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洛晚成若有所思的看著車窗外的街景,腦子裡頭卻都是在等電梯時聽到的八卦。
神外俞主任的老婆,婦產科的莫醫生,那肯定是莫錦沒錯了。
可她什麼時候這麼狼狽了?
她不一直都是驕傲的公主嗎?
總是高高在上的,什麼時候跌落神壇了,還摔的這麼慘?
左耳完全失聰,右耳的聽力也損傷了一半,這就已經算是殘疾了吧?
殘疾啊!
對於莫錦那麼驕傲的人來說,這意味著什麼?
而且還滿身的傷……
這對素來愛美的莫錦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啊!
可她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照常上班……
除了那倆小護士,就沒人發現她不對勁兒?
不可能吧?
難不成那倆小護士是胡說八道的?
可她倆說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也不像是假的啊!
洛晚成腦袋裡頭疑問重重,耳邊突然傳來郁修展略不悅的聲音。
「自己都被蚊子咬了,就別給別人撓痒痒了。」
呃……
洛晚成轉過頭來看著他線條剛毅的側臉,只覺得他這人不聲不響的,卻總是能夠敏銳的洞悉到別人內心的想法。
他別是有什麼透視眼吧?
為啥每次都能猜中她的心思,還有腦子裡的想法呢?
「少操心別人的事情。」趁著等紅燈的空檔,郁修展轉過頭來,一瞬不瞬的看著洛晚成,「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話。」
呃……
答應他的……好好養身體,什麼都聽他的。
洛晚成點點頭,「嗯,我記著呢。」
「乖。」
傾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郁修展才又再次發動車子,朝著大院開去。
……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一個禮拜。
c市的夏天也已經進入尾聲,卻絲毫影響不到天氣的炎熱。
每天最大的運動就是從婆家散步到娘家,再從娘家走回婆家的洛晚成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被郁修展當成某種圈養動物在養。
一個禮拜,一連七天,一日三餐加上上午茶下午茶夜宵,四十二頓飯,就沒重樣過。
對於郁修展的細心和體貼入微,洛晚成佩服的簡直五體投地。
別說郁修展是個純爺們兒了,就她,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四十二頓飯,頓頓不重樣兒的做給郁修展吃。
所以她這算不算是撿到寶了?
躺在沙發上,聽著園子裡的蟬鳴鳥叫,隱約還能聽到廚房裡油煙機發出的聲音,洛晚成又困了。
小產出院之後就回到了大院兒,在舒女士確定了她的身體無大礙,又給她開了一劑調理身體的藥方,並囑咐郁修展監督她按頓服用之後,就直接拉著她親愛的婆婆顏女士去「環遊世界」了。
至於那倆老頭,也修了個年假,陪著老婆在國內到處轉悠去了。
所以,說到底即便她和郁修展回大院了,過的照樣是二人世界。
沒人打擾的最大好處就是可以隨心所欲。
所以洛晚成又睡著了。
也許是知道郁修展就在廚房裡為她洗手作羹湯,也許是知道有他在自己就會絕對的安全,所以洛晚成這一覺睡的很沉。
沉到連隱藏在油煙機聲音背後的說話聲,她都沒聽到。
廚房裡,郁修展正站在操作台前,動作熟練的切著魚片。
此時的他一改往日白衣黑褲的冷冽形象,一件亞麻襯衣和同系列休閒褲穿在他身上,竟然讓他穿出了溫和的居家好男人的味道來。
尤其是他挽至手肘處的衣袖,露出的那一節肌肉結實的小臂,越發的讓人挪不開眼。
只是這一幕洛晚成無緣看到,自然也就不會察覺到這不過是掩藏在他這副溫和皮囊下的假象。
而真相就是,郁帥依然是那個手段狠辣,殺伐果斷的郁帥。
他耳朵上的藍牙耳機的指示燈一閃一閃,代表著電話正在通話中。
他手上慢條斯理的切魚片的動作,跟從他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迫人氣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耳機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郁修展的眉頭輕輕的蹙了一下,不悅的道:「我才是洛晚成的男人。」
「……你自己看著辦,一命償一命,這就是我的要求。」
與此同時,南郊墓園邊上的廢棄工廠里,那天駕車離去後的黑衣人終於折返回來。
只是這一次,卻不止是四個人而已。
折磨人,對於洛成昀和郁修展這種接受過各種嚴酷訓練的人來說,簡直是信手拈來。
甚至不誇張的說,根本就是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的事情。
死,聽起來可怕,可在某些時候卻是一種解脫。
只有活著的人知道,活著,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洛成昀讓人把莫錦帶走之後,就一直關在籠子裡,吊在南郊廢棄工廠里,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只不過每次都是在莫錦崩潰的暈厥過去之後才送水和食物進去給她。
一開始她不肯吃,怕是有毒,可到後來餓極了,為了能活著離開這個於她來說宛如煉獄般的地方,她連變質的食物也全都吃進肚子裡。
至於籠子下頭蹲著的狼和藏獒,也在三天前就被他的人給接走了。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沒必要再讓他的寶貝兒們跟這女人在這兒受罪了。
七天,吃喝拉撒睡全在一個地方,加上承受著巨大心裡壓力的莫錦,早已崩潰。
所以一聽到腳步聲,她激動的恨不得咬斷吊著她的鐵鏈,困著她的鐵欄,直接朝來人撲過去。
她的聲音已經完全毀了,長時間的嘶吼損傷了她的聲帶,讓她此時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手拉風箱般刺耳難聽。
「救命,救我,求求你救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可以給你我的一切。」
讓人將莫錦和籠子放下來,洛成昀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離她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睨著趴在地上比乞丐還不如的女人,洛成昀忍不住冷笑,「兩年前就是你,為了搶男人,往她頭上扣屎盆子?」
摸了摸下巴,洛成昀惋惜的嘆道:「我妹妹竟然被你這種貨色搶了男人,敗在了你手上,真為她感到不值啊!」
他話音一落,他耳朵上的藍牙耳機的另一端,立刻傳來某男人不悅的聲音。
「我郁修展才是洛晚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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