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
看著一群惡作劇成功的大人。我久久無語,這都是什麼呀,你們都是還會用油性筆在睡著的同座手臂上畫畫的中二學生嗎?
「哈哈哈哈,看到了吧,阿爾薩斯老弟,這傢伙的酒量……嗝……」
大概是禁酒許久,里肯的酒量也日益下降,三分之一罈子下肚,就已經有了七分的醉意,臉色通紅的打了個酒嗝,然後大笑起來。
你也給我倒下吧!!
「哦哦哦,這不是漢娜嗎?一個人坐在這裡多可憐。」
漢斯也好不了多少,不,應該說比里肯還要嚴重一些,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將格里斯灌醉以後還不滿足,傻笑一聲,那雙緊眯著的眼睛不斷掃視著,一下子就鎖定了另外一邊的漢娜。
喂喂,那可是你的妹妹呀,漢斯老兄。你要從中二學生升級到以欺負妹妹為樂的不良小學生嗎?
誒~,奇怪了,明明有點醉了,為什麼吐槽反倒越發犀利了呢?
我搖了搖朦朦朧朧的大腦,然後迷茫的轉過頭,看了周圍一眼,發現大家眯著的眼睛裡,也露出饒有興趣的目光,然後紛紛起鬨。
雖然不是對付沾酒即醉的格里斯那種不懷好意的目光,但多少也帶著點想看看平時像冰山一樣的漢娜醉酒姿態的惡意。
所以說在酒桌上掉隊的話,很容易會成為其他人的目標,請大家謹記,謹記。
「咳咳,你們這樣是不行的。」
輕咳幾聲,漢斯突然踏前一步,大手一揮,大義凜然的將眾人阻止在外。
哦哦,雖然事情根本就是你挑起的,但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能站出來為自己的妹妹解圍,作為一個堅定的妹控,我對你稍微有點改觀了漢斯老兄,雖然只有草履蟲的長度那麼點程度。
想入教麼?會長是咱,副會長是白狼,絕對不是奧瑪斯之流口中那些奇怪組織的教會。
結果,還沒等我在心裏面夸完,漢斯打了一個酒嗝,抱著他那從酒會……不。是慶祝會進行到一小半時,也就是里肯剛剛拿出他的珍藏品不久以後,就再也沒有放下過的酒罈,再次上前一步。
「漢娜,不用管他們,你將這壇……嗝……這壇喝下去就行了,其他的……哥哥我幫你應付。」
漢斯做出一副狀似為漢娜大事化小的好哥哥模樣,將還裝有三分之二酒的酒罈,遞給了她。
原來你就是拐彎抹角的想著如何灌你妹妹呀混蛋!!
一瞬間,我就將漢斯的名字從候補教徒中划去,這種哥哥,將他塞到醃菜罈子裡做成人頭菜罈,用鹽醃上三天三夜也不過分。
從漢斯手中接過酒罈,漢娜無言的看了大家一眼,那張籠罩在斗篷帽子底下,從來沒有讓人見識過的臉龐,看不到究竟露出了什麼表情,與之相反的周圍其他人的表情,到是十分明顯得晃眼,充斥著罪惡的。
我明白,我明白大家現在心裡的。那種將漢娜灌醉,看看一直如冰山的她,在醉酒之後究竟會是什麼樣子的好奇心。
不過,怎麼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如此為難一名少女呢?作為一名堂堂正正的男人,我,德魯伊吳凡,對於你們那醜陋的嘴臉,實在看不過去了。
剎那間,我內心那一顆代表著愛與正義與和平的靈魂,熊熊燃燒起來,驅使著我上前一步,用充斥著正氣的目光看了大家一眼,直到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醜陋心靈,慚愧的低下頭去後,才再次上前幾步,來到漢娜面前。
「漢娜姐姐,別聽你哥哥的,女孩子用酒罈喝多不雅,來,我給你個乾淨的碗子,不用急,慢慢喝,醉了也沒關係。」
眾人:「……」
「你這傢伙,明明也是想看漢娜喝醉的樣子吧。」
在我退回去的時候,明明腦袋不怎麼靈光嘴巴卻賊毒利的聖騎士巴爾,輕輕在我耳邊嘀咕道。
