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蒼白」行動地點自然就是這座別墅群,裝甲車隊在離目標還有數千米的時候,就停了下來,五百位被黑色防彈服包裹的年輕戰士,從車內井然有序的下來,在半分鐘之內,完成了集結,絲毫沒有驚擾周圍安靜的環境。
如果作為一個心境平常的普通人,第一次參加這麼氣氛這麼緊張的行動,勢必會有些緊張壓抑。
馬克卻沒有一點這樣的情緒,原本心中的怒火,也在漸漸的熄滅,他的心就如這死寂的黑夜一般。
馬克在警察學校里的大部分時間倒也不是白過的,在列隊行進的表現上,他和這些訓練精湛的武警特警倒也沒有什麼差距。
站在隊列之中,感受著這肅穆的氣氛,馬克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以前的警察學校,他心中的雜念倒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使命感。
他的意志也和身旁的戰友融合到了一起。
『不完成任務,絕不罷休,蒼白行動,必然成功。』
馬克並不知道,他以往懶散迷茫的眼神,在此刻,銳利萬分,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
「勇士們,你們好。」
就在這時,耳麥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說話的是這次行動兩位指揮中的一位:加百利·佛瑞德。
「多的話我就不說了,按照我們之前規劃的,現在每五個人一組,根據我們之前規劃的路線,目標褐逸的所有高層,前進!」
此話一出,隊伍立刻就像無聲的機器,有規律的行動起來,按照之前的劃分,在短短數秒的時間裡,隊伍完成了新的重組。
馬克也來到了之前劃分的五號小隊裡,他剛站定,一隻大手便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黑色的面罩下,馬克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皮爾斯,真的好巧。」
「哦,是的,我倒想看看,現在的你能拿出幾分以前的風采。」皮爾斯一拳擊在馬克的左胸上,隨後走到了五人隊伍的前方,他透過耳麥,肅然說道:「行動!」
望著前方領路的皮爾斯,馬克忽地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沒想到,那時的皮爾斯,已經成長為領軍人物。』
感慨只是從馬克的腦海里一閃而過,他的速度並沒有一絲減緩。
而在車隊的最後面,溫暖的車廂內部,兩個中年人正面對面的坐著,他們身上所穿的和普通的戰士並沒有區別,都是作戰服,唯一不同的就是,應該戴在他們臉上的面罩,正孤零零的放在長凳上。
「語音轉為了小隊模式,行動已經開始了。」
帶著眼睛,皮膚有些蒼白的中年人,如是說道。
「哦。」鬍子拉茬的的魁梧大漢,有些漫不盡心的應了一聲,他正看著手中的面罩,自言自語道:「這東西真有這麼先進,隔音效果真那麼好。」
「那時自然,所以我經常說你已經跟不上時代了。」中年人無奈的笑了幾聲後道:「這是最新研發的產品,可以在保證隊伍聯繫的情況下,將最少的噪音傳到外面。」
「最少的噪音,那說明還是有噪音。」大漢將面罩抓緊,眼睛甚是犀利。
「文森特,你老毛病又犯了啊,行動總是會有風險的。」中年人聳聳肩說道。
「我跟你不一樣。」大漢的聲音很是鄭重的說道:「我可不想讓那些年輕人立於危險之中,我們不能有一絲的懈怠,一點的馬虎就是對他們生命的不負責任。」
「喂喂餵。」中年人舉起雙手說道:「我投降還不行嗎,你應該知道語音通話可比手勢指揮要直觀的多。」
望著大漢那不屈的眼神,中年人連忙說道:「好吧,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知道的,特十一會來,你知道特十一的戰鬥力,有他們幫忙,這些小孩子不會出什麼紕漏。」
「特十一?」大漢嗤之以鼻道:「那群胡鬧的傢伙,正是有他們我才會擔心。」
「好了,我還可以告訴你另一件事。」中年人將面罩套在了腦袋上,他並沒有拉下來,而是接著說道:「根據內部消息,那些人也回來。」
「那些人?」大漢只是一愣,便意識到了什麼,黑黝的面龐變得更加陰沉,說道:「那群王八蛋,我直到現在還認為,大哥的死和他們脫不了關係。」
「好了,好了,不要再閒談了,咱們是不是也應該開始了。」中年人撫摸著手中冰冷的槍械,臉上的笑容愈加的可怕。
「嗯,好久沒這麼大鬧一番了。」大漢將面罩呼啦套在腦袋上,拿起槍便走了下去。
