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房間。。lwxiaoshuo。
楚默將傭人打發了出去。
站在鏡子前。
他脫掉身上的睡袍,換上準備好的白襯衫和黑西褲。
他垂眸,慢條斯理地扣著胸前的扣子。
「洛安公主,這裡是喬澤的房間。」門外驀地響起印朗老伯爵的聲音。
楚默轉身看過去。
視線里,首先出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一襲高貴的白色紗裙,頭戴皇冠。
洛安公主愣住了。
沒想到這人正在換衣服。
胸前領口處的四顆紐扣還沒來得及扣上。
「噢,抱歉。」從小接受皇室禮儀的公主立刻道歉。
她不應該在沒得到房間主人的允許下進入房間,即使有印朗伯爵陪同。
印朗伯爵慈愛的說,「喬澤不會介意。公主請進。」
洛安遲疑地看了一眼。
楚默已經整理好衣服,正低頭扣袖扣。
印朗伯爵走過去,主動介紹,「澤,這位是我們尊貴的洛安公主,比你小了兩歲。」
他故意提起洛安公主的年齡,是為了說明兩人的年齡正好相配。
楚默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淡淡地看了眼洛安,不失禮地說了聲,「你好。」
洛安微微點頭,「你好。」
印朗伯爵面帶滿意地看著兩人,真是越看越般配。
楚默面無表情地將襯衫下擺扎進西褲中。
洛安看得臉一紅,別過視線。
「你們先聊,我下去迎接賓客了。」印朗伯爵拍拍楚默的肩膀,壓低聲音說,「一會的開場舞,你和洛安公主一起跳,提前跟她交流一下很有必要。」
他看向洛安,「公主請便。」
印朗離開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就剩下洛安和楚默兩人。
不說話的時候氣氛尤其尷尬。
洛安暗暗打量著楚默。
她沒想過他會這麼好看。
她見過印朗老伯爵的另一個孫子艾勒,那個男人……說實話,她不太喜歡。長相太陰柔,比女人還要妖媚。
她以為印朗伯爵認回來的孫子也像艾勒那樣。
兩人可是堂兄弟呢。
老伯爵第一次邀請她上樓時,她拒絕了。
可——
事實遠不是她想的那樣。
這個男人,很俊美。
溫潤謙和,氣質斐然,讓人看著很舒服。
卻不會覺得弱。
撐起襯衫的肌肉迸發出力量的美感。
他身上有種特別的魅力!
楚默抬手將領口撫平,從衣架上拿起了黑色的燕尾服,穿在身上。
洛安頓時覺得他的氣質變了。
矜貴無雙。
「你叫喬澤是嗎?」洛安出聲打破了平靜。
「我叫楚默。」
洛安:「……」
她皺起了眉頭。
剛才她分明聽見印朗老伯爵稱呼他喬澤。
楚默扣上燕尾服的扣子,聲音清冷道,「我該下去了,公主請自由參觀。」
洛安:「……」
這人怎麼回事?
不是說要一會邀請她跳舞麼?
不是說要提前交流一下麼?
他的態度未免太高傲。
她才是公主!
「喬澤,你……」洛安的話沒說完,楚默越過她,出了房間,沒有絲毫停留,直接往樓下去。
洛安:「……」
這麼傲慢無禮的人簡直要氣炸!
