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早就已經習慣了動不動就負重越野的兵哥哥們來說,五公里實在是算不上是多遠。
畢竟要是真到了實戰當中,上百公里都是有可能的。
可對於接受過無數次訓練的兵哥哥們來說根本算不上是懲罰的懲罰,對於這些嬌生慣養慣了的小姐少爺卻不一樣了。
別說是負重了,就是徒步走五公里,都會要了他們的命。
所以聽到郁修展的決定之後,幾乎是哀聲一片。
男生倒是還好,除了臉色凝重了一些,倒是不會碎嘴的埋怨啊抱怨些什麼。
女生就不一樣了。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可算上洛晚成,在場的有五個女人。
幾乎可以湊成兩台戲了。
可洛晚成從小就是被扔到部隊裡操練過不知道多少次的了,五公里負重越野對她來說不輕鬆,但也沒什麼太大的壓力。
可另外四個嬌滴滴的女生,就不一樣了。
梅艾晴自然是怒不可遏的,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除了跟梅艾晴關係比較近的那兩個女生狗腿子的敢怒不敢言外,剩下的那個女孩子,幾乎是在郁修展一轉身,就語帶譏諷的輕哼了一聲。
「要當小姐就回家,跟這擺什麼譜?」
洛晚成側目看向那個一臉鄙夷的女孩子,她是看過他們的簡歷的,所以她快速的了一下腦中關於她的信息,一個很文藝的名字就躍然眼前。
陳秋暮。
也正是跟本人對上了號,洛晚成才想起來,這個陳秋暮,是他們十人當中唯一一個不是權貴二代的。
她父母都是教師,所以可以說她算得上是出身書香門第。
只是原本應該如名字般溫婉的女孩子,卻太過耿直了。
「你說什麼?」梅艾晴原本就覺得委屈,再聽到陳秋暮這麼不冷不熱的諷刺她,自然是怒火攻心,根本就不再顧及什麼形象不形象的了,就這麼在操場上厲聲反問。「你有本事就再說一遍?」
「說多少遍都是一樣!」陳秋暮倒是也沒有在怕的,她斜眼睨著梅艾晴,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因為這晨起的哨子吹的突然,所以她即便是已經穿好了前一天高許發給他們的迷彩,卻還是來不及穿鞋子。
既然要越野,自然是不能光著腳穿著拖鞋的。
落晚成也注意到了,這個陳秋暮,算是這四個女生當中穿的相當整齊的了。
不由得,在心裡頭給這個耿直gir加了幾分。
只是她雖然欣賞陳秋暮有性格,卻不代表所有人都這樣。
尤其是梅艾晴。
糟了陳秋暮的冷眼,又被她冷嘲熱諷的諷刺了兩句,所有的大小姐脾氣都上來了。
趿拉著那雙高定涼拖就朝著陳秋暮撲了過去,「你給我站住!你算個什麼東西你?還輪不到你對我說三道四指指點點!誰給你的勇氣?啊?」
陳秋暮聽到身後追上來的腳步聲,下意識的轉身,只來得及看清在晨風中飄蕩的衣角,就感覺到一個人影已經竄到了自己面前。
看著梅艾晴揚起的巴掌,竟然忘記了要做出躲避的反應。
說時遲那時快,巴掌落下來的瞬間,陳秋暮都已經做好了要挨扇的心理準備了,眼睛都已經閉了起來。
可是等了一會,卻遲遲沒等到巴掌落下來。
睜開眼睛,就看到洛晚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兩人身邊,手正緊緊的攥著梅艾晴的手腕。
而梅艾晴,臉色卻是有些扭曲的難看。
「因為你一個人,所有人都要跟著受罰,你當你是誰啊?現在還在這裡吵吵嚷嚷的,是還想讓大家繼續跟著你一起受罰嗎?我要是你,肯定趁著這五分鐘趕緊去收拾好東西,而不是在這裡耀武揚威的耍小姐脾氣。」
洛晚成用力的甩開了梅艾晴的手,力道大的,直接使梅艾晴踉蹌好幾步,最後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這裡不是你們家,也不是你說了算,如果再因為你而使大家受到懲罰,那麼梅艾晴同學,我會懷疑你是否能夠勝任仁濟醫生的能力。一個連自律性都這麼差的人,我真的很懷疑到時候面對情況危急的病人的時候,你會不會做到把病人放到第一位!與其讓你草菅人命,倒不如直接就在源頭上扼殺你,也免得你壞了我們仁濟的名聲!」
「你、你!」梅艾晴被洛晚成說的臉臊的通紅,你了個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我什麼?」洛晚成抬腕看了看時間,笑道:「梅艾晴同學,現在距離出發還有兩分鐘,所以你是要繼續在這裡繼續坐下去,等著大家來欣賞你曼妙的身姿?」
「不就是個婦產科住院醫,牛逼哄哄的,有什麼好神氣的?」梅艾晴小聲嘀咕了這麼一句,轉頭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看著自己狼狽的坐在地上的「跟班兒」吼道:「看什麼看,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過來扶我起來!」
洛晚成好整以暇的看著梅艾晴和另外兩個被遷怒了,卻還腆著臉陪著笑的女生,伸手將陳秋暮拽到了自己身後。
那防著梅艾晴下黑手的意圖,簡直不要太明顯。
看到洛晚成的動作,梅艾晴氣的臉都綠了。
一個短頭髮大眼睛尖下巴的女生輕輕的握了握梅艾晴的手,「別生氣了,跟這種人生氣不值當的,掉價!」
洛晚成認得這個說話的女生,叫賈晴宜。
而另外那個叫陸依鈿的女生跟著點頭附和。
她微眯著眼睛打量著三人,在他們仨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突然冷笑了一聲。
梅艾晴嫌惡的看了她一眼。
無所謂的聳聳肩,就聽到洛晚成極輕佻的口氣:「我是住院醫沒錯,只不過光是可以給你寫考評這一點,就足夠讓我神氣的了!」
「你!」賤人!
梅艾晴又瞪了洛晚成一眼,就在兩個狗腿子的攙扶下,快速的離開了操場。
而此時,正坐在操場外頭一輛軍用吉普裡頭,正拿著望遠鏡密切注意著操場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的宗暢,卻是突然把望遠鏡砸在了郁修展的腿上。
砸吧砸吧嘴,意味深長的嘆道:「我勒個去,阿展你這個老婆不簡單啊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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