝的情緒,似是不耐煩。
「在我面前你不用強顏歡笑。」蔣闊鬆開她的下巴,沉聲說了這麼一句。
雖然他的最終目的是利用她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細胞再生分子式,可他到底沒想過要傷害她,甚至是讓她難過。
哪怕把她強行帶走甚至威脅郁修展,就已經是對她最大的傷害。
可這些日子,他給了她足夠的自由,已經算是他最大的讓步和彌補了。
至於今天的晚宴,非要讓她陪同參加,他承認他是有私心,是有他的目的的。
他也知道,她必然知道他的目的並不單純。
沒錯,他讓她出現在公眾視野,是有三個目的。
一來是想讓她換個環境散散心,二來是想揪出郁修展和洛成昀埋在他這兒的釘子,然後就是想要確認一下她到底是不是他當初去c市時要找的人。
可不管他的計劃如何,現在都被蔣蜜兒打亂了。
看著鶴立雞群的洛晚成,他第一次萌生了一種想要跟她道歉的想法。
洛晚成卻是呵呵一笑,「那是你沒見過我真的強顏歡笑的樣子。」
那個她想依靠的男人不在身邊,饒是她有再多的情緒也不會暴露半分。
她只會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諸如此時遭遇的一切,她總會找到那個始作俑者,加倍奉還。
不過,她身邊對她「關懷備至」的男人,似乎也是造成眼下尷尬局面的元兇之一。
其實到底是誰導演這一切並不難猜,畢竟她之於這裡所有人來說,就是一個外人。
能讓所有人集火針對她一個人的,恐怕只會是跟她有過節的人。
那跟她有過節的,就更好猜了。
一個巴掌都數不完,就能知道是誰。
天賜是男人,做事直來直去的,有點缺心眼兒,自然不會想到借刀殺人這一招。
剩下的,就是蔣蜜兒和張嘉熙姐妹倆了。
張嘉熙現在還是個殘廢,就一張嘴皮子好使。
可她想要見到比蔣闊還有話語權的人,必然不是靠那個智能輪椅就能實現的。
就只剩下一個可以自由出入兩個莊園,並且有能力說上話的人,就只有蔣蜜兒了。
蔣蜜兒。
光聽名字,就知道肯定是個甜美人兒。
事實上,洛晚成承認,她的長相也很甜。
尤其是她委屈的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別說是男人看了會激發保護欲,就連自己這個女人,都想保護她。
也不知道是她偽裝的太好,還是自己太瞎,所以沒看出她的本質。當初至少當初她還是個幼兒園老師的時候,她就沒看出來她會有問題。
如果不是後來錢傲受傷,恐怕自己這輩子也不會知道蔣蜜兒是個名副其實的蛇蠍美人。
不過,再狠毒的蛇蠍,到自己這也只有被下酒的份兒。
別忘了,她可是個醫生。
很不巧的,她母親還是個中醫。
從小受到耳濡目染的她,自然知道怎麼捉蛇蠍,泡藥酒。
她今兒也要是不讓蔣蜜兒跪下唱征服叫自己爸爸,她就不是洛晚成!
正想著,蔣蜜兒就來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視線看向眾星捧月的蔣蜜兒和張嘉熙,洛晚成唇角的弧度越發的諷刺。
「蔣闊,你的女人是顆黑心白蓮你知道嗎?」洛晚成指了指蔣蜜兒的方向,皮笑肉不笑。
蔣闊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強調道:「她不是我的女人。」
「可我聽到的卻不是這樣啊!」洛晚成若有所思的點點下巴,繼續煽風點火,「你莊園裡的人,可都把她當成當家主母一樣尊敬呢!」
她知道,像蔣闊這樣的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怕是強加給他的,他也不會喜歡,只會越發的反感。
既然他不喜歡蔣蜜兒,她又何不推波助瀾一把,讓蔣闊徹底厭惡蔣蜜兒?
蔣闊眉頭一皺,臉上是明顯不悅的神情。
他抿著嘴唇,明確表明了他的態度。
他看不上蔣蜜兒。
哪怕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哪怕他義父有意撮合他倆,可沒興趣就是沒興趣。
他對著蔣蜜兒的時候,除了釋放作為正常男人最原始的,他甚至都提不起半點性致來。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卻在不需要紓解的時候對蔣蜜兒正常不起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些年,要不是為了讓義父高興,他早就把蔣蜜兒和蔣嘉兒從他的莊園趕出去了。
不然也不會那麼多人在他背後嚼舌根子,說蔣蜜兒是他未婚妻,只差一張紙和一個形式。
別以為他不知道是誰煽動的,他只是懶得理會。
他以為謠言止於智者。
可眼下看來,他似乎是錯了?
看向不遠處被圍在人群中,一身水墨旗袍,臉上掛著得體微笑的女人,蔣闊第一次有一種想要把她在外人面前展現的完美給毀了的衝動。
對,他要毀了蔣蜜兒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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