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之心退後一步,免得打擾他們的談話。
可是偏偏那老頭兒要多話,「誒,這不是阿丑姑娘嗎?最近怎麼不來我那藥舍坐坐啊?上次你說的那個什麼抗抗生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研究了好久都沒有研究出來!」魔醫嘯隕摸著自己的鬍子,對她高興的說道,絲毫察覺不出現場詭異的氛圍,只顧自己的開口。
她汗顏,恨不得轉身就走。
「咳咳」之前的男子又開始咳起來,寒風襲來,吹得他的衣袍咧咧作響,露出瘦如枯柴的手臂。
「魔醫!」站在他旁邊的男子大吼一句,身後的兩個男子直接把他左右架起來,走到他眼前。
魔醫這才反應過來,從袖子裡拿出一瓶藥遞給旁邊的男子,又開始給他把脈。
忽然,原本蕭瑟黯淡的天空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一點一點的鋪滿整個世界,融於泥土之中。
歐陽之心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六角雪花在她的掌心融入,她嘴角一彎,她很久沒有看到大雪了,真漂亮。
青衣面具男子側臉撞見她那抹還沒有消融的笑臉,在這寂靜的黑夜和萬千的世界,他的心猛然一撞,面具下的眉頭微蹙,輕咳兩聲。
半夜,歐陽之心安然的睡在溫暖的夢鄉,火燭爆出幾點星火,落在地上,這裡,有著甜美的夢境。
而外面是冰封的世界,在與她的房間間隔了幾個園子的地方,是燈火通明的宮殿,裡面的人進進出出忙碌的不行,可都還是第一時間把冷風隔絕在外。
「公主殿下!」中年男人無絕看見那麼紅色的身影時微微一愣,轉而向她簡單問候一聲,看見那絕美的容顏時,不禁感嘆,果然和先後很像,這麼快就脫凡而出了。
「無絕,皇叔怎麼樣了?難道沒有找到那命定之人嗎?」火玲瓏本想進去的,可是看見這麼多人進出,神色緊張,就覺得不是時候,就這樣站在走廊處,詢問無絕。
「沒有,公主殿下,我們找遍整個魔族都沒有找到命盤所講的人!」無絕臉上掛著決然和擔憂,目光望向裡面,透過琉璃窗,還能看見裡面些許人影,他們花了幾十年去尋找那命定之人都沒有結果。
「沒有就沒有,我也一定會找到方法替皇叔續命的!」大不了,大不了她違背天劫去地宮查那禁法,總會有辦法治療的,她無法看著皇叔就這樣隕落。
宮殿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小跑出來一個白衣青年,臉色不善的對無絕說道。
「無絕大人,不好了,主上吐血了!」
無絕一愣,命盤之魂說過,只要主上吐血就會走到最後一步,離隕落也不遠了。
「什麼?」火玲瓏也是震驚不已,怎麼會?命盤不是說過皇叔至少還有幾百年的時間嗎?怎麼會這麼快。
這下可怎麼辦啊?
「魔醫說他壓制不了那毒性,再這樣下去,很快毒性就會在五臟六腑之間蔓延!」青年也急,魔醫還是魔族最厲害的大夫,不僅修為高醫術也好,就連魔醫都壓制不住的話,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我知道了,無絕,我去找一個人,讓魔醫再堅持一下!」火玲瓏腦子裡靈光一閃,想起一個絕世的面容,她對無絕叮囑之後,提起裙子就往遠處跑去。
說不定她會有辦法啊!
歐陽之心在熟睡中,翻了個身,繼續和周公的兒子做夢,突然,房門直接被踹開,她也一下子驚醒。
「之心,之心,你快起來,跟我走!」渾身冒著霜雪的火玲瓏闖進入,朝床邊走來,冰涼的手臂抓住她的手腕就要往外拉。
她看清來人之後緊繃的身體鬆開,「怎麼了?」她還沒有穿衣服呢,這麼急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你快穿上衣服,我讓你幫忙救一個人」火玲瓏一拍額頭,想起她還沒有穿衣服,連忙動手幫她穿好衣服,拉著就往外跑。
寒冷的夜晚冷風一吹,她的睡意瞬間全無,茫然無措的跟著火玲瓏跑起來。
長發披散到腰間,隨著奔跑飄舞著,沾染一片片雪花,消融在發間,她瑟縮了一下身體,好冷啊。
趕到那座宮殿前,歐陽之心的手都快凍麻了,就這麼幾個圈子的距離都讓她這身體受不了。
「快快快!」火玲瓏直接把她塞到無絕的手裡,示意他把她帶進去,自己則是撐著腿,不斷的喘氣,但願之心能夠幫忙。
無絕見過她一面,還有點映象,原來是這個小姑娘。
她著一襲青色狐狸毛立於燈火之中,墨色的長髮柔順的散著,凍的微紅的臉蛋襯出五官的精緻,小口的喘氣,像一株青色蓮花般遺世。
無絕趕緊把她帶進去,現在正是危急時刻。
宮殿裡,所有人都是平視前方,等待著魔醫的吩咐,瞧見無絕帶進來一個女孩子的時候有些失望,原以為是什麼大人物的。
「之心,快來啊!」魔醫看見是她之後出乎眾人意料之外沒有拒絕,反正朝她招手示意她快過來。
之心一走進屋子就暖起來,聽見魔醫的招呼脫下身上的披風放在旁邊,用一根絲帶把頭髮挽起。
空氣中是濃重的血腥味和藥味,她已經快速分辨出是那些藥了。
魔醫讓出位置,她蹲下,看見那人時微愣,正是昨夜在花園遇到的男人。
她把手覆上去,觸摸上那人的脈搏。
帶著黑色面具的人平躺在床上,只穿著單薄的一件褻衣,蓋著被子,嘴唇蒼白,指甲發青,手上沒有什麼肉和血色,已然暈過去了。
還一會兒,她還是就這麼蹲著,手指繼續把脈,房間裡的氣溫漸漸升高,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我可以脫他的衣服嗎?」歐陽之心扭頭詢問,她就這樣把脈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臉又遮住,身體又遮住,這還看什麼看。
無絕驚詫,看向旁邊的無垠,該不該讓她看呢,他一時無法下定主意。
「可以!」無垠想來快刀斬亂麻,直接下了命令,只要能夠為主上治病,什麼都可以,看一下也無妨。
可緊接著他們就覺得錯的離譜,這小丫頭不僅光看,還動手摸上了,一寸一寸,摸得那叫仔細,在那遍布刀痕的胸膛上下手,他們估計都不敢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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