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楚心之抬手抓住他腰側的襯衫。
腦子暈乎乎的,尚未反應過來,狂風驟雨般的吻席捲而來。
他的唇,仿佛帶著火,在她的唇瓣上摩挲,整個人都要被他燒著了。
楚心之情不自禁嚶嚀出聲,好像快要喘不過氣來。
耳邊傳來戲謔的笑聲,低低地,「寶貝,現在想那個嗎?」
楚心之腦子空白了一秒。
突然反應過來,他是在回擊她在路邊對他說的話。
她說,晚上不許那個……
盛北弦好賤哦,這麼記仇。
「嗯?」沒聽到她的回答,他含住她的耳珠,不依不饒。
她想要逃,可身子被他緊緊地壓在門板與他的胸膛之間,半分都動彈不得。
「不做。」她扭了兩下身子,堅決地說。
盛北弦呵呵笑了兩聲,「寶貝剛才明明想……」
他後面的幾個字還沒吐出來,唇上就傳來痛感。
她咬他的唇了。
楚心之本來不想咬他的嘴巴,她的雙手被他禁錮住了,雙腿也被他一雙如鋼鐵般的腿壓了個結實,沒辦法,她只能用嘴。
對於她下意識的舉動,他當然十分滿意。
唇再次吻住了她的紅唇,輾轉纏綿。
身子被他攔腰抱起,步入裡邊的臥室。
楚心之的背部剛接觸到床,他的身體緊跟著覆上來。
盛北弦的吻還沒來得及落在她的身上,她整個人不知怎麼,突然像發了瘋的小獸,掙扎著從他身下爬起來。
盛北弦:「……。」
怎麼了這是?
吃錯藥了?
他用手拽她的胳膊,她就像小泥鰍一樣,一甩手從他手中溜走了。
他失神了一瞬間,身上壓下來一個重物。
楚心之壓在盛北弦的身上,兩條腿纏著他的腰,緊緊地,仿若小蛇。
盛北弦蒙了。
小東西今天這麼主動?
兩人於情事上都不陌生,她主動的次數少之又少,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眼下這樣子,十足十是受了刺激。
房間裡沒開燈,窗簾也拉的嚴嚴實實,他看不清身上她的表情,卻也能猜到她的表情肯定是「惡狠狠」的。
楚心之坐在他腰上,解著他的襯衫紐扣。
他的扣子特別小,她又看不清,一顆扣子解了大半天沒解開。
氣得不行。
她一巴掌拍在他的胸膛上,「自己解!」
盛北弦:「……」被她一巴掌打蒙了。
他到底哪兒惹到這小祖宗了,剛才在路邊散步還好好的,回來了就變了個人似的。
還是因為arl?
「愣著幹嘛?」楚心之推了他一把,「解開啊。」
盛北弦愣了愣,抬手將襯衫扣子一粒一粒解開。
黑暗中,又傳來女王的命令:「褲子自己脫。」
「……寶貝,你壓在我身上,脫不了。」
楚心之:「……」
她磨磨蹭蹭地從他身上爬起來,躺在一邊。
盛北弦半仰起身子,脫掉了西褲。
半晌,傳來他低沉魅惑的聲音:「……好了。」
說完,他自己先愣了一下。
感覺起來,頗像古代伺候君王的場面,妃子寬衣解帶之後,朝著君王說道,「王,可以開始享用了。」
不等盛北弦腦補完剩下的畫面,楚心之再次壓在了他身上。
這回,比剛才還要凶。
她尖細的牙齒啃咬著他的脖頸,要不是知道她不捨得咬傷他,就沖她這股狠勁兒,血管都能叫她咬斷了。
果然,她雖裝作兇狠的樣子,咬的時候到底沒太用勁兒。
反而撩撥得盛北弦血液沸騰。
楚心之心底確實帶著氣的,不過轉念一想,也沒什麼,arl縱然對他有心思,可將他壓在身下的人是她,而不是那個什麼arl!
盛北弦擰著眉,渾身的火燒了一波又一波,她就是不肯進行最後一步。
他有些沒忍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楚心之瞬間變得溫軟起來,小手纏著他的脖子,主動吻他,乖得很。
盛北弦快被她這時而兇狠時而和軟的樣子折磨瘋了。
吻著她,共赴良宵。
事畢,楚心之渾身汗濕,抱著被子昏睡過去。
盛北弦抱著她去了浴室清洗。
二十分鐘後,抱著她從裡面出來,放在床上。
摟著她沉沉睡去。
——
翌日,清晨。
醒來時,身邊微涼。
楚心之翻了個身看一眼,盛北弦已經起床了。
房門被敲響了。
楚心之穿上衣服,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服務生,手中端著餐盤,「打擾了,盛先生要求我們九點的時候把餐點端過來。」
楚心之:「……」
他連她什麼醒都能猜到?