不過,很有個性。
以往那些男人面對她都是一副俯首稱臣的姿態,恨不得跪舔她的裙擺,這個男人居然從頭到尾沒有沒有正眼看過她。
這讓洛安對自己的容貌和身份產生了懷疑。
二號別墅。
艾勒敲響了盛清歡房間的門。
「進來。」盛清歡的聲音里多了幾分輕鬆。
艾勒說今天帶他去見楚默。
聽說今晚印朗伯爵會舉辦盛大的歡迎宴會,艾勒肯定會參加,她可以充當一個小跟班的角色跟他一起去。
她就能見到楚默。
一個多月沒見過他了。
雖然從艾勒的口中聽到了一些關於他的消息,還是想親眼看看他到底好不好。
艾勒進來。
「歡歡小美人,你為什麼不換衣服?」他揉了揉額頭,頭疼道,「我們去參加宴會,你穿成這樣是不行的。」
盛清歡:「?」
她身上還穿著那天的大衣。
「你今晚可是作為我的女伴進場的好嗎?」艾勒說。
「女伴?」
「不然呢。」
盛清歡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確實不太適合去參加宴會。
艾勒打了一個響指,立刻有四名女傭進了房間。
「半個小時,我要她從醜小鴨變成白天鵝,明白?」
四名女傭齊齊道,「明白。」
盛清歡:「……」
她目前的狀態也不至於是醜小鴨吧。
艾勒關上了房門。
坐在外面等候。
半個小時應該足夠了。
今晚的賓客很多,等所有賓客到來,至少需要一個多小時。
他靠在沙發上摸了摸唇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他很期待今晚的好戲。
喬澤,哦不,楚默,你可一定不要令我失望才好。
他看了眼盛清歡的房間。
前天,他派了人去華夏查這女孩的身份。
盛清歡居然是盛北弦的女兒。
得到她,無異於獲得了一座金山和無法想像的勢力。
他那個哥哥的眼光真的太毒了。
半個小時後。
四名女傭從房間裡出來,「少爺,小姐已經準備好了。」
艾勒起身進了房間。
頓時覺得眼前一亮,整個色彩單調的房間都因為這女孩的存在而變得繽紛多彩。
像小仙女。
粉色的抹胸紗裙裹住高挑苗條的嬌軀,層層疊疊的粉色透明裙紗垂至地面,仙氣十足。
女傭可能想到她是東方女孩,沒有給她挽太複雜的髮髻,只用了一直鑽石簪子挽起了一部分頭髮,餘下的部分垂在腦後。
原本就精緻漂亮的面容,經過修飾,更加美艷。
盛清歡說,「會不會太隆重了?」
她舉辦生日宴都沒這麼誇張。
脖子上的鑽石裝飾物感覺特別重。
艾勒從驚艷中回過神,「相信我,你會成為今晚的亮點。」
盛清歡:「……」
她只想去見楚默,沒興趣成為亮點。
盛清歡指著脖子上的鑽石項鍊,「不戴著這個行嗎,太貴重了,萬一我不小心弄丟了……」
「噓。」艾勒突然出聲打斷她,輕笑說,「弄丟了不要緊,喬澤已經付過錢了。」
等他繼承了爵位,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麼。
盛清歡覺得艾勒話裡有話,還沒深究,他臉上又換上了萬人迷般的笑容。
她說,「我們現在走吧。」
剛才因為她耽誤了不少時間。
盛清歡剛踏出了一步就被艾勒攥住了手腕。
她被他拉扯著後退了幾步,一個天旋地轉摔倒在床上。
艾勒一條腿彎曲,跪在她身側,壓在她身上。
「你要幹什麼?!」盛清歡緊盯著上方的人。
艾勒捏住她下巴,「我有點後悔了,小美人,不想把你交給喬澤。不如跟我一起吧,我很快就會成為繼承人,可以給你最好的一切。」
看到這麼美的她,他壓抑多日的心思好像藏不住了。
想占有她。
盛清歡是喬澤最愛的女人,他占有了她,喬澤肯定會傷心欲絕,失去鬥志,他趁虛而入,奪走他繼承人的位置,多好啊,一舉兩得。
根本沒必要和喬澤做交易。
盛清歡空餘的那隻手繞到後面,拔下來頭上的鑽石髮簪,艾勒只覺得眼前一道亮光閃過,他脖子上被冰涼的尖銳物體抵住了。
盛清歡冷聲說,「我有個叔叔是有名的醫生。你試試看,看你在侵犯我之前,我能不能找到你的大動脈。」
門外一個女傭透過門縫注視著裡面的情況。
慕爺吩咐了,如果盛清歡有危險,要保護好她。
艾勒捏住她下巴的手鬆開了,做了個投降的手勢,笑道,「好姑娘,我開個玩笑,別衝動。」
盛清歡盯了他數秒,簪子沒有從他脖子上離開,她說,「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楚默不會放過你,你可別因小失大。」
艾勒錯愕了一秒。
耳邊倏然響起喬澤那句話:你也要答應我,不許碰她。如果你敢違背,我會想盡辦法弄死你。
背後頓時生出了冷汗。
想想啊,如果他真侵犯了盛清歡,以喬澤那個暴躁的性子,恐怕不會傷心欲絕,而是悲憤交加,一氣之下弄死他。
那他就得不償失了。
艾勒看著她,「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關於他和喬澤之間的交易。
盛清歡:「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見他。」
「ok,你先鬆開。」
「我鬆開了你又動手動腳怎麼辦?」盛清歡不僅沒鬆開,反而更用力抵住他的脖子。
「等等等……我發誓,我不會。」
盛清歡鬆開了手。
艾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裡一定有個印子。
他剛剛都感覺自己的皮膚快刺破了。
盛清歡緊握著手裡的簪子,其實她心裡遠沒有表面上的這麼平靜,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艾勒和楚默之間肯定達成了某種共識。
或者說是交易。
而這個交易,她大概猜到了幾分。
楚默沒回來之前,印朗老伯爵只有艾勒這麼一個孫子。
即使伯爵對艾勒不滿意,到最後,家族的繼承人也只會是艾勒。
現在楚默回來了。
一切都變了。
這幾天的相處中,她發現了,艾勒提起楚默時,眼中流露的神色並不是很友好。
「我們走吧。」艾勒驚魂初定,看向盛清歡的眼色多了些別樣的東西。
盛清歡把鑽石簪子重新插在頭髮上,提著裙紗走在艾勒身側。
距離他一步之遠的地方。
艾勒看著那閃耀奪目的簪子,一點都不覺得美,像兇器!