「哼,真是膚淺呢,我的目的可是和你們完全不同的。」冷笑一聲。我推了推鼻框上假想出來的眼鏡,如是說道。
「哦?」
頭腦不靈光的聖騎士巴爾一下子被我的氣勢鎮住了,發出一聲驚疑。
「我啊,可是抱著藝術的目光去看待,和你們那醜陋的目的是完全不同的。」
「有什麼不同嗎?」巴爾童鞋歪著頭問道。
我:「……」
巴爾:「……」
「哼,你是不會懂的。」
沉默片刻,我避開了巴爾的追問目光,抬頭遠目,憂鬱的目光仿佛穿過了那陰沉沉的烏雲,看透了天空宇宙上的星辰流轉,日月蹉跎。
竟然就這樣被忽悠過去了……
如是想到的聖騎士巴爾同樣遠目,淚流滿面。
一手抱著酒罈,一手握著酒碗的漢娜,依然是一言不發,話說從開始到現在,我從來沒有聽她說過話,如果不是漢斯說了的話,我差點就把她當成啞巴了。
別說說話,就連一些動作,比如說點頭,搖頭,都罕有見到,漢巴格小隊似乎也習慣了她這種態度。只要沒有搖頭拒絕,就表示她沒有意見。
這完全就已經超過了三無的定義了吧,有更好的宅詞去形容嗎?
現在,抱著酒罈端著酒碗的漢娜,究竟會如何選擇呢?哪怕選擇拒絕,說個「不」字也好,這或許也是大家除了看漢娜酒醉的模樣之外,所期待聽到的。
據漢斯說,他這個哥哥,也已經有將近半年沒有聽到從漢娜口中發出一個音節了。
老實說,漢娜是我至今為止所見過的性格最古怪的女孩。三無公主雖然也奇怪,但是和她相處久了以後,還是能發現她那如同美麗人偶一般漠然的面孔下,其實有著一顆相當正常的少女之心,細膩,敏感,柔軟,多變,固執,喜歡撒嬌等等,非要說有什麼不正常的話,大概就是對於喝茶的執著,還有那個……咳咳,h方面之類的東西的嗜好。
接受著所有人目光的漢娜,這時候突然有了動作,只見她輕輕傾倒酒罈,將手中的酒碗裝滿。
「哦哦哦哦哦———!!」
大家看著漢娜的行動,都不由自主的張大嘴巴,發出驚嘆聲,那驚奇中夾雜著興奮的目光,就仿佛看到了赤luo著上半身濃密胸毛的上帝在跳草裙舞一般。
「咕嚕——咕嚕——」
小口的,小口的喝著,雖然臉龐籠罩在陰影之中,但是這種仿佛小貓舔牛奶一樣的可愛喝法,還是給人一種優雅和可愛的美態。
不過這時候,也沒有誰會去注意漢娜偶爾展露出來的,女孩子嬌小可愛的風情的一面,大家的目光都緊緊盯著碗裡面的水平線,直到乾涸,才發出一聲讚嘆,紛紛鼓掌,好像漢娜做了一件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一般,不過,或許這對她來說,的確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接著,一言不發的漢娜,繼續將酒碗倒滿。然後小口小口的飲著,雖然喝的不快,但是勝在沒有什麼停頓,所以酒罈裡面剩餘的五六斤左右的清酒,依然在以一個不慢的速度消失。
「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
……
「喂喂,漢斯,你妹妹的酒量似乎不錯呀。」
喝過酒的都知道,這樣連續不停的灌是最容易醉的,看著漢娜已經將十之七八的酒給喝下去,卻依然沒有倒下,一旁目瞪口呆的里肯,用手肘頂了頂旁邊同是露出一副目瞪口呆像的漢斯,說道。
「那……那是,有我這樣的哥哥,漢娜還能差得了哪去?也……也就只比我差一點點了。」漢斯困惑著,這樣不大肯定的說道。
看他的模樣,估計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酒量竟然那麼好吧,就好像有著不錯的成績,老是在讀初中的妹妹面前拍著胸膛說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來問我的高中生哥哥,突然有一天發現妹妹已經偷偷自學完了大學課程一樣。
