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澈的嗓音低沉,他在向她求一個答案,一個他自己都不敢想的奢望。
茹雅看著渾身緊繃的年輕男人,她臉上掛著盈盈的笑意,「有人對你好,不好嗎?小澈,在北歐,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澈有些失望,原來,是朋友。
他自嘲的笑了,想想也是,天邊的光只會照亮腐爛的大地,它可以給大地希望,給大地溫暖,但是卻不會永遠的留在大地。
感受到身邊人的低落,茹雅安慰澈,她以為他的失落是因為醫院裡的阿婆,「別想太多了,我很有錢的,你的阿婆可以放心的住在醫院。」
澈轉身,看著茹雅神色異常的認真,「司元,我從不平白無故的接受別人的好意。」
茹雅一怔,「什麼?」
澈抿了抿唇,鼓起勇氣向茹雅推薦自己,「阿婆住院的費用很高,你既然幫我出了這筆錢,就說明,我以後不用再為了錢奔波賣命。」
茹雅挑起好看的眉,用眼神示意澈繼續說下去。
「我….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為你打工,做你的保鏢,或者你願意讓我干其他的事情也行,我不要錢,免費的。」
茹雅徹底懵了,事情怎麼發展到這個清奇的角度了??
她是要幫人,但是卻沒想過人家的回報。
如果幫助他人還要索求回報,那和強買強賣有什麼區別?
還不等茹雅拒絕,澈繼續努力的推銷自己,「你昨天也見了,我很能打的,你…你很漂亮,在這裡時間久了,總會有人發現你是一個人,我不想讓你身處危險。」
茹雅勾唇,「實際上,我也很能打的,想必昨晚,你也是見識到了的。」
澈沉默片刻,司元的身手的確很專業。
他有些懊惱,但是他不想放棄留在她身邊的機會。
突然,想到了中午做飯時司元似乎不經意提起,天天做飯也很苦惱。
「司元,我可以幫你做飯,甚至可以幫你去買菜,雖說我不會做華國菜,但是我可以學,我的學習能力很強,在福利院,只要是我看過一遍的,我都能記住。」
茹雅看著極力向自己的推銷的澈若有所思,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說這麼聰明,那麼,不知道澈有沒有珠寶設計這門天賦呢。
她想要成立一個屬於自己的珠寶品牌,一個人要完成這些很有難度,但是如果有一個忠心耿耿的幫手,也許進展就會更快一些。
司元的沉默讓澈心裡一直打鼓,但是他實在是沒有什麼能拿的出手了。
他一個沒文化沒有錢甚至沒有一個正經的身份,這樣一無是處的他,似乎確實沒有能吸引司元的地方。
「你知道,我在哪裡上學嗎?」
茹雅冷不丁的話打破了胡思亂想的男人,澈頓了頓壓下心中的自卑,「知道,莫林頓珠寶藝術學院。」
那是上流貴胄們才有資格上的大學,澈心中自嘲,他憑什麼要求司元讓他待在她的身邊呢。
「我不需要保鏢,也不需要你給我做飯。」
澈垂著頭,心中的失落和黯然裝滿了他整個胸腔,他感覺特別憋悶,甚至想羞愧的一走了之。
「如果,你想跟著我,從現在開始,跟著我學習珠寶設計的知識,當然還要系統的學習漢語,不過,學習這些,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茹雅問道:「你願意嗎?」
「我願意!」澈迫不及待的大聲回答。
他當然願意,他怎麼會不願意呢,他恨不得現在就跟著司元開始學習。
司元說,她不需要他當保鏢,不需要他做傭人要做的事情。
司元,在平等的看待他,這對澈來說是一個很奇妙的感覺。
茹雅突然想到,澈把阿婆的房子賣了,那麼他現在住在哪呢?
她聽說,沒有住房的人每年可以得到政府分配的房子,不知道澈有申請過嗎?
「小澈,你不是說要帶我看看你生活的環境?現在正好沒事,不如就今天去吧。」
男人悄悄的握緊了拳頭,「好。」
片刻後,茹雅來到了澈的『家』,與其說是家,倒不如說是一處避風的角落。
斷壁殘垣的牆壘,屋頂的瓦片已經不見,只剩下幾個木頭大梁,窗子和門早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可以看出,這裡的主人已經遺棄這個房子很久了。
茹雅呆呆的望著這裡的一切,而她身邊的男人則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神色。
都說北歐是發達國家,這裡可以說是全世界的旅遊勝地,但是茹雅確實沒想到,童話的起源地北歐,竟然也會有著與童話世界截然相反的破敗景象。
現在是夏天,住在這裡茹雅還能理解,可是北歐的冬天不僅冷還十分的漫長,澈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冬天,這裡很冷吧。」
澈一怔,他怎麼也沒想到,茹雅來到這裡後說出的第一句話竟然問他冷不冷。
冷嗎,當然很冷,他在這裡已經熬過了三個漫長的冬天,他已經習慣了。
寒冷的夜,就算再漫長,也會有熬過去的時候。
茹雅抿唇,沉默片刻,「小澈,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以後不要再住這裡了,你既然要給我打工,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茹雅豪氣的開口,「走吧,姐姐帶你買房子!」
此時此刻的澈,他的腦子嗡嗡作響,他似乎什麼也沒有聽見,腦子中只剩下司元的那句,以後,他就是她的人了。
他不敢置信,甚至他在想,他是不是在做夢。
除了爆紅的耳根,還有胸腔里那顆瘋狂跳動的心臟。
司元,沒有不僅嫌棄他,並且,徹底的接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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