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之前你們可是答應過我的,只要把他治好就放我走的,希望你們不要忘記了!」她強忍著憤怒,輕聲說道,他們果然不是一路人,她算是看清楚了,根本就是在利用她。
她一拂袖子朝青雲殿而去,她太高看自己了,如果他們不讓離開,她自己也會找到方法的。
屋子裡,無垠剛讓人把痕跡收拾好,空氣中都還是淡淡的血腥味。
另一個青年,拎著裝藥的盒子走進來。
歐陽之心打開一看,果然是兩碗,這人居然連藥都不喝了,不知道在鬧什麼鬧。
無絕和無垠照例走出去,歐陽之心端著藥走出去,她想著能不能用空間治好他的病,反正這個世界帶著空間的人也不是沒有。
「喝藥吧!」整整兩大碗黑紅黑紅的藥,冒著白眼,放到他面前。
「明天起,你不用來送藥了!」男人並未伸手接住那碗藥,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覺得她臉上的笑容有些虛假,心口隱隱在作痛,然後淡淡的開口。
似乎一天未見,她整個人都有些不同了,那笑,說不出的感覺,渾身都泛著迷人的光芒,尤其的是那一雙眸子,像能夠看透人心一般,清澈空靈。
她一愣,這藥還有半個月的,這才喝幾天呢,「你還是先喝藥!」他們現在是系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出了事,她敢保證,外面的人絕對不會放她離開的。
「你是在一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他坐起身子,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看,無形的威嚴在空氣中綻開,逼的她整個人都有些不安,靈魂都在顫抖一般,太過於厲害,她根本無法招架。
「你這是要做什麼?我說了,你不能動氣~」她眉頭微蹙,強忍著在顫抖的指尖,放低聲音溫和的對著他說道,這都是什麼事情。
「我不需要你可憐,滾!」男人再也看不下去,不知道哪裡來的怒火,對著她輕喝一聲,直接震得她氣血翻湧,退後一步,胸口一股鐵鏽味道湧上來,無比難受,卻又要強行壓下去。
一雙美麗的眸子中都帶著水汽,可見他的厲害。
歐陽之心也徹底忍不住了,這些天熬夜晚睡,眼睛都快看穿了,整天跟藥打交道,就是希望能夠找到方法救他,就算不可憐她的苦心,也要可憐魔醫和火玲瓏把,他們不欠他。
「嘭~~你以為我想救你啊,如果不是火玲瓏求著我幫你,我可不會,這些也都不是我自願的,我只是想回人族,我也有親人的。我這不是可憐你,是因為我打不過你們,我沒有辦法,無所謂,反正你活不了我也得死,你喝不喝都一樣。」
她直接把藥放在凳子上,無比平靜的對他說道,然後提著裙子徑直走出去。
身後的人捂著胸口重重的咳起來,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氣的,點點紅梅滴落在被子上。
出了門口,嘴角溢出一點鮮血,無絕上前扶住她。
「你這是怎麼了?主上怎麼回事?」無絕似乎感覺到最佳主上動氣了,不是說過不能動氣嗎?這兩人怎麼回事!
「他的病我醫不了,什麼時候他死了需要我陪葬就來找我!」歐陽之心掙開他的手臂,臉色無比平靜,倒不是她咒人家,照這樣下去,不死也快了。
無絕和無垠神情大變,看著她離開,卻不知道說什麼把她留下來,聽到屋子裡的咳嗽聲,立即跑進去。
半夜。
獅鷹獸的家裡,寒風撫過每一間屋舍,歐陽之心安撫好兩個小傢伙的心情之後,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電閃雷鳴之後,傾盆大雨緊接著落下,她趕快關上門窗,縮在被窩裡睡覺。
距離小鎮不遠的地方,一對人馬飛速狂奔,頂著大雨,朝一個方向而去。
「公主,公主,我們回去吧,魔帝真的不行了,你不能再跑了,你的腿不行的!」貼身侍衛的聲音淹沒在大雨里,看著前面騎馬的女子,鮮血沿著大腿蔓延,落在泥土裡,緊張的說道。
「駕~」女子似乎聽見了,可還是加快了速度,她不能放棄,皇叔對她們來說,是比父母還要重要的親人,絕對不可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她,去看一眼,最後一眼也好。
院子裡,紅衣女子跪在地上大叫著,原諒她再自私一次吧,「之心,我求你了,你救救皇叔吧,我不能看著他死去,之心~~~~」雨水混著淚水流下,她大叫著,身後的侍衛也跟著跪下。
其他屋子裡的人都被吵醒了,點亮燈,伸頭看著,管家惶恐的站在走廊旁,這可是公主啊,怎麼來求阿丑了?
「之心,我答應你,我不要你救皇叔,只有他能再次醒過來,你說什麼我都可以做到,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你再幫幫我啊!」火玲瓏顧不了那麼多,對著屋子繼續叫喊著,之心,你出來啊,她們以前都不是這樣的,也都怪她,沒有考慮她的想法。
屋子裡的燈被點亮,大門打開,迎著風雨,一抹白色的身影走出來。
「管家,我走了,你照顧好他們!」之心看著跪在雨里的她,嘆息一聲,接過管家遞來的傘,對他囑咐道。
「之心,謝謝你啊,我…..~~」火玲瓏猛的站起來,想抓住她,話都還沒有說完,就直接倒在地上。
「公主!」「玲瓏!」她的侍衛和之心大驚,趕緊扶起她。
「把她抱進去!」這才發現她的傷口又被撕裂,鮮血直流,她竟然有些無言,心裡對他的好感卻越來越低。
青雲殿。
躺在床上男人渾身冰涼,皮膚發白,呼吸微不可聞,就像死人一般,安靜的躺著。
她坐下來,開始檢查他的情況。
之心面無表情的割破自己的手腕,暗紅色的血順著手腕留到他的嘴裡,雖然有些疼痛,可還是堅持著,隨著時間流逝,她面色有些發白,手腕上的血也越來越慢。
另一隻手撫上他的手腕,感覺到他逐漸恢復搏動的脈,縮回手,皮膚顏色也比之前好多了。
她的手在他的臉上方停留了幾下,還是沒有對那張面具下手,把受傷的手縮回來,一抹,傷口迅速修復。
站起來的時候,身體一晃,險些栽倒。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5s 3.64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