現在漢斯的心情,就是如同上述例子一般的複雜,複雜的想找個地方揮灑一下名為哥哥的恥辱淚水的事物。
酒罈里,還有酒碗裡的最後一滴酒被漢娜喝光的時候,她將罈子和酒碗輕輕放在一旁,繼續對著篝火,低頭閉目養神。
「嗚嗚~~我這個做哥哥的,我這個做哥哥的……」
毫無疑問,在一旁嗷嗷大哭的,是某個感覺自己已經被時代,被家人(妹妹)所遠遠拋在後頭的無能法師。
「呼呼,再來一碗,嘿嘿嘿,今天大家不醉無歸,呀呼~~」
毫無疑問,說出這句話的,依然是某個因為感覺自己已經被時代和家人(妹妹)所拋棄而自暴自棄的無能法師。
「嗚嗚,哇細弱啊死不瓦拉里達……」
好吧,眼前這位淚流滿面,爛醉如泥,口齒不清的說著胡話並且不斷用額頭和地面死磕的法師,就不用我再三介紹了吧。
本來已經有幾分醉,不打算再喝了,結果給漢斯這樣一鬧,最後還是不得不再喝了幾碗,腳步已經有點輕飄飄的感覺,才乘著大家不注意,偷偷的,手腳並用的爬回自己的帳篷裡面。
「嗚嗚嗚~~」
該死的,頭好疼,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這次並沒有悲劇收場,難得呀,想想以前的經歷,要麼就是將酒吧燒掉,落得個賠錢的下場,要麼就是第二天一早醒來,發現自己手裡緊握著魔法擴音器被破布堵住嘴巴五花大綁的吊在樹上。
咦?
現在回想起來,為什麼我會被吊在樹上,兇手是誰,這一點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
總之,這次已經回到自己的小帳篷了,應該能遠離所有的悲劇了,什麼呀,你這無能的悲劇光環,平時不是很拽嗎?現在給我發威看看呀,看你能拿我怎麼樣?哇哈哈哈哈哈!!!
哈哈大笑幾聲以泄心頭之恨後,感覺心懷大暢的我,邁著不怎麼穩定的步伐,搖搖晃晃的來到床邊。
「咦?」
我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這床墊……是什麼時候鋪好的?沒什麼印象的樣子,難道是自己有先見之明,所有早早的將床鋪好,等喝醉以後可以直接美滋滋的躺上去大睡一覺?
也罷,存在即是真理,對於我這種領悟了第九感的男人來說,想要預測到這種簡單的未來,也並不是什麼難事……不,準確來說,是擁有9999概率的事情!!
對了!我終於明白了!!
不是正因為如此,自己才遭到上帝的嫉恨,而強行將路痴的屬性和悲劇光環降臨到身上嗎?
哼,還真是醜陋呢,這種毫不遮掩的嫉妒心,不過,如果以為這種程度的阻礙就能將我擊倒,那就大錯特錯了。
眯著雙眼小聲不斷的嘀咕,我一頭栽倒在床上,淡淡的清香隨時撲鼻而來,啊,小維拉絲清洗過的被子就是香呀,不愧是自己的萬能小妻子。
在上面蹭了幾下之後,意識逐漸開始模糊起來,但卻如何也無法完全睡過去。
是因為口渴嗎?沒辦法了。
我不大情願的從床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找到桌子,在上面不斷摸索著茶壺和杯子,這種時候要是能用巫師的心靈傳動該有多好呀,可惜自己現在走路都成問題,更別說施展技能了。
「咦,這是什麼?」
找到茶壺和杯子的同時,我也摸到另外一樣東西。
一本厚厚書籍?
看著手中這本外層用精緻的獸皮製成,然後飄染成黑色,裡面的紙質也是營地所製造的最上乘的雪紙,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書籍,我頓時蒙了腦袋。
自己的帳篷里,什麼時候有了這種東西?
如果是平時清醒的狀態,我肯定能從這本和自己的帳篷極度不協調的書中,嗅到死亡的氣息,進而產生疑問,可惜……
哦哦?書里還夾著一隻羽毛筆,也就是說,這大概是一本筆記而非書籍了?
