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儘管左瀾和姜景奕對兩人的地下戀情小心翼翼,但還是讓左榮佰知道了。
都說女人天生八卦,可男人一旦八卦起來就沒女人什麼事了。
黃瀚律師那天在傅文光的壽宴上和左瀾寒暄一番後,突然想起很久沒有和自己的老同學左榮佰聯絡聯絡感情了,就給了左榮佰打了電話。起初兩個男人的話題還是三句話不離本行,但聊著聊著就提到了左瀾。
「榮佰啊,你的千金可真是才貌雙全啊。」黃瀚在電話里那頭誇獎左瀾,左榮佰一頭霧水。
「這世界多小,你的未來女婿竟然是傅文光的高徒。景奕可是傅教授最喜歡的學生,在法律界也是聲名鵲起。兩人看著太般配了。榮佰啊,你太有福了。」
瀾瀾和姜景奕在一起了?這個消息讓左榮佰吃驚不小,但他沒有在電話中表現出任何不妥,直到結束了和黃瀚的通話。
女兒談戀愛了,左榮佰的心情有些複雜。
先前妻子總是旁敲側擊地催女兒找對象,左榮佰雖然不太贊同,覺得還是順其自然得好,可現在女兒真的談戀愛了,作為父親心裡突然有些失落。從今以後在女兒的心裡他不再是為一個女兒深愛的男人了。
對於女兒的戀情,左榮佰細細想來到也能追溯到一些蛛絲馬跡。比如女兒對母親安排相親的排斥和敷衍,還有最近女兒回家吃飯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這不就是熱戀中的人的樣子嗎?
左榮佰笑了笑,都說母女連心,左瀾的變化竟然連她的親媽都沒有覺察到。真不知道該說是他們老兩口太粗心了,還是左瀾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
另外,對於女兒戀愛的對象是姜景奕,左榮佰到沒有過分震驚。姜景奕事業有成,又正值男人的黃金年齡,對很多女人來說都很具有吸引力。再者,左瀾和姜景奕常常在一起工作,產生感情也不奇怪。
既然自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就不能裝作不知道。左榮佰決定找機會跟左瀾談談。他不是想干涉女兒的感情生活,但是作為父親,他想給左瀾一些建議。至於左瀾是否接納,那就由由左瀾自己決定了。
從北京回來後,左瀾和姜景奕都各自投入到工作中。案子總是有,想停下來休息休息都是奢侈。但是無論多忙,他們都會騰出時間約會。
都說蜜戀期最多只有三個月,但是這句話對左瀾和姜景奕似乎並不適用。兩人越是在一起就越想要在一起。
姜景奕有時覺得自己像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伙,下了班就想和左瀾膩在一起。他願意為左瀾下廚,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喜歡跟她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很無聊的事情。
姜景奕以為經歷和薇薇安的分手,很難會有人再走進他的心裡,可左瀾不知道用了什麼魔法,不但走進了他的心,還反客為主。
他喜歡左瀾工作時的勤奮執著,也喜歡她生活中的可愛和偶爾的小迷糊。只要左瀾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他就已經要繳械投降了。
晚飯後,左瀾在沙發上看書,姜景奕在書房裡打電話。半個小時後,姜景奕從書房出來,看到像小貓一樣窩在沙發里的左瀾,剛才電話里的不悅一掃而光。
這丫頭就是他的解憂草。
「看什麼書呢?」姜景奕坐下來摟著左瀾的肩膀問道。
「就是這本,從書架上拿的。」左瀾把書的封面給姜景奕看,是一本叫做《遲來的正義》的書。
「有什麼想法嗎?」姜景奕問。
「景奕,你覺得遲來的正義還是正義嗎?」左瀾合上書,直起身來問姜景奕。
「美國前大法官休尼特說過正義只會遲到,從不會缺席。我比較贊同這個觀點。正義雖然來得晚一些,但是終究會來。」
「我跟你相反,我比較贊同19世紀英國政治家威廉·格拉德斯通的那句名言遲到的正義是非正義。正義如果沒有了高效的效率來支撐,即使最終正義來了,可受害者的傷痛無法復原,那些冤假錯案中的當事人所失去的青春也已經追不回來了。遲來的正義是於事無補的。」
「威廉·格拉德斯通是個政客,他的言論是服務於他的政治需要的。作為法律人士,我們還是得從法律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問題。」
「但不也要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去想問題嗎?」
「前提條件是你的當事人確實是無辜的。而當事人是否無辜,不是我們來做裁定,而是由法律來裁定。」
左瀾和姜景奕常常會在茶餘飯後探討一些法律問題,兩人的觀點有時候會有分歧。但分歧歸分歧,它並不影響兩人的的感情。相反,左瀾喜歡跟姜景奕探討,每次她都會有很大收穫。這算是找同行做戀人的好處之一吧。
「好吧,我保留我的觀點。」左瀾最後以這句話作為兩人今晚討論的結束語。
左瀾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是父親左榮佰。姜景奕也看到了手機的來電顯示。
左瀾將手指放唇上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動作,按下了接通建。
「喂,爸。這麼晚了還給我打電話,是想我了嗎?」
姜景奕從沙發上站起來,向左瀾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書房,左瀾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點了點頭。
五分鐘後,左瀾推開書房的門,表情複雜地走了進來。
「和你爸爸通完電話了?」姜景奕問。
「嗯。」走到姜景奕的椅子旁。
「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太高興,不會是在電話里吵架了吧?」
「沒有。就是我爸明天中午要來找我吃飯。」
「吃飯而已,怎麼讓你愁成這樣?」姜景奕將左瀾來過來,坐在自己的腿上。
「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我覺得我爸好像知道我們兩個在一起的事了。」
「為什麼這麼說?」
「他約我在事務所大廈的餐廳吃飯。我爸從來沒有在我工作的時候約我吃飯,而且還是在大廈的餐廳。這難道不反常嗎?」
「也許你爸就是單純地想見你,又怕耽誤你工作,所以就近約你在大廈里吃飯。」姜景奕撫摸著左瀾皺成一團的笑臉。
「不對,一定不是的。知父莫若女,他一定是知道了。對了,前幾天在傅教授家裡不是見到我爸的老同學黃叔叔嗎?我爸是不是從黃叔叔那兒知道的。」
「你都快成福爾摩斯了。其實,知道了也沒什麼不好,你的父母早晚都會知道。我早晚都是要去拜見他們的。難道你要將我金屋藏嬌一輩子?」姜景奕輕輕你捏了一下左瀾的臉頰。
「他們是會知道,但是不能這麼快吧。讓他們知道我們在一起,以後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自由了。」左瀾撅著嘴巴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啊。我有自信你的父母會放一百二十個心把你交給我。」姜景奕扶著左瀾的脊背讓她靠近自己,語氣溫柔地說。
「不過我還是希望是我的感覺出錯了。」左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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