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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服了龍王那個臭脾氣?」
瓦爾特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一身白色的貴族斗篷嗎永遠是那麼騷酷騷酷的。
「不是說服,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挑了挑眉頭,大家都是男人,還是別用這種能引起別人誤會的字眼。
「什麼情,什麼理?」白龍大叔嗤之以鼻。
「我打不過你還要強行頭鐵,就不是理,至於情……」這個問題讓我沉思了片刻:「麵包和烤魚?」
「你怎麼不說你睡了龍王的女兒?」
「龍王有女兒?」
我眼前一亮,要知道我可是公主殺手,百族面首,落到巨龍一族這裡有點名不副實了,惡龍蕾娜的身份地位低啊,賊吉爾丟人了,根本配不上我響亮的外號,所以我決定了她肚子裡的孩子要取個和公主啊女王啊之類有關的氣派名字。
「說不定會有。」
「說不定?有就有沒就沒,這種事情你都不知道,還是不是巨龍的一員?」
「好吧,其實是個王子,長得很俊,和我家艾卡萊伊是天作之合。」瓦爾特大咧咧一笑,旁邊豎起耳朵的惡龍蕾娜聽不下去了,隨手將手中啃乾淨的骨頭砸向瓦爾特。
「不是,你生什麼氣,莫非你也是那個王子的粉絲?」
「我是你老母!」小母龍憋紅著臉,大怒。
「別,你這話從倫理上來說是絕對過不了審的,趕緊打住。」
生怕惡龍蕾娜再胡言亂語,我趕緊聊正事,王子什麼的就先放到一邊吧……不對,也不能輕易放到一邊,回頭我得勸勸白龍小姐姐,王子屬性的都是渣男,只有我……呃,只有我才能比他更渣。
瓦爾特終究還是受不了蕾奧娜殺人似的目光,小公主實力不行,那股子隱而不發的黃金龍威可是瞪誰誰難受,他很光棍的表示。
「其實龍王現在是個光棍。」
「天啊。」我震驚了,一村之長竟然還找不到老婆,這河裡嗎?就算長得寒磣沒人要,難道還不會強搶民女?
那麼善良的嗎?難怪老岳父做了那麼多年的豬食,竟然還忍氣吞聲,這是玄武化身吧?
「瓦爾特,你沒事就給我趕緊滾!」小母龍再怒,化身超二。
「我可沒說錯,對吧艾卡萊伊。」
「父親,其實有一句話我很早就想和您說了。」白龍小姐姐優雅的放下刀叉,餐巾抹抹誘人小嘴,露出讓任何男人都為之怦然心動的絕美笑顏。
「我們斷絕父女關係吧,我的意思是說,能請你和我們家斷絕關係麼,以免哪天你被龍王殺頭的時候牽連到我們。」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看看瓦爾特就知道了,別說石化,整個人都快風化了。
「姐姐,爸爸真的會被龍王殺嗎?」莉莉絲露出驚恐表情。
白龍少女摸了摸妹妹的頭,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笑容:「快了。」
很好,瓦爾特接著又給我們表演了一出石男流淚。
今天戲份挺足的呀大叔,你該不會是特異性抖m吧,一天不被女兒吐槽就渾身不舒服?
「咳咳,瓦爾特大叔,你這個時間來找我們有事麼?」
「沒別的,就是來看看我的寶貝女兒們。」白龍大叔充分體現了一個什麼叫女兒虐我千百遍,我待女兒如……如女兒。
「你的意思是說,你答應了?」
我從他話里聽出端倪,這是覺得女兒快要離開了,趕過來多見一會兒,言下之意,就是他答應了龍王的條件,然後我們這邊該開始收拾行旅了。
「畢竟你提出了一個有趣的點子,小子,該不會以為我只拿出五成實力就能打贏我了吧。」瓦爾特眯上眼,掏出煙杆,目光漸漸冷淡,前一刻還是被女兒打擊的頹廢大叔,究極強者的氣勢說有就有。
「其實……」大家也都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很謙虛,能背乘法口訣的時候,絕對不會跟人說自己會加減法,而是悄咪咪的向人邀功,自己能扳著手指頭從一數到十了。
沒別的,就喜歡藏億手。
但瓦爾特這個問題也很有意思,所以我認真考慮了幾秒,才認真的點了點頭:「其實我還真覺得能。」
瓦爾特自個狂妄,卻見不得別人對他狂妄,聽了這話怒氣槽又亮了。
「有意思,你覺得有幾分把握?」
「五五開吧。」我這個人喜歡強行五五開,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愛,就是要說出口。
當然了,被揍的時候也不能喊疼,畢竟愛是要付出代價的。
「小子,你該不會以為當年我拿出一成的實力和你們打,那就真的是我一成的實力吧。」
「不會不會,我聽蕾娜說了,那是你壓制到准四翼境界後的一成實力。」
「看來你的自信是腳踏實地,很有底氣,但願真的是這樣才好,能給我更多一點樂子。」
瓦爾特眼睛眯的更眯,嘴裡吐出一圈圈的煙圈,宛若一個個能量點,愉快的充實著他頭頂上的怒氣槽,滿了一條又一條。
我能舉報他開無限怒氣掛麼!