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下,感覺腦袋清醒了幾分,我漫不經心的,向這本禁忌的筆記伸出了無知之手。
我翻。
輕輕翻開第一頁,裡面是以敘述的方式開筆,字跡端正娟秀,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蚯蚓文所能夠比擬得了的工整和優美。
原來是這樣,這本筆記不是自己寫的呀,啊哈哈哈,這種小事就不要理它了,繼續看下去吧,醉醺醺的笑幾聲,我繼續翻開下一頁。
如果是清醒狀態的話,到了這一刻,我肯定能察覺仿佛胸前的菱形水晶在不斷「叮嘟~叮嘟~」的閃爍著紅光一樣的,面臨著絕境的氣息,而趕快將手中的筆記扔出去,高舉雙手「嗨」一聲以光速竄回自己的老家m78星雲里躲個十年八年再出來。
哦哦,這不是蠻溫馨的故事嗎?我看看,恩恩,原來是這樣,蔚藍的天空下,美麗的大草原里的一個祥和幸福的小村落,主角是……兩兄弟和一名少女嗎?
應該是兩兄弟同時愛上了那名少女,因此而展開的一系列愛情故事吧。
粗略翻了兩頁,憑著咱多年的經驗,馬上就將主要的出場人物和整個故事的主線給條理清楚了,哼哼,千萬別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在這個寧靜祥和,遠離怪物威脅的小村落里,生長著一位美麗的姑娘,名叫莎拉娜,她有著廣闊天空一般湛藍的長髮,泉水般清澈純潔的雙眸,笑容比春天草原上綻放的百花還要美麗,雪白的肌膚如同朝露打濕的嫩草一般水靈,每當她開始歌唱,鳥兒會在天空上盤旋駐留,魚兒會在河邊雀躍歡暢,風兒會為她伴奏,雲彩會為她遮陽。
無論是勞作的大人,或是嬉戲中的小孩,都會紛紛停下腳步,靜靜聆聽著,整個世界,似乎都為之靜止,只有那歌聲在草原迴蕩。
村子裡的男孩們紛紛為莎拉娜所傾倒,甚至遠在西部王國的王公侯爵,都聽聞過她的美麗,不惜迢迢千里的派遣數名使者,穿過那殺機重重的迷霧森林,傳達自己的愛慕。
哦哦,這細膩的文字,這樸實之中帶著清新味道的……老套俗氣開篇,加上上面工整娟秀的字體的話,應該是對愛情抱著美好的憧憬,擁有夢幻一般的純真少女情懷的女孩之作吧。
到了這種份上,如果我的腦袋還有幾分清醒的話,恐怕也會從這諸多的蛛絲馬跡之中,察覺到那股如同對面的敵人頭髮突然暴起變成金黃色,然後雙手對著自己發出奇怪的光線,口中ka—me—ha—me—ha—的念念有詞的強烈危機感,而立刻捲起被鋪,務必找到一種球形的宇宙飛行器,逃亡到哈美克星,哪怕要在那裡過一輩子一邊種菸草田一邊和普利薩爭奪滑溜溜球的悲慘生活!
哦,接下來是兩兄弟登場了嗎?沉穩幹練的哥哥,陽光帥氣的弟弟,擁有著純樸性格,並且外貌英俊,勤勞能幹的兩兄弟,自然也是村落里許多女孩的暗戀對象,當然,劇情走到這裡,傻子應該也能猜出來,兩兄弟暗戀的應該是村子裡最美麗的姑娘莎拉娜,以此為主線,引發的一系列主婦劇場劇情。
主婦劇場嗎?要是附帶黑化柴刀不倫戀屍體肢解等重口味情節的深夜檔該多好呀,我暗暗可惜,這樣的光看開頭就能想得到結尾的老套鄉村愛情故事,別說我和三無公主和小幽靈這樣久經考驗的老手,怕是連莎拉和維拉絲這些純樸天真的女孩們,都難以提得起興趣。
當然,劇情雖然沒有賣點,但是裡面飽含著的純真美麗的少女情懷,卻讓人怦然心動,情不自禁的想繼續翻下去。
先是簡潔的介紹了一下故事背景和三個主人翁,還有其他一些配角的簡單信息,故事便在這個寧靜祥和美麗的村落,兩男一女之間相互牽扯,無法割捨的親情和愛情交織下的三角戀情背景下,正式展開了。
