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狗說的那幢宅子白浪去看了,的確不錯。並且兩金的價格雖然的確漲了不少,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因為這筆錢並不需要他來付。
「就這個了,今天能把地契轉了嗎?」
「能!這宅子的原主就在城裡開鋪子,是老財主了,您這邊付錢隨時都能把地契簽轉過來。今天絕對沒問題。」
一如肥狗所說,地契轉簽很輕鬆。他這邊定下之後,宅子的主人很快就過來了,一路去衙門,當面結清錢款,宅子就到了白浪名下。
「白哥,不虧的。這宅子就算放著都會跟著漲,我估摸著漲到三金都有可能。」肥狗不覺得白浪會買一個差不多的宅子自己住。而且也沒聽過白浪在永川城裡還有什麼親戚。雖然白浪不承認,但肥狗心裡還是認定白浪買宅子是囤著都漲價的。
白浪點了點頭,沒有回話。同時從兜里摸了兩塊銀片子出來塞肥狗的手裡。
「行了,你知道我的脾氣,給你你就拿著。不然下次有事我也不好跟伱開口。」
之後肥狗才謝過白浪,收下錢來。
「還是老規矩。你找人幫我把屋子裡里外外都捯飭一遍,裡面該換的家具都換掉,然後把被褥、鍋碗瓢盆等等一應器具也都置辦妥當。」白浪一邊說一邊又拿了五片銀片子給肥狗。
「若是不夠的話我回頭再補給你。」
「白哥放心,我會辦妥的。」
肥狗急急忙忙的離開,白浪再次進宅子轉了一圈,他自己對這裡還是很順眼。甚至比起當初他買下的那座鬧鬼的宅子都要好得多。
不過這宅子並不是白浪自己住,他自己的宅子沒了雷柳也沒了女鬼玲玉,如今早就一掃陰霾,也都住習慣了。
這幢宅子是白浪給黃義的外甥女準備的。算是兌現承諾。若是對方不想留在永川城,宅子轉手賣掉也不虧。然後附上黃義的那些遺產,白浪的承諾就算到位了。
這麼一圈事情忙下來,白浪回到錢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回來的路上已經可以看到一輛輛華麗的馬車朝著雨花街那邊過去。或者穿著長衫三三兩兩步行過去,都收拾得衣冠楚楚,有些甚至還會在手裡拿上一把摺扇,每當扇子搖開都能看到扇面精美的畫作或者書法。一看便是受過詩書洗禮的學問人。
「這麼早就過去幹嘛?」
「聽說霜花樓那邊會有提前暖場的表演,由霜花樓里自己培養的歌姬撐頭陣,中間還會穿插一些客人之間的詩詞比拼。聽說獎勵豐厚,頭獎還能得贈紅袖大家親手繪製的一把摺扇.」說起今晚的大演,王兵那是頭頭是道如數家珍。
「原來如此。這應該是要顯自家歌姬的本事,提身價的?」白浪笑著一語道破。
「那可不?據說霜花樓為了這次舉辦大演可是花了不少錢的。肯定要想辦法撈回來嘛。不過聽說霜花樓里也有一個琴藝和歌聲很厲害的歌姬,這次還有向紅袖大家請教的意思。而且那歌姬好像是只賣藝,傲得很。」
「歌姬只賣藝?」白浪還第一次聽說花樓里的女人只賣藝。這跟餐館裡的菜只給聞味兒不給吃有什麼區別?
王兵也知道自己所說的很稀奇,於是繼續道:「那歌姬據說是永川城裡獨一份的,就因為她的琴藝和歌聲厲害,霜花樓的東家和老鴇才忍到現在。」
「這麼厲害?什麼名字?」
「嗯好像是叫薰兒,對,是個銀牌歌姬。說要是這薰兒願意接客的話早就是金牌了。」
薰兒?
白浪聞言一愣,這名字他熟啊!黃義臨死前求他給贖的人就叫薰兒,全名應該叫秦薰兒。
之前白浪所知曉的只是秦薰兒是一個銀牌歌姬,別的他完全沒有過問。周東是對花樓里的歌姬興趣不大,覺得還是馬六手裡的那些姐兒實惠。所以對霜花樓其實談不上多熟。而周忠浩則是身居高位,完全沒有把區區一個歌姬放在眼裡。
於是白浪到此才明白原來他要贖的人如此特別。
「走,我們也去瞧瞧熱鬧!」白浪心裡突然湧起一陣好奇。
白浪這邊動身,路上很快就遇到了幾個刀館的紅刀。其中張勳算是他最熟悉的,兩人結伴過去,路上張勳還給他說了不少麻繩巷那邊的情況。
「柳爺和屈鳳都不去湊這個熱鬧。座刀還在閉關也不會過去。餘下的幾個紅刀也會留一半在麻繩巷裡以防不測。
我其實也不想過去的,又聽不懂琴,也湊不上今天買燈的錢,純粹就是去看個熱鬧。
但柳爺說還是要出來幾個捧場,不然之前演的就顯得太假了。我就是被吆喝出來去捧場的倒霉蛋之一了。
不過你小子居然也收到了請柬,據我所知這種請柬刀館一般都只發給紅刀和以上身份的人,看來霜花樓都已經把你升紅刀的事情看做板上釘釘了!」
張勳的話讓白浪連說「不敢」。
倒是張勳不以為意,直笑道:「有什麼不敢的?以你的本事你早晚上紅刀去。而且這次死了這麼多紅刀,劉蛇現在屍體都還沒拼完。你不頂上去讓錢坊掌柜的位置就這麼空著?依我看啊,等這次的風聲過去就是你小子上紅刀之時。」
之前白浪就因為在東市場那邊打轉學東西也算跟過張勳,後面大張莊的事情張勳還幫過白浪。如今張勳也在白浪攢的發財局中,兩人關係自然更是親近。
白浪也不全是客套,順著張勳的話道:「那就借張爺您的吉言了!」
兩人一邊聊一邊走,很快順著越來越密集的車馬和人潮進入了雨花街,亮明請柬之後才跟著一個龜公進到霜花樓裡面。
剛踏進霜花樓,白浪習慣性張開的靈覺就跟著一番觸動。他有種當初在幫女鬼玲玉煉製陰傘時的類似感覺。區別在於陰傘散發的是陣法極陰和煞氣,這裡散發的是一種很含蓄並且暫時感受不到威脅的法力波動。而共同點在於兩者都是由法陣所引起的。
「這裡被人布置了法陣?籠罩整個霜花樓?!」白浪心裡暗自有了猜測。同時視線越過周圍花團錦簇的奢華布置以及綾羅綢緞的紛紛路人,最後落在樓里那些在他看來最是可疑的東西上。
可疑的是一隻只掛滿了霜花樓的青色燈籠,上面貼了一些特殊晶片,看起來華麗如一朵朵火紅的霜花。很有氛圍感。
但落在白浪的眼裡這些燈籠上貼著的晶片卻並非那麼簡單,無色透明間卻又紋路密布,只不過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罷了。
但白浪作為一個身負藍字《陣法片段》的鍊氣士,他雖不曉得這些燈籠上晶片銘刻的紋路是什麼來路,但分辨是不是陣法還是可以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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