望著大漢的背影,中年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輕輕的說道:「是啊,是時候大鬧一番了。」
此刻五號小隊正行駛在路上,他們小心翼翼,沒有製造出一絲的動靜,他們的身體仿佛融入了黑暗,遠處聽來,只有草叢莎莎的聲音,就像是風吹過一般。雖然很是小心,但是他們的速度並沒有一點落下。
沒走多久,前方領路的皮爾斯,舉起了手,隊伍立刻停住了腳步,只見皮爾斯觀察了一會兒,便朝著另一個方向,招了招手,身後四人便跟著皮爾斯,遠遠的繞開了前方的區域。
馬克定睛看去,果然看到了前面不起眼的一棵樹上,正有一個攝像頭,在呼啦的轉悠著。
『看來小隊長們,都已經把這帶的地形記得很清楚了,這樣可以在最大的程度上發揮奇襲的效果。而且隊伍分散的前進,而不是集中突破,可能除了各個打擊外,還起到防止逃跑的效果。』
「噗嗤。」一條血線,在空氣中劃上了一道完美的軌跡,無力的落在地上。
安靜寬敞的房間裡,一個年輕人坐在桌子上,拿著一塊抹布,擦拭著手中之劍,而製造那血線軌跡的主人,此時正趴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白痴,哈哈,這群白痴警察。」一個黃髮刺頭的青年正趴在桌上,看著眼前數以百計的顯示屏,大聲的嘲笑著。
「嘿,李括,你看看,那個傻逼,已經露出他的大腿了,他還不知道,要不是我們來到這裡,這群白痴警察早就暴露了。」
就算被喊了名字,這個叫做李括的長髮年輕人,依然在耐心的擦拭著手中的長劍,沒有抬頭。
「真沒趣。」黃髮青年,瞥了李括一眼,沒好氣的坐靠在凳子上。
可是沒等他安靜幾秒鐘,他有霍地站了起來,煞是興奮的道:「要不我們直接去他們老大家,把他抓起來怎麼樣,等這些白痴警察過來,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去。
「給我站住。」一聲不洪亮,沒有力氣的聲音,從牆角出傳了過來,卻好像千斤般的大山壓了下來,讓黃髮青年沒敢在邁出一步。
說話的人,此刻正靠在牆角處,閉眼假寐,其實他不說話,還真沒有人知道他醒著。
「嘿嘿,傑瑞哥,嘿嘿,我以為你睡著了,嘿嘿。」黃髮青年尷尬的訕笑著。
「沃倫,這地上的十幾個人裡面,除了李括殺了一個,其他都是你殺得,還沒有過癮?」傑瑞說這話,不過他的眼睛還是閉著的。
「額,這不是還有一個不是我乾的嗎,而且這些傢伙太弱了。」沃倫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弱,我怎麼不這樣認為,要不是我出手,你的後背恐怕要被一槍打爛了。」一直不說話的李括,難得開口說道。
「你給我閉嘴。」沃倫紅著臉,很是不滿的說道:「誰要你幫忙了,媽的,我倒想看看,怎麼打爛我的後背。」
沃倫越說越是不爽,竟然走到了那個最後倒下的嘍囉旁邊,一腳踏了過去。
「刷的。」那個嘍囉的腦袋就像是熟透的習慣,整個爆裂而開。
「無聊。」李括不在理財他,將手中長劍插回劍鞘。
「可惡,可惡!」沃倫看著地上十數具屍體,甚是惱火。
忽地,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嘿嘿壞笑著,只見他彎下腰,從那個被他踩爆腦袋人的手中,拿出了槍。
「有人讓我不爽,我就讓別人不爽。」說著他舉起槍,對著坐在桌上的李括,霍地扣動了扳機。
「崩。」
一聲槍響,撕裂了寂靜的黑夜,瞬間,人影晃動,人聲響起,這個龐大的別墅群,就像是被驚醒的巨獸,開始展示它憤怒的獠牙。
「額。」沃倫攤著雙手,望著臉上有些忿意的李括,有些無辜的道:「這不能怪我,我只想驗證一下,你是不是跟傳聞說的一樣。」
「以前我一直不信,現在我信了。」沃倫嬉笑著道:「你的劍果然比子彈還快。」
李括望著劍鋒上瀰漫的硝煙,嘆了一口氣,將劍再次收入劍鞘之中,他冷冷的道:「托你的福,我們要轉移場地了。傑瑞,你說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呼……」
回答他的是,傑瑞悠長的呼吸聲。
「我靠,我算是服了,這時候真的睡著了。」李括按著前額,無語萬分。
「哎,不要發呆,該閃人了。」沃倫似乎很習慣這樣的情況,背起傑瑞,一腳踢開房門,身形一閃,消失而去。
「特十一的怪人實在太多了。」李括搖搖頭,也跟了出去。
原本還有些熱鬧的房間,又陷入了一番死氣。地上那猩紅的血液,和十幾條屍體,給房間增添了幾分恐怖的色彩,就像是殺戮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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