「哥哥,我已經聽說了!父親已經和伊拉娜的父親商量好了,讓你們兩個在今年秋天收穫之日後結婚,是這樣嗎?!」
相處和睦的兩兄弟,突然在某一天,陽光帥氣的弟弟闖了進來,指著哥哥大聲責問道。
哦哦,開始了嗎?導火索終於出現了嗎?說老實話,突然由平靜幸福的文風,轉變到這種極有可能導致兄弟決裂的緊張劇情,還真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以我原本對作者的性格和文筆猜測,應該是慢慢平穩過渡到這種劇情才對,看來還是小看了對方的寫作激情呀,嗯嗯。
一邊煞有其事的點著頭,我繼續翻開下一頁。
「對不起,弟弟,我……我……」
擁有著讓女孩羞紅臉蛋的修長結實身材,俊朗外貌的哥哥,在弟弟那因為生氣而顯得異常憤怒的銳利目光注視下,慚愧的地下了頭,說不出話來。
「太卑鄙了,竟然做出這種事情,還一直隱瞞著我,虧我……虧我還把你當做最敬愛的哥哥看待……」
確定了事實真相的弟弟,瞳孔驟然顫抖放大,不可置信退後幾步,緊緊抓著雙拳,深嵌入掌肉里的指甲,開始潺潺流出鮮血。
「對……對不起,這是父親他們突然決定的事情,我也是剛剛知道不久,還不知道怎麼跟你……。」
「少爭辯了,你也知道我們對莎拉娜的感情是什麼樣的吧,這種事情我絕對不會認同,打死我也不會認同,絕對不會同意。」
弟弟流著淚水,聲嘶力竭的打斷了哥哥的話吼道。
哦哦,矛盾越來越激烈了,有點看頭,翻頁。
爭論還在繼續。
哥哥:「但是父親那邊……」
弟弟:「那又怎麼樣,難道說父親,就可以做出這種毫不講理的事情?!」
「但……」
「哥哥,你怎麼能這樣,難道你已經忘記了當初我們私下的約定了嗎?!」
弟弟突然神色猙獰的將對方撲倒,緊緊箍住自己哥哥的脖子。
哦哦,要兄弟相殘了嗎?陷入愛河之中的男人還真是可怕呢。
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我繼續翻開下一頁。
「我們曾經約定過,要永遠在一起,永遠相愛,你忘記了嗎?難道你已經忘記了嗎?」
「不,我一刻也沒有忘記,但是莎拉娜那邊……」
「沒關係,我記得柴房裡還有一把老舊的柴刀,正好一起處理掉。」
「但是父親那邊……」
「沒關係,也順便一起處理掉就行了。」
「這怎麼行,屍體該怎麼處理,被村子裡的人發現了該怎麼辦?」
「沒關係,將她們統統剁碎塞到袋子裡,沉到河底下不就行了?誰也不會發現的。」弟弟神色越發猙獰的回答道。
「這樣我就放心了。」哥哥露出安心的笑容。
「哥哥……永遠在一起。」
「嗯!」
「嗯~嗯啊~討厭啦哥哥~」
(以下略)
「噗————————————!!」
一口老血自我口中噴出,將整張桌子染的通紅。
這還真是深夜檔呀混蛋……不,該吐槽的不是這個吧,這種劇情究竟是什麼神展開呀王八蛋!!
出現了,本人宿命中的天敵,終於出現了!!
沒有錯,就是雖然屬於同一次元,但是完全身處在不同世界,就像勇者和惡龍一樣,根本無法與之共存的宅男天敵——腐女!!
感覺自己那顆純粹的宅男之心,已經被這種噁心腐物玷污了,我如避蛇蠍的將手中的筆記甩到桌子上,怒氣沖沖的正想離開。
卻不料,一道嬌小的身影,已經不知在何時,堵在了帳篷門口的唯一出路。
「……」
因為那本噁心的筆記,腦袋已經清醒了七八分的自己,將一切的前因後果都聯繫起來以後,額頭不由梭梭冒出冷汗,內心填充滿了的怒氣,就如同被刺破的氣球般,嘶嘶的漏著氣,在不到三秒的時間內就萎縮了下去。
情……情況好像有些不大妙誒,這裡難道不是自己的帳篷嗎?