「給你插科打諢的,差點忘了今天來的目的,算是正式告知吧,我接受了龍王的條件,順便告訴你我定下的規則。」
這麼說著,瓦爾特強調似的伸出一根指頭:「十分鐘以內,我只用一半的實力,十分鐘一過,每個十分鐘,我會多用一成實力,一直到拿出全力為止。」
「嚇了我一大跳。」我拍拍胸口,碧絲的廚藝差點都不香了:「我還以為你能拿出一百成的實力呢。」
我還以為瓦爾特也修煉了界王拳呢。
「你到是先扛得住我一半的實力再說這些大話吧。」瓦爾特撇撇嘴。
「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想要打敗你,唯一一絲希望就是要儘快,在十分鐘內結束。」
「我很欣賞你當著我的面說出這種話的魯莽勇氣,作為回報,我會讓你死的難看些。」
「別啊,瓦爾特大叔,你不是很有信心麼,做什麼還要每隔十分鐘提升一成實力,直接用一半的實力捏死我不是更有成就感嗎?」
「首先,這是一開始就約定好的規則,可不是我擅自添加,其次,比起成就感,我更喜歡全力以赴以大欺小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虐殺敵人來的爽快感。」
瞧著瓦爾特暴虐似的咧開的嘴角,以及延伸里閃爍的興奮目光,我知道他說的是真話。
快速扒了幾口飯,腦海中忽地閃過一句如雷貫耳的老話。
吃了上頓沒下頓。
然後又閃現出一副名畫,名為最後的晚餐。
不好,這戰鬥還未開始呢,腦子就擅自開始跑馬燈了。
危!
「我明白了,那我們最後的一場練習戰就定在兩天後吧,如何?」
「當然沒問題,我還以為你會拖上十天半個月,怎麼,不多給自己一點時間?」瓦爾特呼哧呼哧的謔笑了幾聲,點點菸杆嘴,神態自得。
送走了瓦爾特這尊殺神,餐廳里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
「你真有把握?」小母龍半信半疑。
「噢,孩子他媽,為什麼不呢?」
「你看都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大概是活不成了。」惡龍蕾娜確認般的看向本子娜,兩人一起點了點頭,表示哀悼。
「長老大人。」聽著雙娜危言聳聽,穿著圍裙抱著托盤的碧絲,眼睛開始閃爍水光。
「別聽她們胡說,我這是策略,策略。」
「哦,什麼策略?」
「這招叫示敵以……以強,簡單來說,就是要讓瓦爾特覺得我很強。」
「然後呢?」
「然後其實我沒那麼強,他戰前所做的一切準備,一切戰術都是白搭,仿佛一拳頭打在棉花上面,你說他氣不氣,哈哈哈哈。」
「他或許會很氣,但你絕對會沒命。」
「這個問題問的好,所以我提前做好了第二手準備,他不是說十分鐘才拿出多一成實力嗎?」
「所以你只要在十分鐘以內見勢不妙跪地求饒認輸就好了對吧。」
「……」不是,你做人不能這樣,怎麼能把別人的台詞搶了,我主角不要面子的麼?
哦,又忘記了你不是人來著。
看到碧絲鬆了一口氣,我反而老臉有點掛不住了:「你們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未戰先言輸,丟不丟人!」
「反正又不是我們丟人。」雙娜異口同聲。
確實,不存在你們丟人的問題,因為都已經不說人話了你們。
「總之,我就是輸了,從這裡跳下去,也絕對不會認輸!」
這句話著實有點繞腦,雙娜組合當機了一陣子,等回味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溜了。
地可以跪,輸可以輸,嘴上絕對不能認,這就是我吳某人的阿q之道,至於從這裡跳下去,本德魯伊會飛,傻了吧。
時間一晃就是兩天過去,沒有劍拔弩張,甚至連氣氛也平和的很,白天像往常一樣去老岳父那兒修煉,一直拖拖拉拉的瓦爾特也準時報道,絲毫沒有因為不久之後的對戰便甩手不干。
大概,是他還想繼續積攢多一點怒氣槽吧,我這麼覺得。
五色戰隊一如既往的繼續帶著水晶和琪露諾四處搗蛋,酒吧侍女三人組繼續為大家做著家務,大師兄二師兄他們繼續早出晚歸,紅白公主繼續神出鬼沒。
順便一說,關於那條什麼什麼烤魚,我們一致決定這種好東西不應該吃掉那麼浪費,改天掛在重建起來的神社的鳥居上,鎮妖辟邪,豈不美哉。
還有就是寄給女孩們的家書,本以為乘著這份心境和感悟,揮毫寫上一篇諸如出師表的巨作,成為暗黑大陸新生代的帶文學家,後世尊稱【吳.凱恩.凡】。
結果體育老師不給力,憋了半個晚上,信紙上草草留下一行字,被寄了出去。
等這場戰鬥結束,我們就要回家了。
而後,時間來到了對戰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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