她笑著接過餐盤,說了聲謝謝。
關上門,餐盤端進了房間。
剛沒走兩步,臥室里的手機響了。
不用看,肯定是盛北弦打來的。
她把餐盤放在桌上,跑過去接電話。
「餵?誰呀?」楚心之故意說。
電話另一端的盛北弦愣了愣,「昨晚才睡在一起,寶貝這麼健忘?」
楚心之:「……」
盛北弦低笑出聲,溫聲說,「乖乖吃早餐,如果一個人待著無聊可以到附近轉一轉,別走太遠了。中午我回來陪你吃午餐,下午帶你出去玩兒。」
「哦。」
盛北弦:「……」他說了這麼一大堆,就換來她一聲「哦」,感覺一顆心都要碎了。
他說,「你聽到了嗎?」
楚心之:「什麼?」
盛北弦:「我心碎的聲音。」
「噗!」那邊傳來楚心之笑噴的聲音,她嬌嗔地說了句,「呸。」
盛北弦這回更心塞了。
一個「呸」字還不如「哦」字呢。
楚心之笑著說,「不說很忙嗎?你忙吧,我要吃早餐了。」
「等會兒。」
楚心之正準備掛掉電話,聽到他的聲音,手頓了頓,「怎麼了?」
那邊,盛北弦聲音低低地說,「親一個。」
楚心之翻了個白眼,「親你個頭啦,我掛了。」
然後,她就真的把電話掛掉了。
另一邊,盛北弦低眸看著顯示「通話結束」的屏幕,嘴角抽了抽。
他的錯,把她慣的無法無天了。
小毛病小性子一堆一堆的。
不給親親也就算了,連她的電話都敢掛了。
邊上一直注意著他的arl,突然笑道,「盛先生跟你妻子的感情真好。」
她的中文說的不夠流暢,她卻能聽得懂中文。
盛先生跟他妻子對話的時候,好像跟他平時不太一樣。
他說,「乖乖吃早餐。」
他說,「中午我回來陪你吃午餐,下午帶你出去玩兒。」
他說,「你聽到了嗎?我心碎的聲音。」
他甚至說,「親一個。」
她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盛北弦把手機裝進兜里,臉色驟冷。
上午的行程是arl帶他考察場地,他尋著休息的空擋給寶貝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叫人聽了去。
盛北弦冷聲說,「我跟我妻子的感情確實很好。」
arl笑了笑,不再說話。
一連考察了三個場地,一伙人都有些疲憊,arl做主讓一眾人在一家咖啡廳里休息。
祁兵覺得自家這bss對arl的態度實在冷淡。
縱然知道bss大人對人一貫沒什麼好臉色,可他能感覺到,他對arl冷漠得過人。
往往人家美女總裁說了一大堆,他只輕嗯了一聲。
arl坐在盛北弦的對面,微微一笑說,「我一會兒有點事要處理,接下來可能要由我的助理替我帶領盛先生考察場地了。」
盛北弦啜了一口咖啡,抿抿唇,嗯了一聲。
祁兵:「……」
這個時候,他身為特助,自然要幫bss維護好形象,他露出了八顆牙齒朝arl笑著說,「您有事就去處理,由您助理帶領我們也是k的。」
arl點點頭,拿起椅子上的手包,離開了咖啡廳。
盛北弦雙腿交疊,優雅地放下了白色咖啡杯,眼睛冷冷然的睨了一眼祁兵,「我回國後,會跟祁夫人說,你在國外對著別的女人笑,不僅笑了,還笑得十分蕩漾。」
祁兵:「……」
bss,我明明是為了維護您紳士有禮的形象,才對arl笑的!你這麼賤兮兮的,盛少夫人她知道嗎?
當然了,祁兵是沒有那個膽子說bss大人很賤的,只能揚起笑臉,解釋說,「bss,我這都是為了工作,我老婆會理解的。」
盛北弦無比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透露著鄙夷,「你不了解女人。相信我,沒有女人會願意看到自己的老公對別的女人笑,不管是出於何種理由。」
祁兵一愣,如果不是在公共場合,他就要捧腹大笑了。
bss居然會說出「你不了解女人」這句話來,在他看來,bss才屬於不了解女人那一類人吧。不對,他就只了解盛少夫人一個女人而已。
盛北弦瞥了眼祁兵,看到他因憋笑而抽搐的嘴角,輕嗤了一聲。
——
arl不是回公司,而去找了楚心之。
她站在房間門口敲門。
楚心之在翹著腿在裡邊臥室里看電視,聽見了敲門聲,愣了愣,這個房間未經顧客允許是不會有服務人員過來打擾的。
她遲疑了幾秒,外面又傳來幾聲敲門聲。
她穿了鞋過去開門。
arl站在門外。
楚心之微微一愣,旋即用流利的英語跟她說,「我親愛的不在裡面。」
「我知道,我是來找你的。」arl露出一個微笑,「我想跟你談談,能讓我進去嗎?」
楚心之擰著眉,arl特意過來找她?
她跟她之間好像沒什麼需要談的。
「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我說幾句話而已。」arl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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