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單方面挨揍的動靜很快引來了會議室里開會討論的人。
裴爍和田野把正想再次出拳的陳然架住,他倆罵罵咧咧,「我靠,你誰啊,敢打我們老大!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姚遠厲聲呵斥:「這裡沒你們的事,都回去!」
裴爍看著姚遠泛著烏青的唇角,頭一次在姚遠面前硬氣起來,「我不走,我不僅不走,還要替你教訓這個不知哪裡來的男人!我們景仰的老大,竟然被人暴揍,是可忍孰不可忍!!」
田野也大喝一聲,「老大,這次我支持裴爍!我們,堅決不走!」
他作勢就擼起袖子,一副誓死要和陳然大戰三百回合的樣子。
姚遠心裡煩躁又無奈,他一把握住田野的拳頭,「你們別鬧,都回去。」
見人都不走,一個個十二分緊張他的樣子,姚遠嘆了一口氣,「他是茹雅的表哥,他打我,應該的,我,的確該打。」
此話一出,裴爍等人瞬間睜大了眼睛,一個個呆若木雞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裴爍唰從陳然身上鬆開手,自來熟道:「哎呀,原來是表哥啊,我們這不是關心則亂,鬧了這麼大個烏龍。」
田野也沒了剛才的其氣勢,拽著陳然胳膊的手改為摟著他的肩膀,「表哥,你好,表哥,再見!」
說完,田野邁著他的大長腿,嗖的跑回了會議室。
跑了幾步,又返回去把靈魂出竅的陳然拖走。
熱鬧的走廊,瞬間又變得安靜下來。
「陳然,我一定會拼盡我所有的力量找到茹雅。」姚遠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但是他還是想給陳然保證,「我保證,以後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陳然的表情很淡,淡到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的譏諷,「找?至於你說的不讓她委屈,不妨先把我妹找到再說!」
茹雅既然被梅長珺弄到了國外,她怎麼可能輕易的讓姚遠找到。
陳然嘲諷道:「你找我妹妹,你在華大金融經濟學的未婚妻同意麼?」
陳可心後面什麼都沒有和陳然說,但是陳然現在也不是剛入學的毛頭小子,作為備受重視的中尉預備役,他想查出些什麼,不算太難。
姚遠的眉頭擰成了川字,「你從哪聽來的?陳可心告訴你的?」
陳冷也皺起了眉頭,「關陳可心什麼事?你要訂婚的事情,在京城貴圈傳的沸沸揚揚,還需要陳可心告訴我?」
姚遠揉了揉眉心,耐著性子解釋,「我和姜晴柔什麼都沒有,現在沒關係,以後也沒關係,訂婚的事情,就是子虛烏有。沒人能,也沒人敢逼我。」
他已經失去他的軟肋了,他還有什麼怕的?
陳然冷笑出聲,「有沒有人逼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妹妹被你母親逼到國外是事實。」
「陳然,我很抱歉…」
陳然冷冷的打斷姚遠的話,「道歉的話就不必說了,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傷害已經造成了,再怎麼彌補也是徒勞。」
他定定的看了姚遠十幾秒,「姚遠,我不會原諒你,也不會放過給她造成傷害的所有人。」
如果就這麼輕易的算了,那茹雅遭受的這一切,又算什麼。
一顆迫切想要變強的野心從陳然心中悄然紮根。
從沒有覺得權力和金錢有魅力的陳然,在這一刻,悄無聲息的改變了他二十幾年的信仰…
北歐。
茹雅並不是天天去菜市場,她一般會一次性買個幾天的食材囤在別墅里。
這天,她照例買了一堆的食材,沒走幾步就看見了依舊是相同打扮的澈。
這個月,茹雅已經不記得是幾次在菜市場門口偶遇他了。
她又不傻,自然知道這不是巧合。
澈的臉上再次添了新的傷口,茹雅不禁好奇,她不是給了他四萬美元麼,但是為什麼,他還是這麼的…落魄。
澈雙手插兜,時不時的看向菜市場的方向,看到茹雅的瞬間,他釋放出他從未察覺自己的帥氣笑容,「司元,真巧,又見到你了。」
他走向茹雅,順手接過她手中裝滿菜又有些沉的大紙袋。
茹雅發現澈很聰明,之前他的漢語還有些生澀,但是最近的他漢語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而他學習語言的機會,只是從菜市場附近把她送到別墅的路口這一段二十幾分鐘的路程。
已經接近七月,就算是氣溫不高的北歐,街上也不乏穿著T恤和短褲的男男女女。
「澈,問你個問題。」
「當然。」
「你…不熱嗎?現在已經是夏天了。」茹雅從五月份見到他,他就是這身打扮,兩個月過去了,他依舊是這一身。
澈愣了一瞬,他的確沒想到茹雅問的是這個問題,他有些窘迫,對於真正的原因他甚至有點難以啟齒。
因為,他沒有多餘的錢用來給自己買衣服。
所以,儘管他真的很熱,但是也只能穿這一身。
最初,他天天來這裡等茹雅,後來摸到茹雅買菜的規律後,他幾乎不會出什麼時間差錯就能等到她。
看著沉默的澈,茹雅大概率也是猜出來了,她最初以為澈是個D徒,但是幾經接觸下來,她發現澈這個人並不是貪得無厭的人,相反,他很善良也很樂於助人。
不然,怎麼他也不會總是在這裡等她,幫她提沉重的菜袋。
茹雅猶豫了片刻,決定把她的善意也回饋給這個在國外唯一給過她善意的人,「澈,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那裡有幾套男裝,在我這裡放著也是沒有用,不如送給你。」
澈呆滯了幾秒,看著茹雅的表情瞬間變得古怪,語氣也變的生冷,「司元,你在可憐我?」
茹雅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她發覺,她現在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因為,她從開口的那一刻,就已經把人上海了。
過了良久,茹雅出聲,「對不起,如果給你帶來了困擾,我向你道歉。我…沒有可憐你,也沒有看不起你,我只是…把你當成了我在這裡的朋友,僅此而已。」
兩人一路沉默,澈一言不發的把茹雅送到每次他們分別的路口。
茹雅接過紙袋子時,澈看著茹雅的眼睛:「司元,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他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留戀。
茹雅看著混血男人年輕的背影,竟然看出了決絕的味道。
喜歡暗戀,學霸男神對我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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