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已經不清楚他避開了多少根箭矢了。
隨著比賽離七天的最終期限越來越近,所有人都在瘋狂地搶掠其他獵手的惡魔石晶。往往一場激烈的戰鬥之後,足以讓你的積分翻倍,取得無比巨大的收穫,當然更多的則是讓你一貧如洗,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
當第六天傍晚的時候,先後已經有四個人盯上了埃斯,然而他們的結果並不是很好,在這一場簡短的戰鬥之後,埃斯就用手中的那把煉神輕易地射穿了對方的箭矢,展現出了遠超他表面實力的可怕戰力。
四場不同時間不同地點結束的戰鬥,讓埃斯的積分同樣以可見的速度增長著。
第七天的太陽緩緩地升了起來,這是決賽最後的一天,必然也是最為激烈的一天。
在經過昨晚不錯的休養之後,此時埃斯的精神很充沛。
原本四百多人分散在莽山四周,但也不知是否是某種巧合,如今絕大部分的人都已經聚集在北側的那座山巒處。這座山脈地勢相當高懸,出沒的惡魔也比起其他山脈要高一些,裡面依稀還能見到一些落單的二階惡魔,埃斯自然也在其中。
耳邊不斷傳來尖銳的嘯聲,埃斯穿行在密林里,神情相當專注而又謹慎。
就在這時,埃斯忽然臉色一凝。
因為他猛地發現一道輕微的觸覺在自己身上掃過,那種來自精神力的探查他是如此的熟悉。
埃斯曾經無數次地用精神力探查四周,幾乎是一瞬間他就知道周圍一定有主修精神力的箭手潛伏著。這種來自暗處的敵人永遠是最為可怕的,埃斯臉色不變,他知道這樣只會令自己暴露已經發現對方的存在。他一邊繼續地朝前方前進,一邊彌散精神力,向四周掃去。
埃斯的精神力比起尋常主修精神力的武者都要高出一籌,很快,他就發現在遠處大約五百米開外的某棵高樹上潛伏著一個箭手。
雖然他隱藏的很好,幾乎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但是氣息卻始終沒有去刻意減弱,這讓埃斯很容易地就捕捉到了他的蹤跡。
待摸清了對方所在的位置,埃斯驟然繃緊的心弦這才稍稍放鬆,只是依舊十分警惕。箭手之間的對決不像那些武者間的生死搏殺,往往一個極小的疏忽就能讓一個強大的箭手瞬間隕落,需要保持時刻的警惕才可以。
旁邊是三棵巨大的高樹,同時兩點一線,正好也是那個箭手的死角。
埃斯準備在那裡擺脫這種被狙殺的被動局面,而如今埃斯雖然在奔行中,但無論是選擇的線路還是那猶如靈貓一樣迅捷的動作,都沒有給那個箭手太多的機會。他自認為一直蟄伏在暗處,埃斯是不可能發現自己的,為此自然也不著急,他需要更加有利的位置來射殺這個年輕的獵魔人。
眼看著高樹還有十幾米,埃斯的速度忽然加快。身形一閃,頓時來到了巨樹的身後。
那個箭手臉色猛地一變,極度驚訝想道:「該死的,那個獵魔人不會是發現我了吧?」
埃斯的動作實在太突然了,這個箭手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終究也不是泛泛之輩,很快就從那種震驚中醒來,腦海里的精神力瞬間洶湧而出,想要捕捉到埃斯的方位。
肉眼的確很難看到隱匿在密林里的身體,但是精神力卻能捕捉到人體的那絲若有若無的氣息甚至是那種體表的溫度,而他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二階初期的地步,他可不認為那個獵魔人能逃過他的搜尋。
沒有。
沒有。
還是沒有。
然而這個箭手很快就陷入了巨大的瘋狂之中,他的精神力不斷地掃視著四周,幾乎將遠處所有的地方上上下下都掃視了一遍,卻根本就沒有發現那個獵魔人的蹤跡。這個獵魔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徹底沒有了任何的訊息。
他的額頭上緩緩地冒著一股冷汗,情緒開始變得莫名的緊張起來。
&傢伙明明看起來才二十出頭的樣子,精神力不可能比自己還要厲害的。」儘管不願承認,但是他卻他知道出現這樣的情況,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獵魔人擁有著無比豐富的荒野經驗,同時對方的精神力更是絲毫不比他低。也只有這兩種原因,才能解釋,這個獵魔人就這樣憑空地消失在了原地。
無論是怎樣,他都知道這次碰到了一塊極度難啃的骨頭。
這個箭手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他知道如果對方越是強大那就代表著那傢伙身上的惡魔石晶越多,眼看著比賽還有最後的一天時間,他身上的惡魔石晶可並不是很多,為了能夠爬到更高的名次,他可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他冷冷地掃視著,冷笑著暗道:「主修精神力嘛,哼,一個二十出頭的獵魔人,精神力能高到哪裡去?」說到這裡,他的精神力再無保留,開始以更加大規模地向外彌散,想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捕捉到埃斯的動作。
他知道,自己沒能發現對方的蹤跡,那很有可能對方已經遠離他目前的距離。
應該在六百米開外的地方。
他的精神力瞬間直指遠處,瘋狂掃視。
可是,就在這時,他忽然間眼角的餘光卻是掃到了一股寒芒,頓時只覺得脖子間涼意嗖嗖。
只見這時埃斯正站在他的後背,背負墨色的煉神,右手用長劍指在他的脖間,冷冷地看著他。
他竟然在我的身後
他是什麼時候到這的,我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他的臉色變得極為蒼白,手中那柄赤紅色的長弓倏然滑落地面,嘭的一聲,就像是一個大大的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
無數的疑問充斥在這個箭手的腦海里,他的眼神由極度的震驚緩緩開始變得凝重起來,最後竟是閃現出一絲恐懼。
埃斯不知道自己的出現令這個箭手感到了如此巨大的衝擊力,他只是冷冷地說著:「把你裝惡魔石晶的袋子給我,你最好別耍花樣,不然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這個箭手沒有動。
埃斯皺了皺眉,道:「我不喜歡說重複的話,我相信我剛才說的已經夠清楚了。雖然你的精神力很不錯,但你應該知道,想要捕捉到我的蹤跡,依舊還不夠,現在如果你不想有什麼麻煩的話,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
事實上,這個比埃斯足足大了六七歲的年輕箭手剛才實在還是有些太震驚了,他沒有反應過來罷了,直到感受到那柄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寒芒離自己的肌膚又近了三厘米的時候,他這才徹底清醒。他此時弓身在巨樹上,根本看不到埃斯的身影,不禁有些無奈而自嘲地道:「現在是你的了。」說著,便將別在腰間的布袋輕輕地丟在了一旁。
埃斯還是比較滿意這個箭手的配合,他挑起了那個布袋,感受到裡面不少的惡魔石晶,嘴角也不由地閃過一絲難得的笑容。
很快,埃斯就消失在了這裡,而當那個箭手確認埃斯走了之後,猛地一陣回頭,卻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傢伙是什麼時候離去的。
箭手呆呆地站在原地,事實上如果在接下來的一天內他的運氣不是好到爆表,那他已經出局了。可是他根本就無法相通,這個實力看起來比他還要弱很多的年輕箭手為何會擁有如此詭異的身法,那種精神能力的熟練運用程度甚至比起他這個二階初期的武者還要高明許多。
他越想越是氣惱,不由地顫抖著道:「該死的,以後再也不像碰到這樣的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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