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繹被她的話語逗笑,上前接過她手裡的衣服,柔聲忽悠她道「這衣服是留著以後要去與你私會穿,畢竟離成親還有些時日。一筆閣 www.yibige.com」
「與我不用私會,大大方方的去,大大方方的留宿便好。」她好笑的拍著他的胸膛,故意調侃他「斷袖不是見不得人的,師弟與師兄是真愛。」
「傻顏兒。」他輕輕點著她的鼻尖,「我換衣裳,你把藥喝了可好?」穆凌繹以為顏樂只是單純的怕苦,避著喝藥,所以輕聲細語的哄著她。
「我幫你換了我就喝,不然我喝不下。」凌繹師兄是最受不了她嬌聲嬌氣,可憐兮兮的說話了。
「好,但是顏兒又想看我的身體嗎?」他邪笑著,他的顏兒竟然如此撩他,看來是真的不怕自己吃了她的。
「看,我不怕!」她一副視死如歸的狀態惹得穆凌繹顧不得其他事,低頭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怕嗎?」他眼裡閃著熠熠光輝,盯著她的紅潮小臉。
「不怕,還要。」她抬手擦著嘴邊的晶瑩,眼裡同樣閃著光的望著穆凌繹。
「顏兒,不如我明夜再去,今夜陪你。」他寵溺的揉著她細軟的長髮,他的顏兒今晚格外的軟糯,格外的可人,恩,不他的顏兒,一直很可人。
「不行吧,凌繹師兄不能因為我誤了正事。」這把自己繞進去了,傻了吧,她低著頭懊惱,極快的將穆凌繹的腰帶解開,腰封拿下,外衣脫下。
穆凌繹極配合她的動作深怕害了她的胳膊,他看著她糾結的為自己繫著腰帶,才終於察覺到她一直在掩飾著不喝藥的心思。
「顏兒。」
「恩~」她仰著頭望著他。
「乖,你好好喝藥,明日你想幹什麼都行。」他耐心的哄著她,所以溫柔的滴出水來。
「真的嗎?」她痴痴的望著他,但眼裡已經不再只有沉迷,她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
「真的。」他低低的笑了,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
「那你走吧,走了我就喝了。」顏樂眼裡的狡黠明朗,輕輕推著穆凌繹往外去。
穆凌繹啞笑,他終於懂得她哥哥為何疑惑她的邏輯。
「好吧,我走了,你可不能偷偷倒了。」
「當然啦,我很乖的,會聽話的。」她笑得格外的明媚,讓穆凌繹莫名的想留下,不想出去。
「好,如果沒喝,我回來了就逼你喝兩碗哦。」他不走,反倒扣著她的腰,要她緊緊貼著自己。
「哇,凌繹師兄現在變壞了!」顏樂的笑意怎麼都斂不住,好笑的看著邪魅的穆凌繹。
「傻顏兒,乖,我去去就回,乖乖等我回來。」他終於不舍的親啄她的唇瓣,轉身出門後飛躍起來。
顏樂站在門邊看來許久,久到她確定凌繹不是騙她,不會突然折回來,她才進屋去。她在屋內來來回回的走了好一會,打開屋內一扇貼著後院的穿,極快的翻身上屋頂。宣非真的不在,凌繹真的讓他休息了。
顏樂不知的是,宣非只是臨時走開,所謂人有三急,但是還有兩個暗衛一直跟在著她,今日屋上那露了蹤跡的腳步聲其實也是這其中一人的。
顏樂極快的出來穆府,但她也敏銳的察覺到有人再跟著自己,她提快了腳步,發現被跟的更緊,那不是宣非,出府後才察覺,難道有人在府外死盯著自己,就等著這一刻?看來得甩掉他們。
顏樂毫無規律的在城內城外繞來繞去,惹得兩名暗衛只能分開跟她,她發現腳步聲變得單一,又加快了速度,這次終於全都甩得乾乾淨淨!
她心情大好的站在瀑布旁,笑得極為燦爛,這苦練多年的輕功呀,真是好用!這些天老老實實喝藥也是極為值得的呀。她腳踢著腳下的石子,極為開心的將石子踢進在月下泛著銀光的水潭裡去。
她轉身將這打量著,石灘,瀑布,圓月,都見證了凌繹在這對她許下的第一個承諾,護她的承諾。
她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剛轉身打算要離開時聽見身後極大的一聲「嘣」。她迅速地轉身,看到一個人漂浮在水面上,然後開始慢慢的沉下去。
顏樂的眉越皺越深,她衡量著此時的利害關係不救他,他會死,救他,自己全身就濕了,傷口也沾水了,凌繹肯定會很心疼。
顏樂看著一直往下沉,絲毫沒有反應的人,耐不住這樣一條人命就在眼前消失,狠下心往水灘跑去,跳下水潭去打撈那個人。她的游泳可是在湍流之下學習的,拖著一個大男人毫無壓力。她儘量不用胳膊肘受傷的手出力,借著水的浮力,拖著昏迷的神秘男人到石灘上去,讓他淌水。
顏樂盤腿做在男人的一旁,無奈的擰著身上淌水的衣服,唉,剛沐浴完的,剛做的新衣服,這下全泡湯了,而且是真的泡湯了。她索性也不管了,蹲到男人身邊去打量他。這人不像高挑外表看上去那樣年長,眉宇之間還透著稚氣。
顏樂兩指並著去探他脖頸處的脈搏,很是有力,還死不了。她雙膝跪地,兩手按壓在他的胸膛之上,一連好幾下他都沒有像想像中的一樣吐出水來。難道入湖前就昏迷了,可在水中呼吸這點是必要的,他怎麼沒嗆水。
顏樂又往他人中掐了一會,完完全全沒反應,這人除了有呼吸,就像死了一樣沒反應。
初秋已至,渾身濕漉漉的顏樂不禁打著寒顫,她無奈的嘆氣,看來也只能這樣這樣子了。她將一身粗布衣裳的男孩扶起,掰著他的腰彎曲,直至他勉強能自己坐住才收手。
顏樂盤腿坐在他的身後,慢慢的運行內力,剛才使用輕功已經調動了一半,現在也姑且用一半內力便好吧,輕易調動全部內力極容易引發內傷,回去就被凌繹發現了。
她慢慢將內力集中在自己的胸口處,再發散至全身,直至將全身的水汽驅走才抬手,手掌緊緊貼在男孩的後背之上,將溫熱感明顯的內力傳進他的體內。只是一瞬顏樂便趕緊收手,這個男孩不過十七八模樣,體內卻有著和上百老人一樣深厚的內力,這不合理!而且這股內力一直在保護著他,讓他的生命維持著,讓他在水中屏息,不至於溺水而亡。
這是何種武功?