雖然腦海里早就有了答案,但是我還是強撐著,左右觀察了四周的布局一眼,然後,心中最後一點氣勢,也「噗」的一聲,漏了個精光。
「看……看到了吧。」
堵在帳門正中央,籠罩在夜色之中的嬌小朦朧身影,發出著如此情緒激烈波動,以至清脆的聲音中都帶上了嚴重的柔弱顫音的聲音。
「可以的話,絕對不想看!」
想也沒想,我就立刻吐槽了一句,隨後立刻在內心將自己打成豬頭。
「不……不……你聽我說,我的意思是說,我根本就沒有看。」
「看到了吧~~!!」
對面的身影,依然用一種陰森的,冰冷的,生硬的,顫音的,甚至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上前一步,嬌小的身體裡面,宛如有一頭雄獅正在緩緩睜開眼睛一般。
不……不妙,這種態度,分明就已經認定了我已經偷看過她的筆記(當然這是事實),而在醞釀著暴風雨的前奏,我再說什麼也是沒用了。
瞬間意識到自己所要面對的嚴峻形勢之後,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突然指向身影的身後,用驚駭欲絕的語氣大聲喊道。
「啊——!有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接吻啊啊啊啊!!」
「什麼?!」
瞬間,那道嬌小的身影籠罩在黑暗之中的雙眼,划過了一道刺眼的閃光,如同八卦記者聞到了腥味般,以令人咋舌的速度猛地轉過身去,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本筆記和一隻羽毛筆。
有破綻!!
在那仿佛時間放慢了一萬倍的生死瞬間,我超越了自己,用著絲毫不遜色於對方動作的速度,化作一道白光,從她身邊擦了過去。
哼,腐女就是腐女,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這樣的宅男的對手。
「哇哈哈哈哈哈哈——」
跨出帳篷第一步以後,我得意忘形的放聲大笑起來,沒有錯,這是宅男的勝利。
接下來,接下來找漢斯他們就好了,在其他人面前,漢娜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對我動手,以免自己的腐女身份暴露吧,這個計劃太完美了,或許我將來會成為一個智深若海的恐怖人物也說不定。
這一刻,我深深的為自己在危機時刻爆發出來的睿智而震驚著,腳步越發加快,很快就來到慶祝會的現場,大聲一吼。
「漢斯救吾……」
我:「……」
醉的一塌糊塗的漢斯,和里肯,基拉和巴爾他們,肩膀跨著肩膀,圍著篝火,跳起了那令人捧腹大笑的醉漢舞,可惜此時此刻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喲~,嗝~!這不是……這不是阿斯蘭老老老老……老弟嗎?嗝~!」
漢斯那張幾乎和頭髮一樣紅的醉臉,望了過來,迷迷糊糊的打了一聲招呼。
亞馬遜姐妹已經不見蹤影,大概是回到自己的帳篷里去了,而四個野蠻人傭兵和沙漠勇士則是醉成一團,手裡還各自抱著酒罈空碗或者骰子,東倒西歪的仰天呼呼大睡著。
不行了,要完蛋了,這種情形,根本就不會有人站出來幫我阻止漢娜,漢娜也無需顧慮自己的秘密會暴露出去。
這一刻,我才深深的了解到,哪怕有著是智深若海,決策於千里之外的大腦,在自己的悲劇光環面前,也要俯首稱臣。
什麼人定勝天,都是哄小孩子的話,混蛋!!
兩腳跪地,我懊悔的重重一拳擊打在地上,這時候,從身後蔓延過來一股似乎能將骨髓都凍結的冰冷殺意,機械的回過頭,一身黑色貼身斗篷在寒風中獵獵作響的漢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自己後面。
冷風呼嘯的夜色中,她手上裝備著的兩把雪白刺客腕刃,正代替著天空上被烏雲遮擋的血月,散發出鮮紅的寒光,讓漢娜看起來宛若夜月降臨,收割惡人生命的死神一般。
這時候,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先裝備好全身裝備再說。
二話不說,我以最快的速度將主力裝備穿上,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轉身,跑人,大叫,一氣呵成。
「救命啊~~~~~~~~~~」
「死——!!」
一長一短兩聲喊叫,在草原上空高高的迴蕩起來。
好吧,還有7000字,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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