別墅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名車。
艾勒拉開了車讓盛清歡先進去,自己彎腰鑽了進去。
車子在山路上緩慢行駛。
艾勒聲音有些冷,「一會進了宴會廳,一切按照我說的來,在喬澤正式發完言之前我不會讓你接近他。」
盛清歡抿抿唇,艾勒和楚默果然達成了交易。
「宴會廳里都是頂級貴族,你要是敢亂來,相信我不出手,爺爺他定然不會放過你。」
盛清歡看著他削瘦的側臉,「放心。如果剛才不是你先動手動腳,我不會亂來。」
孰輕孰重,她心裡清楚。
印朗伯爵家的守衛肯定比山腳下要森嚴得多。
她不能給楚默添麻煩。
「祝你好運。」艾勒說。
盛清歡:「這句話應該送給你。」
艾勒:「……」
十多分鐘後,車子停在一號別墅宴會廳門口。
原來,她離楚默這麼近。
只要十幾分鐘的車程。
盛清歡望著窗外仿若宮殿的宴會廳,突然就緊張了。
很緊張很緊張。
她有些退怯。
楚默就在裡面,只要推開一扇車門,再推開一扇玻璃門,她就能看見他。
她卻不敢。
她愣神的工夫,艾勒已經下了車,繞到她那一邊打開了車門,「嘿,磨蹭什麼呢,我們到了。」
艾勒的樣子好像在說,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盛清歡一隻腳探出車外,踩在地面。
高跟鞋她還沒穿習慣,踩到地上像踩高蹺一樣。
外面的空氣比車內冷了不止一個度。
她哆嗦了一下,強裝鎮定。
艾勒倒是考慮到這一點,從車內拿出一件雪白的披肩,披在她的肩膀上。
毛絨絨的披肩搭在裸露的肩膀上非常暖和。
盛清歡聲音淡淡說,「謝謝。」
艾勒一手叉腰:「挽上。」
盛清歡沒動。
「別忘了,你今晚是我的女伴。」
盛清歡愣了愣,伸手挽上了艾勒的是手臂。
兩人一同往裡面走。
「艾勒少爺。」門口兩排穿黑西裝的守衛齊齊鞠躬,態度十足恭謹。
盛清歡順利進入了宴會廳。
燈光流轉,到處都泛著金色的光芒。
盛清歡著實驚住了。
一眼望去,整個大廳都是金髮碧眼的人,沒有一個人與她有相同的膚色和發色。
他們之中,有一些人她只在報紙和網上見過。他們每次出現在網上或者報紙上,必然是因為做了某一件轟動國際的大事。
遠遠地,她還看到好幾位身穿華貴皇室制服的人。
在這樣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裡,她能見到楚默的喜悅被沖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恐慌。突然之間,就覺得楚默很遙遠。
她和楚默,他們不在同一個國家,不在同一個圈子,甚至連習俗和禮儀都不一樣。
他回到了他的家,不再是她一個人的楚默了。
他是喬澤。
他有了與他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有了這群跟他有一樣眼睛的朋友……
「你退縮了?」艾勒看到這女孩眼中淡淡的緊張。
「不!我沒有!」盛清歡目光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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