顏樂莫名的好奇,心中想將他丟下的想法也沒了。
她想了一個辦法,既然這股內力如此護主,那她便直擊這股內力,讓內力躁動震醒這少年!
顏樂生怕自己被他那深厚的內力震傷,離了極遠的距離去,她想就站在樹後吧,這樣可以擋著一些。她再次凝結內力,朝前面石灘的少年身後推去一掌充滿內力的掌風后慌忙蹲到樹後。
只是一瞬之間,從少年身上反推出來內力頃刻就將周圍的樹攔腰震斷。顏樂震驚的起身,狂奔去他身邊查看,看他的眼睛猛然睜開,閃著血色的紅光!
顏樂一時呆愣了,難道她救了一個要被封印於湖底的魔鬼。
少年眼裡雖然一片宏光,但他的視力卻絲毫無礙,他吃愣的看著眼前的顏樂,環視著他與他之間的距離,發現自己被他扶在懷裡。
「你是誰?」雖然聲音略微沙啞,但與他的年齡很是相稱,同樣帶著稚氣。
「應該我問你,你怎麼從瀑布上摔進湖裡了?」顏樂微蹙著眉不解道。
「我的眼睛是紅色的嗎?」少年看著顏樂明亮的眼裡清晰的折射著自己的臉和自己一雙血紅的眼睛。
「是,那你還看得見嗎?身體可還好?」說著,她不覺的抬手在他眼前揮揮。
少年沒有回答,他抬起自己的手抓著在他眼前晃著的小手,證明他的眼睛可以看見。
「謝謝公子相救。」他莫名的不舍的放開著柔軟溫暖的手。
顏樂只當他是個受了驚嚇迫害的孩子,她看見他抓著自己手的那隻手的手腕,有明顯的禁錮痕跡,那是被鐵鏈長時間鎖著的痕跡,心下有些同情他。
「不必謝,我想此地不宜久留。」如若他是逃跑的苦命人,那麼該快些更換地點,以免被找到。
「公子可否收留我。」他的聲音漸漸迴轉,沙啞褪去,變成了好聽的少年聲。
「可以,先離開吧,我找個地方給你住。」顏樂扶著他起身,卻發現需要被扶的是自己,她抱歉的看著少年,「對不起,我剛才衝過來得急,磕到膝蓋了。」她收回自己的雙手,蹲下身去查看膝蓋,隔著衣服按壓,無事,沒血,應該只是青了。
少年看他無所謂的拍著身上的塵土落葉,將衣服整理得整齊之後輕快的走到自己面前來。
顏樂走了一步便回頭,她看著少年的身上的衣服已經幹了才放心,看來剛才那股內力不僅保護了主人,還幫主人烘乾了衣物,不錯。她訕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可會將眼裡的紅光收收?」她深怕自己觸發到他的惡魔機關,突然從一個可憐少年娃變成嗜血狂魔,所以待他極為親和,語氣也是很好商量。
少年的眼裡充滿著愧疚,他這一雙眼太過張揚,他深深害怕顏樂剛才答應的收留會因為這雙嚇人眼睛而改變。
「我可以弄瞎我自己,這樣別人就看不到了!」
顏樂急急抓住他要往眼睛而且的兩隻手指。「不必!你是傻嗎?我只是怕著路上別人看到了,會暴露你的行蹤,本意便是不害你,你這還要自己弄瞎,不就沒意思嗎?」
「你真的不會傷害我嗎?」他的聲音有些遲緩,顯得他的動作也有些遲緩。
「你這話?你又不是小姑娘?怎麼說話像小姑娘?」傷害?難道是將他買給有斷袖之癖的富商員外?仔細看他長得是真好看,濃如箭的眉毛,雖稚氣未脫但已經成型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蒼白的嘴唇更有被侵/略/的病/嬌/感。
顏樂甩掉頭腦里骯髒的想法,臉差點因自己如此色/氣/的念頭羞紅。她認真的看著少年,拍著他的肩膀給他安慰,「你已經逃出來了,不會有人傷害你的。」
少年的心莫名的停滯,「那我可以一直跟著你嗎?」
「可以!你可以替我……」賣命?這詞好似會嚇到這小孩,她換了個詞哄騙他,「你可以替我幹活,我最近在招人。」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3.73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